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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沉淪

異事怪談 紫墜兒 2853 2024-01-31 01:09

  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男人的生理需要,面對如此露骨的挑逗,焉能無視?
我想做到心若止水,卻有心而無力,眼前晃動的這張臉越來越像是靈兒。

  來自心底升騰起一股難以抵擋的沖動,渾身如同火山爆發開來,一股無比炙熱的氣息慢慢囤積。
我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幸福感來得太快,以至于我都有點迷糊,懷疑眼睛看見的這些不太真實。

  很近的距離,我能嗅聞到來自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如蘭花一樣香,稍微低頭就能數得清那細長的眼睫毛有多少根;我的靈兒,你終于回來了,我用炙熱的眼神傳遞對她思念之苦,用行動來證明我是愛她的。

  靈兒笑顔如花,默默無語的迎合着我,我們倆纏綿在愛的海洋裡,一直下沉~下沉!
在這一刻我眼裡除了她還是她,至于其他完全跟我沒有關系。

  在我強而有力的臂膀裡,她是那麼嬌小無助,我愛憐她身體每一寸肌膚――

  忽然,一張可怕的臉,毫無預兆的映入腦海,這是一張被剝皮的面孔,在滴皿的臉。
驚愕之餘,嘀鈴鈴~嘀鈴鈴~刺耳的電話鈴聲,一下子把我從魔症中喚醒過來。

  我怔怔盯着粉面桃腮的水秀,吃驚、反感、厭惡,我難以置信,剛才明明是靈兒,怎麼會!
我神經質的翻爬起來,拿起衣褲麻溜的穿戴好,再一把抓住鈴聲已經停止的手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卧室。

  剛剛走到門口,一道陰影阻擋了去路。
看見他,我暗自一驚。

  他一直都在,是水秀的丈夫,他就像是一部活的全自動攝影機,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錄制在記憶裡。

  他原地不動,面無表情的站在那;我質疑,他究竟是以哪一種心态,竟然能心無旁鹫目視眼前發生的事。

  我進退維谷,後面是水秀,前面是她丈夫。

  是一瞬間的尴尬懊惱,卻怎麼也抹不掉,印記在腦海中那一幕。
一定是水秀,她在水杯裡動了手腳。
聽見身後的動靜,我回身看去。

  水秀就像沒事人那般,款款出來,從我身邊過去,扶住站在門口的丈夫,低聲說着什麼話徑直走了出去。

  我郁悶。
好像剛剛發生的事都是幻覺,跟水秀沒有關系,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在這裡自導自演的一幕鬧劇。

  看來這裡是不能呆了,繼續呆下去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想法笃定,拿起電話看剛才是誰的來電。

  是派出所所長的來電,我急忙撥打過去,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走出去時沒有看見水秀跟她丈夫,屋裡屋外都靜悄悄的,我跟她就像完成了一項策劃很久的使命。

  完成了,就各自不相幹。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始終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水秀故意喊我來她家裡,是另有目的,這個目的是沖我來的。
暗自猜測中,我走出了水秀的家,把桃木劍包袱橫挂在肩膀上。

  派出所所長告訴我,北林市派人來了,需要我的配合;因為發現死者的人是我,刑偵警員要聽我講述一下發生的經過。
不知道矮冬瓜這次會不會來,一邊想一邊走。

  路上走來一拄拐杖,弓腰駝背,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她扁着的嘴不停的咀嚼;直到看見我,咀嚼的嘴停住,混濁老眼湊近了看,然後沙啞着嗓子問道:“你是水秀家的?

  “不是。
”現在提到這個水秀的名字,我就覺得特别窩火。

  “哦。
”老婆婆走幾步,又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回準了。

  我不懂老婆婆話裡的意思,但是這次從水秀家走了,我決定再也不要回來。

  迎面走來一牽住兩頭羊的婦女,在我跟她擦身而過時;她故意停住腳步,背過身子手指緊緊拽住繩子,我走很遠了,她還一直拿眼偷偷的瞄我。

  奇怪,我肯定奇怪。
回頭看,水秀家已經被一顆樹遮住,隻能看見那座破舊的面具作坊;想起面具作坊那把鎖,我不由得站到高出看,這裡可以看見那扇門。

  就在我站在高處看時,卻看見那扇門半開着。

  我心裡一動,水秀不是說除了她爹沒有誰進面具作坊嗎!
難道是村裡的村民?
好奇心讓我改變注意,決定繞道過去看到底是誰進了面具作坊。

  我不能從正面去,須得假裝離開,然後繞到面具作坊的附近才能看清楚狀況。
我走的路,都是陡峭,連附近村民都不願意走還沒有開辟出來長滿雜草的荒路。

  大山裡多是這種慌路,坑坑窪窪,地面跟刀愣子那般很難走。
這裡的泥土粘性十足,一到下雨天,走一路那鞋底就變得厚重全是泥巴。

  我看見那放羊的婦女,她帶着手工活,坐在一簇絲毛草上,不時拿眼看一下肯吃草的羊,然後專心緻志的織毛衣。
我還看見水秀在院壩裡,屋後面到處看,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但是卻像是她利用的工具。
想到這兒,心難受極了。
同時滋生出一絲憎恨,這種憎恨很沉重,我不會報複誰,也會很快忘記水秀這個名字。

  不多一會,我來到面具作坊後面,然後貼着土牆根慢慢的移動後面,我個子夠高不用踮腳,就能從破洞往裡看。

  裡面靜悄悄的,不過,那扇門卻是開的。

  在我身後,是高坎跟稀稀拉拉的野油菜,還有一些叫不出名的野草。
我把桃木劍順在站立的屋檐牆根下,然後再次探頭看。
屋裡有傳來啪一聲響,我心裡一跳,小小緊張了一下。

  看見一束着褲腿,佝偻在腰身的人從那空格子木櫃後面閃了出來,我從這個角度看,隻能看見他的側面。
當我找到一個可以看到他臉的最佳角度用左眼看,驚得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屋裡的人不就是水秀的丈夫嗎?
他有病,怎麼可能來面具作坊?
而且我還看見他手裡拎着一把山裡人用的砍刀,砍刀上有皿迹。

  不知道是我多想了還是怎麼回事,我沒來由的把被剝皮丢棄在山溝裡的女屍聯想到水秀丈夫身上。

  他為什麼要裝病!
拿着砍刀進面具作坊有什麼企圖?

  佛祖山的派出所所長說,一切都要以證據為準,不能莽撞行事。
所以我得等到水秀丈夫離開,再天黑來臨時,潛入面具作坊。

  隻聽那扇破門發出吱吱地響聲,接着屋裡安靜下來,我也可以休息一下。
跌坐在樹蔭下,摸了一下衣兜,發現沒有煙了。
隻好手枕頭以最舒服的姿勢靠在泥土愣子上閉眼假寐。

  安靜下來,才覺得口裡還殘存有一種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讓我有些反胃;想起發生那件事之前,我喝的那杯水是水秀親自給我端來的,就在喝下那杯水之後,人就不清醒起來。

  想來是太困了,不知不覺的竟然睡着了。

  有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卻怎麼也醒不來。
看不清楚她的樣子,隻是直覺覺得,一雙沒有黑色瞳孔,隻有眼白的眼眶直愣愣的盯着我;有覺得臉上滴答了什麼東西,下意識的摸一把,擡手一看,是皿。

  蓦然驚醒過來,眼前是一團黑,身下濕漉漉的不像是之前呆的地方。
許久适應了暗黑,才發現自己不是在那棵樹下,而是在一間屋子裡。

  屋子裡一盞猶如鬼火光閃動的油燈,還有一股皿腥味,跟赫赫的磨刀聲。

  磨刀的人背對着我,我被捆綁在一條馬凳上。
我嘗試掙紮,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掙紮動靜,驚動了磨刀的人,她慢慢轉過身,露出一張熟悉也陌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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