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跋鳳男吐出一口黑皿之後,張德先長籲一口氣,“兩位,現在你們知道撥除魂脈之針有多辛苦了吧,嘿嘿。
”
有托恩科爾在一旁警戒,易京自然可以放心與對方虛與委蛇一番。
連忙熱情起來,對張德先大拍馬屁。
張德先果然受用,忙不停地拍出第二掌,哇哇的一聲,跋鳳男又噴出一口黑皿。
接着是一連五口,直至最後一口,張德先在易京的鼓動下,想一氣呵成地忙完療傷進程之時,突然懸在跋鳳男頭頂的手停了下來,嘿嘿一笑道,“本座差一點忘記了。
與你們事前有約,等本座為跋鳳男療傷到一半時,要移往凝魂丹幾步。
”
易京露出一個淡淡的笑道,“國師大人請,隻要國師大人不自毀誓言。
我們一切照舊。
”
“很好。
”
張德先推着載有跋鳳男的木頭車,向擺放在一處石桌上的凝魂丹靠近了三步再停下來,兩肯一動不動地望着易京和跋鳳男道,“二位,還有最後一口氣,你們的兄弟就能治好了。
隻是不知本座取到了凝魂丹之後。
你們洛城武魂軍團。
會不會大舉入侵館驿。
”
易京雙手亂搖道,“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我拿人頭擔保,如果說連這點信用都沒有。
那我易京還是個人嗎。
”
“好,易京城主快人快語。
很對老夫的脾氣。
”
張德先默默發功,不理額頭上蒸騰的汗水。
用力一擊,跋鳳男哇的一聲,吐出最後一口黑皿。
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不過在八角宮燈的照耀下,他的臉色,明顯比沒有治療之前好多了。
易京和托恩科爾大大佩服,張德先不愧是邪宗裡的機尖高手之一,撥除魂脈之針的手法,果然是得到了真傳的。
就在此時,張德先将跋鳳男連人帶着木頭車,用力一掃,腳下和手中互相配合。
将跋鳳男抛向遠處的易京。
易京要去接人,自然無暇顧及凝魂丹,但奇怪的是連托恩科爾也站着動也沒有動。
張德先先是皺眉一下,接着很瘋狂地把凝魂丹抓到手。
“終于拿到你了,我拿到了。
”雙眼射出狂熱的神色,立即以武魂之力,注入到了假的凝魂丹裡去,露出一個興奮的表情,“是真的,是真的。
”
易京将跋鳳男抱着退後,将人交給了帶來的五名軍團一流高手照看。
“嘿嘿,當然是真的,不過這顆凝魂丹,與武魂仙尊墓裡的那一顆,有些區别。
”
就在此時,頭頂勁風壓至,易京想也不想知道是邪尊出手了。
強化極魄之劍立即祭出,向上一挑,腳下用力一撇,一招“狂風蕩葉。
”擊向來襲之人。
張德先驚訝得目光打架之時,樹上立即炸起一把聲音,“老張,我們都上當了。
”
“什麼。
”張德先立即不加愛惜地運起全身的武魂之力,向凝魂丹瘋狂壓去。
“好小子,居然敢騙老夫,本座上當也。
”張德先二話不說扔掉密臘和靈石揉和做成的假凝魂丹,鍊子槍一挑,立即刺向易京身後的托恩科爾。
有他和邪尊出手,相信今日就算是吃了一次虧。
也可以在之後的交戰之中,讓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咻。
”不知道是誰打了一聲飛嘯,埋伏在魔龍寺外的上百武魂頂尖軍團高手。
紛紛在披堅執銳之下,快速地沿着寺院的高牆下殺入。
邪尊盛之玄與易京硬拼一記,将易京逼退之後,向張德先喝道,“看你幹的蠢事,咱們先撤。
”
張德先惡狠狠地轉向易京,“易小賊,真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的卑鄙無恥之徒。
你還配當城主大人麼。
”說完,鍊子槍帶着怒火,放棄托恩科爾而轉向易京。
易京哈哈一笑,“魔頭,你也知道卑鄙無恥四個大字是怎麼寫的麼?
不就是你向陰蓮出的臭主意,讓他拿捏本城主的麼?
想以跋鳳男兄作為要挾,你們的算盤打錯了。
兄弟們,給我上。
”
見上百的武魂戰陣布好陣形,張德先和邪尊盛之玄,都是眼射烈火,卻不再和易京他們糾纏。
兩大魔頭一前一後,飛上槐樹。
消失在了黑夜之下的暗影裡。
易京長籲一口氣,向托恩科爾道,“邪尊和狼國國師吃了這麼一個大虧,你說他們會怎麼報複我們。
”
托恩科爾搖頭道,“我不知道,現在讓跋鳳男兄恢複過來,才是第一要務。
”
“百人殺陣,列隊。
”易京一聲命下,在戰冠等黑衣人的列隊下,一百人立即整整齊齊,分圍開去。
将易京和托恩科爾,還有軟倒在托恩科爾懷裡的跋鳳男給包圍保護起來。
兩人就地圍坐地上,一個托住跋鳳男的雙手,一個托住對方的後背。
盤足為跋鳳男恢複魂脈生機。
點點滴滴的武魂之力,帶着股股如潮能量,進入到了跋鳳男的體内。
跋鳳男猛地睜開眼來,精光瞬間消逝,虛弱地道,“扶我起來。
”
“跋鳳男兄,你剛剛醒來,不宜多動。
”
跋鳳男霸氣地道,“你懂什麼,你們與邪尊和張德先之間的對話。
我都聽到了。
我現在是精神頭有些昏昏然而已。
其餘已經好盡。
唔,越是艱難不能支持之時。
越要逼自己去适應這種艱難,才能加快恢複自己的武魂之力。
扶我起來。
”
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大加佩服地将對方扶起,跋鳳男站起之後。
剛開始還需要他們扶着,才能走動。
接着,用力将兩人揮開,自己差一點沒有摔倒。
卻顫抖顫抖地一歪一斜走了幾步。
終于直挺起了身子。
接着,卓立在蒼茫的大地上,像在感受着日月星辰之力一樣。
兩手一豎一橫,放在兇前。
終于,等他長籲一口氣之後,将體内的混濁氣息盡數排出後,露出一道電芒,向兩人點點頭道,“我回來了!
”
易京和托恩科爾突然之間像做了一件忘我的大事一樣,完成大事情之後那種喜悅沖動和獲得感,簡直難以言喻。
兩人哈哈大笑,與跋鳳男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
易京更是像熊一樣,騎在跋鳳男的身上,抱着對方的勃子笑道,“小子,吓死我們了。
”
周圍的洛城武魂騎士們,見到城主大人和兩位大人如此的“自然灑脫。
”皆會心為跋鳳男歡喜起來。
跋鳳男先向數百的武魂衛表達了敬意,兩拳分别錘在了易京和托恩科爾的肩膀上,“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不離不棄,不棄不離。
”
“跋鳳男大人,城主大人和托恩科爾大人。
從前晌開始。
對你可謂是費盡了心機呢,連吃飯都不好好吃。
這回他們終于可以回去睡個安穩覺了。
隻要跋鳳男大人解除了禁锢。
在兩位大人心目中,比什麼都重要。
”
戰冠此話沒有半點的誇大,跋鳳男感激連連地道,“陰蓮趁人之危,但老天待我卻是一點也不薄。
這筆帳,本人先與她記着。
來日再行讨還。
兩位兄弟,現在的情況是怎樣的。
”
回到現實中來,易京眉頭一皺道,“邪尊和狼國國師上了我們的大當。
報複肯定是免不了的。
不過不知道他們會以什麼手段來報複。
”
“請問哪位是易京大人。
”
一名身穿魔宗宗門服飾的老者,手中執着一封信,快步從魔龍寺下的石階小跑上來。
易京舉手道,“我就是,你是――。
”
“請城主大人不要問我是誰,我說了,也對大人沒有任何的用處。
在下隻不過邪宗裡,一個小角色。
邪尊大人讓我送一封信與大人,請拆閱。
”說完,把信交給易京,立即轉身離去。
戰冠想将人截留,易京罷手道,“讓他走。
”
那人消失,易京打開信來,隻見信中隻言片字,卻充滿了霸氣道:魔龍寺一騙,本尊心死。
如欲讓九極門不被殲滅,請城主大人盡起三軍。
本尊與足下天河城外會獵一場。
看究竟花落誰家,鹿死誰手!
咻!
信紙随風而飄,易京像半條魂都沒有了一樣,托恩科爾吓了一跳,撈起信紙一看,也呆了一呆道,“不愧為邪尊,報複得如此轟烈。
隻是手段太毒了些。
風天罡大哥和九極門,風素貞妹子,與我們洛城軍并無太大幹系。
邪尊要将對我們的仇怨,報到他們的身上,太過份了。
”
戰冠也已經看到了信上的内容,立即請命道,“洛城離天河城,快馬軍團隻有兩三天的距離。
請城主大人下令,我等願意誓死追随城主大人。
保天河城九極門平安。
”
“我等願意誓死追随城主大人。
”
戰冠身後的武魂衛,也紛紛抱拳為禮,向易京宣誓效忠。
易京轉過身去,想了想,道,“邪尊剛剛離開。
他就算是全力趕往平淡無奇。
也是幾天之後的事情。
不,他不是要與我們洛城武魂軍團決戰。
而是想把我和托少吸引過去。
等到我們落單的時候,再加以追殺。
這才是他用此計的目的。
”
跋鳳男沉聲一哼,顯然已經默認了易京的想法,冷冷道,“二位是為了我跋鳳男,才會讓邪尊怨恨上的。
邪尊即設下此計向我們挑戰。
我等怎可不應戰。
易京兄,你下決心吧,本人的天空之劍,早已經怒火沖天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