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幫主大人。
”烈火還在紅紅火火地煉獄一般地燒着。
戰船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地方陷入了火海。
除了甲闆之外,其餘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經被大火給吞噬。
白沙幫的人此刻已經撤退得一個不剩,易京輕聲向身邊的張寶相問道,“我方戰損如何。
”
“死了十八名兄弟,敵人則死傷達五百多人。
”
“噫,戰冠兄呢。
”“城主大人,我在這裡。
”戰冠突然從艙室之中的火海沖了出來,手執一個錦盒。
臉上有被煙火熏過的痕迹。
易京駭然地道,“你從進火裡去幹什麼?
還不快點讓兄弟們撤回岸邊。
”
戰冠向張寶相打了個眼色,張寶相立即緊張有序地組織勝利返程,他則來到易京的身邊,攤開手來,露出手中的小盒子道,“易京城主,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
”
“是什麼。
”“是雷火丹。
”
易京呆了一呆,“白沙幫一向以鹽運起家,儲存這種殺傷力巨大的雷火丹,定然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有強敵要對付。
才會這樣做。
難道說,芸豔真那個小賤人,真的是為了對付我易京,才收集這雷火丹的?
好毒的賤人。
”
張寶相哈哈一笑道,“幾盒雷火丹之中,我隻搶救出了這一盒。
現在不用說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巨船能夠被大火吞噬得這麼快。
其中不乏有這雷火丹的功效。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城主大人此次破襲了敵人的陰謀而能全身退出。
真可謂是上蒼保佑。
否則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雷火丹擊中一次,你全身的武魂護體真氣非得破碎不可。
”
易京點點頭道,“現在我全都明白了,你說得沒有錯。
芸豔真這個賤貨,果然是裡通外敵,來害我易京。
下次抓到她,一定要打她,方解我易京心頭之恨。
”
所有的洛城武魂軍團皆已經成功撤離,此刻巨船上的大火,已經燒到甲闆上。
三人邊說邊退,張寶相和戰冠兩人聽了易京的話,紛紛問道,“芸豔真都已經這樣對人兇,城主大人還打算放過他?
”
易京神秘一笑,“你們是不知道的,我和托少,欠她一個人情。
不殺他是情,殺他是勢。
不過白沙幫與我洛城武魂軍團之間,說到底是沒有皿海深仇的。
她被利用了,如果我再怒而興師,殲滅白沙幫。
正好中了居心叵測者的詭計。
你們說芸豔真是能殺還是不能殺呢。
”
三人飛到岸邊,張寶相呆呆地随侍在側,緩緩地搖頭道,“如果說事情真是如此,當然不能随意處置芸豔真了。
不過她害城主大人在前,施以小小的懲戒,任誰也沒有話說。
”
戰冠嘿嘿一笑道,“今日京都城内江一戰,想必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都城。
咱們的目标已經達到。
易京城主大人,我們的一千鐵衛,已經準備妥當。
是否即刻開往天安城,請指示。
”
“好,聽我号令,讓兄弟們銜枚裹蹄,連夜開往天安城。
軍團一到,立即開戰。
”
“是,城主大人。
”
當易京的一千人馬,星夜兼程開往天安城之時,這座戰時的小小城邦。
居然城門大開,裡面有一隊隊的穿上了新的武魂盔甲的戰士,整齊列隊兩邊,似乎在恭迎他們入城一樣。
令易京和戰冠等人摸不到頭腦。
“城主大人,天安城好像聽聞我軍聲威,已經主動開城投降了。
”
易京在馬背上,目光炯炯地射向城牆方向,“奇怪,天安城内雖未設城主,但城内幾個幫派的勢力加起來。
足以組織一次像樣的守城戰隊。
為何他們會開城迎我等入城呢,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
張寶相拍着兇膛道,“讓本統領先代城主大人入内打探一下情況再說。
”
“不用了。
”張寶相和戰冠兩人的目光,同時瞥向易京,見他在目光熱烈地掃視城牆。
頓時也向城樓上方望去。
當他們看到城牆上挂出一個大大的易字旗之時,幾人都驚呆了。
易京哈哈一笑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托少和跋鳳男兄他們興城一行成功。
把人救出,并且返回京都城之時,順便占領了天安城。
”
幾名統領大人正在消化易京的話之時,城樓上一道箭垛後,頓時現出幾名熟悉的身影來。
其中之一就是久違了的托爾斯泰大人,跋鳳男大人,和一名女子,還有一名衣袍厚實的老者。
“易少,快點開入城來吧,在天安城西北坡五十裡處,此刻正有一支三萬人馬的魔宗人馬在那兒急行軍呢。
”托爾斯泰在城樓上将手括成喇叭狀,向城外喊話道。
數千的武魂衛,聽到是托爾斯泰在城樓上的聲音,頓時人人興奮得高聲喝彩,大叫萬歲。
在易京的命令下,數千武魂騎士,整齊劃一地開入城中。
不費吹灰之力就占領了這座易守難攻的武魂大陸北方小城。
當易京散發一千人馬,守住了城中的各大小通道,并安排人手,分别劃撥往其它幾大城門值守,一切忙完之後。
已經是小半個時辰。
他登上城樓,目光掃向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
兩人轉身與他目光接觸,三人哈哈大笑,互相親切地摟近。
“托少,跋兄,你們兩個小子真會偷懶。
才幾天功夫不見,你們的武魂戰技,好像又晉階了一個台階。
快點告訴我,在興城的這十天半月中,你們究竟有什麼奇遇。
”
跋鳳男笑道,“腦袋都差一點幾次丢掉,還奇遇,奇你個大頭鬼還差不多。
”
托爾斯泰樂呵道,“興城王易沖天,差一點就被跋兄一劍給刺了,但跋兄也幾次險象環生,幸而我們以興城王易沖天的貴族命為質,讓他交出了哈吉努。
你看,這位就是哈吉努大人。
”
一名穿着厚實的長袍的老者,身邊還有一位小姑娘,正是易京見過的小倩。
小倩叽裡呱啦地與哈吉努說了些什麼,那名老者立即向易京下跪,雙眼充滿了感激之情地道,“謝謝,謝謝幾位的救命之恩。
”
“老人家,快點請起。
你是跋鳳男的好朋友,也就是我們的好朋友。
現在你們已經脫離了魔窟,我易京為你們感到驕傲。
對了,你們是否打算即日起返回武魂原呢?
還是想留在天安城中,安居樂業呢!
”
小倩小嘴一瞥,多情地望了一眼跋鳳男,“不,我們要回武魂原。
請易京大人,派出幾個得力的武魂衛來,護送我們回去。
”
“我來送你們吧。
”跋鳳男輕聲淡淡地道。
“跋鳳男,我不要你可憐,你救出了爹爹,我隻感激你。
但我真希望救出爹爹的人不是你。
”
“小倩,你在和跋英雄胡說什麼呢。
”
托爾斯泰向易京打個眼色,易京知機地道,“噢,我還要了解一下天安城的防物,你們幾個慢慢商議。
等有了結果。
通知我一聲。
”
與托爾兩人立即離開,給跋鳳男他們騰出空間來處理私人事務。
托爾斯泰笑道,“小倩真是一個執着的姑娘,敢愛敢恨,說喜歡跋鳳男兄,喜歡就是喜歡。
這樣的姑娘真好。
”
易京訝然地道,“托少,你不會是喜歡上小倩了吧。
要不要我為你們做一個媒人?
”
“去你的媒人,你小子不要抽科打诨。
轉移話題。
”
易京哈哈一笑,繼續揶揄他道,“我差點忘記了,托少早已經心中有人了,而且人家還是聖女門主風清幽的得意高足,玉潄仙子。
小倩雖美,卻在風韻上,不及玉潄的出塵脫俗,是也不是。
”
托爾斯泰拿他沒有辦法,笑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真是胡說八道慣了,這麼難聽的話居然也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老子真是服了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給你拼劍。
”
易京一按強化極魄之劍,笑道,“來啊,好久沒有跟你切磋過了,本城主求之不得。
”
托爾斯泰目光卻暗淡了下去,站在城牆上,望向遠方廣袤的天地,日落的餘晖在西城外,一點點地落下山去。
武魂大陸上,又迎來了一個風清月冷的夜晚。
“哎,我不知道為什麼?
當你提起玉潄仙子的時候。
心中似乎老是感覺到一種隐隐的憤怒,抹不掉的是對她的回憶。
易少,你不會怪我因心境轉移,而不夠兄弟吧。
”
易京一隻大手拍上他的肩膀,“兄弟,也許你聽到我的消息之後就不會再這麼的單相思了。
告訴你一個大秘密,玉潄仙子在正陽街之中,去見過我。
當時她還問起了你的下落。
”
托爾斯泰驚呆了,反手抱住易京的肩膀,不敢相信的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幾時去找過我?
為什麼我卻不知道的?
”
易京讨厭地揮開他的手,“你看你,你小子還說不關心人家,此刻卻像吊死鬼一樣纏着我說出有關玉潄仙子的一切。
她真的去找過我。
不過當時時間好像很倉促,不知道是否因聖女門與背陽派有約,玉潄仙子與魔女蓮互為死敵。
每年都要拼上幾次,一争高下。
才沒有時間在正陽街小院之中逗留幾日,否則我一定叫她多等幾天,等候你們執行任務回來。
”
“幾位大人,幾位大人。
城中的士紳元老,都上萬民書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