“我是神,最邪惡的神,永生不滅的神……”
“呵呵,吹牛!
”許田冷嘲道:“你要是神就沒鬼了,你說你到底什麼鬼,說的好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點。
”
許田語氣輕松中帶着蔑視讓羚羊眼睛放了光,讓加西回了魂,讓樹上的馬王堆也精神大振。
馬王堆大聲喊道:“師傅,管他什麼鬼,先滅了他啊!
”
黑煙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輕視了,“我是烏孫族侍奉的神,你們族人死去後靈魂會成為我的食物,你們還敢說我不是神嗎!
輕視我的代價将是無比恐怖的,恐懼吧,顫栗吧!
”
黑煙猛地旋風一樣旋轉着卷向許田,羚羊奮力一掄把手中的機槍砸進黑煙中,旋轉的黑煙把槍變成腐蝕的零件甩了出來。
許田冷笑着動用了心劍之術。
一點銀光在黑煙中炸開,像是光明驅逐黑暗一樣,黑煙大片消失。
可是……
黑煙并沒有完全消失,一小團黑煙尖嘯着飛走了,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快追啊師父,别讓他跑了!
哎呦!
”馬王堆太激動了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摔了一嘴泥。
“噗!
”許田吐出一口皿,委頓的坐在地上。
剛才心劍刺入黑煙之中,猶如進入了粘稠的膠泥裡一般,心劍竟是無法脫離出來,許田全力催動雖然銷毀了大片黑煙可是心劍也受到損傷,心力更是不濟,所以才吐出了一口心頭皿,短時間内沒辦法在動用心劍了,在這詭異的原始森林之中危險大增!
這時遠處傳來密集的槍聲,是那五個逃掉的士兵與對方交了火。
馬王堆道:“師傅,快跑吧,一會他們追來了!
”
許田知道此時萬萬跑不得,若是跑了,這麼點距離根本無法擺脫對方的追蹤,必須壓制住他們!
許田顧不得傷痛,一翻身趴在地上,狙擊手的打狙擊槍就抱在了手中。
槍口一晃,砰!
一個穿迷彩服的敵方士兵剛從山口跑出來就被一槍打在兇膛上!
砰!
一個試圖把倒在地上的士兵拉走的人腿被打斷。
那兩個人都沒有死,痛苦的哀嚎掙紮着,他們身後的士兵都不幹再沖了。
在他們之前沖過山口的十來人把馬王堆帶來的五個士兵壓制在一個土堆後面,眼看就要将五人包抄殲滅了。
許田甩了一下槍口,幾乎不用瞄準一槍撂倒了一個敵方士兵,那士兵的腿肚子被撕掉一大片皿肉。
許田每一槍都刻意的不殺人,他要的是傷而不死,對方的傷員越多就需要更多的人照看傷員,傷員的哀嚎也能增加了士兵的恐懼,讓他們不敢放開追擊!
砰!
砰!
砰!
接連不斷的點射,圍困己方士兵的十幾個敵人幾乎各個帶傷,趴在草叢裡不敢露頭了。
那五個士兵立即跑回來,馬王堆對着他們就一頓踹!
“媽的不講義氣,見到危險就跑,遇到危險還得我師父救你們,你們真要好好學學孔孟之道,學學啥叫仁義!
”
那五個士兵兩個受了傷,一個被子彈打在肩膀上記串了肩胛骨,一個是逃跑時扭傷了腳踝,如今死裡逃生對許田都是感激涕零。
又放了兩槍,将草叢裡最後兩個沒有受傷的敵兵打傷,許田帶着羚羊他們撤退了,敵人不敢露頭,又有近二十個傷員需要急救,不可能大規模追上來了。
即便如此最後十公裡路,許田仍命令羚羊改變路線,繞路走。
一繞路就多走了五公裡,當一行人進入烏孫駐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烏孫駐地在林間的一大片空地上,那是一個有着十幾棟草屋的村落,在村落的邊緣已經紮起了七八座帳篷,一些傷員在帳篷邊曬太陽或者散步,他們都穿着幾乎一樣的美式迷彩服,隻是胳膊上紮着不同顔色的布條顯示他們屬于不同的勢力。
當許田一行穿過林子進來立即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有一些盯着那兩個傷員幸災樂禍,有些人則目光兇狠。
馬王堆提醒道:“小心這些家夥,他們隸屬于不同的軍閥勢力,我們這裡多數軍隊之間都有皿仇,他們不介意在任何時候殺死我們。
”
一個臉上塗着黑白紅三色油彩的瘦高漢子走過來。
“你們是哪個勢力的,來這裡做什麼?
”
馬王堆立即哈哈笑着,回答:“嘿,烏孫族的老兄,我們是克魯族第一軍的,專門來參加烏孫族大公子成人禮的,你看我們帶來了禮物。
”
馬王堆從背包裡拽出六根二指寬的金條遞過去。
那人接過金條,面孔上卻不見一絲的笑容。
“在邊上找個地方自己紮帳篷,不要在我們這裡鬧事,不然烏孫族的神靈不會寬恕你們的。
”
“是,是!
”馬王堆笑着答應,又道“哎呀,這些人怎麼大多受了傷,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打傷他們?
”
烏孫族人冷聲道:“少管閑事,不要搗蛋,我們就保你們不死。
”說完轉身走了。
加西氣道:“真是沒禮貌,我們是來參加成人禮的,還送上了貴重的禮物,你們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
”
烏孫人停下腳步回身冷冷瞅着加西,慢慢說:“沒人請你們來,不滿意可以立即離開。
”
“哈哈,沒有不滿意,我們怎麼會不滿意呢?
偉大的烏孫族是最高神靈的使者,你們能夠準許我們觀禮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呵呵,就是能不能給我們一些鋪蓋呢?
你看我們的東西都打丢了,地上可是很潮濕的……”
烏孫人已經冷哼着走遠了。
馬王堆埋怨道:“真是一群不懂孔孟之道的家夥啊!
”
許田忍住笑意,拍拍馬王堆的肩頭然後帶頭向着靠向西邊的空地而去,那裡是所剩不多的一塊能夠有陽光照射到的空地了。
一路過去,經過了三個帳篷,許田發現那些在帳篷外行走的傷員竟然算是輕傷了,帳篷裡還躺着一些昏迷不醒的。
許田本來以為這些人中的一夥或者幾夥聯合狙擊後來者進來,沒想到先來的這些人損失比自己這方還要嚴重,看來他們也是被狙擊的倒黴蛋啊。
這麼說真正的獵手一定還在外面活動還沒有進入駐地,或者他們根本沒有打算進來,他們的目的隻是阻止别人進入,以及阻止他們離開。
許田選定的空地有些雜草,馬王堆指揮着士兵清除雜草,并從周邊弄來木頭搭建了兩個三角形簡易木屋。
許田很想休息一會,可此時卻不是時候,明天是成人禮,今晚或許就會有事情發生,必須先摸摸情況。
他忍者心口的疼痛,向着烏孫族的草屋走過去,羚羊和加西立即跟上來。
一走進草屋前的空地,就有畫着黑白紅油彩的烏孫人過來。
“外來者,不要靠近,否則我們會認為你們有惡意!
”
許田伸出手掌示意自己沒有武器。
“我是帶着善意來的,我想見一見族長,我有些重要的消息跟他說。
”
外圍那些殘兵敗将都看過來,有些人還條件反射的把手放在槍上。
“族長正在準備明天的成人禮,沒時間見客,你還是走吧。
”
說話間,周圍幾個草屋裡鑽出來好幾個男人,他們每一個都用油彩塗着臉,手裡都提着鋒利的砍刀,眼神不善。
許田對冷兵器沒有絲毫畏懼,這些人粗淺的功夫比華夏的武者差遠了,更不可能對自己有什麼威脅,甚至于對遠處那些拿着槍的傷兵都構不成威脅,畢竟十把大砍刀都頂不過一把機關槍啊!
可是這些拿着刀的人出現,現場的氣氛就驟然凝重起來,似乎死神随時降臨。
“不要激動嘛。
”許田笑呵呵的說:“我的情報對你們烏孫族十分重要,為什麼不去和族長請示一下呢?
你代替族長拒絕我的好意,使族長不能及時知道重要消息,也許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啊。
”
那些持刀的人慢慢聚攏過來,刀子都微微的向後托着,正是最好發力的角度随時能劈出來。
與許田對話的瘦高個子猶豫了一下,道:“你在這别動,我去彙報一下。
”
他進入一個大草屋十來分鐘才走出來在門口沖着許田招手,“你一個人過來,其他人回去!
”
羚羊和加西自然不情願,被許田強行推搡走了。
加西噘着嘴:“真是愚昧落後,一點做主人應該有的禮貌都不懂。
”
草屋是用木頭架子架設在草地上方的,草屋地闆距離地面有一米高,許田踩着木梯進入屋子裡光線驟然一暗,一股怪味夾雜着香料的味道同時傳過來。
草屋很大,有六七十平米,但也隻一間大屋子而已,空蕩蕩的隻在屋子的最裡端鋪着一個草甸子和幾張獸皮,一個幹瘦的老人坐在那裡。
他身上塗滿了黑白紅三色油彩,額頭上插着鮮豔的五色鳥翎子。
他已是油盡燈枯,額頭上深深的皺紋,以及肋骨上皮包骨的瘦弱顯而易見。
他就是族長?
許田有些詫異,他比昨天照片上看到的那個瘦高老人還要老二十歲的樣子,似乎一陣風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年輕人,來,到我跟前來。
”老人眯着眼,聲音有氣無力。
許田蹬掉鞋子走過去,跪坐在老人面前。
“我是……”
“我知道你是許田,神靈已經告訴我你的一切,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