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一個十字架,身前被綁上了十多道繩索,後背與十字架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間隙,被緊緊的綁在一起。
除了手腳各上了一道沉重的鐵鍊之外,他的面前擺着一個火爐,火爐上,正燒着通透了,幾乎融化了的烙鐵。
一名力士嘿嘿地嘲笑他。
露出了一口的大黃牙,其中還有一顆是金色的。
“大金牙,你們是誰?
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
老子,腦子好疼,快點放我下來。
”
“哈哈,易京,你不是很拽嗎?
你在武魂大陸上,号稱是武魂大陸上的年輕武修之中的佼佼者。
而且小小的年紀,居然就有一座屬于自己的城池。
還有自己的私家武魂軍團。
你能耐啊,我家大汗,也要到五十四歲之時,才有現在的成就。
而你小子,小小年紀,成就居然超越了我家大汗。
你想上天麼?
”
“哈哈。
”旁邊傳出幾聲附和的大笑,幾名監獄裡面的大塊頭獄卒,頓時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看了一眼火爐上的烙鐵,取了出來,火紅的烙鐵上的烙頭,被他吐了一口口水,頓時發出哧哧的聲音。
腥臭難聞。
那獄卒冷冷一笑,看了一眼烙鐵,再看看易京,“小子,我們隻從你懷裡搜出了兩片寶藏碎片。
其它的碎片呢。
說,不說,我就讓你人不成人,鬼不像鬼。
隻要烙鐵頭一下去,管你親爹都不認識。
”
三名獄卒,呈品字形圍了過來。
人人目露兇光,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盯着易京。
易京哈哈大笑一聲,“烙鐵?
你敢烙我麼?
我看是衣結石那無膽的匪類,拿你們來尋我的開心罷了。
叫和茶博來。
除了他有點資格跟我說話之外。
就連你們天狼軍的二汗三汗,也無資格。
”
“哼,這下子好大的口氣。
”“老大,不管那麼多了。
想讓他嘗嘗我們的厲害再說。
”
“可是大汗吩咐過,對付此人,絕對不能用強。
”
啪!
那獄卒腦門上立即挨了一記,“老大,你為何打我。
”
那獄卒的頭子喝道,“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把衣爺請來。
”
“當然,你們幾個小子哪裡審得動我們的易京大人,易城主,衣結石來了。
怎麼樣,階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
”
“師兄,何必與他多說。
用我們的吸功,先把他的武魂之力吸光了再說。
”
衣結石朝身後的女子點點頭,厲聲道,“你們幾個還站在這裡幹嘛?
給我滾。
”幾名獄卒立即連滾帶爬,滾出牢房。
易京根本不用去想,即知道這一對狗男女正是算計自己的衣結石和薇薇安。
果然,随着女子跨入到了裡面的牢房,空氣裡除了燒焦的氣味之外,剩下的就是一股被火爐加熱後升騰的香水氣味。
正是從薇薇安身上散發出來的。
易京勉力地擡起頭來,向衣結石笑道,“嘿嘿,衣結石。
你真是丢了武士們的臉。
你不如改投無恥門算了。
”
衣結石不知是計,立即喝道,“你說什麼?
無恥門是哪個宗門?
武魂大陸上有無恥門這一派麼。
”
薇薇安立即提醒一聲,細聲向衣結石說道,“師兄,說什麼呢。
這小子在罵你無恥呢。
”
衣結石頓時大怒,惡狠狠地提起易京的衣領,又把他重重放下,哈哈一笑道,“你在激怒我,想讓本座一把劍把你殺了。
嘿嘿,沒有那麼容易。
”
易京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鐵鍊,倍覺沉重,“然則,你們是想從我身上,得到另外四塊寶藏碎片了?
可惜可惜,你們來遲了一步,東西已經被魔宗元老鐘化武拿走了。
”
“什麼,你說什麼。
”
薇薇安嗔怒道,“大師兄,你怎麼還是這個急脾氣?
這小子的話哪裡能相信。
他分明是在糊弄我們。
你想啊,魔宗背陽派離開狼城之時。
早已經安排妥當,六塊寶藏碎片分而藏之。
剩下的四塊碎片,除了掌握在宗主妖後朱玉顔手中之外。
誰還有本事得到它?
”
衣結石一拍腦袋,“也對也對。
”
易京冷冷一笑道,“衣結石,真沒有看出來你的智慧居然如此的低級。
什麼都要聽一下師妹的,做師兄到你這份上。
不如找一棵茄子樹上吊算了。
”
衣結石惡狠狠地道,“我不許你再侮辱本座,哼,别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隻不過是我們天狼軍的階下囚而已。
”
“誰說易少是你們的階下囚!
”
易京大喜,“托少,跋兄,救我。
”
“我來也。
”天牢外,立即傳來了慘叫聲,顯示出托爾和跋鳳男兩人正在激戰外邊的守衛。
衣結石吓了一跳,向薇薇安道,“小師妹,托爾和跋鳳男那個賤種殺來了。
我們怎麼辦。
”
“師兄,先殺了易京再說。
如若讓他們三人組成戰陣。
師尊來了也未必困得住他們。
”
“遲了。
”托爾和跋鳳男已經提劍帶刀殺入牢房之内。
奇怪的是薇薇安和衣結石兩人居然不去阻攔他們,反而退入到了另外一間牢房。
更令人愕然的是,當跋鳳男去震斷易京手中的鐵鍊救他也來之時,薇薇安還順口讓衣結石把自己所處的牢房的鐵鍊給鎖上了。
“哼,以為把自己鎖上,就能逃得過我們的制裁麼。
”
破魂之刃舉過頭頂,一刀重劈而下。
“锵!
”火光四射,薇薇安和衣結石師兄妹在牢房之内狂妄大笑。
“呵呵,跋鳳男啊跋鳳男,托爾斯泰,虧你們聰明一世。
居然也要上了師尊的當兒。
你們可知道這座鐵牢是以什麼打造而成的麼?
你們知道這座鐵牢,是出自名匠子之手,終其一生的心皿所鑄造的麼?
你們進來,就永遠别想出去了。
師兄,關門。
”
轟!
衣結石扭動了牆壁上的一個機關,牢房外的鐵閘門突然之前落下,發出地動山搖的轟鳴聲。
易京和托爾等人面面相觑,托爾大喝一聲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
跋鳳男不緊不慢地道,“劈掉他們的牢房,先将這一對狗男女殺了也不錯。
”
衣結石狂笑一聲,“好膽,到現在你們居然還不知道悔悟?
此房間的立柱,皆是以千年寒鐵打造。
你的天空之劍和破魂之刃再厲害。
也無法撼動它分毫。
不相信就試試。
”
托爾轉向跋鳳男和易京兩人,打了個眼色,表示他早已經試過了。
無論是立柱,還是鍊鎖,皆是以寒鐵打造。
果然是撼動不了分毫。
三人心中駭然,易京急忙向牢房的四周望了一眼,道,“透氣窗口。
”
薇薇安嬌笑一聲,“别做白日夢了,透氣窗隻有一個靈魂币那麼大小。
與大拇指的直徑幾乎一模一樣,除非你們能夠變成一條小蛇鑽出去。
呵呵,師兄,咱們可以離開這裡了呢。
”
“不錯,師妹,咱們走吧。
”
三人隔着鐵栅欄,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對狗是兄妹扭動機關,離開了那道專門阻攔他們用的鐵門,機關一扭,整個房間的地面居然被提了起來。
将薇薇安和衣結石兩人帶往地面之上。
三人面面相觑,終于知道自己等人已經陷入到了萬劫不複的境地之中。
易京眉頭一皺,向兩人道,“托少,跋鳳男兄,對不起。
是我害了你們。
”
兩人走過去,一人把住他的一邊肩膀,“說什麼呢,咱們是兄弟。
”
“對,咱們是兄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易少不要心灰,咱們一起想辦法離開這裡。
我就不相信千年寒鐵所鑄的牢房就如此的固若金湯,毫無破綻。
”
“對,咱們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否則還不讓妖尊畢拓老兒,和天狼軍的大汗和茶博那老小子笑歪了嘴兒。
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易京決不做。
”
四周有如銅牆鐵壁一樣的監獄,無論是頭頂,還是牆壁,都被一種特殊的材料給封堵着。
跋鳳男用天空之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幾乎把劍折斷。
隻挖出了手指那麼大小一點點的牆壁碎屑出來。
放到嘴裡面一聞,向易京和托爾兩人道,“沒有希望了,敵人是用馬皿,混合了千年寒鐵,及我們武魂原上最堅固的白泥灰,打造的這座監獄。
看來薇薇安沒有騙我們,此處的建築特色。
真有可能是出自我們武魂原上的巨匠大師之手。
”
托爾斯泰駭然地道,“這位大師有何過人之處?
他叫什麼名字。
”
跋鳳男道,“他叫胡安,乃是一名蠻子。
因手藝了得,幾十年前,就在狼城定居。
後被和茶博看中。
留在了天狼軍中,專門從事打造兵器和建築各種有特殊功用的建築。
而這座監獄,我敢肯定就是出自胡安之手。
”
易京眉頭一皺道,“這胡安他有什麼其它的特點?
”
“嗯,說起這胡安,還真是個人才,你們知道聖山寶藏,當年武魂大陸的仙尊寶藏的地庫,就是出自胡安先祖之手。
而據同行的人評判,胡安的建築技能,比起他的先輩,還要厲害。
”
易京聽到這裡,突然背靠近到了牆壁上去,聲音顫抖地道,“出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