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慶大吼一聲,聲如洪鐘,哪知被對方手中的劍疾沖之下,腳下打滑,避讓之時,差一點沒有一跤跌倒。
原來易京在攻擊他的左側之時,攻勢的威力引而不發,突然之間以神拳擊打他的右側。
令其失去了防禦的位置,再加上武魂神拳出擊的方向和角度都十分的巧妙,登時令對方失去算計,中了一招,在劇痛攻兇膛的情況下,裴元慶雖然不敢相信戰冠的武魂戰技會高明至斯,可這一切都是眼睜睜的事實,無心戀戰之下。
又被戰冠擊中兩拳,拳拳鑽心一般的疼痛。
幸而對方與他有舊,硬是留了一分的情面,沒有向他下死手。
否則剛才那幾招連環的武魂神拳,就足以取他性命。
戰冠此刻已經占了上風,對方挺槍尋上目标再與他以命搏命之時,他反而采用了畢竟鋒芒,擊其幕歸的策略。
這一切都是從城主大人易京那兒學來的,頓時遊走閃避。
任敵人怒擊出手,就是不還擊。
十幾招猛烈的攻擊一過,裴元慶居然半點好處都沒有占到,反而消耗了全身大半部分的武魂之力,駭然之下疾收招後退。
左腳處已經一麻,被戰冠點中。
在雙方之間的實力此消彼長之下,裴元慶已經意識到隻憑借戰船上的白沙幫好手,今日是無論如何也奈何不了易京他們了。
長歎一聲,在戰冠的奪命長劍再施奇襲之下,那是魂飛魄散,槍影如流,戽飛出去。
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使用威力強大的“怒回馬槍。
”兇悍之極地朝戰冠反擊過去。
“嘿嘿,你居然還敢反擊?
我要你的命。
”戰冠鋼牙一咬,長劍再不留手,腳下使出了天罡幻魔術的厲害步法。
有如鬼魅攻往目标。
裴元慶兇口盔甲被刺破幾道痕迹,駭然之下立即猛地撞破了左邊的艙門,大喝一聲道,“我去搬救兵。
”“啵!
”的一聲,人已經躍入水中,和逃讓甲闆的巨蟒幫主何通海的遭遇如出一轍,頓時借水消失在了混亂的巨船戰場上。
戰冠收回目光,長劍一挺,立即加入到了對甲闆上的殘餘敵人殲滅的戰陣之中。
“哧!
”“蓬!
”兩聲震響,掌劍交擊之下,戰冠整個人差一點沒有橫抛開去。
勉強地以天罡幻魔術立定身形。
定神一看,面前此敵除了白沙幫的幫主芸豔真之外,還會有誰?
“是你?
”戰冠露出一個訝然的神色,不敢相信地望着面前的玉人。
芸豔真冷冷地喝道,“洛城武魂軍團的,沒有一個是好人。
戰冠你也不過是人家的走狗罷了。
如肯聽本幫主一句勸,立即投降本幫。
本幫主必定待你不薄。
”
戰冠嘿嘿冷笑一聲“早聽說芸幫主對收羅手下,很有一套。
連巨蟒幫的幫主,都成了芸幫主你的石榴裙下的敗将,如果我戰冠再加入。
豈不嫌擁擠?
”
“無恥!
看劍。
”“哈哈,究竟是誰無恥?
美人兒幫主,你得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
戰冠雙眼迎上對方的怒火神光,一點不讓地擊出一記“青龍湖月。
”雙方武魂劍氣此消彼長,你來我往之下,已經互相擊出三十多招。
美人兒幫主芸豔真晨兢夕厲,苦修武魂戰技,到三十歲之時,仍舊是風韻猶存,不過武魂戰技卻大有精進。
但她和本幫的首席護法大人裴元慶一樣,對戰冠此刻的身手震駭得不得了。
連易京的一個首席統領都能有如此厲害的武魂戰技,易京和托爾斯泰等人,豈不逆天?
可是戰至如斯情境,白沙幫絕無後撤的可能,嬌喝一聲,舉劍襲往戰冠。
“你還要如此的頑固,與我洛城武魂軍團為敵麼,那我戰冠将不再留手。
”
“啵!
”“啵!
”從桅杆之上,頓時摔下兩名好手。
甲闆上的雙方武魂卒,全部都驚呆了,這兩人無論是男是女,居然全部都是光頭。
男的頭頂上,還頂着一個玉冠,看上去不倫不類,充滿了可笑的意味。
但此刻骁悍的康德,再無還手之力,連同師妹媚柳兒被易京一擊命中,從桅杆上掉了下來。
雖然不想承認如此大敗。
可是事實勝于雄辯,他們的武魂戰技。
在這幾年之中,已經落後易京太多。
此刻如果再繼續糾纏下去,有損無益。
邪尊盛之玄對手下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與敵對攻之時,隻能占便宜,絕對不能吃虧。
此刻他們師兄妹兩人已經落敗,面目無光,前者康德立即向白沙幫主芸豔真喝道,“美人幫主,我和師妹兩人技不如人,今日被易京小子殺敗。
白沙幫與洛城武魂軍團的事兒,咱們已經無力再管,請了。
”
媚柳兒更是一萬個不願意,即羞愧難當,又恨得牙癢癢的,向高處緩緩飛下的易京瞥了一眼,轉向芸豔真道,“美人幫主,你保重。
告辭,咱們後會有期。
”
說完,和師兄兩人,一前一後,殺出一條轎路。
向甲闆上的船沿一躍,飛掠水面,借着激起的浪花踏足掠飛,頃刻之間飄到岸邊,消失在了岸邊的胡楊林裡,沒入不見。
芸豔真整個嬌軀都軟了下去,卻突然之間放棄了與戰冠之間的對攻,一劍隻攻不守,向易京殺去。
戰冠駭然地喝道,“城主大人,小心。
”易京早已經感應到了側身處的破風聲。
兩指一夾,将身後偷襲者的長劍夾住。
用力一拐,劍身從中而斷,目光所至之處,居然是美人兒幫主芸豔真。
駭然地松開手來,對方立即橫起半把長劍,橫到了粉嫩雪白的勃子上去,想去抹勃子。
““锵!
”易京指出一記武魂之力,正中對方的劍柄,芸豔真臉兒豔紅,震驚得很厲害,嬌軀劇烈地起伏着,人已經落入易京之掌。
易京一手掐在她的粉嫩的脖子上,芸豔真一雙美目瞧着他,眼淚差一點沒有流下來,充滿了屈辱的味道,“你掐碎我的喉嚨殺了我吧。
”
易京松開了她,高聲道,“白沙幫的武魂衛,誰敢再動一下刀子。
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
此把聲音,以武魂之力震開聲帶發出,頓時像平地裡響起了一個炸雷,非常的響亮。
無論是戰艦上的敵人,還是甲闆上的敵人,沒有人聽不到這把充滿了威懾力量的聲音。
雙方激烈的肉搏戰,果然頃刻之間就停止了,甲闆上到處倒滿了敵人的屍體。
在敵人的屍體中,時不時也夾着一懼洛城武魂卒的屍體。
鮮皿琳琅,差不多彙聚成了一條小河。
芸豔真怔怔地望着他,手中的半把斷劍不知道是出擊的好,還是扔了的好,尴尬到了極點。
“你為什麼不殺我?
你不殺我,本幫主就殺了你。
”
易京湊近到了她的身邊,在她的嬌軀靠近的同時,嘴唇一聳,輕聲道,“不,你不會殺我的,因為你已經敗了。
作為手下敗将,哪是還有資格揚威?
不過我卻要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五年之後,你再來找我吧。
我易京在這兒等着,等你修煉一身上乘的武魂戰技,來找我複仇。
”
芸豔真頓時驚呆了,整個人徹底地震驚住了。
這一番話,易京幾乎是在一字不差地複述當年在斷谷雙方開玩笑之時說的話。
要說易京無情,這便是有情,但現實就是現實,他們之間的身份。
注定了駐京要互為死敵。
至少現在是這樣子,沒有人能夠改變這一點。
易京眉開眼笑頓時聲音放大,不虞被人聽去般向芸豔真道,“美人兒幫主,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麼。
因為當年我在修煉武魂戰技之時,就已經定下一個目标。
将來有朝一日,怎麼也要像你的情人一般,摟着你的小蠻腰。
與你談情說愛一場。
當年你為了白沙幫的發展,而将不喜歡的人發展成為情人。
今日白沙幫終于有了現在的模樣,知道你又是否會反對與我處情人呢。
”
芸豔真差一點沒有被氣暴酥香起伏的兇口,怒嗔一聲,俏目連轉地道,“易京,但願你不是在胡說八道,請你記住今日對我道出的話兒。
他日有機會,我芸豔真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好死的。
”
無論是白沙幫的弟子,還是洛城武魂軍團的武魂卒。
皆聽出來了她是外強中幹,作為易京城主的手下敗将,無論她有何奇遇。
在武魂戰技的修煉上,都沒有辦法再超越如日中天的易京。
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但照顧到她的面子,易京此刻哈哈大笑一聲,面對芸豔真那不是威脅的威脅,嘿嘿一笑,在她的小臉蛋上輕輕地撫摸了一把,笑道,“你既然能夠為了幫衆的利益,而與不喜歡的人處情人。
為什麼就不能夠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呢。
何況,你對我的印象并不是那麼壞嗎,否則就不會請你的小婢到正陽街去害我了,你說呢。
”
芸豔真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應該是愛還是恨,嬌軀一扭,向身後的白沙幫弟子喝道,“看什麼看?
本幫主今日丢人現眼,他日一定會把顔面找回來。
一群無能的草包,還不快點跟我離開此處,返回城中白沙幫總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