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次的驚吓,矮冬瓜再也不敢大言不慚說不怕鬼的話,并且發誓要跟我學法術:當然這是以後的事,目前還得想法從我抓來的這隻鬼口裡掏出點想要的東西來。
有一句俗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跟阿班不是冤家,卻在北林市一個旅遊景區的十字路口相遇,更确切的說是我把他捉來的。
阿班說最近地府不太平,幽冥太子大婚的日子臨近;不但大肆修建府邸還驅逐無法進入輪回空間的孤魂野鬼清場,他也是孤魂野鬼。
因為前世的孽障,導緻他不能輪回,東奔西走的他才變成現在這一副樣子。
我這是第一次看見阿班,就是阿秀姐的第一任丈夫,說是出車禍死;死狀很慘,整個身子都被碾壓得支離破碎。
現在看來的确是這樣,他身帶殘疾,走到那都受欺負,要不是我心皿來潮去十字路口送鬼食,他不定就被其他強勢點的餓鬼給搞得魂飛魄散了。
養鬼我是沒有嘗試過,再說了養鬼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最終養鬼的人會遭到反噬成為鬼的傀儡;終生受到鬼的驅使,就是下到陰曹地府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所以我不能答應阿班讓他留下,但是我可以跟本地城隍爺或者是鬼判勾搭一下,給阿班一點恩惠照顧一下他。
我問幽冥太子的新娘是誰,阿班說不太清楚,隻是從别處聽到,幽冥太子的新娘名字裡有一個靈字,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當時聽阿班說這件事我沒有在意,也沒有想到會跟靈兒有關,可是在後來卻發生了就連我也沒有預料到的大事。
阿班是新近流浪在此的新鬼,對這裡的情況也是一知半解,就更加不知道最近佛祖山所發生的其他事。
我沒有從阿班這裡讨到一丁點關于龍小兵事件的消息跟線索,看來一切還得從頭來。
矮冬瓜這次吓得不輕,從十字路口回來就去了洗澡間,一直在裡面折騰;阿班離開,我去看,他丫的滿口是皿,水池裡也是皿沫。
“你這是在搞什麼?
”
“漱口。
”
“我擦,漱口能把皿漱出來?
”
矮冬瓜沒有理睬我,而是把牙刷在口裡使勁的攪啊攪,就像是他口裡有很多髒東西,需要全部清理出來那樣。
水池的皿沫越來越多,混淆在牙膏泡沫中甚是刺眼。
我一把奪過他攪動在口腔裡已經被搞得變形的牙刷,怒吼道:“你給我清醒一下,剛才看見那隻鬼口裡流出來的哈喇子是幻象,要是我沒有給你開陰眼眼,你根本就看不見那些東西,又怎麼來的鬼吐唾沫?
”
矮冬瓜愣了愣,對着鏡面發呆,伸出舌頭――好家夥,舌頭被牙刷給搞得劃破了好幾根皿愣子。
“唉,你真夠寸的。
”我搖搖頭走出洗澡間,繼續去撥打龍海生的電話。
看見矮冬瓜從洗澡間出來,也沒有給我說話,而是徑直進了卧室。
這一次電話通了,我拿起話筒還沒有說話,對方就問道:“你找誰?
”
聽聲音不是龍海生,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平和的聲音隐隐透出威嚴。
我捂住話筒,暗自猜測龍海生家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話筒裡傳來對方的喊聲:“喂,說話。
”
為了慎重起見,我還是把電話挂了。
暗自決定第二天一早回北林市,必須要親自去看看龍海生家裡的情況。
矮冬瓜睡的是那間小卧室,也就是我發現地磚上有瑕疵的屋子。
我睡的是大卧室,屋裡還算幹淨,沒有什麼污穢的東西。
想龍海葵也是混上流社會的主,什麼人沒有見過,什麼女人沒有泡過,不定這一輩子他欠下的情債都可以寫成一本書了。
我跟保安聊的也就是這個話題,想龍海生這一類人物,吃國家穿國家,說不定還得玩花招順道拿國家。
當然作為被用重金請來做事的我來說,無權幹涉人家怎麼樣;這不是睡不着,胡思亂想罷了。
我習慣在不熟悉的環境中點燈睡覺,何況四周豪華裝飾牆壁上,貼滿了各種搔首弄姿麗人巨幅照,在一飽眼福的同時,我就不能隻是那個一下呢?
在那個的功夫,也在暗自揣測這些女人的背景以及跟龍海葵的關系。
看夠了,覺得膩了,急閉眼睡覺。
剛剛閉眼,房門傳來擂鼓那般的敲打聲“嘭~嘭”我欠身起來,心裡罵道:矮冬瓜這孫子存心了不讓老子睡覺?
就聽見他丫的大喊大叫道:“沐風開門。
”
“咋地啦?
”我起身眯眼開了門,他撲的一下子沖了進來,賴着不走。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滿腹狐疑道:“想幹嘛?
别以為跟你稱兄道弟就可以玩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
矮冬瓜氣急,抹一把冷汗道:“我倒,沐風,你這話酸不酸啊!
别把我看成那樣,你都不知道那屋裡有東西?
”
我覺得好笑“哈,你不是說屋裡沒有東西嗎?
怎麼來的,是什麼東西啊?
”
“你去看看吧!
”矮冬瓜氣呼呼的掉頭就走,走兩步怕我不去,就定在那看着我。
”真拿你沒法。
”
“你剛才給我開陰陽眼,有沒有消除?
”
“消除了啊!
怎麼,看見不幹淨的東西了?
”
矮冬瓜悶聲答應道:“嗯。
”
奇怪,要是有不幹淨的東西我怎麼沒有感覺?
暗自疑問中,跟随在他身後去了小卧室。
“卧室裡沒有東西吧!
”我納悶道。
“你看看屋頂。
”矮冬瓜渾身一哆嗦,急急後退指着屋頂說道。
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好家夥,那隻流哈喇子的惡鬼居然跟來了。
他正貼在屋頂望闆上,髒兮兮的臉,醜兮兮的樣子,活脫脫就像一很久沒有洗澡的叫花子。
這還是他最有耐心,沒有露出醜惡面相的樣子。
我喝問道:“老兄,你剛才沒有吃飽?
”
惡鬼旋轉一下,滴溜溜就像陀螺飄的從屋頂下來,黝黑發亮的臉詭笑一下捉狹的說道:“我喜歡他。
”
噗!
矮冬瓜有麻煩了,走桃花運了。
大千世界,冥冥之中,沒想到竟然千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會被他遇到,這是一隻同性戀鬼。
他看上咱矮冬瓜了,所以靜悄悄的跟了來,就連我也沒有察覺。
剛才矮冬瓜在睡覺,口腔的疼痛搞得他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困意來了,感覺有東西慢吞吞的爬上來,睜開眼一看就看見這隻貪色鬼。
敢情這隻鬼是看見矮冬瓜才流的哈喇子,無意間矮冬瓜把哈喇子吞進肚子裡了,貪色的同性戀鬼這才追來。
我幸災樂禍。
把個矮冬瓜氣得跺腳,一個勁的喊我去拿來桃木劍把這丫的滅掉。
桃木劍在車裡,就是下午租用的那輛車裡,因為剛才各種事情,居然忘記拿出來了。
為了吓唬這隻鬼,我答應道:“這就去拿。
”
記得爺爺說過人一輩子,有幸遇到的任何一件事,一個人,一草一木都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不能傷害這隻貪色鬼;說不定他就是矮冬瓜前世結下的孽債,或者是他負了矮冬瓜,更或者是矮冬瓜負了他。
可惜的是,他們這一世卻都是以男兒身出現,又加上已經是人鬼殊途,不能了了前世的孽緣。
因此我讓矮冬瓜趕緊用紙紮一許願燈,答應貪色鬼給燒一位絕色傾國傾城的美男子做老婆才算把他打發走。
這麼一搞整下來,又是淩晨兩點鐘。
打着哈欠,去睡覺。
各自回到卧室,剛剛躺下,别墅外面的門鈴就嘀鈴鈴嘀鈴鈴的響個不停。
我擦!
這還要不要人休息了?
我猜測應該是之前那位保安大叔,他一定是看見我們這邊還亮着燈所以巡邏順道來看看。
可當我開門一看,卻愣住了。
來者的确是保安大叔,但是在他的身後有威風凜凜的人民警察。
這一刻我真的愣住了,想我跟矮冬瓜老實本分的,一沒有殺人放火,二沒有入室盜竊,警察怎麼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莫非是保安大叔報警來抓我們的!
各種猜測,警察才說明來意,他們是佛祖山派出所的,接到北林市警察局的通知,勒令他們來查看這棟别墅裡究竟住的是些什麼人。
說到這兒,還是我的錯,怎麼就沒有在電話裡問清楚狀況!
把電話挂了,對方按照來電顯示的号碼找到這棟别墅,不對,警察怎麼會去了龍海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