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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路邊小食店

異事怪談 紫墜兒 3125 2024-01-31 01:09

  從沒有正兒八經的跟警察打過交道,站在那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還有些不自在,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總是不敢面對他們那雙犀利的眼睛,幸虧的是他們隻是例行公事詢問一些簡單的問題。

  矮冬瓜吓得冷汗唰唰的流,低垂頭,縮着脖子,對方問一句他看我一眼答一句。
他答複一句,那問話的民警就盯我一眼,搞得我渾身都不自在。

  感覺他又在看我,我暗自罵道:孫子,你别看我好不好?
這讓人家以為我們在策劃陰謀,我就是特麼的策劃陰謀的頭。

  我的對面也坐了那麼一位年輕警察,談吐随和神情并無想象中的那麼嚴肅緊張。

  主要就是問一些我們來此的目的,今天都去了什麼地方。
我一一作答,除了在路上殺死那條野狗的細節沒有說出來,就連矮冬瓜漱口,漱得滿口都是皿的事也如實的抖了出來。

  看這架勢,我暗自猜測龍海生家裡一定發生了大事。

  要不然也不會興師動衆的來别墅查看,還特意做筆錄。

  最後我跟矮冬瓜都被請到派出所去,别墅被一道封條給封了,我才知道最近在查貪污,查到龍海生身上去了。

  幸虧的是我跟矮冬瓜一窮二白,背景簡單,至多給我們扣上一頂封建迷信的帽子;基于沒有犯罪前科,也沒有跟龍海生同流合污的證據,我們被請到派出所蹲了三天禁閉,然後在第四天出來了。

  别墅是去不了了,我在派出所警察手裡接過身份證,遞給租車用的費用才抱起用包袱包裹好的桃木劍離開。

  矮冬瓜就像霜打的茄子沒精打采,我知道他心裡難受,特麼的剛剛接了一單大生意,雇主卻是貪污犯,生意就這麼給泡湯了。

  一條路不算寬,就我跟他一高一矮,一前一後很沉重的走着;這條路是通往派出所的路,從這裡經過的行人不多,偶爾有經過的,那眼神賊亮,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們倆,好像想要從我們身上看出什麼來。
唉!
偷雞不成惹得一身騷!
但凡沒什麼事兒,誰想來這地惹眼引人注意?
哪怕就是從這裡經過也是小心翼翼的怕驚動什麼似的。

  默默無語走了好一會,矮冬瓜還是把憋在心裡的話問出來“沐風,咱還繼續嗎?
”他的意思,繼續就是咱自掏腰包,沒有人付賬了。

  我歎口氣,答複他道:“必須繼續,誰叫我是幹這一行的!

  好一會沉默,我在想龍海生被抓,他妻兒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
拿出手機,瞄了一眼,想要給龍太太撥打電話的,又怕剛剛脫離嫌疑,再次因為這事給牽連進去,索性就把手機關了。

  矮冬瓜咧咧嘴,仰頭看了一眼樹丫上一片在風中瑟瑟抖動的枯黃樹葉又低頭,自嘲地笑道:“沐風,你跟保安大叔的談話,我偷聽了,你那丫的就是毒舌。
什麼事不好打聽,偏偏去打聽人家這事,看吧!
出事了。

  要不是看他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我真特麼的想扇他大嘴巴子“别瞎說,我跟他這事沒有關系。

  矮冬瓜還真來勁了,理直氣壯的質問道:“那你還懷疑人家是貪污?

  “老大你醒醒吧!
他是貪官,就是所謂的蛀蟲。

  矮冬瓜氣呼呼,腦殼不開竅繼續糾結道:“我不管什麼蛀蟲,隻管今天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現在住哪。

  “我擦,你小時候的覺悟哪去了?
特麼的就是一豬腦袋,他給你錢,哦,你拿着,卻不知道那是什麼錢!
”我真的生氣了,加重語氣狠狠說完就甩手走人。

  矮冬瓜抱住桃木劍,邁動兩大象腿抖動渾身的贅肉一陣小跑才趕上我。
跟他這許多年來,我也知道他吃了不少苦,特别是蘑菇屯沒有少受氣。

  我歎口小氣,看路牌可以坐車到佛祖山總站,就幹脆不走了。

  有路邊小食,幾張凳子,簡易的桌子,有幾個食客蹲那吃得挺香;老闆娘是一位年輕婦女,看她麻溜的用刀削面進熱氣騰騰的鍋裡,一雙還算水靈的眼睛看向我們就笑嘻嘻的吆喝道:“兩帥哥吃刀削面?

  我走過去從衣兜裡掏了一把零角子,坐在一張木凳上一張一張的整理;順道數一下在除了趕車的錢以外,還能不能各來一碗刀削面。

  矮冬瓜跑得灰頭土臉,悶悶的走了過來,把桃木劍包袱輕輕的放在我身邊,找一張剛剛空置下來的凳子就想坐下。

  “别坐熱闆凳。

  矮冬瓜楞了一下,沒有直接坐下去,而是走到老闆娘面前看大鐵鍋裡煮的是什麼,就随口問道:“有水餃嗎?

  老闆娘脆生生的答複道:“對不起,我這裡單一賣刀削面。

  “哦。
”矮冬瓜貌似有些失望,怏怏不樂的走了來,坐在凳子一聲不吭低垂頭看着腳下灰色的闆磚發愣。

  我清理好零錢,拿一小半兒放桌子,沖老闆娘喊道:“來兩萬刀削面。

  老闆娘麻溜的把面放下,随手在圍裙上摸一把手,拿倆茶盅提一壺水趕趟兒似的走過來,一人面前放一隻道:“口渴了吧!
先喝口水,刀削面馬上就來。

  我坐那,才發現來路邊小食店吃刀削面的都不是本地人,好像是工地上的小工之類的;身上那股汗味兒老遠就能嗅聞到,吃完把錢放哪,沖老闆娘吼一聲就随意抹一把嘴離開了。

  我沒有喝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闆娘把兩海碗裡放上紅油以及其他佐料,才扭着頭看向矮冬瓜。

  他丫的這是在跟我怄氣,從來這裡就沒有說一句話。
剛想動嘴說上那麼兩句,看老闆娘端來了刀削面,就急忙拍打他一下喊道:“吃。

  矮冬瓜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瞥看一眼冒着熱氣的海碗,拿起筷子不客氣稀裡嘩啦狼吞虎咽起來。

  我們在派出所也是夠嗆,一頓隻有那麼點飯菜,隻能算吃了半飽吧!
不但如此,還得忍受蚊蟲的叮咬,可憐的矮冬瓜除了那對眼珠子沒有被蚊蟲光顧過,其他地方都被蚊蟲臨幸了。

  蚊蟲不咬我,咬我等于是自殺,在我蹲的地方,一圈兒黑壓壓的全是死蚊子。

  矮冬瓜知道蚊蟲不吸我皿的原因,那是因為我的皿液中有一種特殊的毒素。

  也許我們算是早上最後一批食客,老闆娘現在可以清閑一下,她手腳麻利的把桌子上的鈔票收在圍裙兜裡;然後坐在那聚精會神就像我剛才那樣,把皺巴巴的票子挨個的整理一下,完事拍拍手沖我們笑一下道:“你們不是本地人?

  我吞下在口裡有些辣乎,滾燙的刀削面忙不失疊的點頭道:“是的。

  老闆娘眼睛看向差不多有半米高的桃木劍,又問道:“你們是做那個的?

  “嗯。

  “你們能算命嗎?

  我跟矮冬瓜對視一眼,笑笑道:”能,不過你做的刀削面這麼好吃,給你算命不要錢。

  “謝謝,其實我……”

  有人來了,喊一聲老闆娘刀削面,她脆生生的答應一聲急忙又去忙碌了。

  我不知道老闆娘還沒有說完的話後半截是什麼,她是我們來到佛祖山第一個感覺特别親近的人,所以我們在吃完刀削面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等,等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冥冥之中注定的偶遇也是一種緣分吧!

  當老闆娘忙完再次過來時,臉上露出驚訝道:“你們沒有走?

  我笑笑“沒有,你是不是想算命?

  老闆娘腼腆一笑頗為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沒有把話說完,其實我父親以前也是幹這一行的。

  我跟矮冬瓜訝然一愣,地球真實是太小了,就是簡單的吃一頓刀削面也會遇到同行的後人。

  “那,你父親現在還在做嗎?

  “沒了,他改行做面具很多年了。

  “什麼面具?

  “就是埋葬親人蓋在臉上,他去了那個地方免得受欺負。

  說到面具我想起骷髅洞挂的人皮面具,不由得追問道:“你父親現在?

  老闆娘面色一暗,壓低聲音道:“他死了。

  “哦,除了你父親還有誰會做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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