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雖然在邪宗内,排名不詳。
但當日邪尊在荒村院子裡對付我們兩兄弟和魔女蓮之時。
我一提到虛空獵手的名字。
連魔尊都要為之動心。
并且第一時間掉頭離開,就可想見虛空獵手有多厲害。
此人與邪尊盛之玄關系非淺。
以我對邪尊的了解。
連索魂四霸,都是他安排在妖相身邊的厲害棋子。
這虛空獵手,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正式徒弟。
”
跋鳳男眉頭發麻地道,“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就實在是太複雜了。
不行,這件事情我怎麼也要弄清楚,他的身份不管有多神秘。
如果不對她知根知底,她有第一次偷襲,就會有第二次偷襲。
始終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
易京點頭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既然現在風大哥無事。
九極門内也還算太平。
我們可以立即啟程,前往飛天寨大營。
現在已經是冬春之交。
相信過不了多久,随着汛雨的到來。
狼國的水師艦隊,立即會揮師南下。
我們早一點做防備,就能早一天掌握主動,迎接這一場水面上的終極對決。
”
跋鳳男點頭道,“你說得對,那你還不快點滾出去和風天罡和你的素貞妹子道别。
”
易京瞬間紅了臉,跋鳳男看得疑惑心大起,“喂,不至于吧。
你小子怎麼突然臉紅了。
”
“噢,大概是我在回來的路上喝了杯酒吧。
”
跋鳳男聞聲一動,突然壞笑道,“空氣裡沒有半點的酒味,哪來的飲酒?
你在救人時,不會是花魔舞想和你暧昧暧昧,陪你喝了一杯交杯酒吧。
”
易京立即大罵一聲去你的,你才和他喝交杯酒呢!
引得跋鳳男大笑之時,坦白地道,“哎,告訴你也沒有關系,總之這是一件讓我很頭疼的事情。
”說完,把風天罡先日有意将風素貞許配給自己的意思,轉告給了跋鳳男。
跋鳳男不聽還好,一聽之下,整個人都彈了起來,“不是吧。
”
易京一拍桌子道,“早知道你有這麼大的動靜,我就不告訴你了。
情況就是這樣,相不相信你自己看着辦呢!
好了。
我得向風大哥告别了。
咱們走吧。
”
風府之外,大風起時,滿城的荒涼之色。
這冬春交接之時,天河城的寒意,卻還沒有褪去,而且冷得有如寒冬一樣。
風素貞親手為易京織了一件豈甲,是一件多功能的鐵背心。
外面是金屬防禦片,裡面是暖和的絨毛。
穿在身上,可以保護心髒等重要的部位,就算是光着膀子,也不用怕天寒地凍。
羨慕得跋鳳男不要不要的。
“有這麼一個妹子,真是了不起。
”
易京嬉笑道,“你喜歡我這件鐵背心啊,那我送給你好了,或者叫素貞妹子,再織一件給你也成。
隻要你喜歡就可以。
”
跋鳳男淡淡地道,“強求無意義,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的。
”
“哎,說起來。
我和她還真是有緣分,世間的事就是這麼奇怪。
我怎麼也不會料到,居然會兩次都是在同樣的情況之下把她給救了。
”
跋鳳男道,“用你們武魂大陸上的話來說,這就叫做千裡姻緣一線牽。
”
“去你的,托少和玉漱仙子,那才叫做千裡姻緣一線牽呢。
實話說,一提到玉漱。
你覺得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
跋鳳男動容道,“天下的奇女子我見得多了,不過像她一樣,風霜高潔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就連身為背陽派傳人的頂級美人陰蓮。
似乎也沒有辦法和她的風霜高潔相比。
”
易京用心的思考了一下,在馬背上道,“準确的來說,前者是仙聖一般的美人。
後者,是魔魅一樣的美女。
一正一邪,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以為呢。
”
“不錯,她們各有各的魅力,唯一的不同是因為她們的出生,還決定了他們的氣質。
事實上,無論是魔女,還是這位玉漱仙子,都是天底下罕有的大美女。
你老兄的眼光不錯,要不要哪天我們幾兄弟圍獵一個過來,拿她們給你當幾天老婆。
”
易京笑罵一聲,當然知道跋鳳男的話是在跟他開玩笑,一邊催促快馬疾走,一邊笑道,“感情事真讓人頭疼。
你想拿人家當老婆,人家還未必看得上你呢。
再說了,像魔女蓮這等狠角色,以我們這樣智慧通天的年輕高手,都被他玩得團團轉。
誰要是娶了她,不被他的背陽魔掌一掌拍死在床上才怪。
”
跋鳳男哈哈大笑一聲,“說得好,如果想得到魔女的芳心。
即便是在其他所有的地方,沒有辦法超越她。
也一定要在武魂戰技上超越她。
否則就像你說的一樣,遲早會被她反正為主,騎在男人們的頭上。
哎,我現在開始有點為她愁嫁了呢。
”
易京揶揄道,“你自己的還沒有娶親,何必好心發愁别人。
我看如果五年之後。
你未娶,她未嫁的話。
以跋鳳男兄你的強悍,應該可以勉強跟他湊一對。
你說是不是。
”
跋鳳男笑罵道,“去你的。
”
兩匹快馬風馳電掣,旁邊的樹影,就像是一條河流一樣,從他們的兩邊呼呼流過。
不久之後,兩人即已經開到了飛天大營。
飛天大營,設在河岸邊上的一處高地上。
地勢一面環山,一面環水,兩邊是通途。
面向城外的地方,則設有營寨和拒馬之類的東西。
以防止狼國大軍從陸地上偷襲。
探馬每隔一定的距離,設置一個探哨,一直延伸到了遠處綿延的群山之中。
更有定時巡邏,全天候為大營保駕護航的衛隊不停地開出,可謂是防守極為的森嚴。
見到易京和跋鳳男兩人到來,戰冠張寶相等人,已經是急不可耐的興奮出迎。
“我等見過城主大人,見過跋鳳男大人。
”
“戰冠張寶相你們好。
”
全副武裝,豈甲發出嘩啦啦響聲的十多個統領,一一與兩人打個照面。
簇擁着兩人,進入帥帳之内。
“你們全副武裝,是不是敵人有什麼異動。
”
戰冠是這裡除了跋鳳男之外的主戰者,對一應戰事,負有全責,立即向易京抱拳行禮道,“城主大人的眼光真是犀利,從我們的裝備上看出了問題。
不錯,狼國的艦隊。
已經知道我們沿河下寨,防備森嚴。
她們并不打算繼續用艦隊來攻擊我們。
”
跋鳳男好奇地道,“既然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在全力備戰,為何還不退去?
難道你們全副武裝,就是為了尾随追殺他們麼。
”
戰冠及一衆統領,紛紛搖頭,易京抱着手臂,來到一張沙子做成的地形圖上。
“我想他們已經放棄了水路進攻,狼國的南院大王,果然有些斤兩,居然看出了我們的虛實。
”
“的确他們如果是從水路進攻的話,我們占大的優勢要比她們大得多。
而從陸上進攻的話。
則需要攻城拔寨,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打。
但這正是狼國大軍的優點。
他們太擅長打陣地戰了呢。
”
易京笑道,“他們雖然是縱橫無敵的草原雄獅,不過一遇到我們的山寨,隻怕是未必在草原上的那一套也行得通?
”
戰冠和衆統領一聽,人人色變,臉色變得沉得不行。
易京和跋鳳男紛紛驚訝地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
戰冠有些慌恐地道,“飛天寨外的兩處據點,已經被敵人連根拔起,百裡吞日一日下了兩寨。
敵人聲威大震。
昨天我們在營門之外,還收到了南院大王阿古打的戰書。
如果城主大人還不到的話。
明天,我們就要率領大軍。
出飛天寨,與他們決戰了。
”
易京和跋鳳男同時變色,前者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派快馬通知我?
”
“屬下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不通知你,不過,不過托少不讓。
”
易京明白過來,一定是托恩科爾不想讓他們分心,所以才獨自一人承擔下所有的責任來。
深吸了一口氣,易京淡淡地道,“戰書呢,拿來我看看。
”
“易京城主大人親啟,今,孤率領百萬大軍,親自南下征天河城。
閣下應該順天應命,按甲束身,向狼國而拜。
否則大軍到時,片瓦不留。
”
雖然隻有區區的幾十個字,卻透露出一股狂霸的霸氣。
易京看了之後,先是一愣,接着一喜,哈哈大笑起來。
“城主大人,莫不是被他氣瘋了。
”
“吞了,城主大人如此失态。
我真擔心明天的決戰呢。
”
“不錯,作為城主,絕對不應該被敵人給氣瘋的。
”
易京怒道,“誰說我被他給氣瘋了?
你們這一群的蠢才,難道你們沒有看到這戰書裡面的詐術麼?
”
“什麼,城主大人的意思是。
這封戰書是個陰謀?
”
跋鳳男對戰略戰術之事,不太懂,他的長處是單槍匹馬的與人決鬥。
因此也露出了一個懷疑的神色,希望可以從易京的嘴裡,聽到有關合理的解釋。
易京高手一揚戰書,道,“對方口口聲聲,說要跟我們陸戰,豈不聞。
虛者實之,實者虛之。
善戰者善藏兵。
不錯,南院大王攻下了我們的幾個據點。
從表面上看起來,她們的确有全面轉為陸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