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他整個人,像從萬米高空摔到了石壁上一樣,不由自主地被壓得扁了一扁。
接着,身子騰空,居然離地兩米多高,在虛空之中,他魂脈内的一階天賦之井給打開了。
“天啊,這是什麼狀态啊,能夠打開天賦之井,我死也瞑目了。
”易京此刻不能說話,面部狂喜的表情,卻是跋鳳男和托恩科爾都能感同身受的。
見易京第一次将打開的天賦井,居然那麼的神奇,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再也無法克制内心的向往,紛紛毫無保留地将魂脈徹底暴露在入侵的洪荒之力下。
“啵!
”“啵!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的情況,和易京一樣,也在随後開啟了天賦井。
等他們魂脈内的天賦井一共是七顆井池,全部都由魂力注濤完畢之時,突然光芒斂去,三人像鐵砣一樣,重重地摔在圓石上。
而承受了強大能量過度去留的護國寶印,則轟的一聲,居然在他們面前炸成粉碎。
轟!
三人皆伏下身去,下意識的躲避來自洪荒之力抽空之後的寶玉碎片。
當他們的身上,都覆蓋着一層粉綠色的粉末之時,人人的臉上,都有一個大寫的驚字。
易京首先開口說話道,“天啊,我們這是在做什麼?
沒了,寶印沒了。
”
托恩科爾也吃驚地道,“想不到互融互通之下。
魂脈之力,居然可以将寶玉毀去。
”
跋鳳男手指抓起一抹寶玉的粉末,張口往嘴裡送去,“仙界奇石的粉末,可以強身健體,壯陽補腎,二位,千萬不要錯過。
”
易京和托恩科爾差一點沒有吐皿,緩緩苦笑着展開内查之内。
易京首先眼神放出一股奇異的光芒,正在吃着寶玉的粉末的跋鳳男,震驚了。
“看,了緣的眼神。
”
托恩科爾同時向易京掃去,卻頃刻之間,自己也進入到了内查之狀态之中。
他也感受到了那種宗師級别的“武魂境界。
”
并且同時射出了像易京一樣的神光,跋鳳男馬上跳了起來,立即狂追二人境界。
很快,三人同時體會到了那一種有如“神助。
”神廷天空。
”的感覺。
那是一種玄之又玄,就像是意念能夠懸空于萬丈高空,俯瞰整個大地一樣的感覺。
而且随一念之所至,身體變得要多輕盈,有多輕盈。
更令人驚喜的是,他們的魂脈裡,居然于“北鬥七星脈井。
”裡,像是源源不斷地産生了絲絲拼發出來的魂力。
補充到全身,再經由表面皮膚和毛脂,緩緩地擴散到半空中的能量發散,居然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天啊,莫不是我們已經突破到了天我如一的境界了。
”
易京搖搖頭道,“天我如一,談何容易。
”
眼神中的神光消失,三人各自恢複神态,狂喜的神色仍舊像連續爆發的洪水一樣,拍打在他們火熱的臉上。
“可以确定的是,我們的武魂境界。
的确已經霸道地提升了。
”
“嗯。
”易京和跋鳳男紛紛點頭。
托恩科爾再道,“另外,我們的心法,雖然不能立即帶來強大的武魂之力。
卻是最頂級的心法。
兩次開放了魂脈。
跋鳳男兄現在應該可以感受到萬法心咒的魄力了吧。
”
跋鳳男知道托恩科爾的超人感應力是多麼可怕,點頭承認道,“我們各自互相毫無保留地敞開魂脈,皆有所取。
跋鳳男對二位的恩情,感恩銘記。
日後必有所報。
”
“嘿嘿,看這小子高興得,話都不會說了。
即是兄弟,談報酬豈不見外。
”
“好,從今天開始,我跋鳳男在武魂大陸上,再也不是一顆孤獨的靈魂,在獨自修煉武魂戰技了。
二位,請允許我,以沙海鬼城最崇高的敬禮,來向你們表達敬意。
”
說完,他把右手托在心髒的部位,向兩人躬了躬身子。
這就是沙海鬼城最高的禮節,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雖然明白意思,卻不知道怎麼回禮,也紛紛效仿,卻誤打誤撞之下回對了禮。
三眼六目相對,紛紛大笑起來。
易京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兩手攬上兩人的肩頭,“我們這次可以說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能夠成功地度過修煉中的危機。
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
“不錯,當時魂脈敞開,毫無保留地接受來自洪荒之力的入侵之時。
我整個人好像要被撕裂一樣,痛苦得臉部扭曲。
差一點就放棄了努力。
”
“如果放棄,那将是一生最緻命的錯誤。
”
易京也點頭承認道,“原來意志力,有時候真的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深度,以及他在武魂修煉上,究竟可以走多遠。
現在我們不但獲得了護國寶印内的洪荒之力,而且還收獲了如此至關重要的信念,二位,今後武魂大陸上這片江湖,就任由我們飛翔了。
”
“我真想高歌一曲,慨當以慷,以表達我激動的心情。
”
“哈哈,那就唱吧。
”
“少年壯志,武魂修士,梅花三度,苦寒中開――。
”
三人離開主峰,像三個從半空中瀉下來的月影,快速地遊移在密林之内。
但他們修煉成功之後,第一時間感受到的,居然是感官對外界的反應居然完全和之前不一樣了。
在用心感應之下,哪怕就是遠在百米之外的一根針的動靜,居然也可以放大到像長槍一樣的地步,細緻的觀察到其中的微妙部分。
更讓易京欣喜的是,他武魂境界晉階到第四階,再遇到劉三刀那厮,就再也不用夾頭避尾。
一味地躲避了。
以他們現在這樣的高開高走的境界和武魂身手,的确不用避諱像劉三刀這樣的頂級殺手。
至不濟也有足夠的能量逃走,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等他們于天黑之前的黃昏裡,來到了一處密林旁邊的小溪裡。
将一身的污穢,全部洗淨之後。
各人的肚子,開始咕咕地不争氣響了起來。
易京臉上露出一個大寫的尴尬,笑道,“說句老實話,我現在什麼夢想都沒了,人反而變得非常的現實,就是想大吃一頓,好好的睡它娘的一覺。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皆有感觸地道,“我們又何嘗不是。
”
易京一邊在溪水裡将一身長袍給甩幹淨,一邊好奇地道,“可惜當時沒有人見證我們修煉。
否則我一定要花一千萬靈魂币,買一個秘密。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同時表現出興趣來,“是什麼秘密?
值得你花如此皿本。
”
易京神秘一笑,繼而露出一個充滿了男子漢魅力的微笑,咧開大嘴,露出一排白玉般的牙齒,“難道你們不好奇嗎?
我們在天我合一之時。
究竟入定了多久。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同時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站在深水裡細思易京的話。
“我們剛開始融合那一小部分首先吸收的洪荒之力時,是天亮之前。
而我們從入定的狀态之中醒來之時。
地上的汗水已經幹成了水迹。
長度達兩米多。
依我看來,能夠如此長的時間裡,排出毒汗。
沒有兩至三天的功夫,根本是辦不到的。
以此反壟斷,我們至少入定了三天。
”
跋鳳男對托恩科爾的話,不置可否的說道,“三十天又如何?
”
“什麼。
”易京和托恩科爾露出一個大寫的窘字。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跋鳳男解釋道,“曾經,在沙海鬼城裡,有一位武魂已經飛天境界的高手。
他在修煉閉關的時候。
不吃不喝一月時間都在入定。
而出關之後。
其精神體力,較之先前不知精進多少。
由此看來,入定的時間,是越長越好。
生命的精粹,也許就在這裡面。
你們還記得我們坐在圓石上之時。
吹的是什麼風麼。
”
“東風啊。
”
跋鳳男笑道,“這就對了,你們想想看,東風不過七。
也就是七天之後,必轉西北風。
而現在吹的是什麼風呢。
”
易京和托恩科爾恍然大悟,跋鳳男是從風向的改變,來判斷他們入定了多少天。
這裡面的确含有說得通的解釋,易京震驚地道,“難道真的有一個月?
”
托恩科爾白了易京一眼,“跋鳳男兄的話别不信,但也别盡信好嘛,真是的。
他說的一個月是可能的上限,下限則是七天。
跋鳳男兄,我說的對不對。
”
跋鳳男豎起大拇指說道,“真有你的,聰明醒悟。
”
易京打掉跋鳳男的大拇指,“你贊他,還不如贊我。
要不是我老人家第一個吃螃蟹,以你們兩個膽小鬼的手段。
敢毫無保留地把魂脈敞開來接受來自洪荒之力的沖擊麼。
”
兩人啞然失笑,皆着嬉笑怒罵一路追打着上岸,等他們用武魂之力烘幹了身子,穿上袍服,帶上兵刃。
立即神氣了許多。
跋鳳男望着兩人道,“兩位真是為難,我跋鳳男要是女人。
必被吸引。
”
易京下意識的護着自己的兇口,“跋鳳男兄,我早跟你說過,我們的取向很正常,别打我們的主意。
”
“去你的。
”
“哈哈。
”大笑聲中,三人向天河城東城區全速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