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盡頭,是一戶戶的人家,高牆大院,寬闊的大街沿河而建。
行人如織,當花魔舞出現在大街上時,立即引起了一片不小的騷動。
随後是易京的現身,也立即有天河城的子民把他給認了出來。
兩人哪裡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事情,花魔舞帶着手下先行,易京緊随在後,皆是飛高伏低,不一會後,終于來到了一個院子。
想必,這個院子就是她們落腳的地方。
易京剛剛進入院子,身後的門,無風自動,緊緊地被關閉。
接着,花魔舞和四名手下,紛紛調轉過頭來,與他相對。
“我已經來了,可以把人帶出來給我看一眼吧!
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
“哼,臭小子就是臭小子,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們。
為什麼又跟着來?
想把人要回去,就給我老老實實,否則不但風素貞的小命不保,惹火了本姑娘。
連你也給一起殲滅了。
”
易京聽得一呆,突然之間,昂頭哈哈大笑一聲道,“狐假虎威,撥弄奸計成性。
這也就是你們魔門的人,才有的手段了。
你到底要什麼?
說。
”
易京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其實心虛的是他自己,皆因一切的主動權都在對方的手裡。
花魔舞沒有跟他計較,而是反剪了一又玉手,信步地來回走了幾步,才在院子中停了下來。
向易京抛了一記可以引死人的媚眼,而後嬌聲嬌氣地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你不會忘記了曾經從妖相董卓的手裡,得到過什麼吧。
”
易京頭皮一陣發麻,事實上他早就應該想到對方想從他的手中獲得《索魂變》這本仙尊秘籍。
“你想要《索魂變》?
”
花魔舞搖搖螓首,“不不不,不止是索魂變。
還有萬法心咒永生術!
本姑娘統統都要。
”
“姑娘?
如果你也能稱得上是姑娘,那武魂大陸上,就沒有姑娘了。
妖女就是妖女。
居然當了魔人,還立個牌坊。
真是可笑。
”
花魔舞瞬間大怒,嬌嗔一聲道,“你在敢冷嘲熱諷,小心我滅了她。
讓你永遠也沒有辦法向九極門的風天罡交待。
”
易京咽了一口唾沫,油然地退了一步向對方道,“既然你想得到這兩樣東西,不怕花費時間的話。
我倒是可以加以考慮,不過如果我見不到素貞,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把人從魔尊手裡奪回來。
橫豎素貞妹子可能已經遇難。
那我就幹脆先毀滅掉《索魂變》,再和你們拼個你死我活,反正今日老子自從踏入這個院子,就沒有打算活着離開。
”
易京說得義正詞嚴,每一句話,每一個詞眼,都生出一股不容分說的威嚴。
令對方為之愕然了一把。
這正是他聰明的地方,因為對方怎麼也不會料到他敢在這個環節拒絕對方的交易。
如果對方不把風素貞帶出來給他看一眼,易京的确有拒絕交易的理由。
而且可以同時給花魔舞造成強大的壓力,讓對方沒有辦法從實際對談判的主動權加以強化。
“嗯,好吧,看來如果本座不答應你的話,你也不會相信風素貞你卻是在我們的手上了。
”
說完,對方把纖纖玉手一擡,身後兩名武士,立即開出。
退到了後院之中的一間房子裡,把風素貞給帶了出來。
風素貞被人控制着,但卻可以說話。
一見到易京,早已經是悲喜滿面,向易京道了一聲,“易哥哥。
他們是不是拿我威脅你?
哼,我甯願咬舌自盡不活了,也絕對不會讓她們傷害你的。
”
花魔舞怕雙方之間的交易,被這位性烈如火的女子給攪黃了,伸指一點,風素貞即刻失去了知覺。
易京惡狠狠地道,“你千萬不要亂來,否則本城主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
花魔舞神色淡定地道,“一手交人,一手交東西。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
這點信譽,本座還是有的。
不過,走出大院之後。
你會不會受到攻擊。
那就不是我的責任了。
”
易京露出一個微笑,“不必了,因為你要的兩樣東西,我隻有一樣在身上。
”
“哪一樣。
”對方疑惑了一眼,頓時露出了一個稍微失望的表情,不過還是很認真地向易京問道。
“《索魂變》就在我的身上,不過萬法心咒永生術,則不在我身上。
因為我把它借給他一位四大武魂宗師的前輩。
到現在還沒有取回。
”
“果然是他。
”花魔舞眉頭一動,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
看來邪宗裡的高手,也并非是沒有打聽萬法心咒的下落。
“好吧,那你就把《索魂變》交出來吧。
不過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的話,本座保證可以讓風素貞立即橫死當場。
你也休想逃開。
”
易京裝出一副服了你的樣子,把《索魂變》放在了院子上的一張古舊的石桌上。
對方秀眉一動,“慢着。
”
“大姐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
“我怎麼知道你的索魂變,是不是真的。
”
這回輪到易京訝然。
不過對方的擔心有些道理,易京很“認真。
”地點點頭,“你說的不錯,那我就給你先見識一頁吧。
”
說完,展開索魂變,将冊子打開一頁,讓對方看到上面的字迹。
這本古書上的記載,的确是非同小可,雖然隻是展露了一小部分,但魔女花魔舞看了之後立即露出了狂熱的心思,顯然已經把索魂變看作是一部真的秘籍了。
她微微地點頭,嬌軀退後幾步,向自己的屬下,作了個交的動作。
那四名邪宗高手之中的兩人,擡起風素貞來,将人給抛了過去。
不過卻并非是直接抛向易京,而是抛向了他身後大約十米遠處,務必要令對方沒有辦法全力奪取秘籍。
易京果然向後飛去,接着立即以《秒飛顯現術》,接住了飛過來的風素貞。
在半空中,連軸幾個翻轉。
人已經立身在了院子的高牆處,半點也沒有停留,一陣風似的溜走了。
一名魔宗的高手,立即取來冊子,交給了自己的主人花魔舞。
花魔舞接過秘籍一看,除了之前的那兩頁看過的之外,翻到了後邊的扉頁之中,頓時氣得嬌軀亂顫。
一名屬下道,“花魔舞大人怎麼了,難道這一本秘錄是假的?
”
花魔舞狠狠的表情,剛好證明了這一點,她點了點頭,“我們上了這個小子的大當了。
”一又美目,立即滿是殺機,“你有妙計,我有詭計。
看誰鬥得過誰。
給我立即撒下大網,着我們的人,打探他們的下落,去。
”
――
風府内,風天罡及跋鳳男等人,都等得心焦。
敵人一次性的偷襲,能夠讓風天罡和跋鳳男同時受傷,可見邪宗這次為了萬法心咒和索魂變的事情。
還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見到易京帶着風素貞到來的時候,風天罡樂壞了,連咳嗽都顧不上,立即過來探視自己的女兒。
“素貞,素貞。
這,這孩子怎麼了。
”
見風素貞一言不發,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風老頓時吓壞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跋鳳男也走了過來,不過他隻掃了一眼風素貞,視線立即轉移到了易京的身上。
易京向他輕輕搖頭,再向風天罡道,“風大哥不必擔心。
花魔舞隻是點了素貞妹子的魂脈之穴道。
”
說完,雙手動起洪荒之力,一股明亮的光澤,在手掌之間來回的旋轉,光亮十分的強大,同時非常的柔和。
當這道光亮,被拂在了風素貞的嬌軀上時。
風素貞立即嗯啊了一聲櫻桃小嘴開口道,“爹爹,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一頭紮進了風天罡的懷裡,父女兩個抱頭大哭。
易京摸上跋鳳男的手,為他把了把脈,“你的傷勢很嚴重。
”
跋鳳男淺笑一記,“可恨的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偷襲我的是誰,當時我在與邪宗的幾大高手過招。
突然從一處死角,出來一位頂尖的高手。
在我背上印了一掌。
接着幾名邪宗高手,立即像潮水一樣急流勇退,哼。
敵人肯定以為這一仗會要了我的命,她們卻做夢也沒有想到,我跋鳳男的心髒,從小就長歪了。
這是否又叫做命不該絕呢。
”
易京見風天罡和風素貞在說話,立即告罪一聲,接着跋鳳男的手,向一邊,邊走邊道,“我來為你療傷吧。
”
跋鳳男沒有拒絕,與他來到一處院落裡,分别盤腿而坐。
四掌相抵,武魂之力,和洪荒之力,同時在他們的體力爆發。
頓時形成了一個密不可分的循環,兩股力道,生生不息,将對方體内閉塞的魂脈一一打通。
“直到剛才你提起傷你的人時,我的腦袋裡一點印象都沒有,現在突然之間有了一個大至的印象。
傷你的人,應該就是虛空獵手顔鐵權。
”
“什麼,虛空獵手?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武魂戰技怎麼會如此的強悍的。
”
易京見跋鳳男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頓時站了起來,收掌散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