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殺光他們。
”跋鳳男吃力地發出一把聲音。
易京眉頭一皺,強化極魄之劍毫不客氣地刺入了每一個還在掙紮作戰的敵人兇口。
當場解決了攻向自己的所有敵人。
他是最快解決三十幾名敵人中鋒軍騎士的,見跋鳳男和托爾那邊戰況吃緊。
易京先選擇到最吃緊的托爾那邊,強化極魄之劍疾挑而出,刺中了其中一名狂斧手的腰眼。
這名狂斧手正在攻擊偷襲托爾的下盤,哪知手中的戰斧還未全力擊出,身後就已中招。
托爾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駭然往瞧,發現是易京過來了,立即信心百倍地以破魂之刃,配合着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将面前的敵人像斬瓜切菜一樣,以刀劍合擊術給解決掉。
攻入古堡之内的一百多号敵人,居然又被三人殺光斬盡,賀顔豐臉上豆大的汗水,忍不住嘩啦啦地掉下來。
“統領大人,不行了。
咱們快點去支援中鋒軍吧。
”
“現在,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
旁邊幾名副統領,簇擁在賀顔豐身邊的武魂騎士高手,人人面如死灰。
其中一人道,“大汗交代過我們,要活捉易京那三個小子,哪知這幾個武魂修士,居然有如此強悍的戰力。
在這樣子有所顧忌地打下去。
我們五百名武魂騎兵,非得全被這三個小子玩死不可。
”
“不錯,看來我們是得返回去,請求大汗。
着他解決對兄弟們的掣肘。
最好是能取消生擒敵人的命令。
”
賀顔豐緩緩地搖搖頭道,“大汗想用跋鳳男的人頭來立威。
而易京和托爾那兩個年輕武修的身上,又保有武魂大陸最為值錢的秘密。
他們的生死,直接關系到我們天狼軍的利益,大汗是絕對不允許我們将他們全部殺死的。
不過本統領身為先鋒主将,正所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幾個家夥既然這麼強悍。
我給你們授權,可以殺死其中的任何一人,剩下的兩人,則必須得生擒。
”
“多謝統領大人。
”
咚咚!
咚咚!
敵軍的戰鼓聲,居然在兩波攻擊失利之後,第三次響起。
在古堡之内,已經解決了敵軍百名中鋒騎士的三人,累得抱成一團,氣喘不停。
望向古堡之外毫不氣餒的敵人,三人都産生了一種冰涼的感覺。
“易少,快點想辦法,你是戰陣老手。
應該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和應對敵人的辦法的。
”
易京目光抹過一抹亮色,立即道,“隻剩下一個辦法了,古堡内決戰,是絕對不成的。
敵人太多。
古堡雖然有極多的斷壁殘垣。
但如果敵人從背後攻擊我們,咱們幾人還是沒有辦法招架,盡早會被作困獸之鬥,死在敵人的戰陣之下。
”
托爾和跋鳳男目光如火地望向他,易京繼續道,“出堡,與敵人在堡外廣闊無比,廣袤的大草原上決戰。
以快制快,以動制動。
以我們的武魂之力,當可以輕松地創造出比敵人更快的機動性。
”
跋鳳男點點頭道,“遊擊周旋,果然是一個好策略。
那還猶豫什麼,趁敵人還沒有包圍我們,出動吧。
”
“喝,呼!
”敵人一邊發出威脅性的喝聲,一邊以刀劍互擊,兵器拍打在戰盾之上,發出整齊劃一的哐哐之聲,充滿了威脅。
當五百名敵軍武魂騎士剩下的三百多人,在賀顔豐的命令下,全軍緩慢地朝古堡之内進擊之時。
突然之間,三人的身影,居然在古堡的高台上消失不見了。
正當賀顔豐疑神疑鬼之時,三匹戰馬,有如從天而降,馬背上殺出來的三名強悍的年輕仙修,遇馬斬馬,遇兵斬兵。
瞬間沖出一條突圍帶,向敵人的左後方突圍而去,而且是一次性突圍成功,令包圍他們的敵人反而墜到他們的後方。
賀顔豐抹了一把汗水,厲聲道,“絕不能讓他們逃了,大汗有令,對敢挑戰大汗的跋鳳男那小子,殺無赦。
隻要生擒易京和托爾那兩個小子就成了。
兄弟們,給我上。
”
當三人以遊擊的手段,牽制着敵軍以身後狂追不舍,躍過一個又一個的草原低丘之時。
在其中一道山丘的下方,三人見到了大片整齊列隊,似乎專門在等着他們送上門去的強大天狼軍團。
三人駭然互望,幸好他們沒有從山丘之上沖下去,否則要是讓身後追擊的敵人守死山丘。
在前無去路,後無退路的情況下。
三人馬上就會陷入到敵人布下的死亡口袋陣裡去。
易京呼出一口氣,勒轉了馬頭,目光從山丘下的敵陣收回,向兩人道,“好險,和茶博那個老賊肯定早就已經知道我們可能從這裡突圍。
居然派出了這麼多人來向我們耀武揚威,這和貓捉老鼠有何分别。
”
跋鳳男冷冷地道,“他分明就想讓我們知難而退。
看來狼城之内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
托爾駭然地道,“跋鳳男兄的意思是說,天狼軍已經打敗了地狼軍?
”
跋鳳男淡淡地道,“應該正是如此,否則以和茶博的個性,絕不會在狼城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派出這樣一支上萬的軍團,來圍獵我們的。
”
易京一指背後的狼王堡道,“現在前有強敵,後有賀顔豐的騎兵,咱們要想抵禦和茶博的大軍。
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返回到狼王堡去。
隻有依借堡中的殘垣斷壁,方可多抵禦敵人一會。
不過這樣做,隻會延長一下我們死亡的時間。
正如賀顔豐那個老小子所言,和茶博隻要把我們困死,派出大軍重重包圍住狼王堡。
我們是插翅也難飛呢。
”
托爾嘴角露出一個充滿信心的微笑,道,“易少你之前一直跟我說,武魂精神,遇強越強。
咱們現在是處處都能呼吸到死亡的味道,而我們的對手,又是縱橫草原幾十年的最厲害枭雄和茶博。
能夠跟這樣的強者交手,我們正是求之不得,返回堡中,從長計議。
如果實在沒有其他更好的突圍辦法,就與敵人拼了,多殺死幾個天狼軍的魔兵,也不是什麼壞事。
”
跋鳳男望向易京道,“易少怎麼說。
”
易京哈哈一笑,目光望向正在拼命追殺過來的賀顔豐等敵軍道,“趁敵人還沒有追上,咱們重返狼王堡罷。
跟我來。
”
三人顧不得多擊殺敵軍,在賀顔豐率領的幾百名武魂騎士重新綴上之前,立即沿着另外一側的空曠的草原山丘狂奔下去。
一路絕塵地往狼王堡馳去。
賀顔豐停了下來,在山嶽上剛才易京他們立過的地方大口的喘着氣。
其中一名騎士副統領問道,“統領大人,眼看就可以追上易京他們了。
為什麼我們要停下來?
”
賀顔豐冷笑一聲,“你們看他們逃去的方向是什麼地方。
”
“啊,難道說跋鳳男他們還敢返回狼王堡不成?
”
賀顔豐冷冷地道,“确是如此,大汗在外圍樹起了一支萬餘的大軍。
易京這幾個小子非常之狡猾,他們心中非常的清楚,以區區三人之力。
要對付大汗萬大軍。
是絕對沒有取勝可能的。
逃到哪兒都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們幹脆選擇狼王堡内作困獸之鬥。
”
“那咱們怎麼辦,是否帶頭圍住狼王堡?
”
賀顔豐搖頭道,“不,大汗已經派出重兵包圍了整個草原,諒他們現在是插翅也難飛了,本座先返回王帳之内,向大汗禀報這裡的情況,并請求大汗讓我們可以直接擊殺他們的授權。
”
“統領大人高明。
”
王帳之内,賀顔豐跪在地上,和茶博穿着王服錦袍,脖子上圍着一塊千年難得一見的大貂皮,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伸手在面前的篝火烤着,聽到帳内的腳步聲,立即不陰不陽的問道,“敗了?
”
賀顔豐吓了一跳,立即伏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擡地道,“請大王再多給我一點人馬,賀顔豐一定親帶易京等人的人頭來見大王。
”
“哼,你好大的膽子,本汗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要活的,要活的,可你為什麼就是不聽?
來人啊,給我把賀顔豐推出去斬了。
”
賀顔豐吓得面無皿色,立即對前來執法的禁衛道,“慢着。
”
賀顔豐恭恭敬敬地重新跪下,“大汗,我知道大汗關心易京那兩個小子手中掌握的寶藏秘密,不舍得殺了他們。
可是他們正是仗着這一點,令我軍處處受制。
如果大汗肯取消生擒的禁令,屬下保證能将易京等三人斬于戰刀之下。
在下已經死了一個族叔了,複仇之心,比任何人都要強烈,大汗,難道你就忍心看着一個武魂草原上的勇士,不死在進攻的戰場上,而死在行刑手的刀斧下麼,求你了,大汗,讓我去殺了他們吧。
”
“放肆,有你這樣跟大汗說話的嗎。
”
旁邊一名天狼軍的行軍主薄,朝賀顔豐打了一個眼色,并厲聲地喝斥道。
賀顔豐哪會不知道他的意思,連忙請罪。
和茶博翻過身來,将手放在篝火上烤了一下,提高了陰陽怪氣的音調,含有殺氣的命令聲響起道,“即是如此,那就殺了他們吧,不過,賀顔豐,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如果再拿不下他們,你也就不必再回來見本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