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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遊晨晨又說:“有些事,不盡力去做你怎麼知道結果?
不盡力,面對任何結果你都會覺的遺憾。
盡力了,不管什麼結果自己都甘心。
我們的人生都那麼平凡,就求個無怨無悔求個甘心,不是嗎?
”
“是。
”杜顔汐如夢初醒一樣,又道:“我想睡了,明天早起。
”
“好的,晚安。
”
“安。
”
杜顔汐的早起還真是“早”,比遊晨晨還醒得晚。
兩個人起來看到了平時都有的早餐加上杜正峰的一張字條。
字條内容簡單:顔汐,我要出門一段時間。
你們就自己做飯吧。
再就是,盡量不要去鎮上趕集,那裡人多,情況相對複雜。
看得出你的學姐也和你一樣被外面的世界傷害過,她到底在躲避什麼我也不知道。
總之你們就安心在家過清靜日子吧。
記得幫我對你的學姐說聲謝謝,因為她來了之後,你才開始有了生氣。
看到你們在山上奔跑,在湖邊笑鬧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我希望你們一直那麼開心下去。
放心吧,杜家坪相對來說很安全,周圍的鄰居,村裡的鄉親,我早都打過招呼了,有事時,他們也會出來保護你們的。
總之,你們安心就行。
——哥!
遊晨晨看着這字條不知所措:“你看是不是把你哥追回來?
”
“不用,隻要知道我在家,他辦完事就回來了。
”杜顔汐到是一臉的自信。
接下來的日子,杜顔汐突然就對做飯有了興趣,和面蒸饅頭、包水餅、烙餅,好像都會了,就是做的不怎麼好看。
跟在後面打下手的遊晨晨也吃得特别香,畢竟有自己的努力成分在裡面。
遊晨晨也更是把自己煮面條的本事發揮的淋漓盡緻。
隻是現實并不如杜顔汐想得那麼簡單。
半月後,杜正峰依然沒有回來,到是中途寄了一本菜譜回來。
遊晨晨有天晚上忍不住開口:“顔汐,給你哥打個電話吧。
”
“不打,他不打給我說明他忙。
我不打給他說明我沒有事過得很好。
”杜顔汐雖然回話有些猶豫。
眼神裡卻是自信滿滿。
遊晨晨想了想也就放下不提了,畢竟她沒看出杜顔汐要如何對待再見面時的杜正峰。
又一周,家裡來了大郵包,内附一封信。
内容依然簡單:顔汐。
你們住久了會覺得沒趣吧,我把我知道的能買的畫具都買給你們了。
如無聊時,你們就畫畫吧。
畫畫是你們共同的愛好,會讓你們過得充實一些。
——哥
看到畫具,遊晨晨沒由來的就興奮不已。
倒是杜顔汐看着短信嘴角泛出的笑。
就那兩句話看了很久。
接下來的日子,杜顔汐和遊晨晨上山或者在湖邊都會逗留很久了;因為她們都陷在畫裡出不來。
好在杜顔汐好像對畫畫沒有以前那麼癡迷,她更多的是把心思用在那本菜譜上。
有時候遊晨晨回家了在院裡對着畫補刀時,杜顔汐就一心一意忙她的飯食去了。
時間就這麼沒知覺的過去了,遊晨晨真攢了不少畫作,一反常态的無一人物全是風景。
隻是秋漁到來時,杜正峰還沒有回來,遊晨晨再問要不要打電話。
杜顔汐依然說不用。
果然,過不多久村裡的人來秋漁了,然後去鎮上賣也沒有讓杜顔汐操心。
隻是進入深秋時把錢款送上門來了。
初冬的北方降溫很快,遊晨晨沒有帶冬衣。
兩個人去鎮上趕集早早地買了取暖的衣服,準備過冬。
冬季特征也太明顯了,杜家坪第一場雪就似鵝毛般紛飛。
遊晨晨看着窗外說:“顔汐,自從當年看到你的《繁雪》我就希望看到實景。
現在終于看到了,應該是要離開的時候了。
”
“怎麼?
你要走?
”杜顔汐驚訝到,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覺得和遊晨晨生活成了習慣。
“冬天來了,該走的應該走;該回的應該回。
把你哥的電話号碼給我,我留着備用吧。
萬一哪天聯系不上你。
你哥肯定知道你在哪。
”遊晨晨這話像是已經決定要走了。
杜顔汐隻有把杜正峰的号碼說給遊晨晨。
遊晨晨畫了那張《雪如》之後,收取所有的畫打包去了郵局。
杜顔汐知道遊晨晨這是第一次往外寄東西,是不怕被人知道她在哪了;因為她馬上要離開了。
知道要走的留不住,杜顔汐還打包很多山貨。
說要遊晨晨寄回父母家。
遊晨晨也愉快地寄了。
當天晚上,杜顔汐做飯時,遊晨晨發出去了一條短信。
内容是:顔汐已經把菜譜研究透了,說要等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回來做給他吃。
記得她曾經告訴過我,你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人。
我要離開杜家坪了,不要放顔汐一個人過冬天。
——遊晨晨
遊晨晨很快就得到了回複。
就一個字:好!
這天晚上。
兩人破天荒的找出當地人自己釀的酒對飲了一番。
遊晨晨沒有訂票,她是想到從鎮上坐班車先離開再說;因為她也不希望杜顔汐知道她接下來的旅程。
隻是一夜北風呼嘯不停,第二天大雪幾乎封門。
杜顔汐話裡透着說不出的可憐勁:“學姐,你看雪都在留你。
你就多呆幾天,等這場雪過了再走吧。
”
遊晨晨留下來了。
這樣的天氣就隻有她們兩個人相依為命,能多留一天是一天吧。
隻是人有情留戀不舍,郵件卻在頭天下午已經離開了杜家坪。
A城。
收到郵包的酷維?湯普森欣喜若狂,立馬發通告三天後舉行畫展!
博緣城裡,看到報紙上通告之後的有心人立馬報告給了申镱博。
申镱博立馬找到了酷維?湯普森,當然随後也知道了郵件從哪發出的。
杜家坪地區那一場雪,一堅持就是半個月。
遊晨晨半個月之後還在杜顔汐身邊;因為她收到杜正峰的短信,說他臨時有事脫不開身,一時趕不回去,希望遊晨晨能陪杜顔汐一直到他回去為止。
想不到的是,遊晨晨還沒等回杜正峰,卻等來了直升機的聲音。
出于某直覺,遊晨晨覺得她最不想見的人到了,于是她對杜顔汐說:“申镱博來了就承認我在你家住了幾個月,不過半月前已經離開了。
記住,要一直不改口,讓他相信你。
”
“學姐,那他要搜屋怎麼辦?
你要不還是見見他吧。
有誤會總是要解開才好。
”杜顔汐雖然不知道遊晨晨的婚姻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感覺肯定裡面有誤會,要不然不會一個躲一個找。
“先不說了,一定要說我半月前離開了。
”遊晨晨說完出門,遠遠的好像看到有越野車順着公路開過來。
她忙慌不擇路的向山上跑去。
隻要在山上躲個半天,申镱博聽了杜顔汐的話應該會走的。
雪天的山路還真是不如夏天時好走,遊晨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手腳并用的往山裡前進。
不知是風聲還是落雪聲,遠遠的她聽到有人叫“遊晨晨”的名字;于是她更加努力的往山上爬。
不知爬了多久,她實在爬不動時就索性趴下休息了。
隻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一休息就再也不想起來了,連翻身都費了好大的力氣。
平躺在雪野裡,她看了看四周的樹木,覺得申镱博想追來的可能性太小,于是放心地閉上眼想睡上一會兒。
“隻是一小會兒,醒了就走。
”嘴裡念叨着,遊晨晨就睡着了。
隻是遊晨晨這一睡就久了,一小時沒醒,兩小時沒醒……天就那麼黑了下去。
話說,申镱博見到杜顔汐時,杜顔汐開始還是堅持說:“遊晨晨半月前就離開了。
”
可是申镱博不說不信,也不走,就是在那問長問短的,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過去了,天要黑了。
杜顔汐可沉不住氣了。
雖然山裡面遊晨晨也算熟悉了,可那是夏天,冬天連當地人也不敢在山上過夜的。
後來不管申镱博在那問什麼,杜顔汐都答非所問,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丢了屋子裡的人就往山上跑。
申镱博當然站起來跟着:“出什麼事了?
”
“學姐在山裡。
”杜顔汐這時什麼也顧不得了,說話都快哭出來了;邊往山上跑,連打電話給杜正峰。
杜正峰很快就接了電話。
杜顔汐邊爬邊哭邊說:“哥,出事了。
學姐在山裡,天要黑了,還沒回來。
”
杜正峰一聽反而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哭,在家好好呆着。
先挂電話,我打電話叫人去找。
”
杜顔汐挂了電話,繼續往山上爬。
申镱博這時已經沖到前面去了。
山上的路雖然有人走過的迹像,可不是遊晨晨一個人到過山上,還有其它人走過的痕迹;所以遇到叉路時,申镱博就隻有讓人分開找。
不多時,杜家坪的村民來了一大拔,且都是少壯。
遠遠地看到杜顔汐一行在往山上跑,村民也都跟着進了山。
“遊晨晨——晨晨——學姐……”一時間山上的喊聲到處都是,手電筒在雪野裡并不是那麼亮,可是也代表着希望。
夜越來越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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