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手下人的給面子絲毫沒叫盧光生面上有光。
相反正是手下人的猶豫,然盧光生相當惱火。
畢竟,盧光生是一直希望軒戰嘯來虎豹堂主事兒的。
因為他清楚自己的能力,他說到底就是個底層混混,論及能力根本沒什麼特别之處。
之所以能走到這步,全仰仗軒戰嘯早期的幫忙為他累積了原始資本。
所以盧光生給自己定位很清楚,别看他時下是虎豹堂扛把子,但内心從來都是把軒戰嘯當大哥。
即便他年紀要長于軒戰嘯,但盧光生依然認為真正能将這虎豹堂在末世發揚光大,成為末世數一數二幫會的肯定隻能是軒戰嘯。
這也是為什麼私下有事兒沒事兒他就給軒戰嘯絮叨扛把子這事兒。
他不怕軒戰嘯不接受,他要做的就是不停給軒戰嘯灌輸之中思想。
他就不信,這般灌輸洗腦下,最後軒戰嘯還不落套。
可現實,自己手下這幫家夥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忠心了。
“我說你們……”也是被氣到無語,盧光生手台半空來回數下委實不會道說什麼好。
手下們見盧光生手台無言模樣也是着急鬧不清狀況:“盧,盧哥你沒事兒吧,你,你有什麼吩咐?
”
一句話,徹底把盧光生火氣點着了,緊接他便是如炮竹般炸了:“我有什麼吩咐?
你他娘問我有什麼吩咐。
你們耳朵都是擺設嗎?
車哥剛才說的你們當放屁是不是?
沒聽見他叫你們出去嗎?
怎麼着,現在問我,是不是要我請你們啊。
”
哪裡想到盧光生突然爆起這般脾氣。
手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不知道說啥。
對此,盧光生那是越看越火大。
他本就不是個習慣控制脾氣的人,所以當下便是又要發作。
而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壓在了他的尖頭緊接就聽軒戰嘯平和笑顔道:“呵呵,光生笑笑火氣,弟兄們這麼做也是尊重你嘛。
你何必動怒呢。
”
“不是車哥,他們這也太……”
“好了好了,談正事兒要緊,各位兄弟你們都出去吧。
”
求之不得的吩咐,這回兒手下們可沒在忠心等待盧光生吩咐,一個個聽罷軒戰嘯要求立馬是點頭哈腰麻溜離開,包廂,生怕晚了一步被盧光生叫停遭了罪過。
眼瞅着手下們如喪家之犬急速逃脫,盧光生半擡的右手依舊看看落在半空:“他們,他們……你看看這幫家夥像個什麼東西。
我他娘咋就老遇上這樣的主兒。
”
“呵呵,”咧嘴笑笑,軒戰嘯撩過紅酒給盧光生倒了杯:“行了,沒這幫兄弟給你打天下,你能有機會安穩坐在這裡?
來,喝一杯消消火。
”
接過酒杯,盧光生晃蕩兩下沒好氣道:“靠他們?
車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我靠他們?
要是沒我把這虎豹堂撐着,這幫家夥還不知道在哪兒犄角旮旯跟人打架呢!
我靠他們?
哼,喝涼水怕是都沒第地兒喝。
”
軒戰嘯聳聳肩膀不置可否,完了手指酒杯敷衍道:“好好,是我說錯了,你趕緊喝罷。
”
說完,軒戰嘯自顧自仰頭灌下手裡紅酒。
盧光生見狀自是不好多說,當下同樣仰頭倒灌入肚。
罷了,手抹嘴唇追問道:“說吧車哥,這次過來有啥事兒。
剛電話裡聽你聲音聽着急的,趕緊說說出了啥事兒。
”
瞧盧光生一本正經認真模樣,軒戰嘯知道這家夥在跟他結束通話後怕是一直焦慮着此事。
當下撲哧一笑。
對此,盧光生滿腦子問号,心道是這軒戰嘯今天唱的哪兒出自戲啊?
“那啥,軒哥,你能把這話給說清楚點不?
你知道我這腦袋笨,你這麼說,我不明白啊!
”
盧光生确實不明白軒戰嘯笑從何來。
軒戰嘯沒好氣揶揄一句:“聽你話的意思,貌似我過來找你總沒好事兒?
”
“我去!
車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那啥咱别逗樂行不,說正事兒吧,你這一個電話把我吊着,我現在可是不得勁啊!
”
能夠理盧光生的感覺,軒戰嘯不在耍鬧,直截了當奔向主題:“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的叫你撤離二戰區的事兒嗎?
”
聞言,盧光生微微一愣,顯然他是真的有些淡忘此事兒。
畢竟,這事兒軒戰嘯上次提後,他就已經明确表達了自己意思。
所以……
“看來你還是真忘了!
”瞅得軒戰嘯的詫異之色,軒戰嘯聳肩回道。
不過盧光生卻是沒有玩笑意思,他很是難得正色道:“車哥,我知道你為啥叫我離開。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上次我和你說的清楚,我盧光生雖然沒啥能耐,但兄弟情義還是懂的。
旁的幫會怎麼看待底下弟兄我不管。
但在我盧光生,既然弟兄們進了虎豹堂,願意跟我盧光生混,那沒啥好說的,我就得護他們周全。
如果說現在知道二戰區有難我就丢下弟兄們自個兒逃了,那我這大哥當的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要是這樣,我甯願跟弟兄們也快死,也不想以後晚上睡覺噩夢!
”
盧光生說的有些動靜,軒戰嘯聽得同樣動容。
取過酒瓶,軒戰嘯再次給盧光生倒了點,完了示意道:“呵呵,來來先喝點冷靜下,瞧你那激動模樣,我有說讓你自個兒離開了嗎?
我話都沒說完,你就在那兒自個兒嘚吧嘚吧說的歡樂。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咋聽你的意思,反倒是我成了那教唆你丢下兄弟逃跑的混蛋?
”
盧光生詫異望着軒戰嘯,随即下意識脫口一句:“難道不是嗎?
”
正把酒杯擱在唇口的軒戰嘯,一聽盧光生這句下意識言語,登時嗓子一澀。
得虧他沒倒灌酒水,不然非得給盧光生來個天女散花不可。
“車哥,你……沒事兒吧。
”
無語!
軒戰嘯擺擺手,完了郁悶抿了口紅酒。
罷了繼續道:“好了,不扯了,實話告訴你吧,這次過來就是跟你商量離開事宜。
”
靜默,十秒後,盧光生輕歎後期揚起臉頰:“車哥啊,我已經說了呀,好意呢,兄弟我擱在心裡,你的這份情我盧光生呈了,可是……”
把手一擡,軒戰嘯打斷道:“你先别可是,我這話都還沒說完呢,你可是個啥。
”
“沒什麼好說的車哥,旁的事兒我都可以應你,但唯獨這件事兒……抱歉,沒的商量。
”果斷肯定!
盧光生态度決絕。
對此,軒戰嘯也是有些無奈。
苦笑兩聲補充道:“成與不成,聽我說完總是可以的吧。
”
“行吧,你說。
”反正也是抱定否決态度,所以盧光生低頭把玩酒杯一副心不在焉樣子,哪裡有半分過去“低眉順眼”态度。
軒戰嘯見了照舊是苦笑,他也是少有遇到這個狀體的盧光生。
時下的盧光生那就是典型混混頭子做派。
好在軒戰嘯并不在意這些,他整理下思路開口道:“你現在心裡想法不就是擔心虎豹堂那般弟兄嗎。
這事兒還不簡單?
帶着一起走不久結了?
你看把你給倔的,不知道還以為是隻大公雞勒。
”
并沒有因為軒戰嘯的調侃而有什麼笑臉,盧光生照舊一本正經:“軒哥,你我都清楚現在局勢狀況。
所以你既然提到這事兒了,我也不妨攤開了和你說。
沒錯,如果能帶一衆弟兄離開,我絕對不含糊。
我不想死,更不想帶着底下弟兄在這等死。
可咱虎豹堂現在上上下下近百口人,你告訴我怎麼把這麼多人弄出去?
現在邊界那邊有誰開私下開這個口子?
這要是一旦被人查實,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
盧光生此言絕非危言聳聽。
因為就事實而言,眼下誰敢搞破壞戰區安定團結事兒,軍部方面絕對不會輕饒。
尤其是邊界那邊,那裡可是事關整個二戰區安危的門戶,是戰區内幾十萬百姓的保障。
所以對于軒戰嘯适才輕松說辭,盧光生隻能是心底暗笑。
這個節骨眼在邊界搞事兒,那不是自讨沒趣是啥?
能夠理解盧光生的擔憂,軒戰嘯依然是給盧光生倒酒:“來來,你喝着,你邊喝邊聽我解釋哈。
”
盧光生沒有答話,繼續把玩手裡酒杯,似乎那杯子是美女一般,讓他流連忘返,愛不釋手。
搖搖腦袋,軒戰嘯知道這一時半會也沒法說服軒戰嘯。
當下隻能整理思路繼續道:“你說的憂慮都是在理的,我也同意。
現在節骨眼呢,你托人幫忙弄這麼多人出去不現實也不可能,那是坑人,咱不能幹。
但是别忘了,兄弟我們現在是有特别優勢的。
”
“特别優勢?
”嘴中嘟囔一句,盧光生費解道:“我們有什麼特别優勢啊?
”
覺着軒戰嘯是在信口開河,盧光生思來想去也沒覺着自己這邊能在此事上有啥特别優勢。
軒戰嘯不置可否笑了笑,然後到出兩個字來:“許峰!
”
“老許。
”盧光生更加愕然了。
許峰是軍部的人這點盧光生知道,許峰跟軍部上層熟識,這點盧光生也知道。
可也真是因為知道這些,盧光生才更加确定許峰不會為了他們一群混混違反軍部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