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申镱博任然沒有放開手,遊晨晨又說:“現在我誠心說聲――對不起。
”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的人。
”申镱博幾乎是吼出來的,可能因為開了一夜的車,加上情緒也不是很穩定,聲音是嘶啞的。
遊晨晨心裡真得有些無以言狀的難受,好像為了申镱博,也好像為了她自己。
她能體會申镱博此時要一個東西用盡了全力也得不到的感受,就像當初她自己以死相搏也得不到楚一珞一樣。
她知道那種痛苦,絕望的絞着每一根神經,求生無路、求死不能。
她知道身上的男人對她好,可是她無法放棄失而複得的楚一珞。
模糊的對視中,她竟然底聲出口:“如果我的身體能安撫我對你的傷害,我願意給,不過就這一次。
”
遊晨晨的話讓車裡的空氣凝固了。
申镱博像石化了一樣就那麼看着遊晨晨。
這是遊晨晨第二次對申镱博這樣了,第一次很成功的把申镱博了,這一次也能收到一樣的效果嗎?
車内昏暗,因為兩個人呼吸都接近靜止而顯得更加的詭異。
“下車。
”冷冷的兩個字讓遊晨晨清醒了。
那是剛放開她的申镱博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兩個字,沒有任何溫度,就跟剛才在跟她纏綿的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沒有任何其它反應,她隻有趕緊打開車門,狼狽地逃竄。
回到家,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紅腫的嘴唇,遊晨晨有些晃忽,想不起是和楚一珞接的吻還是和另一張臉。
她心裡一直裝着的是楚一珞,可是她竟然沒有愧疚感。
她為自己的道德找不到傳統底線有些微微的難過。
洗了個熱水澡去去泛之後,遊晨晨去學校上課;雖然一夜沒睡她還是記得上午有課。
中午時,楚一珞還沒有像昨天晚上說的那樣來到a城,遊晨晨也沒多失望;因為她早就做了心理準備。
下午沒課了,遊晨晨坐在自己的畫室裡突然就覺得異常的孤單。
三應該回家補覺的她一點睡意也沒有,就想有個人陪,可是找誰呢?
畢竟她的生活圈子小,就那幾個人,現在蘇蓮娜不方便打攪;酷維・湯普森和杜顔汐更是不能去打攪。
遊晨晨猶豫再三竟然來到了無字居。
不可否認,她對人體的着特殊的癖好;認為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線條,時間稍稍一長沒有觸及就有些思念那些線條。
有些疲憊的遊晨晨要了模特,畫了一下午的畫。
傍晚時分,她想離開無字居時,竟然突然想到給杜顔汐打了個電話;如果杜顔汐在無字居,她隻和杜顔汐一起吃個晚餐,不算是過分不識趣吧?
當然,如果酷維・湯普森也在那就更好了。
杜顔汐很快接了遊晨晨的電話,聽說是一起吃晚餐,隻稍猶豫一下就答應了。
遊晨晨再打給酷維・湯普森時,也很快就打通了電話;隻是酷維・湯普森說不在a城,陪一個美洲客戶出門看故宮去了,要一周才回a城。
不過酷維・湯普森聽說遊晨晨約了杜顔汐吃晚餐,特别的開心,說回a城一定要謝謝遊晨晨能替他陪杜顔汐。
講完電話,遊晨晨看看表,和杜顔汐約好的時間還沒到,她就慢慢地走向餐宛;無字居餐宛的風景也不錯,她願意早到了坐在那裡喝着冷飲等杜顔汐。
六點三十分左右,杜顔汐一襲長及腳踝的吊帶白裙出現在了餐宛的門口。
在看到遊晨晨所坐的位置時,她幾站是飄到遊晨晨面前的。
遊晨晨欣賞着杜顔汐的美,都忽略了杜顔汐身後那兩個移動的背景。
至到杜顔汐開口介紹:“學姐,這是吳氏地産的公子――吳嘯洛;這是珠寶盧家――盧輝。
”
隻一眼,遊晨晨就對面前這兩個男背景有了形象定論。
吳嘯洛身材瘦長、膚色白皙、小分頭,嘴角的笑看似有些羞澀,可眼神一點也不退縮的直視着遊晨晨――他内心比外表要成熟膽大。
盧輝和吳嘯洛差不多高也有一米七十五以上吧,可身材明顯的要比吳嘯洛壯實;他皮膚幽黑,除了眉毛比常人濃之外,也算是五官端正;他看遊晨晨時笑了一下,然後把眼光移開看着杜顔汐。
“你們好,請坐。
”遊晨晨浏覽完兩人之後,客氣的欠了欠身;畢竟這是杜顔汐帶來的人。
至于什麼珠寶盧、地産蕭的,她真的不是很在意。
她理解着,肯定是有錢人家了;杜顔汐隻所以認識這兩人,可能是因為這兩人也是這裡的會員吧。
“久仰大名。
”吳蕭洛邊坐邊對遊晨晨說。
盧輝隻對遊晨晨點了點頭,然後安靜的坐下之後拿出了手機。
杜顔汐坐在了遊晨晨的身邊,親切地問:“學姐,今天想吃什麼?
随便點,我請。
”
“aa制。
”遊晨晨微微一笑。
本來她是想請杜顔汐吃飯的,可是一看到杜顔汐帶來了兩個陌生人,她就不想請了。
“怎麼會讓你們aa制呢,好不容易能和你這樣的名畫家一起吃飯。
”吳嘯洛笑着說。
“讓顔汐請,我付帳吧。
”盧輝這話是對着遊晨晨的吳嘯洛說的。
吳嘯洛看了看盧輝一眼又看向杜顔汐,嘴裡連聲說:“好!
好!
”
遊晨晨再次望向盧輝時,盧輝收回的目光又落在了手機上。
又是微微一笑之後,遊晨晨沒有再說什麼,然後拿起菜單點餐。
她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太對勁,其一,從稱呼上,盧輝稱呼“杜顔汐”為“顔汐”;其二,從付帳上說算杜顔汐請客,盧輝來付帳。
想到蘇蓮娜、酷維・湯普森都是叫杜顔汐全名的,遊晨晨自己更是叫的杜顔汐的全名。
而這個盧輝卻叫的這麼親近,想來和杜顔汐不是一般的熟了。
思量着看了好一會兒菜譜,遊晨晨什麼菜也沒看上,她把菜單遞給杜顔汐時随口說了一句:“我要鮑魚撈飯就行。
”
接下來,各自點了自己想吃的。
吳嘯洛問了遊晨晨平時的一些喜好,遊晨晨都回答的很簡單。
然後吳嘯洛就不問了,隻是眼神少有離開遊晨晨。
盧輝一直看着手機。
杜顔汐和遊晨晨沒有像平常在一起時,說一些悄悄話;她是關心遊晨晨的,問一些遊晨晨這幾天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之類。
遊晨晨也答得簡單。
半小時之後,所有的菜食都上齊了,當然就是開吃了。
一時間餐桌上很沉默,好像都沒有吃着飯說話的習慣。
隻是吃完飯之後,遊晨晨本是要回家的。
吳嘯洛說去d廳。
杜顔汐極力贊成,而且一直央求着遊晨晨去,說時間不會很長,最多一小時,答到出透汗的目的就回家。
想到杜顔汐一個人跟着圈外人去d廳,真出了什麼事,也不好向酷維・湯普森交待,于是遊晨晨隻有點頭答應。
隻是,遊晨晨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把車子開進了緣緣d廳――這也太巧合了吧!
真是有苦說不出。
好在一進了d廳裡面,被音樂一剌激,遊晨晨嘴角的苦澀就淡去了。
吳、盧都是西裝,不合場所氛圍吧,他們就把外套脫了。
杜顔汐是靓倒了一遍,她一進去舞池就惹得其它的男舞者把她圍在了中間跳。
遊晨晨要了一杯多加冰的果飲,坐在最靠舞池的高腳凳上看着杜顔汐。
她越看越癡迷,突然慶幸自己陪杜顔汐來了,要不然真看不到杜顔汐還有這麼動人的一面――在眼花缭亂的背景裡,杜顔汐一席狂舞的白裙就像一枝在風裡勁舞的犁花。
盧輝在人群中是很想保護杜毅汐的,可是他顯得人單勢薄,還經常被擠出了圈子。
吳嘯洛在遊晨晨身邊,大聲說希望遊晨晨也能去放松一下。
遊晨晨拿出手機寫了三個字:“我不會。
”
吳嘯洛就在遊晨晨身邊坐下,然後還是大聲說:“我陪你。
”
遊晨晨又寫道:“不用陪我,你去跳舞吧。
我不會跳,卻是喜歡看别人跳舞。
杜顔汐身邊應該需要更多的護花人。
”
吳嘯洛畢竟是來尋開心、找放松的,沒坐一會兒也就去到了舞池裡,盡量的去接近杜顔汐。
兩曲之後,盧輝就拿起電話出去了。
杜顔汐真是瘋子,像是裝了發動機的機哭舞人,竟然還被吳嘯洛給半托半抱的送上了領舞台。
然後,吳嘯洛又回到了遊晨晨身邊,大聲喊話說:“這樣算是真正護好了花,等盧輝回來了,再去接她下來。
”
說心裡話,遊晨晨也贊賞吳嘯洛這種做法,她回了簡單的兩個字:“謝謝!
”
隻是盧輝這一走吧,一直不回來。
杜毅汐在領舞台上已經跳了三曲,都明顯看到她臉上的汗在發光了。
遊晨晨隻有對吳嘯洛說:“把她接下來,不能讓她在領舞台上虛脫了。
”
吳嘯洛應聲走向舞池。
而這時,遊晨晨突然就被兩支有力有胳膊熊抱住,她一驚,本能的想用力掙開,可是對方抱得更緊;然後就是男人的呼吸和聲音壓在她耳邊:“别動!
讓我抱一會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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