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放馬過來吧。
”托恩科爾大喝一聲,腳下一旋,人去刀飛,擊開十多把兵刃之後。
順手半抱起易京雄壯的身軀。
腳下踏風而去,一躍飛出十幾米距離,投向茶棚旁邊的一匹駿馬。
在駿馬奔出三兩米,敵人紛紛效紡奔向馬旁之時,甩出一道道厲芒。
哧哧連聲之中,最靠近自己的四五匹戰馬,立即受傷倒地,崔紀秀和媚娘子等頂尖高手。
剛好沖在最前面,本以為可以順勢飄向馬背,隻要幾眨眼的功夫。
憑他們的手段,必能迫上托恩科爾,逼他就範。
要麼交出易京,托恩科爾逃走。
要麼兩人一個也别想離開興城。
哪知托恩科爾居然會放出暗器,擊傷了為首的五匹戰馬,包括崔紀秀在内,立即将另外幾匹戰馬上的殺手給轟下馬背。
兩腳用力一夾,劍指前方,大喝一聲,“給我追。
”
經此一耽誤,他們和前方的托恩科爾已經拉開了至少三十多米的距離。
不過托恩科爾和易京兩人共乘一馬,戰馬吃力之極,奔跑的速度自然沒有追兵的快。
在馬背上,托恩科爾發現易京這家夥居然在嗑瓜子。
大罵道,“易少,剛才你向青龍王挑戰的終極一招,差一點沒有把老子吓死。
現在敵人追殺得緊。
虧你還有心思吃瓜子。
”
易京虛弱一笑,眼神之中盡是得意,“反正老子的武魂之力。
至少三天之内,沒有辦法恢複。
敵人追得上是追。
追不上也是追。
為什麼不放松一下,享受享受呢。
”
托恩科爾無話可說,更是心中佩服。
也隻有像易京這樣,拿得起,放得下,拼得狠的“霸主。
”方有資格挑戰像老虎一樣的“青龍王。
”
“這次你擊殺了青龍王,興城王易沖天與我們洛城武魂軍團之間的仇恨。
可謂是又加深一層了。
”
易京淡淡地在馬背上道,“隻要玄宗不介入,我們洛城武魂軍團。
和興城王易沖天的一戰。
遲早會到來的。
”
“這倒是事實。
”說話間,崔紀秀等人的戰馬,已經逼進到了十米不到。
“嗖。
”不知是哪人射出一支武魂箭,破風聲響起,直往托恩科爾的背後要害刺來。
“來得好。
”托恩科爾大叫一聲,破魂刀輕輕一揚,根本就未回頭。
卻準确無誤地劈斬中了箭頭,“锵!
”的一聲,箭頭崩壞,與箭身一齊被劈落在地。
頓時惹得敵人一陣喝罵。
托恩科爾這才回頭朝崔紀秀看了一眼,見他騎術了得,一馬當先,追得最緊。
大喝一聲道,“崔老兒,我問你一句話兒。
你可敢回答。
”
崔紀秀正擔心不能令他們分心,隻要他們一分心,馬兒的速度一慢。
自己的人要迫上兩人,簡直易如反掌,喝道,“小兒隻管問來。
”
“你的劍,怎麼會留在聖山。
”
此話一出,崔紀秀臉上頓時陰晴不定。
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卻都用神地瞥向了他。
戰馬搖曳,兩人在劇烈的巅箕之中,被戰馬搖晃着向前挺進。
“哈哈,想知道九州神丐的下落是吧,看來兩位必須得進興城方可最終得知他老人家的下落。
放心,興城王對九州神丐大人禮遇有加。
絕對不會加害他老人家的。
不過如果九州神丐大人不配合的話。
那兩位就可以去給他收屍了。
”
此話一出,馬背上的易京,心中一股怒氣不知從何生起。
受那“終極一擊。
”的限制,魂脈痛楚欲裂,全身虛汗直流。
冷得直打顫抖。
托恩科爾知道是他被崔紀秀這個“壞鬼書生。
”的話給刺激的結果,喝道,“這人一臉的不正經,我們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他是在朝着易京說話,卻願意把聲音放大,在馬背上讓身後的崔紀秀聽到。
崔紀秀嘿嘿冷笑,此刻兩匹戰馬之間,靠得更近。
已經迫近到了不足五米的崔紀秀,隻要稍一躍起,就可以順手以手中的鐵扇攻擊兩人。
但他并沒有急着進攻,而是冷笑中向托恩科爾喝道,“兩位如果以為我們興城王大人連一個小小的九州神丐都請不動。
那也太小瞧興城王的能耐了。
告訴你們吧,不但九州神丐大人,就連少龍寺的了緣大師。
聖女門的門主,皆已經在興城做客。
兩位如果能夠法駕親臨,那是再好不過。
隻是現在你們殺死了我們興城八秀的老大青龍王,這筆皿仇已經結定了。
兩位隻能以囚徒的身份,被押解着進入興城。
得罪了。
”
崔紀秀飛身縱馬,從扇子上呼啦啦揮出一片亮芒。
亮芒是以扇形方式擴散擊來的,有如暴雨梨花般射至,就算是稍有一點江湖經驗的武魂高手。
皆可知道這是一種極難控制的暗器。
以托恩科爾和易京兩人之能,哪會不知道這種暗器厲害之極,如果他們不下馬躲避,極有可能下一秒鐘,身上就會像刺猬一樣,到處刺滿暗器。
生死一線之際,托恩科爾左手的破魂刀刀鞘旋轉擲出。
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有如一個發出寒光的風火輪,将從上而下擲來的暗器全部震落。
啪的一聲,刀鞘掉在地上,而托恩科爾的戰馬,卻已經載着他和易京兩人,沖得更遠了。
崔紀秀見自己的這招“絕殺。
”也留難不住兩人,不由哎地一聲長歎,重新落回馬背,繼續狂追。
“崔兄,看我的。
”媚娘子馬快,手中的毒鞭已經一鞭彈出,向托恩科爾操控下的戰馬的左邊後足纏來。
“好。
”崔紀秀不由發出一聲好字,想必他和媚娘子兩人都以為。
隻要這一鞭纏死馬足,必能讓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載個大根頭。
哪知此刻托恩科爾突然之間掌貼馬背,将武魂之力,注入到了戰馬身上。
戰馬的腳力。
立即暴發性增長。
有如離弦的利箭一樣狂射而出,媚丸子哪會想到托恩科爾居然會有如此奇招,頓時嬌軀被帶得向前一挺,手中暗施秘法,将纏着馬足的毒鞭收了回來。
駭然之意,挂在她的俏臉上,一時半會都無法恢複鎮定。
“哈哈。
”托恩科爾發出一聲大笑,卻發現自己的馬兒搖搖晃晃起來,口吐白沫,突然之間一跌,他和易京兩人,皆像炮彈一樣彈了開去。
咻!
幸好托恩科爾接住了落地的易京,将他安置在無垠的平地上。
再看那匹戰馬之時,早已經吐出白沫而死,馬眼之中盡是黑皿。
不用看也知道,是中了媚娘子的毒鞭。
所以才會倒斃當場。
铛!
托恩科爾用指尖在破魂刀上一彈,瞬間,敵人十多戰馬,已經将他和易京兩人圍定。
崔紀秀趕了上來,向媚娘子贊歎一聲道,“娘子這次你又立下大功,青龍――興城王大人,一定會重重有賞。
”他本想說青龍王大人一定會重重有賞。
不過青龍王都已經是死鬼一個,一個死鬼,哪還有資格賞賜。
頓時尴尬改口。
媚娘子不以為然,淡淡地道,“隻要這兩個小子合作。
肯與我們進城。
我們就不與他們為難。
”話是向崔紀秀說出來的,目光卻像妖怪一樣,惑人心性地瞧向兩人。
托恩科爾與她對上一眼,雙眼平淡卻帶有一絲怒火。
媚娘子先是大喜,接着大怒。
本以為托恩科爾眼神之中的“怒火。
”是欲火,被自己勾引而起。
卻在細看之下,發現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托恩科爾居然能夠面對她的“嬌媚。
”自由淡定,保持一顆平常心。
這是沒有可能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媚惑之力,媚娘子嬌軀一挺,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将皿紅的櫻桃小嘴對向托恩科爾嬌喝一聲道,“托恩科爾,你們流雲宗的宗主大人。
日後說不定。
也會成為我們興城王的座上賓呢。
大家都是自己人,還反抗什麼。
”
托恩科爾刀尖一抵,面敵而立,喝道,“誰和你們是自己人。
你們給我聽好了。
我托恩科爾永遠也不會背叛洛城武魂軍團。
”
“說得好。
”易京的聲音雖細,人人都知道他的武魂之力因擊殺青龍王消耗得太厲害。
此刻仍舊沒有恢複。
卻對兩人的霸氣大感頭痛。
如果兩人不是誠心誠意自己投降,此刻似乎的确沒有人能夠逼他們就範。
崔紀秀向來有攻心刃之稱,在興城王易沖天麾下,充任智者的角色。
一直被奉為繼青龍王之下的第一謀士。
此刻見兩人一傷一虛,剛才托恩科爾為了把武魂之力注入馬背。
顯然也消耗了不少的武魂之力。
兩人之中,他雖然對易京最為顧忌。
此刻卻完全可以抛開易京,隻要将托恩科爾給拿下。
易京自然成了“買一送一。
”的角色。
淪為他們的階下囚。
淡然向前踏出一步,向托恩科爾道,“托少,流雲宗是玄宗的一個大派分支。
流雲宗主與我們興城王老有交情了。
日後隻要興城王得了天下。
流雲宗可以趁勢成為天下第一宗。
難道你不想麼。
再說,你今日的所作所為。
與玄宗支持我們興城王的宗旨,可是有點背道而馳啊。
不過兄弟大量,如果你們能夠看清形勢,做出聰明的選擇的話。
即使是易京城主大人擊殺了青龍王大人的罪責,相信興城王大人也會從輕發落的。
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