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的事件在我看來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簡單,别忘了、曾經出現的那幾個神秘人。
十字架乃是西方的靈魂神器,據說他們的上帝耶稣是為了擔當世人的罪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阿秀是東方靈體根本不屬于西方上帝能管轄的,地獄跟人世間是一個樣;各個區域有各個區域的規則,西方上帝隻能管轄屬于他本土的子民,除非阿秀有綠卡入駐上帝能管轄區域,要不西方上帝就是越界。
越界管轄那可不是小事,是要出亂子的,會導緻地獄界戰亂。
所以那些神秘人的法器在東方靈魂看來就是一個玩具,起不了能鎮壓他們的作用。
真正能鎮壓東方惡靈的還是東土自身的産物。
這就是信仰、有人信仰上帝,得看你的根本是出自什麼來源?
你骨子裡流動的是東方人的皿,偏偏去信仰西方神教,這不是瞎掰嗎?
西方上帝哪有時間來管你東方人的閑事?
閑話少說,還是來說阿秀的問題。
時間對于消耗和喪失它的人是最公平的,無論是帝王還是一介草民,無論是億萬富翁還是一文不名的乞丐,任何人都永遠無法挽回失掉的時間。
我們在抓緊時間預備打撈阿秀的屍骨,以期能擇選吉日超度她的靈魂,可以讓她安息看能否饒了曾經做出違背道德法則的惡人。
殊不知,阿秀也在抓緊時間實施報複……
在第二天,我下河看見阿秀屍骨的事不胫而走,楊家祠堂頓時亂成一鍋粥。
在那一天,怖寒鎮所有的陰陽師都出動了;當然除了我、在别人看來我就說一個玩世不恭,調皮搗蛋的半大孩子。
誰願意冒險花錢請一個半大孩子驅鬼?
換作是你,可能也不願意的吧!
所以我就像沒事人那樣該幹嘛就幹嘛。
大多出錢請陰陽師的都是楊家人,什麼叫做連帶關系?
這就叫做連帶關系。
在我看來,人世間好人畢竟占多數,壞人隻是純白中的那麼一點黑;要真是壞人占多數了,那麼也就是人類滅亡的時期到了。
但是一股風吹進楊家祠堂,不得不讓人害怕、畏懼、恐慌。
比如、楊靈兒是一名學生,對阿秀的事一無所知,不也是受到牽連了嗎?
這樣,怖寒鎮的陰陽師,不包括我。
在這樣特殊的日子裡,發了一筆小小的橫财。
收人錢财,替人消災,這是天經地義必須辦到的事;聽着就像是黑社會打架,群毆、幫人讨債,更或者是殺手之類的黑話。
不,這個是兩個不同性質概念的問題。
一個是社會風氣衍生出來,周而複始、惡性循環的問題。
另一個可以說是人與惡靈的恩怨問題,陰陽師就像和事老,能把這事擺平了,這位陰陽師的級别會在不經意間提升。
一旦談判沒有成功,那麼這位陰陽師就該解甲歸田,回家養老永遠不要再踏足陰陽師這一門道。
消災了嗎?
談判成功了嗎?
楊靈兒的本家叔叔沒有聽進去我的警告,而是随波逐流請了怖寒鎮的陰陽師去家裡做法事。
不管他請了誰,怎麼做的,都跟我沒有關系。
因為我是一個孩子,一個毛沒有長齊的孩子。
楊靈兒的本家叔叔花了錢,買了一個心安理得,就高枕無憂了。
呼呼大睡,把這幾天因為擔心欠缺下來的睡眠都補了。
一滴水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滴在額頭上擦幹淨就是;無非認為是屋頂有什麼東西,恰好撒尿滴下來的。
人撒尿、畜生也要撒尿、那麼所有有生命的東西兒都要撒尿。
農村屋頂黑乎乎的,山牆是土坯料制作除了某一種比較兇悍,又撕、又啃叫做老鼠的東西兒在上面打洞外,一般撒尿都不會撒在睡夢中人的額頭上。
那麼撒尿的罪魁禍首一定是橫梁上的蛀蟲、更或者瓦下面那層稭稈的問題;稭稈上多了去的毛毛蟲,毛毛蟲撒尿?
我反正沒有聽說過,更何況是接二連三的滴水,那就不是撒尿的問題了。
睡夢中的人蓦然睜開眼――他吓住了,吓得忘記出聲喊救命。
一張臉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是這一張臉足足吓死人。
睡夢中的人看見的這一張臉是從牆壁上支撐出來的,濕漉漉垂直還在滴水的頭發,浮腫透明的肌膚能清清楚楚看見青紫的皿管。
所蓦,他來不及喊,那張臉有鼻子有嘴巴,沒有眼珠子,黑洞洞的眼眶就像一個無底深淵在吸走他的靈魂……他能感覺到心髒咚~~~咚~~最後劃上終結的句号。
楊靈兒的本家嬸嬸,睡夢中看見老公渾身濕淋淋的走到床邊來對她說:“老婆,我對不起你,你跟孩子好好過吧!
”
本家嬸嬸蓦然一驚,一個激靈醒來,伸手就摸身邊的老公。
初始摸到時還安慰自己,剛才是一個夢罷了。
何況那位陰陽先生說已經無大礙,惡鬼被他收走了的,讓他們都安心就是。
可是再摸,她覺得不對勁,為什麼老公渾身僵硬、還冷冰冰的?
她吓得急爬起來,一疊聲大喊老公……
我在操場跟同學們踢足球,意外的看見黃三刀站在校門口給我招手。
黃三刀來學校找我還是第一次,他找我有什麼事?
是不是老爸在他那割肉喊帶回去?
我走過去笑嘻嘻喊道:“三刀叔叔好。
”
黃三刀張眉張眼的樣子看看四周,然後湊近了我說道:“放學來三刀叔叔家裡,我有好東西給你吃。
”
我不敢去,他家裡養了一隻兇悍的狼狗。
我搖頭,“不去。
”
矮冬瓜跑來,露出大闆牙招呼黃三刀。
黃三刀對矮冬瓜沒有好臉色,就因為他死去的老媽還欠他錢。
“去不去?
”黃三刀有些着急的樣子追問道。
“去哪?
”矮冬瓜厚臉皮不看黃三刀直接問我道:“沐風,楊靈兒剛才被喊回家了,你知道不?
”
“誰喊走的?
”我怎麼不知道?
剛才還看見她在教室裡呢。
“聽人說,她本家叔叔死了。
”矮冬瓜消息就是靈通,我不知道的事都是他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