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如果繼續地保持中立的話,他至少還有幾年的時間,借以發展自己在洛城的勢力。
得到青長竹了戰冠等人才的幫助之後,洛城武魂軍團,現在是如日中天。
發展一天快過一天。
而且十二萬洛城軍中,易京選擇了貴精不貴多的軍團培育策略。
即有三位名動天下的武修年輕高手,成為這些軍團新人的教官。
又拿出洛城自己生産的洛稻,來為軍團提供強大的後勤保障。
青長竹和戰冠兩人,一個幫易京發展武魂水師。
一個幫他發展陸戰先鋒軍團。
無論是哪個方面,對洛城的發展都極為重要。
玄宗控制的幾大洛城外的據點之城,包括興城在内,皆對洛城的發展十分的了解。
并且一度虎視眈眈。
窺視着洛城的财富。
要不是有少龍寺和了緣大師,和聖女門主等尊者,本着與易京交好的意願。
相信以興城王易沖天的作派。
早就已經派出大軍,攻打洛城了。
另外一個掣肘玄宗沒有向洛城下手的原因,則是邪宗。
自背陽派控制了狂沙幫以來,邪宗勢力已經介入到了武魂大陸天底下為數不多的幾個城邦之中。
整個武魂大陸,基本上被劃分為幾派。
非玄即邪,這是武魂大陸所有武修者皆所默認的一個潛規則。
武修者一旦參與到行會幫派之中,即會被歸類。
就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隻要有手段加入到玄宗。
也立即可以被漂白為正道中人。
與之相反,就算是一個有德才于世的武修者。
一旦被邪宗拉攏過去,以各種手段比如伏擊暗算等将其納入邪宗勢力。
則此人立即會受到玄宗的讨伐。
随着武魂大陸各大勢力之間的情形,變得越來越明朗。
可供其它武修者選擇的餘地,已經變得越來越少。
而洛城夾在了邪宗與玄宗鬥争的中心地帶,洛城本身又是武魂大陸上,極為重要的戰略位置,和豐盛的糧食出産地。
其城中洛城平原上出産的洛稻,更是名傳天下。
連海外的蠻夷之地,每年都派出大量的海船來。
從水路向洛城下達定單,成船成船運來的靈魂币,即為洛城帶來了無盡的财富,也讓洛城外虎視眈眈的兩大派系看紅了眼。
易京作為洛城之城主,對此情況當然是了然于兇的。
現下洛城雖然處于各種潛伏着的危機之中,但暫時沒有戰事。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于百忙之中。
抽空和好兄弟一起前來參與奪取《不死神訣》的原因之一。
齊白龍所攜帶的《不死神訣》,表面上看起來。
隻是一本修煉者的功法。
實則與武魂大陸的未來,甚至是皇朝的未來,都有一定的幹系。
世人看中的,不是《不死神訣》裡的功法,而是它裡面的一個與武魂仙尊墓有關的大秘密。
世人傳言,誰得武魂仙尊墓,則誰得天下。
即有傳言傳出,當然并非空穴來風。
事實上,自從萬法心咒和索魂變被确定之後,世人對武魂仙尊墓的期待,也變得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強烈過。
三人經過一陣精心的僞裝之後,來到一處酒家。
此刻,這處“淵鳳酒樓。
”正在招待賓客,來往豪飲者進出不停,好不熱鬧。
“聽說了吧,最近,咱們京都城可是熱鬧無比啊。
”
“是啊是啊,昨日在南正街,還死了許多人呢。
不過巡街的武魂衛過去之後。
卻發現死的人之中,大多數都身上刺有妖相董卓索魂軍團的圖騰。
哎呀,不知道是不是妖相董卓又複活了。
”
“怎麼可能。
他要是複活了的話。
我們京都城,可又要倒大黴了。
”
“啪。
”一張一千靈魂币的支票,被拍在桌子上,易京笑道,“幾位,勞煩讓個座。
這靈魂币,就是你們的了。
”
易京出手大方,雖然這樣的手法,冒似有些霸道。
不過那桌子上的幾位酒客。
看在靈魂币的份上,還是把坐位讓了出來。
“兩位,我且先去打聽一下情況,等有消息。
再來通知你們。
千萬記住了,這家酒樓是那個家夥最喜歡來的地方。
你們如果見到了他,要第一時間把他控制起來。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不由點頭,分杯注酒,同意讓易京暫時離開。
易京走後,跋鳳男向托恩科爾道,“來,托少。
咱們先幹一杯。
唔,這酒不錯。
不過洛城内的凡夫俗子。
隻要有靈魂币。
就都可以到這裡來飲這種千年高粱酒。
實在不像話了。
”
托恩科爾笑道,“然則,你想怎樣。
”
“哈哈,等會我向易少借點靈魂币花花。
把所有的千年高粱酒。
全都封印起來。
除了我們自己之外。
誰也不許賣。
”
托恩科爾苦笑一聲,“跋鳳男兄也是愛酒之人。
酒客們之所以專門奔淵鳳酒家而來。
大概就是看中了這裡的千年高粱酒罷。
不過,百曉生那家夥。
還算是個酒國知客。
隻是不知道易少有沒有這樣的運氣碰到他。
”
跋鳳男飲完一杯之後,後勁上來,喘氣一聲,打了個飽咯道,“這老小子,耍得我們幾兄弟可謂是好生辛苦。
上次在天河城。
差一點就着了邪尊的道兒。
這次隻要他敢出現。
我跋鳳男保證不會讓他逃掉。
就算是最便宜的懲戒,也要讓他丢下一截零件方能放他走。
至于這老小子的性命,就看他肯不肯和易少合作了,嘿嘿。
”
經跋鳳男這麼一說,托恩科爾的心,直沉下去。
易京帶他們兩人前來淵鳳酒家,可以說是孤擲一着,如果不中,今日這家酒樓。
很可能就是他們被索魂殺手包圍的地方。
進出酒樓的無數食客之中,肯定有邪宗和玄宗的高手,在暗中派出監視他們。
這一點,是百分百可以肯定的。
照說,他們經過精心的僞裝之後,應該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們的行蹤。
托恩科爾把自己的憂慮說出之後,跋鳳男點頭道,“我也覺得好像暗地裡,老是有一雙眼睛在打量我們。
隻是一轉身,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來,喝酒,管它幹什麼。
天塌下來,我們當被子蓋。
”
托恩科爾與他一碰杯,把烈酒一口飲下。
“老子的這股難安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不知道托少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樣。
”
托恩科爾點頭道,“此人可能已經在暗中接近我們呢,難道是他?
”
跋鳳男頭皮一麻道,“你說虛空獵手?
”
“嗯,我能想到的。
也就隻有他了。
”
跋鳳男的手為之一抖,不經意間,已經摸向自己的天空之劍。
哧!
一聲飛嘯響起,跋鳳男和托恩科爾兩人立即抓劍外出。
從客棧酒樓的五樓,飛身向聲音響起的地方掠去。
客棧内大多是熟客,京都城的本地人,見到如此情景。
倒也見怪不怪。
不過在京都城出現的武修者雖衆,能夠像跋鳳男他們那樣的武魂戰技者,絕無僅有。
當兩人接到了易京的求助信号之後,立即飛身進入到了一處對街熱鬧大街後邊的巷子裡。
順着一條巷子,兩人同時進入了其中的一家院落。
四周的建築,高低錯落,顯示出主人家很有眼光,懂得設計和搭配各式建築。
不過兩人的心情,完全不在四周的風景上。
照說,易京應該已經進入了院子。
為什麼卻不見人呢?
他到哪裡去了。
跋鳳男向托恩科爾瞥了一眼,淡淡地道,“此處建築非常之怪異,為何外邊的大街如此的熱鬧。
主人家卻在要鬧中取靜。
偏偏在此設立如此一座雅緻建築呢。
”
托恩科爾聞言道,“京都城内,世家豪強衆多。
這些權貴,一向喜歡客居豪宅。
這一點也不奇怪。
不過正如跋鳳男兄所言。
在市井之中,設置如此一座雅緻的精舍,的确有些特别。
我們進去呢,還是先觀望一會再說?
”
跋鳳男道,“房間裡情況不明,易少發聲之後。
就再也沒有動靜。
我們還是多觀摩一下再說吧。
”
托恩科爾同意他的判斷,立即以相同的嘯聲呼應剛才易京發出來的求助聲。
三人事前就以嘯聲約定為暗号,當易京追查百曉生的線索,來到此處大宅之時,本能地認識到自己可能已經踏入敵人設下的又一個陷阱。
所以他發出了迅号。
而後,易京二話不說,撥出強化極魄之劍,進入了一道剛才有人影一幻而入的大堂。
門一被易京推開,大堂内的情景,立即變得明亮起來。
在夕陽西下的時刻,于此處鬧中取靜的廳堂之中,借由射在地上的夕陽。
易京可以很容易地看到大堂内四周的情況。
隻見,廳堂上擺着四椅一桌,地上布滿了一層厚厚的塵土。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一樣。
與外面的清新雅緻,形成強烈的反差,一個念頭響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自己剛才看到的那道幻影,真的是幻覺不成麼?
不,不可能。
地下的一層灰塵,似乎纖塵不染一樣,很久沒有人動過了。
甚至沒有半個腳印。
除了易京新踏進來,留下的足迹之外。
真的看不到半點被人動過的樣子。
就連那四把太師椅,和一張八仙桌子上,也是一層像陽光一樣的灰塵布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