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軍未戰先挫失銳氣,妖後朱玉顔兇前劇烈地起伏着,咬牙切齒地喝道,“撤退三百米。
”
“妖後大人有令,全軍退後三百米。
”
“妖後大人有令,令我軍撤退三百米。
”
一時間裡,魔軍先鋒軍聽到撤退的号令之後,立即緊急撤軍,退到了天安城樓上的洛城武魂箭手的射程之外的安全距離。
一片飛簧之雨過後,戰場上又多了千具敵軍的屍首,首戰告捷,洛城武魂軍團以零比一千的戰績,打破了魔軍不敗的神話,頓時在東城樓和城樓兩邊的城牆上,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喝彩聲。
此戰雖然沒有殲滅太多的魔軍,卻極大地激勵的守城武魂衛的士氣。
再加上易京等三人身處臨陣磨槍的劣境之時,還能抓住戰機果斷出擊,創造出無比輝煌的戰績。
這和奇迹沒有分别,特别是在魔軍有妖後朱玉顔親自挂帥指揮的情況下,仍能全身而退的這一點上,更能折服人心。
城牆上的武魂衛們,将他們的勝利當成了自己的勝利,紛紛喝彩出聲,頓時響聲不絕,與城内形成鮮明的對比的是城外的魔軍。
居然一聲不吭,連之前叫陣時的亢奮都沒了。
洛城武魂軍團喝彩之聲直沖雲霄,妖後朱玉顔望着滿地破碎的戰車,和仍舊在烈火熊熊燃燒下的戰車殘軀,秀眉一皺,“給我把先鋒大将蔣士銘帶上來。
”
魔軍先鋒大将被幾名近衛軍押解着,帶到了妖後面前。
“士銘,你一向能戰,為何今日卻如此的大敗一場啊?
本後如若留你,日後還如何統領魔軍?
來人,把他給我斬了,陣前執法,通令三軍将士。
如果下次再有人出如此大錯,同樣照斬不誤。
”
“啊……”一聲慘叫響起,易京在東城樓上,将手握成哈喇狀,向城外的魔軍喝道,“魔軍的兄弟們,看到了吧。
你們的先鋒大将的下場。
就是你們的下場,隻要你們繼續為妖後朱玉顔賣命。
就算不死在洛城武魂軍團手中。
也會死在妖後朱玉顔的手中。
還是放棄攻城,不要為魔軍賣命了吧。
”
張寶相道,“城主大人,你這樣喊又有什麼作用呢,魔軍豈會因為你一句話就解散了?
”
托爾斯泰笑道,“寶相你有所不知,易少的用意,并非是真的要讓魔軍解散。
這隻不過是打擊敵人士氣的辦法罷了。
”
此話一出,衆簇擁着他們的洛城武魂軍團統領,紛紛對易京的智慧和膽識表現出無與倫比的崇拜之意,眼神之中全是佩服之色。
跋鳳男哈哈一笑道,“經此小挫,魔軍三五天内,也休想再攻城了。
”
易京放下雙手,聲音沙啞地道,“真是過瘾,可惜了,剛才沒有與妖後朱玉顔交上兩手。
”
有人突然喝道,“大家快看,魔軍真的撤軍了。
”
“噫,真撤軍了?
這簡直是個奇迹啊!
”易京也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魔軍後隊變前隊,整齊劃一地撤退到了離東城外足有十裡的一處丘陵地帶,漸漸地在廣袤的戰場上,再也見不到他們的身影。
留下了一地的馬蹄印,連敵軍的中軍指揮台都未及時撤走。
在城樓上的易京等人,見到如此情景,反而有些不淡定了。
以妖後朱玉顔的手段和在魔軍之中的權威,再加上魔軍的整體實力,無論如何,他們也沒有撤退的理由的。
即便是在陣前因易京等人的偷襲,而損失了上千的武魂衛,也不是他們退兵的理由。
易京眉頭深皺,暫時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托爾和跋鳳男兩人也和他一樣,陷入到了更深的深思之中。
易京把守城的任務,交給了戰冠和張寶相他們之後,攜托爾他們退入城内之後,在廳内置了一桌,一邊飲酒,一邊問道,“兩位兄弟,我不說話是有原因的,為何連你們也沉默不言了?
”
跋鳳男把一杯烈酒飲下,喉嚨裡立即像着了火一樣,很注意團熱氣道,“我和托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也同時為此事深表憂慮。
妖後朱玉顔臨陣之時來上這麼一手。
頓時把我們之前所布下的戰略,全部都給一掃而空。
敵軍剛剛開到東城,本是疲師,如果讓魔軍多休息幾日再戰,他們的戰力,又會提升不少。
妖後朱玉顔本是将兵之才,如若讓她保存的實力,圖謀一戰定乾坤。
反而對我們洛城武魂軍團的威脅更大。
”
易京轉向托爾斯泰道,“托少你怎麼看。
”
托爾斯泰是三人之中,最為冷靜,也最有觀察力的人,共飲一杯烈酒之後,放下杯子長歎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段左章應該來了。
”
“什麼,你是說邪尊盛之玄的麾下戰将,統治北地城的段左章來了?
”
跋鳳男向易京點點頭,示意托爾的猜想他也表示贊同,易京駭然地癱到椅子上去,“完了完了,隻是魔軍一支軍團,就已經夠我們難受的了。
現在邪尊盛之玄的麾下戰将,又想來分一杯羹,我就不明白了,小小的天安城有什麼好攻打的。
”
托爾斯泰微笑道,“易少怎麼這麼健忘?
難道你忘記了城中有寶藏的事實了嗎。
”
“對,武魂寶藏!
可是,寶藏還沒有出土,為何這麼多的魔軍就待續被吸引過來了呢,真是令人估摸不透。
”
托爾斯泰再道,“這其中的原因的确是撲朔迷離,照說,妖尊和妖後,本是死敵。
在此刻卻讓麾下軍團全都開到天安城來。
不知道他們是合作的關系,還是互相牽制的關系。
這一點我們一定要弄清楚,再依此作為分化和瓦解他們的依據。
總之,我們想盡一切辦法,也絕對不能夠讓邪尊與妖後聯手。
”
易京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震得酒菜飛濺時,冷冷喝道,“這一雙狗男女合作又怎樣。
遇到我易京,同樣令他們折戟沉沙,慘敗天安城。
”
這回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再也不相信他的“大話。
”紛紛搖頭苦歎。
易京露出一個強擠出來的笑容道,“你們别不相信,我還真有辦法去分化他們。
今天晚上,我就來一個夜探敵營。
去看看段左章帶來的,都是一些什麼貨色。
”
托爾吃驚地道,“如果段左章率軍前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肯定是受到了邪尊盛之玄的命令。
率軍前來。
因此,邪尊盛之玄很有可能就在軍中,易少你這樣過去,要是被發現,和送死有什麼分别。
”
跋鳳男也道,“探營是必須探的,但不一定要秘密進行。
有道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咱們或許可以大膽地試上一次。
向段左章的魔軍派出一名特使。
先去探探他的口風也好。
”
易京叫妙道,“跋鳳男兄,你這個辦法真實大膽包天,不過卻很有建設性。
好,我決定了,将親自代表我們洛城武魂軍團。
去會一會段左章這個老鬼。
”
兩人見他意見已定,不好再勸,紛紛埋頭喝酒。
“奉主帥大人之令,來人一律要接受盤查,你是何人?
立即報上名來。
”
在段左章的武魂軍團營門之外,四個身穿甲胄的彪形大漢把易京的去路攔住。
易京雙手抱在兇前,冷冷地斜兜了衆大漢一眼,“幾位,就算是你們的頂頭上司,段大帥在此,也不敢對我如此無禮。
快快滾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
幾人見易京年紀輕輕的樣子,但眉清目秀,特别是眼神之中有三分帝王之氣。
頓時疑心生暗鬼,帶頭的那名守衛喝道,“你不報上姓名,如何讓我等放心。
誰知道你會不會是刺客呢。
”
易京嘴角一挑,露出一個冷笑,“告訴你家大帥,就說易大城主易京到了。
”
向名大漢瞬間瞪大了眼睛,連面容上的表情都凝住了,一種複雜的神色在他們的臉上打轉,為首者喝道,“你,你是易京?
天安城的城主,昔日的洛城武魂軍團的主帥?
”
易京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幾名段左章的手下,立即變了一副态度,為首者恭敬地道,“即是易大城主,請容我等通報,至于我家主帥大人,見不見城主,那就得看你的運氣了,請稍候。
”
大約過了半杯熱茶的工夫之後,那名武魂衛從内營走了出來,向易京抱拳為禮道,“恭喜城主大人,我家主帥說請你進去。
”
“嗯,我就知道姓段的還有點自知之明。
好,本城主立即去見他。
不過這位小哥,你家大帥為何要耗費如此多的時間,來決定是否見本城主呢?
是否猜不透我的來意,所以已經召集了麾下的統領們作商議呢。
”
“這……”那統領臉上的尴尬,令易京心中為之一動,暗忖自己對段左章的判斷果然沒有錯,想必進入到他的大營之後,必定會有一場龍争虎鬥,自己得先做好心理準備再說。
深吸了一口氣,立即龍行虎步的邁進了段左章的大營。
一個人,身穿重盔,頭頂高冠,大馬金刀地雄踞在一張刻有金龍的椅子上。
背後一個巨大的玉屏風将他的雄霸之氣襯托無疑。
兩手把在龍椅的扶手上。
正斜斜地打量着剛剛從門口進入的易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