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胡安的祖上,始終留下一個規則,你們還記得仙尊寶藏之中的地窖麼?
無論是機括還是陷阱,又或者是寶藏裡面的毒氣,雖有至人死亡,防止盜掘的作用。
但胡安的祖上認為,哪怕就是千刀萬剮的的盜賊。
也應該給其一條自新之路。
于機關陷阱之中,始終留有一線生機。
聖山寶藏的出土,正好驗證了這一點。
”
托爾和易京交換個眼色,前者眉頭一皺,繼而明白過來,喜道,“跋鳳男兄的意思是說,這座監獄既然是胡安所建造,監獄裡面肯定也有一個生門。
可供人逃出,是也不是。
”
“噓聲。
”
跋鳳男小心翼翼地湊近到了易京和托爾的身邊,向他們以武魂入密傳音道,“我們現在在的談話,我敢保證有人在偷聽。
兩位小心了,當說的說。
不當說的,半個字也不要說。
”
兩人愕然互望,易京立即打起哈哈來笑道,“出不去就出不去吧!
死在這裡也不錯,至少咱們幾兄弟已經精彩了前半生。
未虛度年華。
”
托爾斯泰也故意扯着嗓子笑道,“不錯不錯,跋鳳男兄,不如我們約衣結石那幾個惡賊出來。
挑戰妖尊畢拓的弟子和妖尊本人。
最好是能夠有機會死在他們的手中,或者把他們殺死,來個同歸于盡。
如此也不枉我們轟轟烈烈地活了一世。
”
跋鳳男樂道,“真是個好主意,就這麼辦了。
來人啊,快點來人啊,放我們出去。
快點來人。
”
“叫什麼叫?
再叫把你們都給毒啞了。
”
幾名武魂卒開來,全都是武魂原上天狼軍的裝束,看樣子他們的推測是對的,看押他們的主體,的确由之前的妖尊畢拓,變成了現在的大汗和茶博。
“你是牢頭?
去把和茶博叫來,就說我跋鳳男想向他發出挑戰。
由他挑選天狼軍之中,最能戰之士,十個打我們一個。
記住了,是十個,打我們一個,去吧。
”
“哼,跋鳳男,我知道你是流沙鬼城的勇士,不過你想在我們武魂原上發橫。
會有你好受的。
我武魂原英雄輩出,武魂戰技傑出之輩,不知凡幾。
你們幾個等着,本統領立即去通知大汗。
”
易京嘿嘿一笑,“越快越好。
”咔嚓一聲,牢門外的一道鐵窗關上,整個牢房立即又陷入了一種漫無邊際的寂靜之中。
跋鳳男趁着牢頭離開的機會,向兩人道,“四周和頭頂都已經仔細的檢查過了,絕無逃走的可能。
唯一的生機,可能正在我們的腳底下。
”
“托少,托少,你在幹什麼。
”
托爾斯泰站在一個位置不動,臉上的表情極為奇怪,等易京問起之時。
他噓聲道,“輕點,我好像發現什麼了。
”
易京和跋鳳男大為驚喜,易京怪叫一聲,向跋鳳男解釋道,“托少的武魂感應力,比我靈敏多了。
他肯定是有所發現。
否則表情不會如此的古怪。
”
托爾斯泰白了易京一眼,“你這懶惰的小子。
并非我的感應力比你強。
而是你不肯下苦功夫去精進罷了。
噫,我好像感應到了我的腳底下有嘩嘩的流水聲。
”
托爾斯泰把位置讓開,易京和跋鳳男兩人一前一後,分别站上去試了一腳。
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但兩人自有一套瞬間提升自己的武魂感應力的辦法,易京把武魂之力送入跋鳳男的體内。
對方立即輕輕地閉上眼睛。
以腳上的武魂脈為基礎,湧入陣陣能量到地底去,突然,他的腳上的脈動,果然感應到了一陣濕溫湧動的細微聲音。
“嗯,有東西,杳然有東西。
”
“讓我來試試。
”易京迫不及待的接受了跋鳳男的武魂之力,閉眼,運轉體内武魂之力一個周天,送出陣陣能量到地下。
一切操控自如,在半分鐘之後,順利地接收到了來自地下的反饋。
“我的天,好像是一條地下河流,狼城之内,是否設有許多的地下河流通道呢。
”
跋鳳男搖搖頭道,“這個問題恐怕得問胡安才知道。
因為當年的狼城,正是為了防止武魂原成為妖相董卓的進攻目标而建造的。
現在妖相死了,狼城繼而成了武魂原上的強大霸主上位的象征。
誰占領了狼城,誰就在事實上,統治了整個武魂原。
但我們腳底下雖然有水聲傳來,也有可能是城内的下水通道。
也有可能是天然的地下河。
在未确定之前,這兩者皆有可能。
”
易京吓了一跳,道,“在未确定之前,最好是後者。
如果是前者的話。
咱們可就要倒大黴了。
但願狼城的子民吃的肉不是很多。
否則下水道不把我們熏死才怪。
”
托爾斯泰嘿嘿一笑道,“與性命相比,易少你還是少抱怨幾句吧。
”
易京怪叫兩聲,收起抱怨,向兩人繼續道,“我猜想,衣結石接到挑戰書之後。
肯定會第一時間帶人趕來。
咱們得想個辦法留在牢房裡才行。
”
托爾奇怪地道,“易少不是最想出去嗎?
怎麼現在又愛上這個鬼地方了。
”
易京罵道,“去你的,鬼才會喜歡這個地方呢。
正因為我們威名太盛,衣結石那小子又詭計多端。
如果他想讓我們出戰,豈肯不加防備,帶我們出去?
以衣結石的陰毒,必會先給我們喂一杯軟骨散。
又或者說是先把我們的琵琶骨用鐵線給穿了。
才讓我們出去與天狼軍的軍中好手動手過招。
到時候究竟是哪邊吃虧,托少你想過沒有。
”
跋鳳男向托爾斯泰點了點頭,表示易京的判斷絕對有它的道理。
托爾頓時咽了一口,“好吧,就讓我來拖住他們。
”
“嘿嘿,跋鳳男,易京,托爾斯泰,你們三個小子,是否活得不耐煩了?
居然敢向大汗的武魂統領挑戰。
哼,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跋鳳男,出來。
”
牢房外兩名甲士,手中各抓一條鐵鍊,跋鳳男靠近到了房門,衣結石指着兩名甲士手中的鐵鍊向跋鳳男道,“把它穿過你的鎖骨。
自己走出來。
”
跋鳳男退後一步,“哼,鐵鍊過鎖骨,這還算是公平的比試嗎?
”
衣結石哈哈大笑一聲,“你們現在已經成了大汗的階下囚了。
階下囚,連奴隸的地位都比不上。
居然還想要公平。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你們幾個要麼老老實實地呆着,等候大汗的處置,要麼,立即接受酷刑,先折磨你們一個半死,再拉出去遊街示衆。
至于公平比試,隻有下輩子才有機會了吧!
”
跋鳳男面無表情,故意裝作十分生氣地道,“衣結石,你好狠。
妖尊畢拓有你這樣的弟子,真是妖尊之恥辱。
”
“嗯,跋鳳男,你别得意。
大汗現在正在會見貴賓,等會見完畢。
再來處置你們幾個。
你們的末日已經不遠了。
想活命的話,想活命的話,還是好好的考慮一下如何向大汗效忠吧。
你們三人,左右隻有一人能夠活着逃出牢房。
你們可小心了,千萬不要試圖逃走,否則要是觸動了牢房裡面的機關,一個都别想活。
”
三人你眼望我眼,目送衣結石這個兇神惡煞離開。
跋鳳男一掌震在房門上,喝道,“衣結石好狠,居然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
“嗯,這就叫做二桃殺三士,是和茶博這個老鬼想出來的主意。
”
托爾斯泰搖頭道,“我覺得不像是和茶博的手筆,和茶博雖是草原上的枭雄,不過他現在很忙。
能夠想得到這個辦法的。
頭腦一定不簡單,縱觀妖尊畢拓的弟子之中,似乎隻有薇薇安有此能耐。
而衣結石自己想出這個主意的,說出去誰都不相信。
他除了一身的蠻力和兇神惡臉之外,其餘什麼本事都沒有。
腦子更是十分的愚笨。
”
“不要再争論了,兩位兄弟,上天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
一天之内,聽着,是一天的時間。
如果我們不能逃出這裡。
到時候就算我們識破了敵人的奸計。
也必死在敵人的淫威之下。
你們剛才也聽到了,和茶博如果不是在會見貴賓,早就已經騰出手來對付我們。
”
易京和托爾紛紛點頭,三人商議來去,決定等夜幕降臨的時候,再找機會向那片發出泉水聲的地方動手。
傍晚時分的最後一頓牢飯送畢,等幾名武魂卒關上小鐵門,三人立即湊到了一起。
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托爾的破魂之刃,和跋鳳男的天空之劍。
頓時分别放在了一起。
易京一把一把地試驗它們的強度,背後兩人分别把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武魂之力噴湧而入,導入易京的魂脈之中。
令他的武魂之力,瞬間暴增到了大天位的境界。
“锵!
”易京把強化極魄之劍,送入地面,半天的功夫隻刺入地面巴掌那麼深。
第一次試驗以失敗告終。
“嗯,我們再來。
”易京這次換成了跋鳳男和天空之劍。
右掌心的武魂之力,緩緩地送入劍柄。
長劍有如燒紅的鐵線,在布匹上劃過一樣,一下子刺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