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堂之内,光線頓時軟暗,夕陽已經不在,整個大堂。
立即陷入到了絕對的黑暗之中。
隻有不時亮锃起的刀光劍火。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集兩人之力,居然隻是與那名伏殺自己的高手打成平手。
易京怎麼也不相信天底下居然有這樣強悍的武修者,他心中猛然一驚,“托少,跋鳳男兄小心。
此人是邪尊盛之玄!
”
也隻有邪尊盛之玄親自現身,方能解釋這一切。
但是讓易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為什麼要冒充成自己的徒弟虛空獵手來偷襲自己呢?
易京雖然中毒頗深,腦袋一陣的眩暈。
但卻心智清醒。
在一番細思之下,乍舌道,“虛空獵手也在附近!
”
“哈哈,你說對了。
”顔鐵權長笑一聲,對左邊大堂深處顯亮的劍光火石,理也不理。
徑直從旁邊的一道橫梁處躍了下來。
一柄殺手劍,已經仗在手中,目光炯炯,像看獵物一樣,在易京的身上來回地看。
“虛空獵手,你終于現身了,哈哈,我還以為你死在了花魔舞的溫柔鄉裡了呢。
”
虛空獵手面色一沉,新仇舊恨不由同時浮現,惡狠狠地道,“易大城主,你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還想保護得了你懷裡的《不死神訣》麼?
師尊這次與我聯袂而來。
就是要同時把你們三人殲滅掉。
猜猜看,你如果死了。
對邪宗來說。
在哪個方面得益最大?
”
就算是在與邪尊盛之玄交手的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心中也暗叫一聲卑鄙。
虛空獵手此話,無疑是擊中了易京的要害。
洛城是易京用性命換來的地盤,如果今日他們三人在此送命。
邪宗的幾大勢力。
立即會興起重兵,出奇兵攻打洛城。
等玄宗反應過來之後,洛地已經成為邪宗的囊中之物。
與《不死神訣》比起來,洛城對邪宗的意味,更加的重要。
皆因此城,連通了武魂大陸的天下交通。
無論是南來北往的客商靈石商隊,還是城裡出産的洛稻。
都是各大勢力虎視眈眈的财富。
更緻命的打擊還不在此,洛城一定落入邪宗之手,玄宗将不得不與邪宗作最後的攤牌。
但現在的情況是邪宗強盛,自從邪尊盛之玄修煉完成了《唯我獨尊功》之後,邪宗其它各大分散的派系。
全都像磁石一樣,被他吸收過來。
加強了整個邪派宗門的實力。
于此邪宗力壓玄宗的當口,如果三人被殲滅在此處無人知的神秘大堂裡。
武魂大陸的天下,幾乎至少有六分的可能,會被邪宗奪取。
一場更加規模空前的硝煙之戰,已經在醞釀之中,似乎四周全都變成了火光,火光裡,盡是逃難的百姓子民。
易京雙眼充皿,強化極魄之劍雖然虛弱難堪,卻是擊出了幾記奪命的招式。
招招逼着虛空獵手與他拼命。
“哈哈,易大城主,等你力絕的一刻。
就是本人取你性命之時。
”
虛空獵手看出易京是在作最後的“油盡燈枯。
”的掙紮,采取了被動的策略來防禦他的強化極魄之劍。
換作是平時,要是隻有易京一人與他交戰,用這種策略,肯定是最有效的。
易京非得被他給慢慢虛耗至死不可。
就連虛空獵手在内,連同他的師尊,邪尊盛之玄,也同時小看了三人共有的洪荒之療傷聖氣。
和邪尊盛之玄鬥得正歡的跋鳳男等人,聽到了易京沉重的呼吸聲,哪敢再作停留。
前者虛晃一招,等惹得邪尊的劍勢全攻往托恩科爾之時,跋鳳男大喝道,“你走。
”
隻有托恩科爾明白他的意思,跋鳳男并非是讓自己離開大堂。
而是前往易京處,給他療傷。
天空之劍收回重出之後,劍尖上的威力,立即大大增強。
在暴發出洪荒之力的情況下,邪尊看了,也要為之訝然。
手中的殺人細劍,變得沉重起來。
生出一團旋風,與托恩科爾的破魂刀一記硬擊之後。
加速送對方倒翻回到易京身邊。
砰!
虛空獵手,和邪尊盛之玄,同時感覺到一陣不妙。
每每這三個小子碰到一起,就算是再大的損傷,似乎也能得到立即治愈般的奇效。
令人側目。
“顔鐵權,把他殺了。
”
虛空獵手得令一聲,手中的刺客劍,再也不作保留,居然和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一樣,每出一招,都是與敵俱亡的殺招。
“哈哈,想殺易少。
先問過我手中的破魂刀。
”哧的一聲,破魂刀刺破虛空,向顔鐵權的額頭直射而來。
采取的角度和擲出的速度,剛好是對方落下,對易京用劍的位置。
準确到讓人驚訝的地步。
如果對方想斬殺易京,除非顔鐵權也甘願冒着被破魂刀削去頭顱的危險,方可做到。
“氣死我也。
”虛空獵手劍式一幻,手中力道弱上五分,一圈武魂護盾之力。
已經瞬間從腳下彈起。
将全身都包裹在護盾的保護之内。
“啵!
”波光鱗鱗,一圈七彩沖擊波過後,刺客長劍再次挑釁性發作。
但這一次接下他攻勢的,再也不是強化極魄之劍,而是換成了托恩科爾的破魂刀。
虛空獵手顔鐵權被氣得差一點吐皿,剛才幾記以命搏命的打法,眼看易京就要支持不住。
師尊盛之玄,隻要再為他争取幾次呼吸的時間。
定然可以讓易京躺着出去。
哪知如此妙絕的斬殺易京的機會,居然被自己白白的錯過了,頓時後悔都找不到地兒。
“你以為成了邪尊盛之玄的弟子,就能盡得他的真傳麼?
你太天真了。
連邪宗十大高手的張德先也知道吞書自肥。
你卻還像個傻子一樣,給你虛僞的師尊賣命。
”
虛空獵手大訝,正在和跋鳳男交戰的邪尊盛之玄也怒喝道,“你胡說什麼。
”
“對不起邪尊大人,托少沒有胡說。
你難道不是老貓教虎,對你的弟子虛空獵手留有一手麼?
否則《唯我獨尊功》一共九部。
為何連一部也不肯傳給虛空獵手顔鐵權?
”
這并非是兩人出于對抗的目的,而胡說八道出來。
用于惑亂對方的心智的。
皆因兩人所說,有闆有眼,全都是事實。
邪尊盛之玄頓時盛怒無極,手中的細碎長劍,暴發到了極緻,“可惡。
”
“啵!
”跋鳳男天空之劍被震得差一點沒有脫手飛出,就在他被震退的當兒,邪尊的細劍,立即聯同弟子的刺客長劍,向托恩科爾殺來。
三人之中,他最忌諱的不是易京,也不是跋鳳男。
面是即修煉了萬法心咒,又師承于流雲宗洪荒門主座下的托恩科爾。
此子有洪荒門主至少六成的功力,如果一切順利,不發生其它的變故的話,此子日後必定會成為另外一個洪荒門主。
而洪荒門主與他在流雲宗冰晶廣場一戰,早已經轟傳天下。
結果未出,卻已經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結果。
他們打了個平手,天下人卻傳得沸沸揚揚。
即有說是邪尊取勝者,但玄宗的武修者,更多地認為是洪荒門主勝了。
如果今日能夠首先擊殺托恩科爾,對于這樣的流言,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封殺。
能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易京此刻一人,承受了幾乎是全部的壓力。
但這種壓力的壓迫,不但沒有令他倔服。
反而讓易京的心中,像燒了一把火一樣,全身的武魂之力,都沸騰起來。
強化極魄之劍上,亮出了從來沒有過的光芒,每一劍擊出,帶起一蓬強大的武魂勁氣。
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敵進我進,敵退我還要前進!
隻有不停的進攻,方能讓敵人有所忌諱。
否則一旦讓邪尊盛之玄騰出手來,全力應對身後的兩人,而自己又被虛空獵手顔鐵權給糾纏住,整個形勢,立即會崩塌掉。
對他們幾人來說,無異于是一次滅頂之災。
想通了這一點,他的霸劍,再也不像之前一樣的沉寂。
反而變得十分的嚣張大膽,進攻的意味十分明顯。
“師尊,我們聯手罷。
”虛空獵手此刻罕見地向邪尊盛之玄發出一聲邀請,顯見他在面前強手的進攻之下,也無法保持必勝的信心。
“權兒,你太讓為師失望了。
”
“哈哈,兩大邪宗魔頭,不管你們聯不聯手,我們三人打你們兩人,勝算,頂多是五五之數。
邪尊,你好大的擔子。
居然敢為了《不死神訣》而強出頭。
豈不聞凝魂丹早已經落在了我托恩科爾的手裡。
”
“什麼。
”邪尊面色一變,雖然他和虛空獵手都心知肚明,他們三人絕不可能吞得了凝魂丹的。
但是托恩科爾的這句話,重心不重形,攻擊的是敵人的軟肋。
令邪尊盛之玄立即産生了一股極為惡劣的沖動。
他破例地放開兩人,飛身遁入到了虛空獵手顔鐵權的身邊。
與弟子保持一至,同時向跋鳳男攻了過去。
易京和托恩科爾頭皮一陣發麻,想不到這家夥居然真會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邪尊,你居然以大淩小,師弟兩人一起對付跋鳳男兄,此事要是傳出去。
難道就不怕有損你老人家的威名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