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松松地辮了幾下,用了個粉色發夾管着,白色為底、粉色幾何圖案為主題的長袖睡裙長及腳跟,白底拖鞋上隻有兩根粉色細帶子的人字拖。
申镱博有一刹那的迫切願望,希望每天早上都能這樣等遊晨晨給他準備早餐,然後就這樣和遊晨晨生活到百年。
有沖動就行動的,申镱博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遊晨晨,從後面熊抱着遊晨晨,說:“晨晨,我不比任何人差,跟我好,行不?
”
遊晨晨沒有動,半響之後說了一句:“我是個平凡的小人,心很小,隻容得下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出現的太早太久了,已經在心裡面生根發芽、盤枝錯節。
”
見申镱博雙手任性的抱的更緊,遊晨晨又說:“就算我現在嘴上答應了你,有一天隻要他稍做表示,我便會自主不了地抛棄你、奔向他。
我了解我的心,我也左右不了我的心。
我不想傷害你,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
“别動,我就抱一會兒。
”申镱博閉着眼睛喘着粗氣,他又被拒絕了,可是他為什麼狠不起心來離開。
竟然心裡決定,隻要遊晨晨不趕他走,他就決定這麼賴着,而且以後經常來賴着。
“面條再不撈就成面糊了,第一次給你煮面條,你不想太失望吧!
”遊晨晨的話讓申镱博放開了手。
他沒有躺回沙發,是直接坐在了餐椅上。
他并不多期待遊晨晨煮的面,他隻是想近距離地看着遊晨晨忙活;而且還是為他忙活。
終于,遊晨晨把一個玫紅色的五寸碗放在了申镱博的面前。
面條上有太陽式的雞蛋、有兩片胡蘿蔔、有幾棵香蔥粒、有幾片肥牛。
申镱博忍不住出口誇:“看相真不錯!
”
把自己的一碗放在了申镱博對面時,遊晨晨說:“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再沒個看相,你就回家去吃算了。
”
見申镱博隻看并不動筷子,遊晨晨又說:“你要真覺得的看着也能飽,就看着吧!
因為蘇蓮娜曾經說過我做吃的隻注重看相,不注重味道。
”
“吃,一定要吃。
”說着,申镱博就開吃了,接着就誇開了:“不錯,真不錯!
這個肥牛片的真嫩滑,真不錯!
”
被人誇了,當然開心了,不過遊晨晨就開始開染坊了:“不虧我‘面條君’的名号,對吧!
”
其實這面條其它配料都是料包配好的,遊晨晨是用專用小剪鍋剪了雞蛋,切了蘿蔔片,加肥牛是為了提鮮和營養。
“面條君?
”申镱博邊吃邊說:“我看是‘面條精’吧!
”
“面條君是因為我隻會煮面條,酷維和蘇蓮娜每次來隻要他們自己不動手的話,就隻能吃到面條,吃多了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遊晨晨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說自己沒本事的一面。
“我以後來,就給我吃面條就行。
”申镱博其實心裡在說蘇蓮娜和酷維・湯普森,竟然能經常吃到遊晨晨做的面,還能挑三揀四的。
“你想吃别的也沒有。
”遊晨晨沒有往外爆料,她隻所以買配好的料包,是因為她總是對放鹽上沒感覺,要不就淡、要不就浪費鹽,很難把握到剛好。
就在這時,申镱博的電話響了。
為了讓申镱博放心接電話,遊晨晨站起來走向了卧室;她記得自己的手機在充電,今天還沒開機呢。
遊晨晨剛開機就來了電話。
電話裡,楚一珞說:“晨晨,你方便出來一下嗎?
”
不知是驚慌還是狂喜,遊晨晨的心幾乎是靜止的,她問:“你在哪?
”
“在a大對面的路漫漫西餐廳裡。
”
“好的,我盡快到。
”挂斷電話,一轉身遊晨晨就看到申镱博雙手抱臂站在卧室門口。
遊晨晨也不掩飾什麼,直說:“楚一珞在a大門口等我,我不想讓他久等。
你請便。
”
不說一個字,申镱博臉上月隐隐的慢怒、失望,可遊晨晨沒看出來。
她直接動手關卧室的門。
雖然心裡極不開心,申镱博還是退開了一步,讓遊晨晨把門關上了。
既然昨天花那麼多心思打扮,楚一珞都沒怎麼驚喜,看來今天也不用刻意在穿着上下功夫了。
雖然這麼想着,遊晨晨還是換了件普藍色,領口、袖口和裙下擺都有近十公分寬的镂空繡的裙子。
因為一個腳脂上有磨破皮的傷,遊晨晨貼上了創口貼,穿上了白色棉襪,看來涼鞋是沒法穿了,她打開門穿上了白色旅遊鞋。
好像裙子和鞋色差太大!
遊晨晨又回了卧室開衣櫥,拿了一條白藍相間的真絲紗巾挂在了脖子上。
看着遊晨晨忙活這些,視他無一物,申镱博的不滿和嫉妒沒壓抑住,從眼神裡洩漏了出來。
不過他還是盡量讓語氣正常一些地問:“我捎你到a大門口?
”
“不用了,萬一楚一珞看見了怎麼辦?
我怎麼向他解釋我們倆在一起?
我如果對他撒謊,我心理過意不去,我如果不對他撒謊,他知道我昨天的事之後,會心裡自責不安的。
我不想讓他為我煩心。
”遊晨晨已經把一個單肩斜跨的小背包拿在了手裡,這意思是不管申镱博走不走,她也要出門了。
申镱博和遊晨晨一起出門下了電梯。
在西楓林郡的大門口,平時走路到a大的遊晨晨叫了出租車。
看着遊晨晨所坐的車開走之後,申镱博才拿出電話來打給申橋:“昨晚的事處理的怎麼樣?
”
“放心吧,人已經抓住了。
剛接到的消息,案犯是流竄到a城的,昨天突擊審了一夜,身上竟然還有命案……其它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會打理的。
”申橋還真不是一般人。
申镱博很滿意,可接着又問:“楚一珞今天的行程是什麼?
”
“好像說沒什麼事,說中午有約,下午就回紅柚市。
”
有約?
肯定是和遊晨晨的約了!
申镱博眼裡閃過一線刀光,盡量平靜地說:“中午給楚一珞安排個飯局。
”
“不是昨天晚上剛安排了嗎?
”申橋知道申镱博和楚一珞是生死兄弟,申镱博對楚一珞好,經常給楚一珞制造機會接觸更上層的政客;可也不能這麼頻繁吧!
申镱博簡潔地說:“中午繼續安排。
”
不知申镱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申橋隻有答應:“好吧。
”
申镱博打完電話之後,小九的車剛好停在了他面前。
話說,遊晨晨來到路漫漫西餐廳,進門就見到了一樓一個隻開了單幅窗簾的餐桌前的楚一珞。
遊晨晨走過去坐在了楚一珞的對面。
沒有寒暄,楚一珞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穿着就正常多了!
昨晚的打扮雖然好看;但是不适合你,太露!
”
遊晨晨笑的有些尴尬:沒想到昨天下午忙活了一下午,就為了面前的這個人,結果竟然是弄巧成拙。
楚一珞問遊晨晨想喝什麼時,遊晨晨說剛吃了面條,于是隻讓來一杯檸檬水。
不過楚一珞還是自作主張的給遊晨晨來了一個草莓的冰激淩球,因為他知道遊晨晨從小就喜歡吃又涼、又甜的東西。
因這隻冰激淩球,遊晨晨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可就在遊晨晨面帶笑意品償着心儀的人給自己點的這份清涼時,楚一珞的電話響了,電話裡說是昨晚見的院儀員中午想請他一起吃午餐,問他是否有空。
楚一珞有些歉意地看了遊晨晨一眼,然後回答說他中午當然有空。
遊晨晨的笑慢慢淡去,頭微底,機械的攪着剛才還美味異常的冰激淩。
楚一珞又不傻,當然也看得出遊晨晨的不愉快,猶豫着開口:“那個――”
“你不需要解釋,我明白你忙。
如果有事你就走吧,我再坐會兒。
”遊晨晨打斷了楚一珞的話,她不需要解釋。
“還有半小時。
”楚一珞說着話,無聲地歎了一口長氣。
沉默!
難得一見吧,還找不出什麼話說。
還是楚一珞打破了這種沉默:“下一周,我要去省外縧城參加一個交流會,希望你能一起去。
你能抽出空來嗎?
”
“能!
”楚一珞的邀請,遊晨晨當然無條件答應。
“拿着這個。
”楚一珞把一張銀行卡推給了遊晨晨,然後補充說:“希望你不要去無字居了?
你如果經濟上有需求可以再對我說。
”
拿着卡,遊晨晨把玩着,說實話,她很想知道這卡裡有多少錢,看看楚一珞到底對她有多大方。
于是她竟然出口:“密碼?
”
“今天的年月日。
”見遊晨晨沒有推辭就收起了卡,說明答應了他的要求,楚一珞放心了似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哦!
”遊晨晨明白了,原來卡是今天新開的。
有話題時,半小時很快就過了。
楚一珞站起來時經過遊晨晨身邊時,坐在椅子上一直沒有大動作的遊晨晨突然伸出手抓住楚一珞的手,仰視着他問:“能不能不去?
”
楚一珞的臉突然很動容,從小,遊晨晨耍賴時就是這幅德性。
每一次他都答應了遊晨晨的要求,現在,遊晨晨又來這一招,無疑對他是個嚴謹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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