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環境不适合聽取任何說話聲,可耳邊的聲音太近,近到耳邊的唇擠壓的耳朵都有些痛,遊晨晨還是聽出來這個人是誰。
她大聲說放開,可是聲音淹沒在d廳的音樂裡;她掙紮着,隻換來了背後的熊抱越來越緊。
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時,她都會最後放棄反抗。
一點力氣都不再用時,她就隻聽之任之了。
當杜顔汐和吳嘯洛從舞池回來時,看到的是遊晨晨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圈的臂彎裡,兩個人依偎的是那麼緊、那麼親密。
杜顔汐是吃驚的,她認識申镱博,卻不知遊晨晨和申镱博何時已經這麼親密了。
于是,她沒有走近,也擋着沒讓吳嘯洛走近。
吳嘯洛隻所以能止步,是因為他看見了圈着遊晨晨的人是申镱博。
他是止步了,隻是眼神裡有某種失落。
于是,杜顔汐和吳潇洛就隻有看着遊晨晨兩個人在那秀恩愛。
好在,沒多久,盧輝似是打完了電話回來了。
當然,正常的寒暄是免不了的。
遊晨晨發現杜顔汐和申镱博也很熟,更發現申镱博和吳、盧也很熟。
這種環境不适合問話,于是遊晨晨什麼都沒有問。
隻是,不一會兒,申镱博帶着遊晨晨半強制性的離開了。
進了電梯裡時,遊晨晨才說:“我必須帶杜顔汐離開。
”
“你看杜顔汐有跟你走的意思嗎?
”申镱博握着遊晨晨的腰的手緊了緊。
遊晨晨反問着:“你怎麼又知道杜顔汐沒有跟我走的意思?
”
申镱博隻笑不答。
看着申镱博壞壞地笑,加上申镱博直接按了去三十九層樓号,遊晨晨心一緊,感覺到現在自己才是最危險的,于是她說:“我出電梯打全電話給杜顔汐。
”
“你覺得現在有那個必要嗎?
”申镱博把遊晨晨擠在了電梯壁上,說話的唇就在遊晨晨的眼前,似乎已經碰到了遊晨晨的眼睫毛。
“那個,我不打電話了,你離開一點,擠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遊晨晨内心很着急,可是說話盡量穩住了情緒。
似是極不情願,申镱博還是退後了一步。
到了三十九層,申镱博半推半摟的直接把遊晨晨帶到了客廳沙發邊,說:“想喝點酒嗎?
”
遊晨晨趕緊回:“不想。
”
“你不用左顧右盼,今天晚上你不要走了,就在這陪我。
”似是看出了遊晨晨的意圖,申镱博把他自己的意思說得輕描淡寫。
“那個我明天大清早還有課,不适合在這過夜。
”遊晨晨的意思明顯是在拒絕。
“早上我會讓小九送你去。
”已經走向卧室門的申镱博回頭加了一句:“或者我親自送。
”
遊晨晨不出聲了,知道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不過通過昨晚的相對,她現在總算也了解一點申镱博的脾氣、性格了,知道一點怎麼想處。
結果就是,遊晨晨和申镱博相安無事的過了第二夜;隻是第一夜在車上,第二夜在沙發上。
遊晨晨早上醒來時,是躺在申镱博的懷裡的。
歐式大沙發上,兩個人睡的有些擠,可是遊晨晨很舒服。
遊晨晨醒來時,申镱博也睜開了眼。
遊晨晨趕緊起身,申镱博緊緊地摟了她一下,然後就放開了,嘴裡說道:“一起吃早餐,然後我送你去學校。
”
遊晨晨“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剛在一個城市,又這麼頻繁的見面,申镱博這個人還真就成了遊晨晨的心理負擔。
那麼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希望楚一珞能多來a城,讓申镱博知難而退。
隻是奇怪的是,楚一珞隻要一來a城吧,陸麗雲的信息都會跟着來找遊晨晨。
由于遊晨晨和陸麗雲有約在先,她也不能把陸麗雲的說話内容告訴楚一珞。
遊晨晨對楚一珞要求加大,隻要他沒有公務,周末都要出現在a城。
楚一珞點頭應允。
楚一珞已經有兩個周末連着來看遊晨晨了,遊晨晨突然感覺生活就此美好的一路陽光了。
第三個周末在遊晨晨的期盼中是隻盼來了楚一珞的解釋,說是有公務,實在走不開。
而陸麗雲給遊晨晨發了楚一珞和孩子在一起的視頻。
這是楚一珞對遊晨晨說謊了。
如果那次遊晨晨吃藥赢了第一局,那這次楚一珞說謊騙遊晨晨,算是陸麗雲赢了第二局。
兩個人的對局是――平手。
遊晨晨變得患得患失起來,雖然三天兩頭和還蘇蓮娜在一起吃個飯什麼的,可是沒有人約她時,她就悶在家裡睡覺、看書。
不知不覺的日子流逝的也很快,聖誕節說話就到了眼前。
酷維・湯普森離開了a城回國休大假,說是順便安排畫展。
聖誕節之後緊跟着就是春節了,杜顔汐回老家東北過年了。
春節,遊晨晨和陸麗雲又約了一局,兩個人同時要求跟楚一珞回柚谷鎮過年。
楚一珞去對遊晨晨說:“我們不回柚谷鎮,我帶你一起去别的地方過春節,行嗎?
”
遊晨晨并不較真,隻要和楚一珞在一起,天涯海角的她都願意跟随。
隻是遊晨晨把這一切告訴陸麗雲,說這一局又是她赢時,陸麗雲說,過了春節才知道真正的結果。
遊晨晨又患得患失地數着日子等春節到來。
她已經有兩個春節沒回家過了。
她隻是網購了很多年貨直接發給了父母。
如果這個春節她能和楚一珞在一起過,那她相信,明年兩個人就能結婚,那她結婚之後再回家,父親不會再罵她的生活“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吧。
隻是到過春節的前兩天,楚一珞打電話來說,隻能回柚谷鎮過年,因為珞媽媽的身體不是很舒服;然後就是珞媽媽很想孫子……
什麼都不用說了,遊晨晨知道,陸麗雲赢了第三局。
蘇蓮娜幸福滿滿地告訴遊晨晨她要出門渡假。
遊晨晨除了說恭喜也隻能恭喜。
一個人的春節要怎麼過呢?
遊晨晨想了很久,第一件事,應該去超市買夠三天的食物吧。
然後,過年應該有酒。
于是,遊晨晨去了超市,隻是她買的東西并不多平衡,酒多菜少。
菜還多半是半成品,切切蒸蒸就能吃的那種。
春節這一天,遊晨晨把電視開了一天,都是找的一些開心的節目;雖然一個人也算聲勢浩大。
隻是在看春節晚會時,她是開着紅酒看的。
春節的電視節目當然都是熱鬧非凡的,可是遊晨晨喝着喝着,看到的是陸麗雲帶着兒子,在柚谷鎮的楚家開心吃年夜飯,然後守年等壓歲錢的境況。
因為太熟悉那種境況,遊晨晨一直在開心的笑,她在柚谷鎮過了那麼多春節,那些圍爐而坐的守歲,各種好吃的小吃……每一個春節都是多彩、開心、幸福的。
現在這樣的春節被陸麗雲霸占了。
不過,遊晨晨勸自己不要傷心、不要氣餒,這隻是衆多局數中的一局而已。
她相信自己肯定會赢,那樣的幸福年遲早是她遊晨晨的。
現在,遊晨晨暫時也有自己的年,紅酒倒在玻璃杯裡這麼好看,不喝多對不起這樣的顔色。
一杯之後又一杯……
瓶底都倒幹了時,遊晨晨暗笑這一瓶酒也裝得太少了,還沒怎麼倒就沒了。
可是她還很想喝,于是,她又開了一瓶。
這個時候她還是有些想媽媽遊然的,可是她能怎麼辦?
打個車回家嗎?
不行,不能回家,爸爸會罵的。
爸爸罵人不帶髒子,可是句句錐心呀!
要不給媽媽打個電話?
嗯,這個辦法不錯。
于是,遊晨晨搖搖晃晃的起來打電話,這才發現竟然又沒開機;于是她趕緊開機。
隻是,手機剛一打開,就響了起來,遊晨晨一看,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号碼。
于是她劃開接聽:“喂,我是遊晨晨。
”
“你在哪?
”是個男聲。
那個聲音很熟,遊晨晨一時想不起是誰,她笑:“過春節呢,能在哪?
當然是在家裡。
”
男聲繼續問:“和父母一起過節嗎?
”
“和父母一起過節?
多老套呀?
自己過!
自己過可以随便開心。
開心,哈哈――”遊晨晨笑了一會兒之後,對着電話問:“對了,你是誰呀?
有些耳熟呢,就是想不起你是誰?
”
說到這時,遊晨晨敲着自己的腦子,她真的想不起來和她說話的這個人是誰了?
她也忘記了開手機的初衷是幹什麼的。
她腦子裡亂的都是柚谷鎮裡的春節片段,一段一段的從記憶裡往外冒,她想按下去,讓自己找回一點理智,可是不行,她的能力太有限了。
電話那頭沉默着,不出聲。
遊晨晨又睜開眼看着手機,然後問:“你還在嗎?
”
“在。
”對方答。
“我們沒有話說了,可是謝謝你打電話來,我唱首歌給你聽吧!
”說到這,遊晨晨站了起來,手做了個拿話筒的姿勢,大聲唱道:“世上隻有媽媽好――”
手機一直處于通話狀态,遊晨晨沒有覺察,她好像忘記了自己的歌是唱給手機那邊的人聽的,也忘記了自己的歌唱到了哪一句……她隻想起了酒,回到餐桌前又給自己倒酒;隻是,第二瓶酒的第一杯還沒喝完,她就直直地倒向了地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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