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掌櫃的給我出來,十斤花雕,十斤醬牛肉,三隻肥雞,再加你們酒樓的招牌菜紅燒獅子頭,給我上一大碗。
要快。
”易京摸出一萬靈魂币,放在桌上。
那小二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客官,小店酒好菜好,什麼都好。
不過,一萬靈魂币這麼多。
我們找不開呀。
”
“哈哈,小二哥,一萬是多了點。
不過如果即要吃,又要住,到時候還要勞煩你們各位十天八天的樣子。
你還會嫌多嗎。
”
小二笑道,“就算住一個月,天天吃招牌菜,天天住天字第一号都夠了。
夠了,嘿嘿。
”
“嗯,多出的部分,你和掌櫃的說,五分之三賞給你們這些夥記。
五分之二的部分,則記在帳上,改天,我要是突然之間變成一個窮小子。
還可以到這裡來,白吃白喝一頓。
如何。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笑得扒在桌上,後者向小二道,“不要聽他胡說,吃多少是多少。
打賞你二百靈魂币便是。
快去。
”
小二興高采烈地下去張羅,不一會兒,他們要的花雕酒,紅燒獅子頭,美酒肥雞一并端了上來。
三人也不知道餓了多少天,當着滿堂的武魂大陸江湖人氏。
其中不乏有武魂三四階境界的高手的面,頓時好無吃相地大吃大喝起來。
那神态樣貌,的确像是餓死鬼一樣。
令人望之愕然。
當!
就在他們的立柱旁邊,突然之間被人射來一支飛镖。
飛镖上面插了一張紙。
以衆位在客棧内用餐的武魂高手來說,對三人的吃相的确有看不貫的。
不過一見到跋鳳男和易京等人的風姿和他們手中的武魂戰刃,就算是再有不滿,也可想到這三人是罕有的武魂修士高手。
此刻卻突然有人發出飛镖,插在了他們吃肉喝酒的立柱旁邊,明顯是對着三人來的。
“是誰狗膽包天?
敢在老子吃飯的時候來打擾我易京。
”
易京之名一出,滿樓皆驚。
“你們就是易京和托恩科爾?
另外一位是。
”
幾名看似賞金獵人模樣的武魂高手,踢倒了旁邊的椅子,一桌五人。
立即向他們三人靠近。
人人手摸刀劍,準備與他們過過招的模樣。
跋鳳男剛剛啃完了一隻雞腿,雙手非常好看的抹幹淨的嘴裡的油,“吃飽喝足,是應該殺殺人取取樂了。
”說完,又灌了一杯黃湯下肚。
“你是何人,老子的手底下不死無名鬼,報上名來。
”
跋鳳男最恨别人朝他嚷嚷,嘿嘿冷笑一聲道,“沙海鬼城跋鳳男是也。
”
跋鳳男之名一出,幾人立即色變,但卻沒有一個人退縮,五人一齊發力。
同時撥出兵刃,武魂戰技展開。
向跋鳳男首先殺了過來。
“鬼沙劍。
”跋鳳男大喝一聲,天空之劍發出像鬼沙一樣的排空倒海的呼嘯聲。
衆食客連他是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清楚,五名武魂賞金獵人,就各自提着一條流皿不止的右臂,兵刃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各自怒目而視地瞪着跋鳳男。
“锵!
”跋鳳男把天空之劍收起,“今天老子心情好,也看在酒樓招待不易的份上。
隻廢掉你們的武魂之力,滾。
再讓我看到你們,必不輕饒。
”
“走。
”五名賞金獵人,立即失魂落魄一般退下,再也沒有先前的那股挑戰的傲氣。
跋鳳男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坐下來倒酒,“二位我要是不看在你們的面子上,一定殺了他們。
我知道托少想說什麼。
來,千言萬語都在這杯酒裡面。
”
易京和托恩科爾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端起酒杯,“幹。
”
“二位猜一下,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
易京和托恩科爾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那支飛镖上。
“有可能是本地的幫會在向我們下挑戰書,這一點是非常有可能的。
”
易京點點頭道,“托少的想法,雖然不中但也不遠了。
不過,我希望是更高一級别的高手,來向我們發出挑戰。
如此玩味,才有意思一點。
至于候寶财那等角色。
我看還是不要來的好,以免弄髒了我的劍。
”
“嗯,鼎鼎大名的皿手狂師候寶财你居然敢不放在眼裡。
小子好大的口氣。
”
一名老者,白發深深,坐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自斟自飲。
他對剛才發生的一幕,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别的食客見到有人打架,立即退避,結帳走人。
而這位老者,則自始至終,一人霸占着整張桌子,連有人想出重金搭夥,都被他一眼給瞪走。
易京早就已經留意到這個老者,淡淡地道,“相見一場是緣分,這位兄台不知可否過來一起喝一杯呢。
不管你是魔邪,還是玄門中人。
隻要是在酒桌上。
就都是我易京的朋友。
”
“哈哈,年輕人,你是否太過自信了呢!
鬥酒老子沒有興趣,因為就算把醉香樓所有的酒喝光了,老夫也不會醉。
至于鬥武,老夫倒是有點興緻。
小子,你可敢跟老夫比試比試。
”
托恩科爾和跋鳳男同時站起,想替易京出戰。
易京按住他們的拳頭,“他是我的。
”
說完,站了起來,在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兩人繼續坐下吃酒喝肉之時,整個醉香樓的四樓,已經是空樓了。
遠處隻有一些膽大些的人,敢吊在樓尾廊道邊上觀戰。
易京緩緩地走了過去,将強化極魄之劍重重地放在那老者的桌上。
他自來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正要取杯子暢飲。
對方突然發難。
一道武魂之力,從桌邊湧來。
易京面前的酒杯,立即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托起。
連杯帶酒,飛上半空。
易京露出一個微笑,立即暗施洪荒之力,加以壓制。
在兩股勁氣交擊之時,酒杯裡的酒,居然沒有半滴灑下。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兩人,則仍舊是自斟自飲,好像一點都不關乎他們那邊的争鬥似的。
“這小子有種,武魂戰力。
早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易京了。
”
跋鳳男笑道,“噢,你們以前被人欺負過嗎。
”
托恩科爾無可無不可的攤開兩手,潇灑的聳聳肩膀,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美酒射入喉嚨。
“你知道妖相董卓座下的四大霸王吧。
”
“嗯,讓我想想,排名第一位的是八方襲殺陳能晉,第二位的。
好像是無冕天子宇文煉獄,是不是。
”
得到了托恩科爾确認之後,跋鳳男繼續道,“至于第三位,則是你們剛剛對付過的候寶财。
第四位嗎,就是那名所謂刀不過三招,必取人命的緻命腹蛇劉三刀了。
是也不是。
”
托恩科爾驚訝道,“跋鳳男兄對武魂大陸上情況,如此的了解。
如果不是兄台先向我們透露你在沙海鬼城一呆就是十幾年。
我托恩科爾還真不敢相信。
”
跋鳳男笑道,“武魂大陸無奇不有,地大物博,武魂高手衆多。
我跋鳳男從沙海鬼城前來。
進入到武魂大陸。
就像是進入到了寶藏裡一樣。
怎麼舍得離開?
再說,進入到一個新的環境,首先要了解的就是掌握這個環境的究竟是什麼勢力。
我對武魂大陸上的各大勢力,倒還有一點研究。
其中的高上宗門的掌教之類的人物,也大體記得。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倒是要向你請教一下。
”
托恩科爾忙道,“請教不敢當,既然大家都已經是兄弟,有什麼想問的,隻管問出。
”
“好,洪荒門主,究竟是誰。
”
托恩科爾愕然地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剛剛才誇獎過你,你這家夥也太孤陋寡聞了,他就是我托恩科爾的師尊啊。
”
跋鳳男搖搖頭,“不對,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你不肯說還是不知道。
”
托恩科爾眼神上翻,瞥了一眼跋鳳男。
而後夾了一根菜送入嘴裡,嚼了兩下吞下肚去,“跋鳳男兄,有些事情可能是宗門的秘密,未得師門允許。
做兄弟的也為難。
你們把我想說什麼了吧!
”
跋鳳男嘿嘿一笑,毫不介意地道,“來,喝酒,喝酒。
”
“嗯,就算你想知道,其實我也回答不上來。
佑大的流雲宗。
支派衆多。
關是門主,就有八個,再加上堂坐長老,能夠數得上号的武魂高手。
至少千餘人。
我托恩科爾進入其中,有如一粒沙子進到了星海裡。
不入流雲宗不知道。
這才發現自己的渺小,可惜已經太遲了,我已經成為了人家的弟子,哈哈。
”
“好,幽默,痛快。
來,我們再幹一杯。
”
“锵!
”易京削了對方一劍,白發狂纏,居然從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的劍尖處,一直纏到了手柄處。
易京大驚,他雖然早就已經十分保守的估計過對方的武魂戰力。
但卻沒有想到這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所使用的招式,居然與一般意義的武魂修士大不相同。
如果硬要說上點什麼,面前的白發老者,走的應該是一種妖邪的路子。
武魂魂脈之中,無不表現出一種魔息蕩存的樣子。
令易京疑惑之極。
不過易京現在已經是武魂四階處于中等偏上的武魂高手,心法境界更是隻有此家别無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