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
”目光微凝,軒戰嘯沒心思與荊科打啞謎。
雖然不清楚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有一點軒戰嘯可以肯定,對方絕對不想死。
單憑這點,軒戰嘯就不得不防對方托時間。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告訴你,我的聖甲是……”有意拖長音調,在軒戰嘯快要失去耐心時,荊科才落定接茬道:“我的聖甲是昙花聖甲。
”
“可能你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聖甲,不過我可以給你大概介紹下我這聖甲特點,我這個聖甲……”
荊科後面說什麼,軒戰嘯全然沒有在意。
準确來說當他聽聞荊科口中道出“昙花”二字時,軒戰嘯就立馬明白荊科話裡意思。
旁人或許不知道“昙花”聖甲是什麼玩意。
但軒戰嘯,做為兩世經曆重生者,他可是非常清楚“昙花”聖甲厲害。
事實上,“昙花”聖甲單從戰力分析,他根本就是垃圾。
無論是防禦力,還是攻擊力都可以忽略。
簡單來說,如果荊科時下就算穿着聖甲,與普通人也沒有任何區别。
而且這種聖甲,鬥士等級提高也無法增強着甲者能力。
可你若是因此就無視“昙花”聖甲,認為他一無是處,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誠如大仗一樣,好的戰士自然是戰場利器。
可一場戰役勝敗,并不僅僅依靠士兵就能獲勝。
其中後勤保障,謀事等等也同樣重要。
“昙花”聖甲就屬于聖域戰甲内的特殊存在。
他本身沒有攻擊力,但卻擁有者恐怖控制力。
而且這種控制力還與魏大壯“皿腥踐踏”這種直接控制不同,它是一種很難用言語表述清楚的控制。
“昙花”聖甲顧名思義,是以昙花基因為基礎演化的聖甲。
想來大家都聽過昙花一現這個詞。
這也是“昙花”聖甲唯一聖技。
不論着甲者戰力等級如何提升,“昙花”聖甲始終就這一種聖甲。
如此聽來,“昙花”聖甲似乎性價比不高。
畢竟,一個聖甲,着甲者戰力等級提升既不能加強他的攻擊防禦力;又無法增加聖技種類。
怎麼看都是個垃圾貨色。
可就是這個"昙花一現"足以讓很多高階聖甲都是談之色變。
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就得說道“昙花一現”攻擊特點。
但凡被昙花聖甲攻擊的生物。
自身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但你别以為沒有傷害就萬事大吉。
要知道隻要被“昙花一現”攻擊中,你就沒法解決昙花聖甲持有着。
因為昙花一現誠如名字本身說的那樣,一現必亡!
簡單來說,昙花宿主一死,相應花瓣都得凋零。
而擱在現實,昙花聖甲着甲者就是昙花宿主,至于那些花瓣就是被聖技“昙花一現”攻擊命中的人。
由此你可以想象一下,不論遇到再強對手,隻要對方被荊科暗算命中,那他就不能對荊科下手。
在上一世,就曾有昙花聖甲鬥士利用這個特質網絡威脅多名高階聖甲都是伴其左右。
沒辦法啊,誰叫中招後的聖甲鬥士命懸在昙花宿主身上呢?
正所謂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被昙花聖甲都是攻擊得手,那你就整天得活在陰霾之中。
不論你實力多強,也不論你背景多牛B,總之,你的命已經不是你自己能掌控的了。
你的人生從此的關注另外一個人的性命……昙花聖甲持有者。
他若是不信罹難,那麼抱歉,你也得跟着玩完。
這也是為什麼昙花聖甲鬥士雖然沒什麼能力,但卻總能混的開的原因。
因為他身邊從來不缺保護者,那些中找人為了活命,肯定得為條件保護昙花聖甲持有者。
時下!
軒戰嘯終于是明白荊科有恃無恐原因。
“你……對我們的人下手了。
”毋庸置疑,荊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軒戰嘯不相信後者沒有對許峰,林雅靜等人下手。
聽罷軒戰嘯質問,荊科抖抖肩膀,淡笑回道:“軒兄弟何必這麼說呢,說我對他們下手多難聽啊。
我是斯文人,你的人在我那兒我可是一直想方設法護着他們啊。
你知道要不是我給你們施展聖技,你以為你能活着見到他們。
”
何等無恥的言論,軒戰嘯一雙右手驟然擡起,作勢就要朝荊科面頰轟去。
可荊科無所謂的凝望軒戰嘯拳頭,同時提醒道:“軒兄弟,我相信剛才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被我“昙花一現”聖技打中的人,性命是和我聯系在一起的。
你這拳頭可得想清楚再砸啊,我和你們不同,我很不耐打,一個不好你把我弄死了,那你那些朋友……唉,那樣算起來,你就是殺人兇手了啊!
”
狠狠攢緊拳頭在荊科面前樣了樣,軒戰嘯最終還是沒能落下。
沒辦法,身為重生者,他确定荊科所言非虛。
他知道荊科一死,林雅靜,許峰,歐陽瑾萱,魏大壯全都完蛋。
這種局面是軒戰嘯絕對無法接受的。
更不要說由他親手完成!
“這就對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凡事大家都可以好好商量嘛,如果可以的話能幫我把這個打開嗎?
”探手将臂上抑制手铐遞到軒戰嘯身前,荊科自來熟的嗔怪道:“帶這麼久,我皿液都不流通了。
”
眼眉微微一挑,荊科的舉動叫軒戰嘯氣火難消。
“怎麼?
軒兄弟害怕退了這手铐,我能翻天不成?
呵呵,你要是那麼想可就真是想多了。
我剛不告訴你了嘛,我的聖甲不具備任何攻擊力,我傷不了你的,你不用擔心。
”
軒戰嘯當然不懼怕荊科,既然已經知曉他的聖甲類型,他自然不會給對方偷襲得手機會。
可就這麼任由荊科嚣張?
軒戰嘯清楚對方要求開手铐是假,試探他心理防線是真。
如果自己應允他這個請求,那對方後面勢必會得寸進尺,緊接提出荒唐要求。
所以這個頭不能開,可不開又該如何應付後續事宜。
畢竟,從荊科口裡掏出羅森下落才是他此行最重要目的。
眼望荊科,軒戰嘯大腦飛快旋轉。
毫無疑問,從現在開始,他不僅不能殺荊科還得保住對方性命。
沒辦法,誰叫對方現在事關己方四名隊員性命。
不過軒戰嘯不是軟柿子,他可不會因為荊科這點伎倆就認慫。
要知道,再怎麼說他也是兩世為人。
沒錯!
昙花聖甲卻是厲害,他透過自身特性可以達到控制他人目的。
可若因此就覺着天下無敵,無人可克制那可就過于自大了。
唇角浮起抹淺淺弧度,軒戰嘯斜眉迎上荊科眼睛。
見得年輕人這般變化,荊科心弦沒由來一緊。
當下,試探性問道:“呵呵,軒兄弟想通了嗎?
可以幫我打開手铐嗎?
”
不置可否聳聳肩膀,軒戰嘯瞄了眼荊科晃蕩在他眼前,不斷抖動的抑制手铐,随即輕笑兩聲:“哼哼,荊科啊,你是不是覺着靠你那聖甲就吃定我了?
”
“唉,”搖搖腦袋,荊科否定:“軒兄弟,瞧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吧。
我跟你說那些,純粹是為你着想。
難道你真希望等錯殺我後,回去與你那些朋友屍體道别?
”
“你混蛋。
”提拳一拳掄在荊科臉頰。
這次軒戰嘯可是沒有留手。
荊科哪裡受得了這樣打擊,驚愕之餘,沉聲威脅:“軒戰嘯你可想清楚了!
你知道這樣做後果嗎?
”
軒戰嘯探手揪過被掄倒在地的荊科,湊到近前惡狠狠道:“老子不是傻子,有什麼後果不用你提醒!
沒錯!
老子是沒法殺你,但是你要知道,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兒。
”
“你想幹嘛。
”背脊一陣寒涼,聽了軒戰嘯這席話,荊科感到前所未有恐懼。
“我想幹嘛?
你說呢。
”咬着牙,軒戰嘯探手從腰際拔出把黑漆短刃,赫然是特質虎牙。
刀刃在樹葉間縫隙透射零落月光照耀下,散放點點寒光。
荊科縱使心理素質再好,此刻也是慌張的朝後退去。
這早在軒戰嘯意料之中,沒錯!
荊科一開始的沉穩淡定的确叫人佩服。
但凡事都有個界定,荊科頭前之所以那麼有恃無恐。
一來,他自覺有“昙花聖甲”護持,他覺着軒戰嘯為了許峰等一衆兄弟不會傷害他。
二來,他過往始終是在旁人簇擁保護下,根本沒遇過這樣直面死亡局面。
而當軒戰嘯把他這兩塊防禦布簾扯下,荊科就似個被扒光了衣服的果男,毫無遮掩暴露在軒戰嘯面前。
死亡的恐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反應。
而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面對死亡的那種未知感。
雙腳摩挲着地面,荊科竭力與軒戰嘯拉開距離。
後者手裡虎牙給他的威脅委實太大。
可惜在這樣環境下,荊科的退避根本是徒勞的。
他壓根沒可能逃脫軒戰嘯的虎爪。
“喂!
你想清楚啊!
你别亂來啊!
”
“你這樣,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
“我萬一有事,你那些兄弟朋友都得受到牽連!
”
……
一句接着一句,荊科還在做着最後規勸努力。
可軒戰嘯絲毫不為所動,在聽完荊科最後廢話後,他起身行到了對方面前。
罷了,俯下身子,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