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冰冷的雨再次侵襲着上海,一切的神秘又再次被雨簾籠罩。
火車站。
羽生玄一早已帶人隐藏在了火車站的周圍,而南野清一則是直接帶人在站台附近埋伏。
火車站瞬間變成了密不透風的鐵桶,相信一隻蒼蠅恐怕都不會逃脫他們的視線。
一聲鳴笛,火車的鐵輪慢慢駛進了車站。
衆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那一個個走下來的人,當一個穿着白色西裝,帶着黑色鏡框,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提着一個箱子走了下來。
“上川大佐,箱子還是由我來拿吧!
”後面,一個随從恭敬的走上前輕聲喚着。
上川木點了點頭,将箱子遞到了他的手中,而後深深呼吸了下濕潤的空氣。
就在他全心放松之時,他的頭頂一把大傘已經為他擋住了所有的風雨侵襲。
“大佐,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
上川木搖了搖頭:“小泉,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謹慎了。
上海已經是我們帝國的領土,你還在擔心什麼呢?
”
“是!
小泉知道了。
”
聽到兩人的對話,南野清一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悄悄向他們逐漸包圍。
而就在此時,羽生玄一也帶着人極速趕往這裡。
“巴嘎!
”
南野清一氣憤的低吼:“羽生玄一這個家夥的鼻子還真是靈敏,我絕不能讓這個到嘴的肥肉讓他搶走!
”
說着,他連忙命令身後的人:“快去将那個上川木抓住!
”
突如其來的喊聲讓小泉菊心中一驚,急忙拉着上川木向火車上走去。
羽生玄一見狀,怒罵道:“沒想到,南野清一這個老家夥還在我的身邊安插了眼線。
我費盡心思得到的消息,他想不費吹灰之力就搶走,休想!
”
轉頭,他厲聲喝道:“不惜一切代價将那個上川木抓來,如有阻撓,格殺勿論!
”
“是!
”
兩撥人嗎火速想着火車靠攏,當南野清一和羽生玄一目光相撞之時,彼此的眼中都帶着兇狠的光芒。
“羽生!
我警告你,幽靈我勢在必得!
”南野清一怒吼的威脅着。
“南野機關長,我們還未一較高低,又怎知鹿死誰手呢?
”羽生玄一陰冷的笑着。
突然,嗖的一聲,将南野清一的一個親信當場打死。
南野清一見狀,連忙命人還擊。
霎時,雙方開始了一場激烈的戰争。
而就在此時,車上的上川木也已被櫻花小組的成員成功抓獲,他的随從小泉菊當場斃命。
酒井依子命人從車尾悄無聲息的離開,透過窗子嘲諷的看着兩撥還在厮殺的人,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司令部。
吉田司令坐在辦公桌前,看着他親自接收的一份電報,心思百轉千回。
這時,山口勝平敲門走了進來。
“司令官,我剛剛攔截一份電報,現已破譯。
”
“念。
”
“獵鷹計劃。
”
吉田司令擡眸看着他,凝重的問:“就這些嗎?
”
“是的,就這些我已經破譯了一個多月。
”
吉田司令聽此,眸色凝重的問:“山口,你覺得,這還是共産國際的所作所為嗎?
”
“是的,我認為是。
”
吉田司令長歎:“獵鷹計劃的内容到底是什麼呢?
”
“屬下會時刻注意他們的來往密電,希望能從中找出線索。
”
“那就辛苦你了。
”
不知何時,吉田美子已經悄無聲息的走上前來,撇了眼山口勝平,淺淺一笑道:“山口君,我來中國這麼久,你也不請我去唐古屋小聚片刻麼?
難不成,你還在對姐姐念念不忘?
”
“美子說笑了,雖然秀子不在了,但我這個做姐夫的還是會對你加倍關心的,改日有時間,我一定請你去唐古屋吃上一頓豐盛的晚餐。
”
“那好,那我可期待你的邀請了。
”
山口勝平淡淡一笑,而吉田美子随後對着身後的人吩咐道:“山本君,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還不過來見過我的父親?
”
他上前禮貌的說道:“山本一夫見過司令官閣下。
”
看着眼前之人,吉田司令忽然響起了可憐的花野真衣,原本晴好的臉上塗增了些許的陰郁,沉聲問道:“你是山本一郎的兒子?
”
“是的。
”
“那你此次來所為何事?
”
“這……”
山本一夫側首看着山口勝平,面色略帶猶豫。
“山本君不必顧忌,他是我的姐夫,也是我父親的心腹。
”
山本一夫聽此,點了點頭:“司令官閣下,我此次來是奉了軍部的命令捉拿共産國際的特工。
”
“哦?
那你知道他們都隐藏在哪裡麼?
”
“不知道。
”
“鎖定目标了麼?
”
“有,但是必須得到司令部的鼎力支持。
”
吉田司令點了點頭,凝重的說道:“說來聽聽。
”
“我要在上海尋找一個叫柳燕的女人,她知道共産國際的小組成員名單。
”
“有她的照片麼?
”
“沒有,我隻知道她的父親是商會會長柳飛。
”
“我知道了。
”
吉田司令擡眸看着沉默無語的山口勝平吩咐道:“山口,一會兒你就帶人去商會會長柳飛的家裡,将他的女兒柳燕請到司令部一趟。
”
“是!
”
他剛準備轉身離去,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對了,司令官,前幾日我看報紙,柳飛的膝下可不止有一個女兒,那我又不認識山本君所說的柳燕,您看可否讓山本君陪我一起去呢?
”
吉田司令思慮再三,點了點頭:“山本,那你就和山口一起去柳飛家吧!
”
“是!
”
山口勝平和山本一夫從吉田司令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山口勝平沉聲說道:“山本君,你來到上海,還沒有去憲兵隊探望你的父親嗎?
”
“憲兵隊?
”
山本一夫差異的問:“我的父親不是在西門宅邸麼?
怎麼會在憲兵隊呢?
”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父親已經被吉田一郎和吉田俊男抓到憲兵隊了嗎?
”
山本一夫差異的問:“我的父親犯了什麼罪?
”
“這……”
山口勝平支支吾吾的說道:“你的父親沒有犯什麼罪,隻是抓了不該抓的人,侵犯了不該動的人。
”
“誰?
”
“吉田秀子。
”
“秀子?
”
山本一夫驚愕的問:“秀子怎麼了?
”
“她被你的父親抓到了櫻花号上,而後又玷污了她,逼她做了慰安婦,惹惱了吉田兄弟和福山雅竹。
”
山本一夫驚愕的向後踉跄了幾步,在他的心裡,吉田秀子就像櫻花一樣的美麗,在他腦裡揮之不去。
父親的狂妄讓他不敢苟同,他深知他的罪惡是無法磨滅的,可是,作為兒子,他又怎能讓他承受這牢獄之災呢?
他央求的問:“山口君,您能否帶我去見見我的父親?
”
“這……”
山口勝平遲疑的說着:“我們現在不是還有任務在身麼?
改日吧!
”
“那好吧!
”
山口勝平唉聲歎氣的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山本大佐能否堅持到明天。
”
“你在說什麼!
山口君,你是不是有事情在瞞着我?
”山本一夫迫切的問着。
“山本君,我隻是在擔心你父親的傷……”
“他傷到哪裡了?
”
“下體”
“下體?
”
山本一夫心中一驚,他知道這對于父親來說是一個嚴重的打擊,他不顧一切的說道:“山口君,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我的父親吧!
然後再去柳飛家也不遲。
”
“可是……”
山口勝平遲疑的沉思片刻,點點頭:“那好,那我們可要抓緊時間了,免得讓司令官久等。
”
“多謝山口君!
”
山口勝平點了點頭,随後轉身和他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