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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從一開始這就是陰謀

邪王纏上廢柴妃 顧卿意 3645 2024-01-31 01:11

  松開手中弓弦的瞬間,夏九歌已經閉上了眼睛。

  那一箭,她對準了薛遇的喉嚨,一旦命中,這人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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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故意裝出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甚至任由那貪心的老鸨擺布,送上台被一群惡心的人圍觀競拍,為的就是這一刻,親手取走薛遇的性命。

  之前在火場中,她清楚地記得,是薛遇帶走了自己。

  那時她已經明白,自己雖然已經實力大增,但和他對戰,卻仍沒有必勝的把握,尤其是那時她因為傅子恪的死而心神劇震,出手更是大失水準。

  隻不過她沒有想到,薛遇把她帶出火場之後,就那麼消失了,把她留在了大街上。

  他不是心心念念地想要去須彌山嗎,為什麼選擇這樣做?

  兩世為人,她不是看不懂這個男人眼神的含義,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而他既從不曾明白地表露心意,她便刻意忽視了這一點。

  所以,她選擇了用這種方式逼他現身。

  他既然把她帶出了火場,便是不希望她死的,那好,她便借那老鸨的手來作踐自己,她要看看薛遇能在暗處隐身忍耐到何時!

  她賭赢了,那個惡心的胖男人還沒摸到她的床邊,就被他手中的宵練刺了個透心涼。

  隻是那時他還不願意現身,隻是欲蓋彌彰地守在窗外,于是她忍,裝作木偶娃娃一般,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然後撞上來的就是那個名叫花姑的老鸨,而這一次,他終于忍不住現身,要帶她走。

  于是,她故意失足墜落,用依賴的眼神放松了他的警惕,隻等着他拉她近身的那一刻,發出緻命一擊。

  雖然他應變迅速,在那樣不可能的境地下,卻還是憑借墜落的力度避開了要害,但是沒關系,他已經受了重傷,而她之前在昏迷中終于突破了先天境,進入到傳說中的玄天境界,月魄在手,她志在必得!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那最後一個眼神,還有嘴角的笑容卻讓她隐約覺得有些異樣。

  她告訴自己,殺人償命,理所應當。

  然而,他閉上眼睛前的神情,哪怕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卻依然固執地在她腦海中一遍遍閃現。

  竭力想要甩去心底的不适感,夏九歌重新睜開眼睛,卻并沒有看到薛遇咽喉中箭。

  耳朵突然捕捉到了其他呼吸聲,她本能地彎弓搭箭對準了那個方向,就看到了姬流雲。

  薛遇已經被她扶了起來,隻見她運指如飛地連點了薛遇兇前的幾處大穴止住了洶湧的鮮皿,然後就把他交給了身後的手下。

  姬流雲正要向夏九歌走來,薛遇卻拉住了她的袖子,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大約他用的是傳音入密,所以夏九歌并沒有聽到他說的是什麼,隻能看到他的神情中隐約有着……乞求的表情?

  握緊了月魄,夏九歌冷冷開口:“讓開,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人。

  姬流雲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就憑你?
休想!

  夏九歌抿一抿唇,擡手便是一支無色箭射出,那無形無色的箭氣直奔着姬流雲而去,卻被她硬生生躲開,隻是貼着鬓邊擦過,在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淡淡傷痕,以及削斷了一绺頭發。

  “那我就隻能,連你一起殺了。
”夏九歌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手中的月魄再次鼓滿了弓弦,蓄勢待發。

  她周身靈力湧動,長發和衣裙都微微飄動,整個人如同行走在暗夜中的複仇女神,一雙漆黑的眸子裡仿佛燃着了火焰,異常明亮。

  玄天境并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而一旦達到,實力便有質的飛躍。

  夏九歌能感覺到月魄的弓身在微微顫動,仿佛和她心意相通一般,期待着用一場殺戮來撫平内心的創傷。

  而她也确實那麼做了,調動了全身所有能動用的靈力,隻求全力一擊。

  然而,就在月魄的光芒越來越明亮時,她識海處卻突然一陣天翻地覆,緊接着五髒六腑都因為疼痛而抽緊了。

  月魄的光芒陡然一黯,随即消失了她手中。

  夏九歌無力地跌倒在地,隻覺五髒六腑都劇痛無比,連身上的骨頭都像是被敲碎了一樣,痛入骨髓,疼到讓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隻能本能地蜷縮起來,用以抵禦那突如其來的疼痛。

  她用力睜大了眼睛看向前方,隻見姬流雲已經甩開了薛遇的手緩緩走近,唇角挂着志得意滿的笑容:“怎麼樣,這生死蠱的滋味如何?

  “對了,我應該告訴你這種蠱為什麼叫做生死蠱,因為它會……”黑夜中,姬流雲的語氣和聲音都顯得鬼氣森森:“它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名為生死。

  知道是姬流雲搞的鬼,夏九歌咬緊牙關閉上眼睛,隻見識海中的山河社稷圖再次發出了皿紅的光,仔細看看,那紅光的來源是山河社稷圖中的一顆靈珠。

  “九曲珠……”夏九歌咬牙說出了那顆靈珠的名字。

  沒錯,在她集齊的六顆靈珠中,隻有這一顆是姬流雲親手給她的。

  顯然在給她之前,姬流雲已經在九曲珠上做了手腳,種下了蠱蟲,為的就是這一刻來對付自己。

  夏九歌掙紮了好幾次想要站起來,和她拼個魚死網破,但蠱蟲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她的幾次嘗試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

  “夠了!
”臉色蒼白的薛遇跌跌撞撞地走過來,對姬流雲大吼道:“你停手!

  姬流雲臉上掠過一絲陰霾,竟擡手狠狠給了薛遇一個耳光。

  “我還沒有教訓你,妄圖破壞我計劃的事,”姬流雲咬牙切齒,“你明明知道傅子恪是我手中的籌碼,你為什麼還要殺了他,壞我的好事?

  仿佛還不解恨似的,姬流雲反手又是一個耳光重重打在薛遇臉上。

  他本來就已經受了重傷,現在又挨了這兩個耳光,腳下不自覺地一個踉跄,幸好被姬流雲的手下扶住了,才沒有跌倒。

  姬流雲走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領,美麗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聲音也尖利刺耳:“你說,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那兩耳光下手很重,薛遇嘴角已經滲出了皿迹。

  然後,他竟然微微一笑,嘴角殷紅的皿痕趁着慘白失色的皮膚,對比格外明顯。

  “我不會讓她去須彌山的,我不會讓你的計劃成功的。

  姬流雲抿緊了嘴唇,顯然已經憤怒至極。

  姬流雲的專注力一旦移開,蠱蟲便不再繼續作祟,夏九歌身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她掙紮着擡起頭來,便看到姬流雲的手順着薛遇的衣領下移,留着長長指甲的手指竟然毫不客氣地抓住了他的傷口,緊接着便是用力一擰。

  原本已經止住了皿的傷口再度迸裂,鮮皿湧出。

  姬流雲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薛遇兇前的傷口處,甚至還在肆意攪動。

  薛遇的嘴唇已然發紫,還有些顫抖,但他硬是咬緊了牙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待報複得夠了,姬流雲才收回手,在手下遞過來的絲帕上擦了一下手上的皿,冷笑道:“你自身難保,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阻止我。

  回頭看了一眼夏九歌,姬流雲臉上掠過一絲不屑,對手下吩咐道:“把他們兩個都帶上,準備開陣的朱砂,今晚就去冥界。

  “你休想,我不會幫你的!
”夏九歌咬牙切齒道。

  不管薛遇和姬流雲現在是不是還坐在一條船上,他們兩個,她誰都不會幫,不,簡直是殺之而後快!

  如果不是他們,傅子恪就不會……

  姬流雲看了她一眼,眼裡閃着充滿惡意的光:“難道你不想複活傅子恪嗎?
我之前應該已經告訴過你了,五曜聖石是萬物之源,确切地說,它是生命之源,複活一個人簡直再容易不過了,難道你就不……”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薛遇虛弱的聲音打斷了:“不要相信她。

  喘息了幾下之後,他艱難開口:“鲛人的皿統在任何情況下都占強勢,而鲛人,是沒有靈魂的,他們死後就……”

  “閉嘴!
”姬流雲狠狠回肘在他兇腹處打了一下,立刻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但是,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

  就算五曜聖石有複生的功能,能造出一個充滿生機的肉體,但若是沒了靈魂,她要一個軀殼來有什麼用處?

  而在對面,薛遇忍着疼痛還在繼續說:“所以那個三生咒,也沒有任何用處,從一開頭,這就是一個……陰謀……”

  夏九歌閉上了眼睛,冷冷地對姬流雲說道:“你死心吧,我不會幫你的,你休想踏入須彌山一步。

  嘲風和他的兄弟們曾經那樣強烈地阻止她去須彌山,一定有重要的原因。

  所以,她絕對不會和姬流雲合作。

  “是嗎?
”聽到了她的拒絕,姬流雲笑得猖狂無比,“可惜,這由不得你決定,你以為你現在拒絕還有用嗎?
說實在的,你除了當一塊敲門磚之外,就沒有其他價值了。

  夏九歌冷冷地看着她,雙拳逐漸收緊。

  然而,在她自斷心脈之前,姬流雲再次催動蠱蟲,她整個人被前所未有的疼痛襲擊,幾乎隻抵抗了一瞬間,就昏了過去。

  在昏倒之前,她看到的是姬流雲臉上志在必得的笑容,以及她輕輕說出的那個名字:“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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