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告訴我,你要去辦什麼急事,非要在這樣的夜晚?
”遊晨晨回答讓本來情意綿綿的夜間告别瞬間轉到了信認問題上。
手從遊晨晨的肩膀上移到了臉上,申镱博撫得很輕,很專注;似是對遊晨晨的問詢沒聽見似的。
大拇指撚到遊晨晨的唇角時,他停止,毫不猶豫地探過頭吻住這魅惑無限的唇。
這個吻不長,卻是輕軟專注,他放開她時,在她耳邊說:“你下車自己進去吧,我怕我一下車就不想上車了。
不要回頭看我,你一回頭稍對我表示不舍,我就沒法開車,我經不起你的任何誘惑。
”
說完話,申镱博伸手為遊晨晨從裡面打開了車門。
像是被念了咒語似的,遊晨晨下車。
還沒站定,她就看到元小楓和兩個人站在車後側,象是等很久了。
天哪,剛才她和申镱博在車上吻是不是也被看見了?
她以為這麼晚了,沒有人看才放心被吻的;就算有監控,在車裡又有車頂的遮掩,能擋住攝像頭,也不會多難堪。
可是怎麼外面站這幾個人,竟然沒察覺呀?
有地縫嗎?
她願意鑽。
相着趕緊離開是上策,遊晨晨走進了那扇特意訂制寫着篆體“申”字的豪華旋轉門。
申镱博看着真沒回頭看一眼的遊晨晨,一時間沒想明白,她這會兒為什麼會這麼聽話。
元小楓上前問:“是繼續開這輛車,還是換成咱們的?
”
目光從遊晨晨的方向拉回來,申镱博說:“已經遲到幾個小時了,上來吧。
”
于是,三人上車。
可是三人上車之後,申镱博卻并沒開車,像是惹有所思的樣子。
元小楓問:“要不我來開。
”
并沒搭理元小楓,申镱博看着後視镱,說:“你倆下車。
”
那兩人面面相觑,然後同聲問:“為什麼?
”
“現在最重要的人在博緣城,你倆不在,我不放心。
看好她,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頂樓;特别是那個龍陵。
他兇着呢,别人都擋不住他,隻有你倆還行。
”申镱博耐心解釋。
那兩人下車。
他們就是龍陵嘴裡說的那一對安保中最強的人――卵生兄弟,曲英、曲俊。
這時,元小楓在對講裡叫其它人下來了。
收起對講,元小楓又說:“我來開吧。
”
想了想之後,申镱博下車把駕座讓給了元小楓。
不一會兒下來三個人,坐到了車後座。
車消失的在夜雨中。
這樣的雨夜裡,院傾廈沒有離開罕尼的住所。
罕尼吹着口哨離開之後一直沒有再出現,好像已經離開這幢房子了。
就算晚餐送上來時,他都沒有出現。
一個人吃完晚餐後,院傾廈就回到卧室裡睡覺。
遇上任何事無從解決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吃飽了睡覺,她養精蓄銳之後任何事都會迎刃而解。
大雨聲裡,她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床上有重物出現的迹象時,院傾廈就醒了。
模糊中看到是罕尼,她一驚慌就滾掉下了床。
簾尼沒想到已經睡着的人,會突然翻身下床,他打開了床頭燈:“怎麼了?
我不會是吓着你了吧。
我這麼憐香惜玉的,進來都沒敢開燈,你還是醒了。
”
“那――那……你這裡隻有這一個房間嗎?
”院傾廈結結巴巴地問。
“不是呀。
房間多的是,可是我和你隻需要一個房間。
我們昨天已經是最親密的關系了。
不是說東方女人都有一個心結,誰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就會愛誰嗎?
昨晚我沒有強迫你,是你心甘情願的勾引的……”
頭暈,不,是頭痛,院傾廈聽着罕尼的謬論,連連搖頭:“不,不,你理解錯了。
昨天晚上那隻是偶然能發生的事。
總之,我需要另一間卧室。
好吧,你睡着,晚安,我自己去找。
”
說着話,院傾廈爬起來想逃離這間卧室。
“從沒有一個女人讓我一個晚上通宵不睡的。
你給了我這個驚喜,我應該感謝你。
”簾尼一把抓住院傾廈身上的睡衣。
“放手――”院傾廈的聲音幾乎是尖叫,她希望自己的聲音能叫來人圍觀,那樣罕尼應該就有所收斂,放她離開。
或者附近的房間也不遠,她的聲音起到繞民的作用,其它人會報警,警察來了會帶她離開這裡。
隻是這雨太大,院傾廈的聲音并沒多明顯。
“叫也沒有用。
不會有人來幹涉我們的美事的。
”簾尼一點都不驚慌,慢條斯理地扯開了院傾廈睡衣上系的帶子。
看到院傾廈半露半掩的身體,簾尼扯開他自己身上的浴巾一扔,嘴裡說道:“美人,讓我第二晚還有興趣的女人出現了――就是你。
”
“慢着。
”院傾廈用手撐着壓下來的龐然大物。
通常,小綿羊遇到狼時,知道自己的命運的悲哀,多半是驚恐中被消滅的。
那麼狐狸遇上狼會怎麼樣?
當然有機會存活,有時候狼還會成為狐狸的洋槍大炮。
她院傾廈從小就奉行“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原則,今天她既然落在了狼的嘴裡,那她選擇的是狐狸的辦法。
“怎麼?
”看着剛才還驚慌失措的小女人,現在突然換了一種眼神,臉上還有一絲妖魅的笑,簾尼饒有興趣地停止了自己的爪子,想看看這跑不掉的獵物會耍什麼小花樣。
“那個,你看我一身的青紫,能不能對我溫柔一些。
”說這些話時,院傾廈的雙手主動搭上了罕尼的肩膀。
“美人提這樣的要求,我完全沒有理由拒絕。
”罕尼說完試着吻這個小女人。
他好像昨天都忘記吻這張唇了,隻記得她全身都太誘人……
隻是罕尼的溫柔讓院傾廈經曆了生不如死的一夜。
如果說頭一晚比這晚更慘烈,那是因為她酒後意識并不太清醒,酒精幫她麻醉了大部分的痛楚。
可是這一夜她是清醒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的面對了。
外面的雨下了一夜,院傾廈都沒有太多心思聽了。
她更多的隻聽到簾尼粗重的呼吸聲,和偶爾用英語說出來的粗話,她就在這樣的聲音的裡浮浮沉沉的時醒時睡……後來這一切結束在粗重的獸吼聲裡。
雨夜裡,人生百态不勝數。
有人享樂眼前,不問世事變遷。
有人徹夜不眠,守着這座城市的安全。
A城大雨已經連續發了預警。
顔色上升為紅色了。
兩小時降雨量就達到了一百毫米以上,而且降雨一直在持續。
政府各級通知,極相關部門按照職責做好防暴雨應急準備和搶險準備。
停止集會、停課、停業。
做好山洪、滑坡、泥石流等災害的防禦和搶險準備。
這雨下得真是離奇,又大又急一直不停,到早上六點時,依然沒有停的意思。
博緣城頂層,遊晨晨放下手中的筆,看到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時,急切地拿着手機看。
沒有來電,沒有短信。
申镱博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按以往的常規,她就算不理他,他也會時不時的發個短信、打個電話找他的存在感。
由于昨天下午睡得太多,遊晨晨覺得睡不着是正常的,确并沒覺着自己要等待某人出現而睡不着的成分。
再也無心畫下去,她站起來在客廳、卧室、餐廳來來回回地走着。
最後她拿着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那是申镱博多年來沒有變更的私人号碼。
電話通了,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态。
有時候某些行為一當開始,就忍不住要繼續。
遊晨晨再次拔了那個電話。
依然無人接聽。
至到十個電話打出去都無人接聽時,她才停止按“重拔”鍵。
她打了元小楓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後來她試拔了申橋的電話。
申橋的電話很快就接聽了。
“晨晨,有事?
”在電話裡申橋盡量把聲音變得慈祥。
“是的,我想知道申镱博現在在哪?
”既然電話已經打了,遊晨晨便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沒和你在一起?
”申橋這個問話不是故弄玄虛的。
因為昨天晚上他睡得很好,沒有任何人打攪他。
自從申镱博決定追塵土那天起,申橋就算是從五年的惡夢裡解放出來的,不用擔心申镱博的神經不正常了,隻要幹好公司裡的他分内的工作就可以放心休息了。
“沒有,昨晚說有急事出去了,到現在沒有回博緣城。
”遊晨晨這時真像一個普通的小婦人擔心自己的老公了。
“這樣呀。
”申橋想了想,才說:“這樣吧,你也不用擔心,不會有其它問題的。
我去問問,找到他,我讓他給你電話。
”
“好的,謝謝橋叔。
”遊晨晨不得不承認,申橋這個人總有給别人吃棵定心丸的能力。
雖然在她和申镱博婚姻裡申橋曾經扮演了最壞的那個惡人,她卻無法記恨他;因為她了解,申橋隻是在保護申氏的利益。
現在她的老公兒子都是申氏的人,都是申橋盡力要保護的人;對申橋這個人,她反而總是從心底泛出莫明的感激。
早餐送上來了,遊晨晨吃了兩口,就給兒子打電話,為昨天晚上的沒接電話道歉。
遊小小在電話裡問:“媽媽,你和爸爸在一起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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