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琬琰将簾子微微掀開,透過縫隙便看到大約有二十多個壯漢騎着馬将她們圍住,為首的一個壯碩男子,留着雜亂的胡子,眼角有一道刀疤,生得兇神惡煞。
隻見他鄙夷的看着安平侯一衆人,不屑道:“枉費老子等了那麼久,以為是來了頭大肥羊,如今看來這幫人也沒什麼油水!
”
陳福雖然心裡惱怒,但是看着他們人多勢衆,也不打算硬闖,聽着他這麼說,便端起讨好的笑,道:“這位壯士,我們也不過是趕路投奔親戚,确實不曾有什麼多餘的财物,身上錢也就隻夠路上買點吃的裹腹,若壯士想要,小的可以将銀錢給您,還勞煩壯士好心放我們過路。
”
那領頭的男子聞言哈哈笑起來,一雙渾濁的眼睛滿是嘲諷,道:“你以為,我會放了你們,好讓你們報官不成?
”
“壯士放心,隻要您肯放我們,我們自然不會報官。
”
“呵,老子這些年從來隻信一種人,那便是死人!
不過你們這麼點人,還真是不夠老子塞牙縫的!
”
這時刀疤男子旁邊的一個人突然湊過去出聲道:“大哥,方才咱們過來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他們在說小姐什麼的,看來此次咱們也不算白來,雖然沒有得到多少錢财,但能得到幾個美人兒!
”
話音一落,一雙雙邪淫的目光便掃向兩輛馬車。
馬車内佩琪聽着氣憤不已,就想出去教訓他們一頓,隻是卿琬琰卻制止她,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隻是卿琬琰能制止佩琪幾人,卻沒有制止住另一輛馬場上的卿隽。
卿隽這些年雖然穩重了不少,但是卻無法忍受别人欺負他姐姐,故而當他們出言侮辱卿琬琰之後,他便忍不住掀開門簾跳了出去,快得讓羅勇、羅中、羅平和羅進幾人都沒來得及攔住,隻好跟着跳下去。
“一幫鼠輩!
嘴巴放幹淨點!
”
九歲的卿隽生的比同齡人要高一些,因練武的原因,也壯實一些,若是這等氣勢在同齡孩子中可能會有點震懾作用,但是在眼前這幫匪盜眼中,隻覺得可笑。
當下那刀疤男便猖狂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
很久沒見過這麼會逗趣兒的小子了,看在你逗本大爺一笑的份上,待會兒本大爺讓你死個痛快!
”
“想傷我們家少爺,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
說話之人便是羅平,他看着這群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索性就先下手為強,他這一動手,其他安平侯府的護衛也都紛紛上前迎戰。
而原本安排守着卿琬琰的幾個護衛也被她命令過去對付那些匪盜。
躲在馬車裡的卿琬琰看着外面亂作一團,卻隻能坐着幹着急,因為她知道若是此刻自己貿然出去,隻會添亂。
安平侯這批護衛常年不操練,武藝和體力都不如這幫匪盜,而羅平幾人雖然武藝高強,但是終究敵衆我寡,慢慢安平侯這邊便呈現頹勢。
就在卿琬琰想着該怎麼做得時候,耳邊突然想起佩畫的驚呼聲。
“小姐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