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果然強悍,易京眉頭一皺,卻仍舊沒有答應對方的要求。
對方好像耐心有些不夠用,長籲一口氣道,“看來城主大人還有疑惑,難道你是在擔心本尊對令妹再施魂脈之針的毒刑?
”
易京心事被他說中,雙眼火光一般地射向這位手段卑鄙無恥的厲害對手。
對方輕輕一曬,“這你大可以放心,本尊說到做到。
說不會傷令妹,就一定不會傷她。
靠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為榮。
本尊豈非和邪尊盛之玄一樣下作?
”
魔尊之言,表面上似乎已經占據了道德制高點,并且大言不慚,揚言不會因與易京之間的矛盾,而傷害一個弱質的女流。
豈不知風素貞已經被他擄劫,如此作派,當然可以被視作卑鄙無恥,下賤之極。
易京面無表情地正要答應對方的卑鄙要求,突然之間在他們所立身的船艙之外,同時響起幾把聲音來。
緊接着,煉獄魔君瞬間變色。
一把聲音,已經響起在外,聲音非常的輕柔,宛如一個女子。
“魔君兄,本座已經很久沒有跟你親熱過了,今天風高日和。
正是我們做一個了斷的大好時機,請千萬不要吝啬,出來賜教幾招吧。
”
不但煉獄魔君面色一變,易京也驚訝得連聲叫好起來。
瞬間,一股狂喜從他的心裡産生。
像電流一樣流遍了全身。
邪尊盛之玄的到來,肯定會給魔尊帶來無盡的災難。
況且與邪尊盛之玄同時到來的,似乎還有另外幾位高手。
從他們現在站的地方沒有辦法看到外面的情況,魔尊見盛之玄已經到來,冷冷地朝易京哼了一聲,連談判的意願都沒了,立即走出船艙。
向外行去。
易京緊跟其後,也來到了艙室之外的護欄旁邊。
隻見在一層船艙甲闆上,除了邪尊盛之玄之外,邪宗的十大高手中的了春,狼國國師張德先。
已經全都在例。
另外有幾個魔頭,易京并不認識。
不過看一看邪尊帶了這麼強大的陣容前來,肯定不會放過魔尊煉獄魔君。
但不知對方為何突然殺到,易京心中現出一片疑惑。
花魔舞向邪尊禀報一聲,在他面前說了一些什麼,由于聲音太小,易京等人沒有辦法聽清楚。
邪尊向她稍微點了點頭,即道,“你去吧。
”
花魔舞大喜,立即向易京招呼一聲,“小子,還不快點過來受死,更等何時。
”
易京氣得一咬牙,“不好意思,本城主現在還有一點事情纏身,沒有辦法陪你們玩幾招。
”
“呵呵,恐怕你不陪我玩都不行了,你如果想就回你妹風素貞的話,以及給我乖乖地過來。
”
此話一出,魔尊和易京同時變色。
前者大為吃驚,難道說自己的人質,已經被邪尊給“截胡。
”了?
後者易京則感覺到自己從一個陷阱之中,又掉進了另外一個陷阱,說不好魔尊和邪尊,誰會對風素貞仁慈一些。
這些邪宗的大魔頭們,這個唯一可以利用的機會,就是挑起兩大魔頭的對決。
如此一來,自己才有機會和魔花舞交涉。
争取到救回風素貞的機會來。
易京打定了主意,立即先向魔尊笑道,“魔尊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我的妹子在你的手裡,剛才的條件我通通答應你。
立即打開城門,放你離去。
不過現在嘛,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就算我會幫你,你也無法逃脫。
”
說完,還不停的打眼色暗示邪尊盛之玄。
示意他如果要“報仇雪恨。
”随時都可以找煉獄魔君動手。
魔尊當然知道這是易京的詭計,目的就是為了第一時間調撥他和邪尊盛之玄之間的争鬥。
但以他和邪尊之間的仇怨,傾盡三江之水也說不完道不盡,就算他不挑撥,邪尊與魔尊兩大武魂大陸上頂級魔門高手。
也會在稍即以熱戰一場,不分勝負,決不罷休。
邪尊見易京提起他與魔尊之間的“舊怨。
”雙眼立即射出火一樣的神色來。
因長久被對方壓制,在邪宗之内擡不起頭來,自從修煉完成了《唯我獨尊功》之後,她就急不可待地盼望着,遲早有這麼一天,新手向魔尊報仇雪恨,務必要讓對方臣服在自己的腳下,成為他的一顆親手征服的棋子。
挑撥完了邪尊和魔尊之間的怒火之後,易京立即飛身下遁,來到了甲闆上,與邪宗裡的女魔頭,身為十大邪宗高手的花魔舞面面相觑。
他在打量着敵人的同時,對方也在用一雙幽靈般的俏目,像看獵物一樣打量着他。
而此刻身為邪宗最頂級的兩大魔頭,已經對上陣。
不過在動手過招之前,魔尊先收回了與邪尊盛之玄仇視的眼神,先轉向狼國國師張德先,及十大邪宗高手之一的了春等人。
後者立即面色倏變,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讓他們十分的難堪。
這也難怪,魔尊自從幾十年前,重傷邪尊盛之玄之後。
張德先等之邪宗十大高手,紛紛轉投魔尊。
而後的幾十年裡,他們維系着上下級的關系。
一向也可以說是相安無事。
隻是魔尊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從邪尊盛之玄得到了東方神珠。
傳言他已經利用神珠,彌補了自己終極戰技上的不足,難道說傳言是真的?
隻看張德先和花魔舞這幾個家夥的“嘴臉。
”即可印證一二。
“哼,你們幾個叛徒。
”魔尊以一道電一般的眼神,掃向幾大邪宗高手。
張德先,了春,花魔舞,和另外幾名頂尖的高手,紛紛面面相觑,不知應該如何向魔尊交待的好。
邪尊盛之玄将這一切看在眼裡,由于新近才降伏了這些手下。
因此在這些手下立場搖擺不定之時,穩定他們的情緒,讓他們死心踏地地成為自己的手下。
就成了頭等大事。
“哈哈,煉獄魔君,你現在也嘗試到了這股衆叛親離的味道了?
不錯,他們曾經是你的屬下。
不過那都是本尊授意他們這麼幹的。
如果不是德先他們潛伏在你的身邊。
這些年來,事事唯你是從,你又怎麼會狂妄自大。
以至于屢屢錯失殲滅本尊的機會呢。
”
易京既便與邪尊盛之玄是仇人,也不由對這位大魔頭佩服得五體投地來。
輕輕松松的一句話,就讓張德先等人,無不立即毫無保留地放棄了搖擺的念頭。
将屬下等人給拉回到自己的陣地上來。
日後即使魔尊再想召他們入門下,也幾無可能了。
因為邪尊之言,明證了這些人對魔尊的效忠,是出于自己的授意。
張德先等人,明明知道邪尊盛之玄是在漫天胡說。
不過還是佩服他的智慧,衆邪宗高手。
不但沒有拆穿他的謊言,還一個比一個急着向邪尊表示效忠。
頓時惹得魔尊怒火中燒,易京則大跌眼鏡,表示不懂這些魔人的做法。
“好,好。
”魔尊因怒生恨,連續地叫了兩聲好,可見他對張德先等人的“背叛。
”有多“傷心。
”
“哎呦,我說魔君兄,真看不出來。
你的心兇還挺大的。
居然原諒了德先他們的背叛。
這倒是讓本座有些出乎意料。
”
魔尊冷冷一瞪眼,拂手向邪尊盛之玄道,“你不必挑撥離間,風言風語。
本尊今日變來領受你的高招。
看看修煉了《唯我獨尊功》之後的老夫手下敗将,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
此話同樣是犀利之極,可圈可點,原因在于幾十年前,作為邪宗頂級高手的邪尊盛之玄,的确敗在魔尊的手裡過。
不過,其中的原因可謂是十分的複雜,易京怎麼也料不到。
無論是在心智還是在修煉上,皆不下于對方的邪尊,為什麼會敗給他。
想必,這其中一定有陰謀,所以魔尊才會勝了邪尊,提領群雄達幾十年之久。
邪尊盛之玄見自己挑戰魔尊一戰,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立即一個飛身,掠到了高層的船艙外的護欄上。
頃刻之間,兩大魔頭,先手掠飛到樓船的頂部。
勁氣交擊之聲,不絕于耳地傳響。
易京和花魔舞等人,人人露出興奮的神色。
不過易京更多的還是把注意力,用在了關心風素貞的命運一事上。
風素貞身為風天罡的女兒,九極門的大小姐,本應該坐享富貴,卻沒有想到命運多舛。
正所謂禍所福所伏,福所禍所依,九極門即成全了她大小姐的身份,同時又給他帶來了一定的災難。
現在則二次成為了敵人的人質。
像她這樣的大小姐,再也沒有第二人比她更倒黴了。
見到老大已經去挑戰魔尊而去,張德先等人,立即飛身而上,前往樓船的頂端觀戰。
花魔舞及另外幾名随從,則留下來和易京交涉。
“我要的人呢!
把他給我交出來。
否則今日休想談判。
”
“臭小子,你急什麼?
今天你是談也得談,不談也得談,否則我就一把劍,把她給殺了。
”
易京雙眼一熱,“花魔舞,你最好不要亂來。
”
“呵呵,那就要看你肯不肯合作了?
廢話少說,跟我來吧。
”說完,第一個飛身一掠,縱往天河城的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