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柄重重砸在地上,大地都為之震顫。
“華哥”剛剛擡起的右腳再次僵定在了半空。
這,這……半張的嘴巴幾乎是快要砸在地上,“華哥”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女人手中之物,最後臉頰一抽,脫口說道:
這是狙擊步槍!
!
他是混混,平日耍耍刀棍已是覺得耀武揚威,有時聽道上挺前輩提及某某社團有雙管獵槍,更是羨慕的不得了。
但是眼下,面前一個柔弱女子居然随手抽出一柄聚集步槍,這讓他整個人都傻眼了。
不止如此,“華哥”的眼神中除了震驚,還帶有濃重的疑惑。
因為他分明看見女人是從右手抽出的刀,槍,這不禁讓“華哥”心下懷疑,難不成這皮衣女是人造人,否則他怎麼能想機器貓似的一隻右手裝下那麼多東西?
想到這裡,在回憶适才女人追着草包男滿場追殺的場景,他額頭的汗水便是如決堤的洪水噴湧而出。
她們一定是異變的怪物,一定是的!
絕美的容顔,火辣的身側,還有随便一抹就是大殺器的空間存儲物質。
認定了“小辣椒”一行人是外星派來滅亡人類的變異怪物後,“華哥”那些原本存于腦中的龌蹉念頭登時一掃而空,有的隻剩下“逃跑”二字。
“媽呀!
快跑啊!
她們都是怪物!
一群變異怪物!
”
脆弱的神經終于抵擋不住現實的壓迫,“華哥”轉過身子好似中了邪般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歇斯底裡的大叫。
聽的他話裡的“怪物”,“變異”等詞,本就氣火難消的歐陽瑾萱不由跳腳大叫:“你個混蛋玩意,說誰變異怪物呢?
你們全家都是變異怪物!
有種你别跑!
看老娘不踢爆你的卵蛋!
”
“好了,萱妹!
”也是覺着歐陽瑾萱的叫喝有違女人身份,林雅靜不好意思的拉了拉“小辣椒”的胳膊,示意她注意周遭的影響。
可歐陽瑾萱對此毫不在意,反倒是冷眸一掃,沖着那些尚在僵定看望的圍觀群衆大聲斥道:“你們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美女嗎?
再看,再看老娘把你們卵蛋踢爆!
”
無語啊!
軒戰嘯下意識朝後退出了數米,直待混迹到人群之中。
心道是:我跟那瘋婆子不認識,你們不要看我!
另一邊,一個光線暗淡的會所包房内,段洛晨正一杯杯仰頭灌着紅酒。
咚咚!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音。
“進來。
”段洛晨整理了一下表情,出聲喊道。
一個樣貌清秀,豎着飄逸長發,好似郭富城的年輕男人推門走了進來,身後是端着咖啡的漂亮公關。
“謝謝。
”段洛晨對着送來咖啡的女公關含笑說道。
女公關見狀立馬是臉色潮紅,雖說她混迹娛樂場所已有數載,但美美見到這位“公子哥”總是會沒由來的春心蕩漾:“段先生不要客氣。
這是我應該做的。
”
再次含笑俯首,段洛晨當真是把一個紳士應有的素質表現的淋漓盡緻。
很多人說,自從影視熒屏上出現了布拉德皮特的帥氣身影,無數的女人便他視為夢中情人,或是意Y時的X幻想對象。
更有甚者,直接夠買了布拉德皮特的面具或畫報。
等與自己男友或丈夫翻雲複雨到最後關鍵時刻,便把這些面具或畫報拿出來,貼在男人臉上,然後開始終極制服誘惑。
這不能不說是男人的悲哀啊!
!
然而,在目前的這座會所包間内,段洛晨的行為舉止完全可以取代了布拉德皮特的特殊位置。
長相英俊、年輕有為、鈔票鼓鼓、平易近人。
最重要的是,他這般有身份有地位,但不論和誰說話,總是柔聲細雨,彬彬有禮。
這不,饒是女公關按要求給他送去一杯咖啡,他也含笑道謝。
單是這份儒雅的氣質對女人的殺傷力就可以向而知。
當然如果軒戰嘯在此,一定會升起自己的中指,仰天比出一個“操”字!
騷包男甩了甩長發,示意女公關可以出去了。
對此,女公關有些不舍的看了眼依然含笑望着他的段洛晨,嬌媚的說道:“段先生,我的号牌是3306,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記得叫我!
”
“我會的!
”段洛晨禮貌的點了點頭。
待得女公關離開掩上房門後,段洛晨卸下僞裝,再次朝酒杯裡滿上酒水,然後仰頭幹盡。
“喲!
段少,出什麼事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惹了你?
”
大約是在2個小時前,騷包男正在家裡準備和新吊美眉開始一夜風流的時候,段洛晨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開頭第一句話就是:“過來陪老子喝酒!
”
因為是死黨,騷包男不好拒絕,所以隻能匆匆與妹子了事,便駕着跑車直奔約定地點前來。
段洛晨沒有答話,取過一個空酒杯,朝内倒滿紅酒,然後遞到騷包男的身前。
沒有二話,碰了一下後,便又是養頭喝盡。
這不禁是叫騷包男有些莫名了,究竟什麼人惹得他這位素來不可一世的朋友這般惱火。
男人?
不太可能,憑段洛晨“國盾局”的身份以及背後家庭勢力,他想在HF市橫着走,也沒啥問題。
女人?
更不可能了,他和段洛晨相交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有後者看上女人失手的,而且那些女人大都是自動投懷送抱,為此他可是沒少羨慕對方的手段。
而就在騷包男尋思還有什麼可能之際,一個女人的名字突然浮在了他的腦中,當即下意識脫口而出:“不會是那個白慕雅吧?
”
“啪!
”好似碰到了什麼禁忌一般,段洛晨剛剛喝盡的酒杯被他重重砸在了桌上,登時滿桌的東西震離桌面,有些更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那個不知好歹的臭娘們,給臉不要臉!
竟敢和别的男人合夥戲弄老子!
MD,這口氣老子若是不出,我就把段子倒過來寫!
”
抿了口香濃的現煮咖啡,騷包男還是頭一回見着段洛晨這般火大,同時他也聽出了後者火大的原因,當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淡淡道:“段少,你先消消氣,和我說說具體情況。
”
段洛晨在灌了杯紅酒後,緩緩說道:“今天晚上……”
一通長篇累落的叙述,段洛晨将今晚自己與白慕雅,軒戰嘯三人之間的恩怨糾葛與着騷包男說了一遍。
當然其間他特意略去了那些有損自己高大形象的不利言辭,同時把白慕雅與軒戰嘯塑造成了一對背地耍陰,不要廉恥的奸夫淫夫形象。
以至騷包男聽後不由眉頭微皺,嘴中不助喃喃:“真是看不出啊,那個白慕雅居然這麼饑渴。
”
“哼哼!
”兩眼微眯,段洛晨着杯的右手緩緩施力似乎是要把酒杯捏碎一般:“人不可貌相!
我若不是今晚親眼所見,也很難想象白慕雅那娘們竟會浪蕩到那個地步,簡直饑不擇食,連那種垃圾貨色也要,枉我當初還把她當作朵“冰蓮”。
”
附和的點了點頭,騷包男取過酒瓶為段洛晨倒了點紅酒。
做為段洛晨的朋友,騷包男自然不希望别人壓在後者的頭上出風頭。
那樣傳出去,也會有損他的名譽。
畢竟,在他們這樣的圈子,身份和地位那是很重要的,他們也都極為愛惜身上的羽翼。
眼下段洛晨被這般橫刀奪愛,若是不做出些反擊,怕是會被人恥笑,鬧不好還會拿此事當作攻擊他的手段。
所以……
“那個姓軒的是什麼來頭?
”
“來頭?
有個屁的來頭!
我查過他的底細,父母雙亡,目前在覺醒者小隊做隊長。
”段洛晨不屑的說道。
“啊,難怪,話說現在“覺醒者”這三個字可是挺火的,但凡沾上這幾個字,就好像帶了光環一般。
”騷包男晃晃了手中的酒杯,面上帶着嬉笑。
“哼,都是些沒教養的土包子,有了點能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話雖說的不屑,但段洛晨的心理依然不能釋懷軒戰嘯給他的言語沖擊。
“所以說,是時候給“覺醒者熱度”降降溫了。
”
“降溫?
”眉羽一挑,段洛晨不确定的問道:“怎麼降?
”
對于騷包男的能力,他段洛晨絲毫不懷疑,但後者主營的是家娛樂傳媒公司,他想不出騷包男有什麼辦法闆倒勢頭正熱的覺醒者。
對此,騷包男笑了笑:“放心吧,段少,這種事你不好出馬,就交給我好了。
既然覺醒者的話題現在這麼火,那我随便往那個姓軒的身上潑點兒墨,就能給他甚至整個覺醒者隊伍帶來無數的負面新聞。
”
聽到這兒,段洛晨原本是想開口拒絕的,因為他怕騷包男做的事會影響到他“國盾局”的身份。
不過在想到軒戰嘯最後離開時,對自己所說的妄言,以及白慕雅看向自己的冰冷眼神,他斟酌了幾分,囑咐道:“那好吧,這事就交給你。
不過,千萬記得别把火引到的我身上。
”
“呵呵,這是自然,你放心,做這事兒我在行,肯定不會出啥纰漏,隻是倒時可能需要段少利用“國盾局”專員身份做些事情。
”騷包男自信的抿了口咖啡,一副兇有成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