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飛燕驚呆了,問易京道,“你以前在什麼地方學過這篇武魂心法啊。
”
易京搖頭道,“哪有,我從來沒有學過好不好。
”
托恩科爾舉手作證道,“小易說的是真的。
不過就小易剛才的解釋而言。
還是有一點勉強為之的味道,世間一切。
都擺脫不了一個道字。
天要依天規,地要依地規,人要依人規。
心法修煉,也要依照對武魂的領悟力,有次序地指出其中的精義和陷阱,避免落入有為法之境。
美人兒師傅,是不是這樣。
”
莊飛燕整個人,嬌軀不停地顫抖,易京和托恩科爾這兩個小家夥,簡直就是一塊未雕琢的璞玉,隻要稍微給他們一點指引,就可以像撥雲見日一樣,散發出萬丈的光芒來,和武魂界裡,出現的不世尊者所解釋的有關小流雲劍心法,幾乎沒有區别。
如此人才,半個都算多,居然同時被她一口氣發現了兩個。
莊飛燕今天高興壞了。
“托哥雖然解釋得更精準,不過大道在悟而不在言,表面上的東西再好,就比如文字來說,文字再精煉,也有解釋不到位的時候。
隻有心中領悟了,達到了“心意。
”境界,才能無字成說,無字成意,無字成功。
美人師傅,我的理解對不對。
”
莊飛燕發現自己有一點不太自然了,從兩人對一篇小流雲劍心法的理解之中,有的經驗,居然可以拿來自用。
就拿她現在修煉到的“流雲劍。
”六階武魂功法境界來說。
從易京的“心境。
”說中,就可以領悟到六階更深層次的心法。
而從托恩科爾的解釋裡,由有為法,和無為法中,也可以令她茅塞頓開,就像是在封閉的思想裡,突然之間打開了一葉大門。
令外間風起雲湧,變幻莫測的世界,突然之間進入到眼前。
那種美不勝收的感覺,有如成仙成聖,令人神往。
“嗯,算你們有點道行。
你們的解釋勉強過關,不過千萬不要翹起自己的尾巴,世間高手。
多不勝數,多如牛毛。
如果你們将來修煉小流雲劍,有一丢丢小小的成就。
就開始驕傲自滿的話,還是那句話。
”
易京和托恩科爾同時把她的口頭禅說出來道,“是,不就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
”
哈哈!
兩人擊掌慶祝猜測準确。
莊飛燕先是目光一寒,接着罕有地露出一個微笑的表情,“好了,這一篇,你們已經記下。
本美人。
”她本來要說美女師傅的,改口道,“本姑娘,再傳你們第二篇功法。
”
以易京和托恩科爾的悟性,很快就掌握了莊飛燕的小流雲宗功法。
不過據莊飛燕所指點,他們現在即使是在天天練習,也隻能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内,達到武魂一階境界。
至于能不能作出更高層級的突破,就全看他們自己了。
别看兩人悟性高,真正接觸到流雲宗的“小劍典。
”之時,方知原來高階的功法是那麼的難學。
莊飛燕為他們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在閑暇的時候,有時間就會過來指導一下他們。
經過三五天的修煉,兩人現在已經将一階武魂流雲宗功法背誦得爛熟。
武魂戰技也修煉得不錯,隻是這一天下來,他們怎麼也練不出一階武魂境界所産生的“勁氣。
”
易京坐到院落處一角,把一杯水交到托恩科爾的手中,“莊飛燕這婆娘,教我們的武魂戰技,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為什麼她使出來時。
每一劍,都像是會發光一樣的。
而我們使出來,卻普通平常得很。
連半點的破風聲都沒有。
”
托恩科爾笑道,“小易你也許不知道,隻有武魂境界高階者。
方能做到這點罷。
我們現在連品階都沒有。
自然沒有美女師傅那麼厲害了。
你想剛剛修煉武魂戰技,就會飛啊。
”
易京嘿嘿一笑,“我也隻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并未當真。
我們繼續練習吧。
趁着這又兇又惡,又好像很關心的們的惡婆娘到來之前。
最好是把小流雲心法掌握了。
否則她一定會小瞧我們的。
”
托恩科爾好奇地道,“你好像特别在意她對你的看法。
小易,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
“在意才怪,我隻是覺得。
自從和莊飛燕這婆娘學了小流雲宗心法之後。
整個人好像進入到一種不受自己控制的狀态之中。
也說不好問題出在哪裡。
就是那麼回事,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呢。
”
托恩科爾搖搖頭,一拍他的肩膀,“小易,你想多了。
來吧,我們再把“破敵三軍。
”修煉一遍。
”
修煉到夜幕降臨之時,易京和托恩科爾早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
但院子内外,一片寂靜,并不見美女師傅莊飛燕的到來。
“奇怪,這惡婆娘怎麼還沒有回來。
”
易京把用劍削成的木刀,放到一邊,坐在石階上,大口地喘氣着。
托恩科爾和他修煉得一樣累人,兩人并排坐着,也同時探頭往院子門外的方向望去。
“可能,她遇到什麼事情了吧。
”
易京好奇地道,“這流雲宗聽說是流雲城第一大門派。
但你說這個門派很神秘。
究竟神秘在什麼地方呢。
”
“我也隻不過是京都城内,聽一些行會裡的人說起過。
流雲宗表面上是一個大宗門,實際上,這個宗門什麼事情都做。
比如說,隻要有人出得起價錢。
像暗殺一類的勾當。
他們也做。
比如說,隻要是能賺靈魂币的買賣,流雲宗似乎都有涉及。
在整個流雲城内。
幾乎就是流雲宗的天下。
你說厲害不厲害。
”
易京雙眼放光地道,“自然厲害。
”
但是轉念一想,向托恩科爾道,“該不會讓我們修煉成小流雲宗武魂戰技之後。
要求我們去殺人吧。
這個我可不會。
”
托恩科爾失笑道,“以我們這樣的身手。
就算是一個小小的索魂戰士。
就能要了我們的命。
何來資格去殺人。
還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好好地把戰技修煉好吧。
來,我們再對上一局。
”
兩人一刀一劍,繼續在庭院之中修煉着。
對于他們來講,能夠遠離逃難的日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不受打攪地修煉武魂戰技。
這已經是一種奢侈。
要是換作兩人還沒有認識之前,易京和托恩科爾,做夢都不會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機會,能夠供他們專心緻志地進行修煉。
他們雖然不知道莊飛燕教他們武魂戰技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不過兩人隐隐約約覺得,這其中涉及到的東西。
似乎并不簡單。
可惜他們知道的情況比較有限,無法猜測出莊飛燕的最終用心。
時至入夜之後的兩個時辰,莊飛燕還是沒有回來。
易京開始無心修煉,擔心起這個即美麗,又兇惡的女人來。
“托哥,美女師傅怎麼還不回來。
”
“我也覺得好奇。
不過她一向行蹤不定。
說不定有什麼事情給耽誤了,暫時回不到我們身邊,來不及照顧我們。
這樣好了,我們下廚房,看看有些什麼吃的。
”
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吓起,不過,當兩人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一臉的失望之情,寫在臉上。
廚房空空如也。
莊飛燕每日都是派人定期給他們送來吃的,食物當然不會多餘。
就在兩人坐在庭院裡面發呆之時,一名身披黑色夜行衣的人,從院落外騰地一聲,躍了進來。
“什麼人。
”易京警覺地跑到前邊去查看情況,托恩科爾也帶着自己木刀,并行而來。
那人佝偻着身子,一隻手抱着自己的兇口。
“啵!
”一把東西,朝易京飛了過來,易京一把抱住,“燒雞?
”
“美女師傅,你是美女師傅。
”
莊飛燕沒有好氣地咳嗽一聲,“你們兩個,立即找地方藏起來。
呆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都不許你們出來。
快點吃東西吧。
”
易京放下食物,關心地走了過來,扶起莊飛燕道,“美女師傅,究竟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
“就是,等我們修煉好了武魂戰技第一重,一定要替美女師傅你報仇。
”
莊飛燕慘笑一聲,将自己的蒙面黑巾給拉下來,“你們兩個,隻要給我好好地把武魂戰技修煉好。
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
“莊姑娘,在下仰慕已久,姑娘如果肯現身相見。
在下必定有所回報。
”
易京和托恩科爾驚訝之時,莊飛燕重新把蒙面弄好,嬌軀一挺,同時将後院的木門給打開。
外邊并行三個騎士,開口說話的是一個紫衣老者。
老者看上去,頗有一些威嚴,背上插着兩把斧頭。
看來是個武魂戰技高強的角色。
他的左右兩邊,一個胖,一個瘦。
其中胖子手中挺着一把槍,瘦子手裡面。
則是雙刀。
看上去,似乎都不是什麼善茬。
易京和托恩科爾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震驚到了極點。
這些不懷好意者,怎麼會追殺到這裡來的?
一定是莊飛燕在與人動手之時,負傷之後,被他們跟蹤。
但不知對方的來意究竟是什麼。
“膠東三獡,你們終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