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濑正實馬上把這個情況向石井廣吉彙報了:“報告集團長,大事不好,怎麼中**隊的大炮,一門也找不到了。
”
“哪尼,不可能的。
剛才還好好地放在那裡,我看是一大片大炮呢,怎麼會是一門也找不到了,不會是跑到天上去了吧?
”
石井廣吉還是不相信,又親自到前面去看了一下。
奇怪,确實是中**隊的大炮一門也看不到了。
到了這時,石井廣吉才琢磨出味兒來了,他對楠濑正實說:“噢,怨不得我們遭受到中**隊的空襲了呢。
原來是,中**隊狡猾狡猾的,他們是用空軍進行掩護,而實施了奪炮行動。
”
楠濑正實也馬上恭維地說:“高明,高明,集團長确實是高明。
”
這個事情想明白了,可是有個事情還是想不明白。
石井廣吉說:“可是我就納悶了,剛才空襲我們的火箭,是中國空軍實施的嗎?
我們的航空兵都不能夜航,難道說中**隊的空軍能夜航,要是他們不能夜航,他們哪裡來的火箭襲擊。
”
楠濑正實馬上說:“是啊,集團長,我也正為這個事情納悶呢?
”
石井廣吉對楠濑正實說道:“這個事情就有點兒複雜了,看來,中國的空軍正發生了質的變化。
對于這個事情,我們馬上要彙報給軍團長。
”
“我們目前怎麼辦呢?
”楠濑正實請示石井廣吉說。
石井廣吉想了想說:“奉新縣離着南昌隻有70公裡,以我們目前前進的速度,隻要3個小時就到了南昌城下。
隻要我們到了南昌城下,就完成了我們包圍南昌城的計劃,這仍然是我們戰車集團的偉大勝利。
隻要是到了天亮,我們的航空兵就可以出動了,還有我們後面的大炮,那就叫中**隊化為灰燼吧!
我們是隻能前進,不能後退,讓中國的軍隊,在我們的鋼鐵洪流面前發抖吧!
”
楠濑正實接着就說道:“集團長高明,高明,我們的坦克隻要是過了潦河,那中**隊就無法阻擋我們的前進了,誰要是阻擋,那就是自取滅亡。
哈意,我們堅決地前進,絕不後退。
”
第一戰車群于是繼續前進,它們穿過了49軍的火炮陣地,穿過了奉新縣城,一直開到了奉新縣的南關,在潦河大橋上停了下來。
戰車集團恪守的戰術原則,那就是遇到了中國的守軍,絕不糾纏。
在戰車前進中,也有不少的中**隊向戰車射擊,投擲手榴彈,但是都被坦克車上的火炮和機關槍把他們消滅或者打退了。
留下的殘餘中**隊,就由後面的部隊來解決吧!
楠濑正實的車隊就在潦河的北面,排開了戰車,所有的燈光朝着南岸照去。
南岸光秃秃的,幾公裡的地方一覽無餘,似乎是一個人也沒有。
但是一向謹慎的楠濑正實還是沒有前進,他在等待着石井廣吉的車隊。
不一會兒,石井廣吉的車隊來到了。
石井廣吉親自到了楠濑正實的跟前,問:“你的車隊為什麼還不前進?
”
楠濑正實對石井廣吉說:“尊敬的集團長閣下,中國古代有一個常用的戰術是半渡而擊,也就是說,我們的車隊過了一半兒潦河的時候,他們突然沖出來,向我們進攻。
那是我們最薄弱的時候,我非常的擔心!
”
石井廣吉說:“哈哈,一次小小的打擊,你是不是就害怕中**隊了。
你看看前面,什麼也沒有,哪有中**隊的一點兒影子呀?
”
楠濑正實搖了搖頭,對石井廣吉說:“我聽說中**隊裡有個南征軍,他們的部隊裡也有一支坦克部隊。
仗打到了這份上,還沒有見着中**隊坦克的影子,我心裡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如果他們真的埋伏在前面的黑暗處,等我們渡過了一半潦河的時候,突然地向我們進攻,我們怎麼辦呢?
”
聽到了這些話,石井廣吉哈哈大笑了,說:“按照中國人的話說,你真是一次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實不相瞞,我們的特工人員,早就到這一帶偵察過了。
中**隊的南征軍确實來過,隻是在奉新城的南關,也就是潦河以北,蓋了一些營房,象征性地在這裡駐紮。
仗都打到了這份上了,還沒有見到他們的影子,他們早就腳底下抹油――吓跑了。
至于中**隊的坦克,特工人員說,連個影子也沒有見到。
楠濑君,你盡可放心,一直沖到南昌城下就是了。
”
楠濑正實聽到了這些消息,才放下心來,對自己的部隊,大聲地吼道:“鴨子給給――向着南昌城,前進――”
第一戰車群,這才一輛跟着一輛,慢慢地渡過了潦河大橋,然後到了南岸,又排着戰鬥隊形,向着南昌城前進。
就在潦河大橋以南,遊向前的坦克營,整整36輛坦克,成半圓形,在2到3公裡的地方,悄悄地躲藏在地下掩體裡。
韓行早就下了命令,取消一切車與車之間的通話,以免被敵人的監測設備偵聽到。
就在坦克營再往南,約三到四公裡的地方,侯大山的重炮營就在一個小村莊的後面設下了陣地,也在等待着韓行的命令。
還有南昌飛機場,j-20戰機,運8-運輸機改裝的轟炸機,也在等待好了,就等着對日軍戰車部隊的最後一擊了。
日軍的坦克部隊開着開着,突然停了下來,就在潦河北岸對着南岸是一頓亂照。
遊向前有些沉不住氣了,對韓行說:“韓司令呀,小鬼子是不是發現我們的埋伏了?
他們怎麼不走了。
”
韓行安慰他說:“沉住氣,鬼子也未必真的發現了我們。
他們心虛,害怕我們有埋伏,這是在先看看情況呢。
”
過了一會兒,日軍的坦克車集團,慢慢地前進了,它們開過了潦河大橋,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排着前進隊形,沿着土公路,向着南昌方面前進。
前面的幾輛坦克,向着周圍打了幾炮,57毫米的炮彈,爆炸力還是相當驚人的,一顆炮彈的殺傷半徑也能達到六七十米,掩體裡藏着的坦克差一點兒就被擊中了,落下的黃土又在掩體上面覆蓋了一層。
遊向前有點兒驚慌地說:“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我看現在就出擊吧!
”
韓行制止住他說:“再等一會兒。
你沒看到嗎,其實,日軍的炮彈也是亂打,這裡一顆,那裡一顆,要是真發現了我們,它們還會是這樣的陣形嗎?
”
盡管早就禁止了車與車之間的通話,韓行還是壓低了聲音說:“各車注意,隐蔽好自己,誰要是暴露了目标,軍法從事。
”
日軍的車隊一邊向前開着,一邊時不時地打上幾炮。
它們的隊形不變,還是轟轟隆隆地向前開着。
盡管光線很暗,韓行還在努力地觀察着日軍車隊的前進隊形。
兩路縱隊前進,縱隊與縱隊之間約30米,縱隊内車與車之間也約30米,這樣的話,日軍的坦克集團拉開将近2000米左右的距離。
也就是說,m2坦克營在潦河大橋以南2到3公裡的地方設伏,恰到好處。
敵人的車隊在繼續前進。
這時候,所有掩體内的坦克手們,都在睜大眼睛觀察着日軍車隊的每一步行動,他們的心髒在“怦怦怦”地劇烈跳動着。
其實,韓行的指揮車,就在土公路的不遠處,幾乎正好頂在了敵人頭一輛坦克車的前進方向上。
要說韓行不緊張,那是假的,韓行不止一次的告誡自己,沉住氣,沉住氣,但控制不住的心髒,好像還在劇烈地跳動着,幾乎能聽到了它的聲音。
日軍的頭一輛坦克開過來了,400米,300米,200米。
這時候,韓行又一次地向各車坦克手壓低聲音喊話:“可以啟動車了,啟動時盡量聲音要小。
啟動後爬上馬道,掀掉馬道上的遮蔽物,隻把炮塔露出來,瞄準敵人的坦克,準備射擊。
”
各車遵照韓行的命令,啟動車時盡量聲音要小。
各車由于有掩體,聲音隻能是向上傳播,而日軍的坦克車又是在行進中,噪聲太大,所以m2坦克車的啟動聲音,他們竟然沒有聽到。
楠濑正實的耳朵尖,他似乎是聽到了一些聲音,對石井廣吉彙報說:“集團長,我好像是聽到了發動機發動的聲音,附近是不是有敵人的坦克啊?
”
石井廣吉打亮了大燈,照了照周圍,大聲地對楠濑正實說:“沒事的,你沒有看到嗎,周圍什麼都沒有,連一個人影,一隻兔子都沒有。
就是……就是……好像是土丘一類的東西。
你不必害怕,隻管向前沖去,後面還有我壓陣呢!
”
鬼子的車隊,還是照常行進着。
韓行繼續觀察着敵人車隊離着自己的距離。
180米,150米,韓行又發布着命令:“各車注意,各車注意,朝着離自己最近的坦克,穿甲彈,瞄準,射擊――”
“哐――”“哐哐哐――”“哐……”幾十發37毫米穿甲彈發出了炮彈出膛的聲音。
“轟――”“轟轟――”“轟轟轟――”十幾輛**式和九四式坦克被擊中了。
有的坦克車還不是挨了一發炮彈,而是挨了幾發炮彈。
由于離得太近了,又是靜止射擊,所以射擊的準确率是大幅度提高。
遊向前前面的一輛**式坦克,離着自己的這輛指揮車也就是有100米,由于距離太近了,遊向前是一炮命中。
高興得遊向前蹦了起來,頭一下子撞向了頭頂上的鋼闆。
但是遊向前顧不得頭疼,馬上又向第二輛坦克瞄準,裝填手裝上炮彈後,然後又是一發穿甲彈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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