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镱博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求申橋給他辦私事呢,還是在威脅申橋呢?
不過申橋是有點吓着了,因為申镱博說的“禁閉她,玩膩了再甩”不止是有悖道德,還觸犯了法律。
人的靈魂裡住着魔鬼和天使,一個代表正義一個代表邪惡;天生就是敵對的,不死不休。
絕大部分人受到正義外力相助,很快正義壓倒邪惡,成了善良的人群。
極少部分人卻被社會陰暗面侵蝕太多,邪惡就霸占了靈魂裡的世界。
申橋認為申镱博怎麼着也算善良的人吧。
申镱博怎麼今天就拿“禁閉她,玩膩了再甩”這種話來威脅申橋呢?
吓唬老年人,可不對。
申橋是看着申镱博長大的,除了在部隊那幾年,申橋鞭長莫及之外,其它的歲月,申橋基本都了解申镱博的行事為人。
對,年青人,精力旺盛,求偶心切,反常一下也是對的。
執掌博緣集團這幾年,申镱博交往過的女人不下十個,哪一個都是上杆子貼着他,哪一個也沒有超過半年。
這次可能隻是碰到性格有缺陷的藝術類女生了,難到手一些,就發飚說出邪惡的話來呗。
這個遊晨晨背景理不清也不是辦事人不努力,說是查到軍方就不讓查了。
不過,申橋還是慢條期理的又給申镱博回了個電話:“镱博呀,我努力去查的。
今天你既然在a城。
那去參加個酒會吧。
裡面各行各業的名伶多的是。
據說畫壇的小才女也會去好幾個。
見多了,你會發現遊晨晨隻是個小家碧玉,不成大氣的。
”
“地點是無字居吧!
”申镱博不些不屑,可還是反問了。
“這次不是,在海豚别館裡。
”
海豚别館是申氏臨海的渡假村落之一,申镱博的媽媽――韋儀芳夏天基本就住在那裡。
申镱博感覺有些奇怪:“這可趕得真巧,難道我媽知道我今天回來?
”
申橋不急不慢地回:“應該不知道吧!
不過她想抱孫子是沒錯的。
”
“真是的,一點也沒想讓我消停。
”申镱博沒拒絕,可有點小不滿。
“去吧,你媽媽給你挑的人不會差的。
以往,類似酒會你每次都有收獲不是?
”
“好吧!
今天我自由一天,晚上準時到海豚别館拜見老媽。
”申镱博的心情像是好了很多,話音都輕松不少。
申橋和申镱博結束通話之後,就打電話給了海豚别館,主要内容是申镱博回來了,最近很孤單,倍覺疲累,晚上開個酒會給他輕松輕松,當然了最好能給他安排點驚喜,希望把韋儀芳平時中意的名伶們都能通知到。
申橋又給蕭輕塵打了個電話,電話内容不詳。
感覺像兩隻老狐狸在謀劃什麼。
過午時,遊晨晨還在躺着。
可能因為睡了幾小覺,不是那麼困了,半夢半醒間,遊晨晨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些情景中。
見楚一珞時遊晨晨不到三歲,楚一珞不到十二歲,第一面遊晨晨就要求楚一珞抱她,而且一抱上之後,不到家她都不多走一步的。
年齡上的差距,在那時成了遊晨晨不完整卻自認為相當幸福的童年裡的優勢,隻要和楚一珞在一起,她是能不走就不走,不是求背就是求抱。
楚一珞竟就那麼心甘情願的被壓迫着。
當然遊晨晨隻所以覺得童年快樂,經久不忘,不僅因為自己的母親,也不僅因為有楚一珞,還因為楚家的每一個人。
楚家有一個大樹一樣的家長――楚柏;有一個比親媽還疼愛她慣着她的母親――孫珍;有一個一身是膽能力超強又美麗的不可方物姐姐――楚一桐。
這些人用最無私、最樸實的關懷充實了遊晨晨整個成長歲月。
可這一切都截止在七年前。
往後的歲月裡,這些人在遊晨晨心裡就那麼時隐時現的存在着,每每想起時,她都不由自主的從心底泛出一種幸福感,可跟着又會被失落、酸楚淹沒。
現在楚一珞再次離遊晨晨如此近了,往事便如潮水般襲來。
雖然是閉着眼睛假寐,可遊晨晨的神态卻越來越痛苦。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手機聲拯救了遊晨晨。
她起來找着電話順手滑開:“喂――”
“下來,陪我吃飯去。
”竟然是申镱博。
遊晨晨一呆,一時想不起怎麼回答。
“你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申镱博這是逼遊晨晨答應了。
“我一會兒下來。
”遊晨晨果然答應了,因為她不想申镱博再次踏進她的門。
中袖、原白、細麻、圓領,這是一款簡潔大方的裙子,在遊晨晨的衣櫥裡也算顔色最醒目的之一。
還好,相思豆做成了的腰帶系上,給這條裙子加了不少的分。
把自己打扮的幹幹淨淨的,算是給要見的人最起碼的禮節吧,這是遊晨晨有空閑時,出門見人的原則之一。
本是要繼續穿布面涼鞋的,她想了想從鞋盒子裡拿出來一雙奶白色敞口皮鞋,鞋面上有一個人造的長方形簡單切面的紅寶石,和她腰帶上的相思豆顔色十分近似。
由于隻打算出門吃個飯,她沒拿習慣了的背包,隻順手拿了個灰色的小手包,剛好能放下鑰匙、手機、銀行卡。
就這一身行頭出現在申镱博面前時。
申镱博驚訝了一番:驚訝一,遊晨晨第一次在他面前穿齊膝裙,露出了一看就缺少陽光愛撫的嫩白小腿;驚訝二,遊晨晨會為了見他精心配了腰帶和鞋,那腰帶上全是相思豆,不管是不是為他相思,可他認為是就行了;驚訝三,遊晨晨頭發沒辮成辮子,雖然被風吹亂了幾絲,擋在臉上,卻讓他有莫名的心動――為了那幾絲頭發就莫名的心動,不是一般的沒出息。
有些驚喜、有些沮喪、有些怪自己沒出息中,申镱博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地看着遊晨晨走近,。
倒是遊晨晨走近了,直視着申镱博,大方開口:“去哪吃,今天我專程請你。
”
遊晨晨注意到,申镱博不僅僅全身上下都換了,連臉上的胡茬也刮幹淨了。
無可厚非,她也喜歡看清清爽爽的男人,五官養眼的那更是會多看兩眼。
“你請!
”申镱博冷冷的一笑,和他吃過飯的女孩子裡,頭一個敢在他面前說請吃飯的主。
不過他轉念一想,随口道:“你請,我就卻之不恭了;那就請東道主選地方吧。
”
這一對男女不是早上還吵得跟仇人似的說明确了不做男女朋友,這一會兒怎麼都跟沒事人似的,好像他們早上根本就沒見過面。
兩個人都沒有得健忘症,可能都為了避免不愉快發生,假裝忽略了吧。
“這一塊是我的地盤,當然我選地方。
”遊晨晨又問:“你想吃西餐還中餐?
”
“中餐!
”對申镱博來說,中國人當然吃中餐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遊晨晨身邊經常有個藍眼睛、黃頭發出現之後,他對西餐都有成見了。
以前喜歡吃牛排的他,現在都改成炖牛肉了。
半小時後,在一個響着江南小調,全部色調為木質原色的中餐館裡――“木石居”,遊晨晨和申镱博喝着紅茶點餐。
這一刻,申镱博是慶幸的!
慶幸自己回住所收拾了一番之後,又恬不知恥地來找遊晨晨吃飯。
他說服自己的理由是:我連夜趕回來就為了遊晨晨,然後就被她三言兩語給氣跑了?
不行,我得讓她陪我一天。
就算生氣,也得讓她陪着我一起生氣,才不枉我趕了一夜的路。
于是申镱博就坐到了這裡。
讓他慶幸的是,遊晨晨這次一叫就出來了不說,還打扮的很養眼,這還不算,竟然說請他吃飯。
這種好事讓他全趕上了。
至于吃什麼,他此時都不在意,全權交給遊晨晨做主。
越想得意時,申镱博都想仰天狂,可礙于公衆場合,他就隻能在心裡:哈……
“再加一個‘斷橋’吧。
”
遊晨晨看着菜譜說出這個菜名,打斷了申镱博的得意。
這個名字怎麼聽着這麼堵得慌,他問:“這是個什麼菜,名字取成這樣?
”
服務員一眼驚恐,左右看了看面前的一對人,剛想解釋,遊晨晨搶在了前面說:“你見了就知道了,很漂亮的一道菜,到時怕你都舍不得下筷吃。
”
既然遊晨晨都這麼說了,申镱博也不好強烈反對,揮了揮了,示意服務員可以下去了。
上來的鮑魚撈飯申镱博吃的很香,說做的不錯不比他家的差;估計和他餓了也有直接關系。
遊晨晨吃着,神情淡淡的。
再上的兩個菜都是家常小菜。
“斷橋”上來時,申镱博是覺得不錯,橋是胡蘿蔔雕成的。
幾頁小舟是黃瓜雕成的,泛舟的小面人也活靈活現的,盤底薄薄的一層綠色湯汁是湖面。
荷葉是真荷葉剪出來的幾片清清散散地飄着。
傳神極了的江南風景!
如遊晨晨所說,申镱博真不忍下筷。
他想把這雕刻師傅挖回申氏去,直接問服務員能否見見這個人。
服務員說現在廚房很忙,要等下班了才能約見。
沒在乎申鏡博的行為,遊晨晨停下筷子,一直盯着那盤菜看着,有些癡呆了似的。
半響之後,像是鼓足了勇氣,她說:“a大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要斷交的人都來這裡吃分手飯,點一道‘斷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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