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嬴薇薇有些灼熱的目光,易京英俊的面龐輕微抽搐,“我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
“沒有啊,很妥。
”
一句話頓時讓易京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天啊,這家夥!
易京表情的劇烈變幻,青白交替全被嬴薇薇收進眼底。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呃,我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叫嬴薇薇。
你即然然說你不叫易京,那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
“……”
易京更加郁悶了,他諷刺道,“嬴薇薇姑娘,你連在下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跟在下走了,是不是不妥?
”
“對不起,昨晚我真的方寸大亂,忘記。
而且你長得那麼正派,根本不像壞人,所以我才放心。
”
嬴薇薇澀然,事實也是如此,莫名其妙的出此刻太歲山那種鬼地方,是個人都會方寸大亂的吧。
易京一時難以辯駁,有些挫敗地歎了口氣,“在下高俅,很高興認識嬴薇薇姑娘。
”
“高俅,呵呵真的是很有意境的名字……和那家夥一模一樣!
我們這就算認識了。
對了,你們這出行還用馬車?
”
馬車的車廂雖說小,但總體上還算不錯,而且車夫操控技術很好。
易京挑眉,“出行當然要乘馬車。
”
想讓他繼續進行什麼可的試練的話,他隻能說别做夢可了!
嬴薇薇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好放棄想到這,嬴薇薇的目光猛地轉向易京,這個神秘男人到底抱着怎樣的心态?
他會那麼好心的幫助自個,有沒有什麼企圖?
他對自個來說,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外星人!
一刹那,整個世界都充滿了不确定性。
易京不懂嬴薇薇眼中閃爍的光芒代表着什麼,他敏銳的直感能察覺到其中蘊含的恐懼,遂安慰道,“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
嬴薇薇不敢答話,縮在了一角,眼中滿是深深地戒備。
因為他隻是長得很像罷了,卻不是易京!
易京見狀,猛地起身,嬴薇薇吓得尖叫一聲,“你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
”
說着,更把包袱抱在兇前,忌憚之色顯露無遺。
“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亂想。
”
他掀開楹簾,坐到了車轅上。
車廂重歸平靜!
一個時辰後,馬車抵達了月城南門。
嬴薇薇紛擾的情緒漸漸平複。
她覺得自個可能想多了!
這個高俅也沒對自個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反倒對自個不錯。
應該是個好人,要不然也不會出手相救?
還把自個帶下太歲山,提供住衣食住行。
假如他貪圖美色,自個在太歲山時已經兇多吉少了吧。
想通了這一點,嬴薇薇的心更加安定了,怕什麼!
如今之計隻能先借助這個男人穩住腳了。
“公子,馬車進入月城多有不便,要不您在這下車?
”
車夫在城門口停車,有些畏懼地望着那一排排甲兵衛士。
易京正要開口,卻看到嬴薇薇走了出來,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罕見的微笑,貌似嬴薇薇此刻的狀态比剛才好多了,遂對車夫道,“無妨,直接進城。
”
“但是……”
車夫對那些閃爍寒光的兵刃,猶豫不決。
旁邊一輛豪華的馬車駛來,被武魂侍衛攔住。
那車夫陪笑道,“這位小哥,車中乃是郡守的公子。
”
豈料那兵士毫不買賬,大步上前掀開車簾向裡看了一眼,告了聲罪才放行。
霸氣側漏!
不畏強權!
嬴薇薇大開眼界,郡守之子都敢盤查,膽子也忒肥了!
“這麼不給面子,就不怕人家報複?
”
易京輕笑,“何懼之有!
”
“繼續趕路。
”車夫的話沒說完就被易京打斷了,他隻好十二個不情願的駕着車進城。
馬車逼近南門,車夫緊張的不得了,一般情況下他送人最多是送到城外,進城的次數還真不多,生怕這些兇神惡煞的家夥一個不爽把他給咔嚓了。
嬴薇薇蹲認真打量這些士兵,尤其那一排排白森森的兵刃,真讓人觸目驚心,心膽俱顫。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馬車徑入城門,可武魂侍衛竟視而不見!
車夫傻了,這些兵是不是忘記問了?
他不敢再走,趕忙将車停了下來。
這時後面的武魂侍衛又攔了一輛馬車,嚴加盤查。
車夫緊張兮兮地看着周圍面無表情的武魂侍衛,“為何不盤查我們?
”
嬴薇薇瞄了眼後面,擡手在車夫腦袋上敲了一下,“快走啊,笨蛋,造成交通堵塞你就死翹翹了!
”
車夫吓得亡魂皆冒,趕緊駕車進了城中。
“剛剛那些人為何不盤查我們?
”嬴薇薇也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疑惑。
“可能,他們忘記了。
”
易京的回答,她根本不信。
不多時,兩人在一處繁華的街道下了車。
月城作為秦國重鎮,無比繁榮昌盛。
建築比那個小鎮高了無數檔次,随處可見高聳的樓閣。
可最引人矚目的還是城西一棟鶴立的樓台。
嬴薇薇興奮地指着它,“好高啊!
”
易京瞥了一眼,應道,“那是聽風軒。
”
“聽風軒,聽名裡字面的東西一定很好吃。
”嬴薇薇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兒,易京思索了一下,颔首道,“确實如此。
”
巨大的古代城池,到處繁花似錦,錦木秀麗鳥語花香。
甚至不遠處還有一個瑰麗的湖泊,她跑了過去,易京隻得很無奈地跟在她的身後。
“哇,此間好美啊!
”
嬴薇薇驚歎連連,湖岸楊柳依依,湖心翠蓮成渽,聖潔的花瓣襯托着粼粼的湖光,美不勝收。
易京負手而立,“無憂湖,一個能讓人忘記憂愁,喚起快樂的地方。
”
無憂湖?
嬴薇薇重複着這個名字,當回過頭時卻又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易京不明所以,“為何發笑?
”
他低頭看看自個的衣袍,沒沒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隻是覺得你挎着包袱,背着手,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實在太二了。
”
易京面無表情,她卻沒有一點調戲純情男神的負罪感,笑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沒事,我懂就行。
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有點傻傻的感覺。
”
“傻?
就這樣麼?
”
易京實在搞不懂有什麼好笑的。
唉,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明明之前還在傷心難過,可一眨眼就笑的花枝亂顫。
常言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兩人一前一後,沿着湖畔前行,迎着和煦的風,一時無話。
忽然,湖邊上劃來一膄華麗的樓船,上面依稀傳來悠揚悅耳的曲調,音律潺潺猶如一對親昵的戀人在耳語厮磨。
“好漂亮,我們能不能上去?
”嬴薇薇眼中閃爍奇光,易京輕歎,“去時容易,來時難。
”
“為什麼要離開?
蔺詢問。
”
“你不是要回家嗎?
在下可以派人送你回家。
”易京淺笑如風,漆黑如墨的發絲輕揚,更加出塵。
“我回不去了。
”
嬴薇薇默然然,一句話道盡各種酸楚。
假如易京也不讓她留下,饒是天大地大,再無之所。
“難道你想留下來?
在下家中不養閑人。
”
“沒關系,我可以做你家的傭人,不但可以照料你的生活,而且分文不取。
隻要你能給我吃住讓我留下來就好。
”
嬴薇薇完全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易京暗笑,面上卻是猶豫不決的神情,他轉到一邊:在下家中實在不缺傭人,就算是想幫姑娘也是有心無力。
”
“要不這樣,我可以做你的小跟班。
我可以保護你啊。
”她擺出了起手式。
易京失笑,就這小胳膊小腿還保護他?
要是這個丫頭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了。
他笑了好一會,終于在嬴薇薇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下悠然道,“抱歉,在下不需要人保護。
”
“少吹了,就你這小身闆。
我讓你十招,你都近不了我的身。
”
嬴薇薇大言不慚,但是沒法子,這家夥武功很高沒錯,但隻要刺激他先動手然後自個再假裝受傷,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嘿嘿,這樣自個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留下來了。
唉,到底是誰在吹啊?
易京隻能很無語地翻翻眼皮,“姑娘神功蓋世,連那神出鬼沒的女鬼都奈何你不得。
在下确實佩服,但是在下會保護自個。
就不勞姑娘費心了。
”
他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嬴薇薇恨得牙癢癢,“喂,你好歹是個男人,難道連跟我這個弱女子比劃幾招都不敢嗎?
”
易京挑挑眉,轉身望望越發靠近的樓船上那負手而立的霸道身影,“無需多言,在下是不會跟你動手的。
”
“你!
你不是個男人。
”嬴薇薇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倏地,易京靈光一閃,用腳尖随意在地上畫了個圈,“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姑娘無論使用任何方法,隻要能讓我離開這個圈,就算你赢。
我不但可以雇你做我的小跟班,還可以每月付你薪資。
”
嬴薇薇立刻瞪大了眼,然後嗤之以鼻,最後倒是那眸子裡閃爍着濯濯的光輝,“你可要說話算數。
”
“呵呵,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可假如姑娘不能将在下弄出圈外,還請姑娘盡快離開月城,永遠不要回來。
”
嬴薇薇捋捋袖子,“好,有什麼規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