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甯靜的美麗再次跳脫在繁華的都市,孤獨的身影徘徊,遊蕩,這似乎對于此時的上海來說,徒增的不過是煩惱罷了。
梅機關。
南野清一坐到辦公室内,查看着人員資料。
叮鈴鈴,電話響起。
“喂,請問是南野機關長嗎?
”
低沉沙啞的聲音突兀傳出,帶着冰冷的寒意。
“是我,你是誰?
”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現在和您一樣痛恨吉田英柱一家,我想和你合作,在此之前,為了顯示我對您的誠意,我特意送您了一份大禮,希望足夠讓您洩憤了。
”
“什麼大禮?
”
“您現在打開窗戶,就能看見牆外有個麻袋,大禮就在裡面。
”
話說完,電話已被挂斷。
南野清一皺了皺眉,匆匆走到院外,那裡的确有個麻袋!
他揮了揮手,兩名衛兵緩緩走上前,小心的将麻袋打開一看!
一個女人慘白無色的臉從袋口斜了出來!
兩名衛兵吓得向後踉跄了幾步,而南野清一上前一查看,發現竟然會是花野真衣,他仰天哈哈大笑:“吉田,讓你也試試失去親人的痛苦吧!
”?随即,他大聲呵斥道:“将人擡到院内,好生看慣!
”
說完這些,他匆匆走回辦公室,撥通了司令部的号碼。
“喂,吉田君,我是南野清一,現在我有個喜訊要告訴你。
”
“什麼喜訊?
”
“你的真衣找到了。
”
“什麼?
真衣找到了嗎?
她在哪?
”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吉田司令興奮的聲音,南野清一冷冷一笑:“是已經找到了,您還是過來說吧!
”
“好的。
”
電話挂斷,南野清一的臉上露出陰冷一笑。
……
司令部。
挂了電話,吉田司令迫不及待的給陸軍醫院打了個電話,将這個喜訊告訴了羽生玄一,而羽生玄一在聽到這消息,連忙不顧一切,在大島美子的陪同下也向梅機關趕去。
梅機關。
吉田司令和羽生玄一一前一後,匆匆趕到。
“吉田君,羽生,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
南野清一坐在院子内的石凳上,看着兩人匆忙的腳步,冷笑的問道。
吉田司令四下巡視了一番,迫切的問:“南野君,真衣呢?
”
話音未落,吉田兄弟也悄然而來,他們并未作聲,隻是在等,等着父親究竟會說出什麼。
吉田司令焦急的繼續道:“南野君,真衣不會受傷了吧?
”
“沒有,她很好隻是受了點驚吓。
”
“南野機關長,還請您叫我母親出來,我想帶她回家。
”
“回家?
”
南野清一眸光深邃的看着羽生玄一,問道:“是回哪個家?
你自己的?
還是你吉田英柱的?
”
“當然是我的家了,我父親那裡不方便……”
“你父親!
”
吉田一郎實在忍無可忍,怒氣沖沖的跑上前,厲聲問:“父親,您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
“這……”
吉田司令眉心緊鎖,一時語塞。
吉田俊男鄙夷的看着面前心口不一的父親,冷笑:“我還真以你為恥,竟然會和一個藝妓生下孽種。
”
“不許你侮辱我母親!
她是個善良的女……”
啪!
他的話音未落,吉田司令的一個耳光已經打了過來。
他憤怒的訓斥着:“給我馬上閉嘴!
”
随即,他轉頭解釋道:“一郎,俊男,父親隻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如此之事。
但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是個男人,是需要負責的。
再者,無論怎樣,玄一都是你們的親弟弟……”
“就他也配?
一個賤女人生的孩子,也敢和我們稱兄道弟?
”
吉田一郎不屑的冷哼一聲:“明天,我就會将此事告知外公,由他來處理這件事。
”
“不可以!
你們不可以告訴代首相大人,否則,父親的生命堪憂!
”
“哦?
原來你們還是個膽小如鼠之人。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
吉田一郎對着俊男喚道:“俊男,我們走,明日就電告外公,讓他為母親讨回公道!
”
“你敢!
”
情急之下,吉田司令忽然從腰間掏出手槍,憤怒的威脅道:“你們要是敢走出這裡半步試試!
”
吉田一郎不屑的看着他,冷哼問:“怎麼,您難道想開槍殺了自己的兒子?
”
看着兒子那張憤怒異常的臉,吉田司令的心跌入谷底,手微微顫抖着。
南野清一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走上前将吉田司令手中的槍奪了下來。
“吉田君,你也别怪你的兩個兒子不理智,是你先犯錯,怪不得别人。
現在,你們需要的是靜下心來好好談談。
”
“沒什麼可談的!
”
吉田一郎拉着氣的渾身發抖的吉田俊男,冷冷道:“這種沒有人性的人,不配做我們的父親!
”
說完,他們轉身走出大門,坐上車憤怒離開……
一旁的羽生玄一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南野清一這老家夥搞的鬼,就是想看吉田家族的笑話!
忽然,他想到母親,心中歎息,看樣子,母親的消息應該也是假的了。
吉田司令平複了下氣憤的心,随後看着一臉陰笑的南野清一冷聲問:“一朗和俊男是你叫來的?
”
“沒錯。
”南野清一冷冷一笑。
“為什麼?
”
“因為,你讓我飽受失去兒子的痛苦,我也讓你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
“那真衣呢?
”
“她?
”
南野清一意味不明一笑,拍了拍手,兩個士兵擡着擔架走了上來。
“她就在這裡。
”
羽生玄一見此,連忙跑上前用力打開那張刺眼的白布!
瞬間,母親慘白無色的臉映入他的眼簾!
“母親!
母親!
”
羽生玄一失聲驚呼,絕望的淚順着臉龐不斷滑落,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席卷而來!
他實在無法相信,母親,母親竟然就會這麼走了!
吉田司令看着那張曾經令他癡迷不已的臉,腦子在不斷的嗡嗡作響。
可是,想到剛剛兒子那憎恨的眼神,他的心裡又五味雜陳,痛苦不堪。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噩夢已經來臨。
憤恨的看了眼南野清一得意的笑容,他揮了揮手命令士兵将花野真衣的屍體送到陸軍醫院,随後,帶着滿面哀傷的羽生玄一,轉首離開了令他窒息痛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