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慕雅發話,遙傑哪敢不從,何況他現在正愁沒機會表現,眼下白送上門的“贖罪”良機,他豈會錯過。
當下,也不管平島那雙瞪似銅鈴的牛眼,一人一個的押解着他們就朝酒吧外走去。
“慢着!
”似是想到了什麼,軒戰嘯返身回到卡座,撩過适才敲碎的兩個酒瓶瓶口,遞至遙傑身前:“警官同志,這兩瓶酒是被那個小胡子劈碎的,走之前是不是叫他們把錢付了?
”
“八嘎!
那瓶酒是你自己砸的!
”
“少廢話,趕緊賠付!
”反正臉皮已經撕破,遙傑也不指望這三倭國人會替他美言,倒是卡座内的黑衣女子必須得巴結好了。
所以聽“山下”還愈廢話,直接一巴掌拍在其後腦之上,高聲斥道。
平島看出眼前警員已經倒戈,如若繼續糾纏隻會自讨苦吃,權衡利弊,便是叫停了“山下”的辯駁,打算先行退讓,待離開此地後,在找機會報仇雪恥。
“說吧!
,多少錢!
”
從兜裡掏出錢夾,軒戰嘯見其間鼓鼓囊囊,心道是:今晚的飯錢終于有着落了。
“一瓶5W!
”
“什麼!
你在開什麼玩笑!
什麼酒要這麼貴!
警官他這是在坑人!
”
“坑人?
老子這酒是我大華夏百年工藝,經過250道工序,窖藏50年的上好幹紅!
你以為是你們倭國人喝的那種廉價清酒嗎?
”
反正酒瓶的包裝已被砸碎,軒戰嘯說起話來牛皮漫天飛。
“你……你,”平島當真是胡子都氣歪了,但礙于目前的局勢,他不好發飙,掏出錢夾裡的所有鈔票,氣鼓鼓的說道:“我就帶了這麼多現金,沒多的了!
”
軒戰嘯瞅了一眼,伸手撩過,随手點了一點,将其中的倭國币丢了過去:“既然沒錢以後就少來這種地方!
皮包裝的倒是滿當鼓囊,鬧了半天全是不值錢的倭國币,充款爺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記得以後多裝點華夏币。
”
話雖這麼說,軒戰嘯還是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盜鈴之勢将3W塊華夏币揣進了兜裡。
“年輕人!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以大倭國的身份向你保證,我一定會……”
“會來找我報複是吧!
”說話間,軒戰嘯拾起卡座上的紙筆,然後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串數字,繼而走近重重拍在了平島的身上:
“呐,這是我的手機号,要是回頭想不通盡管來電謾罵,千萬别給我面子,你要是不來罵,你就是我孫子!
”
“八嘎!
”平島一把将兇前的紙條攢在手裡,然後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我記下你了,咱們走着瞧。
”
“哦,好的,你放心我有時間會去找你們館長的。
哦,還有,記得要給我電話啊,我等你罵我啊!
”
一直目送平島等人離開酒吧,軒戰嘯才啐了口吐沫暗笑道:不知道馬德回頭接到電話被人謾罵會是什麼感覺。
因為平島等三個倭國人的攪場,衆人玩樂的興趣頓減,所以在繼續待了半個小時候後,幾人便是結賬走人。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出酒樓,由于有3女随行,所以軒戰嘯他們很自然成了沿路衆人的焦點。
饒是那些路過的群衆,也會下意識扭過頭将目光落在白慕雅,林雅靜,歐陽瑾萱的身上。
一個火辣如驕陽;一個冰冷如寒冰;還一個溫潤賢良,三人皆是傾國傾城之輩,所以吸引男人目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反倒是衣服淩亂的軒戰嘯以及傻裡傻氣的魏大壯夾在三人中間顯得格外紮眼。
那感覺就像是三朵鮮活被2坨牛糞包圍,怎麼看怎麼叫人惡心,以至幾個看不過的年輕小夥對着一根電線杆不停的發洩心中不憤。
“天啊!
不公平啊!
想我儀表堂堂為毛沒有女人關愛,而那兩傻X卻有美眉相伴。
”
與此同時,在距離軒戰嘯等人5米開外的一處樓棟角落裡,10來個身着嘻哈服飾的小混混正盤踞在那兒,或蹲,或站,或抽煙,或耍刀。
白慕雅等人的出洋同樣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喂,華哥,那3妞長的真不錯耶,兇大屁股挺,咱們要不把她們叫過來陪咱們玩玩?
”一個鼻子打眼的小黃毛笑呵呵的說道。
“嘿嘿,就你那鳥樣,過去人家也未必搭理你啊!
”另一個梳着長辮的混混打趣道,他的裝扮着實叫人搞不清楚他的性别。
“你MD,老子長相不比那2小子強?
”鼻眼男不服氣的撩了撩自己的黃毛,顯得很不服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被他們喚作“華哥”的男人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華哥”比适才2個混混年紀稍大,一頭闆寸,倒豎而起的毛發像是刺猬的鋼刺。
“華哥”彈去沾染在黑色緊身彈力背心上的煙灰,兩眼淫邪的在白慕雅等人身上走過,那灼熱的目光好似要把三人的衣服給燃盡一般。
鼻眼男見“華哥”一臉如癡如罪的表情,立馬是屁颠颠的靠了過去,嘿嘿兩聲,笑道:“華哥,咋樣?
那3妞還不錯吧,你要是需要,兄弟我這就帶上人過去給你弄來。
”
“華哥”斜眉瞥了眼身側着急表功的鼻眼男,兀自點了點頭,然後毫無征兆,擡手一巴掌扇在鼻眼男的後腦,喝道:“對待那樣的美女要紳士,要素質懂嗎?
一天到晚就知道來硬的,都閃開,今天我親自過去,你們都給我把眼睛睜大學着點,看看你們老大是怎麼泡妞的!
”
言罷,“華哥”便是丢掉了手裡的半截煙頭,在理了理衣襟後,踏着正步朝軒戰嘯等人所在位置行了過去。
“感謝各位今天的宴請,我很開心!
”白慕雅小臉微紅,今夜或許是她喝酒最為放開也是最無後顧之憂的時刻。
歐陽聽後,豪爽一笑:“這沒什麼!
你救了林姐,那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要客氣,以後常出來玩啊。
”
聞及此言,軒戰嘯隻覺心下滴皿啊:還玩?
老子兜裡的所有票子全都掏幹了還不夠支付今天的酒錢,要不是雅靜和大壯馳已援手,老子怕是真得擱這酒店打工還賬了。
“小軒!
”道完謝白慕雅将目光移到了軒戰嘯的身上:“之前在車上說的事情你别忘了,有時間就跟我聯系。
”
“哦,好的!
”軒戰嘯知道白慕雅所提之事是指狙擊槍的事情,所以當下趕緊點頭,同時也是暗自佩服女人的盡職。
可他倆的“暗語所指”卻是引起了歐陽瑾萱的狐疑。
“小辣椒”着目看了看淡雅笑意的白慕雅,又瞅瞅了同樣含笑的軒戰嘯,心下立馬是浮起三個字:有奸情。
“你們在說什麼呢?
”開門見山,歐陽瑾萱最受不了别人說話遮掩,更何況還是這般有意思的八卦事件,她自當刨根問底,搞清事實真相。
不過在軒戰嘯将事情來龍去脈與之簡述一遍後,歐陽面上剛剛浮起些許期待目光,立時是淡去了幾分色彩:“啊呀,原來就這事啊,我還以為……”
“你以為……是什麼呀?
”軒戰嘯斜着眉毛,壞笑着看着歐陽瑾萱的俏臉。
歐陽瑾萱被他這麼一盯看,登覺渾身不自在,當下唇角一瞥,迎目相望道:“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娘現在就踢爆你的卵蛋!
”
腳步一停,歐陽瑾萱這席話叫的非常大,以至正朝她靠近的“華哥”不由愕然一愣。
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下面,“華哥”噓唏一笑,嘴中嘟囔說道:“這皮衣小妞還真是火辣,不過老子喜歡!
”
腦中幻想着歐陽瑾萱身着皮衣在床上與自己翻雲覆雨的熱辣場景,“華表”趕緊再次啟動步伐,并且較之先前更快了幾分。
“喂,歐陽,不是我說你,你這說話動不動就“卵蛋,卵蛋”的,小心以後沒男人敢要你!
”想想今晚被“小辣椒”坑的票子,軒戰嘯索性把心一橫,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混蛋!
你說什麼?
誰沒男人要了?
我告訴你軒戰嘯追老娘的男人繞地球幾圈的都繞不玩,我看你就是純粹找打!
”說話間,歐陽瑾萱便是撩出長刀,随手揮砍了出去。
近至一米的“華哥”隻覺空氣中一道寒芒閃過,待他從佯作的紳士狀态擡起頭時,但見皮衣女正提着把森寒的長刀追着那個草包男滿場逃跑。
他愕然之餘,也是不禁慨歎:
NM,這女人也太TM牛B了吧!
“好了!
萱妹!
别叫白小姐看笑話了!
”着實不忍軒戰嘯被歐陽欺負,林雅靜适時的施以援手。
或許是軒戰嘯的身法太過靈活,久攻不下的歐陽瑾萱無趣的停了下手上的動作,她擡刀指了指與他始終保持1米開外的軒戰嘯,黛眉微揚的喝道:“死猴子,你就繼續給老娘蹦吧!
現在看在林姐替你說話的份上我繞你一次,但下回你若是再敢亂說我就把你的小弟弟切下來喂狗。
”
說完,歐陽瑾萱毫無顧忌的當街從儲囊石取出了那柄改裝過的狙擊步槍,然後氣惱異常的将之重重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