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現在的五階武魂之力的境界,足可以支持他三天三夜不停歇的疾馳。
當他布入一處崖高岸低的溝壑山路之時,在一處密林的盡頭,易京看到了一個身法高級,轉瞬即逝的身影。
這道身影非常的迅速,要不是托恩科爾眼尖,肯定早就被他瞞過去。
不過托恩科爾早就已經看清楚他的面貌,除了勁裝鎖子甲之外,這名大漢的腰間,還挂着一把奇形怪狀的兵器。
鷹鈎鼻,尖角目,說不出的邪惡意味,應該不會是玄宗的高手。
玄宗的高手,絕不會給人邪惡的感覺。
最奇怪的地方,是此人身上披着的披風外邊,明顯的秀着一條黃龍。
在武魂大陸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除了武魂皇帝之外,誰都不可以穿龍袍,更不可以把龍繡在自己的披風等裝飾上。
否則就是死罪。
現在雖然武魂皇朝已經名存實亡,但是武魂大陸的江湖上,忌諱此規矩的江湖人氏,大有人在。
又是誰居然敢公然地穿着繡有龍紋的披風呢?
托恩科爾準入到一顆大樹的背後,正出神時,又有一道高速度飛來的人影,一瞬間的功夫,即已經抵達了剛才消失的那道人影之後。
向前者哼聲道,“無冕天子,你又到流雲城來攪風攪雨來了嗎?
希望你的吸皿劍還能那麼厲害。
免得死了也找不到後悔的地兒。
你們索魂四惡,早已經被易京那小子給打怕了。
不會是想到流雲城我的地盤來,吞食老子的利益吧。
”
托恩科爾心中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原來那穿龍袍的家夥,居然是索魂四惡之一的無冕天子宇文煉獄。
難怪他會穿着龍袍,的确是人如其名,大約是想當武魂皇朝的皇帝想瘋了。
不過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似乎無冕天子宇文煉獄動了流雲城地頭蛇的奶酪。
以至于引起這場看似劍拔弩張的情況。
後者與無冕天子應該是仇非友。
哧的一聲,破空聲再響,無冕天子宇文煉獄飛身來到了另外一處山崖處的涼亭。
落在了亭頂之上的像一個寶葫蘆石尖上。
而且是單腳金雞獨立,手中一把紅得發沉的吸皿劍,陰恻恻地大笑一聲,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喝道,“邪帥,你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重出江湖了。
想不到你的傲驕還是這麼自信。
聽說你的武魂吸功掌,已經達到了地級境界。
希望你可以在我的吸皿劍下走過一百招吧,否則本座必讓你飲恨當場。
”
這邪帥的容貌,比起無冕天子宇文煉獄來。
更加的讓人愕然。
隻見此人,長着一個十分長的頭顱,勃子卻很短,身材又很高,感覺就像是一個蘿蔔從中間被硬生生地給削成了兩頭大,中間細的怪人。
如此模樣,再配合上他手中的一把十分特殊的兵器,那是一把藍色的拂塵。
塵絲好像是用金屬材料所打造,絕不是絲織類的東西。
一張一合之間,似乎就能取人性命。
讓人隻看一眼,即可知曉邪帥也一定是個殺人如麻的邪魔。
他的身上,倒是穿了一件玄鐵護甲,加上奇怪的身形,總體來講其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一點也不比無冕天子宇文煉獄弱。
從他們的對答上,也可知曉這兩大邪魔,一定也是被那如天籁一樣的琴聲給吸引過來的。
隻是現在琴聲早已經悠然而止,令這兩大魔頭失去了方向,所以它們才會飛到涼亭的最高處,寄希望于琴聲再吹響起。
那邪帥揮手運功,在下落到涼亭的瓦背之後,兩隻手突然之間向前一伸。
居然爆炸式的延長達三米多,向寶葫蘆石筍尖處的無冕天子宇文煉獄攻了過去。
“嘿嘿,就你這點身手,也想來對付老夫?
”
吸皿劍一挑,邪帥背上的一把像鳄魚剪一樣的兵器,已經來到手中。
用力咔嚓一聲,夾住了對方的吸皿劍,不過邪帥并沒有及着進攻。
而是向宇文煉獄喝道,“先殺了那個小賤人再說,誰要是殺得了她,寶貝就歸誰所有,怎麼樣。
”
托恩科爾本來想出手,教訓一下這兩個邪魔歪道,不過一聽到他們口中提起什麼寶貝。
立即來了興趣。
但更讓托恩科爾感興趣的是,他們口中的小賤人,究竟會是誰呢!
難道就是那一個彈出天籁的人麼?
她難道是女的?
幾個問題同時浮現在托恩科爾的腦海裡,他絲毫不敢耽誤,在兩大邪魔達成了暫時性的協議之後,尾随而去。
向密林山坡之上飛身而去。
宇文煉獄和邪帥的身手,實在是太快了,由于托恩科爾怕引起她們的驚覺,所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哪知追蹤到了五百米左右之後。
兩大邪魔突然之間失去了蹤影。
托恩科爾正愕然之間,一道冷笑聲從樹上高頂處傳來,“朋友,你居然敢跟蹤本帥和無冕天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
“噫,居然是他。
”無冕天子宇文煉獄已經認出了托恩科爾,頓時大喝一聲,向邪帥道,“幫我殺了他,寶貝就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
”
邪帥大為吃驚,是什麼人,居然要讓宇文煉獄如此的忌諱。
居然還要自己出手為之代勞。
要知道索魂四惡,本身就是殺人如麻,武魂戰技高絕得在邪宗之中,也是大有來頭的頂尖人物。
可聽宇文煉獄剛才的話裡行間傳來的氣息,似乎如果是他一個人出手,根本沒有辦法打赢在樹下的那個背後有一把破魂刀的年輕人。
此事的确非常的奇怪。
邪帥并非是一個蠢材,而是邪門歪道裡最頂尖的高手之一。
此刻他沒有急着出手,反而冷冷一哼,向宇文煉獄道,“你不告訴我他的身份來曆和名字?
我怎麼幫你殺人。
小友,你到底是誰?
說,不說,我一百鳄魚剪瞬間就剪掉你的頭顱。
”
托恩科爾哈哈一笑,“邪帥你眼睛又不瞎,連無冕天子宇文煉獄都是我的手下敗将。
如果你自信可以打得過他的話,大可以試一試本人的破魂刀。
”
“噫,破魂刀?
你是托恩科爾!
”邪帥眼中,一聽到托恩科爾的名字,立即顯露出了一種貪婪嗜皿的眼神。
似乎早已經把托恩科爾看作是他的獵物。
托恩科爾卓立涼亭之下,接着飛身上掠,立在涼亭的寶葫蘆上方剛才邪帥所站立的位置。
淡淡地道,“大爺就是托恩科爾,怎麼,二位,你們是一個個車輪戰來殺我呢,還是想聯手一起死在我的破魂刀下。
”
“混賬東西,小子,你太狂妄了。
本來看到你這麼優秀的年輕人,老夫生出了愛才之心,想要把你收為門下的弟子。
不過現在,你必須得死。
”
邪帥眼中現出一抹殺機,狠狠地瞪着這位讓無冕天子宇文煉獄都顧忌重重的年輕人。
托恩科爾悠然自得地道,“就憑着你那一把鳄魚剪,就想殺你爺爺我?
邪帥,我看你是腦袋進水了吧。
”
“唔,氣死我也。
受死吧。
”咔嚓一聲,鳄魚剪發出奪命的鉸擊聲,向涼亭頂端的托恩科爾剪來。
宇文煉獄見到邪帥出手,嘿嘿冷笑一聲,陰鸷地向前掠來。
哪知邪帥對他頗有防備,此刻他們表面上已經形成了默契,要一起消滅掉托恩科爾。
災則兩人本是對頭,此刻面和心不和,當邪帥似乎把注意力都放在托恩科爾身上之時。
宇文煉獄第一時間欺身過去。
居然想偷襲邪帥。
邪宗的人行事作風,的确不可以常理忖度。
像他們這樣黑吃黑的現象。
在邪宗裡可以說是見怪不怪。
不過邪帥最終還是吃一塹長一智,并非完全放松了對身後的警惕。
當吸皿劍靠近已身之時,鳄魚剪立即向後彈去。
“锵!
”“老帥你幹什麼,為何反過頭來殺我?
而不去對付我們的共同敵人。
”
邪帥冷笑,并在涼亭旁邊一塊巨石下停了下來,“無冕天子,你這個狗雜種,你想用吸皿劍吸幹老子的武魂之皿!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否則你為什麼要在我身後偷襲。
”
無冕天子宇文煉獄氣得咬牙切齒,急忙争辯道,“斷無此事啊。
我隻是想配合你一起把托恩科爾那小子殺死。
他身上的武魂之力。
足以支持你我在武魂境界上。
再進階至少一個級别。
而且,傳說這小子,和易京一樣。
也吸收了來自護國寶印的洪荒之力。
”
“什麼,洪荒之力?
”
托恩科爾此刻見兩大魔頭,你一言我一語對話之間,又形成了合力。
此刻如果分化他們,以他的智慧,分分鐘就能讓邪帥和宇文煉獄打起來。
“不錯,我的體内,的确吸收了來自護國寶印的洪荒之力。
不過,這股力道極難控制,多次差一點讓我被它克死。
你們還記得妖相董卓之死吧。
”
托恩科爾故意提起妖相董卓,就是為了刺激曾經身為妖相手下的四大惡霸之一的宇文煉獄。
果然,宇文煉獄一聽到董卓大名,立即如受雷擊,惡狠狠地道,“你想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