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芳子在門外催促着開門,秋津奈緒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剛才他還在同孫墨琛扭纏在一起,兩人互相厮打。
秋津奈緒惡狠狠地盯着孫墨琛,眼神裡的火氣似乎在說:“是不是你引進來的?
”
孫墨琛也回敬道,似乎說:“誰知道她怎麼來的,你不要再怨我。
”
這時候川島芳子又敲了幾聲門。
“秋津奈緒,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踹開了!
”川島芳子在門外喊道。
“馬上就來。
”秋津奈緒故作鎮定道。
“你先進去躲起來。
”秋津奈緒回頭說道。
“我跳窗走吧。
”孫墨琛提議。
“還是算了,她敢這麼來,證明再周圍早就埋伏好人了,你出去等于自投羅網。
”秋津奈緒道,“這麼着吧,你就裝作是我的一個老鄉,到這裡來探望我。
”
秋津奈緒瞅了瞅孫墨琛的臉上,扯了扯他的頭發,又塗上了點灰,道:“就這麼着吧。
”
門“吱悠”一聲開了,秋津奈緒探出頭來,門外是川島芳子,後面是五六個随從。
“這麼興師動衆?
”秋津奈緒道。
“保護你的安全,有閑雜人闖入,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
”川島芳子一副很是在意的表情。
“奧,難得川島姊這麼在乎我,隻是一個故人而已。
不信你就進來查看查看。
”秋津奈緒道。
“那可是你說的。
”川島芳子踏步走了進來。
後來的幾個人也要跟進來。
秋津奈緒把手擋在門口道:“你們幾個人跟進來作甚?
”
随從立即止住在門口,不敢得罪秋津奈緒,又望着川島芳子,進退失據。
“那就聽秋津科長的,留在外頭吧。
”川島芳子扭頭吩咐道。
“碰”,秋津奈緒把門關上了。
“你關門幹什麼?
”川島芳子吃了一驚,看了看,秋津奈緒似乎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
“我隻是為了摒絕外面的閑雜人等。
”秋津奈緒解釋道。
川島芳子步入客廳,看了看客廳的座位上,坐着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之人,臉上黑漆漆也看不分明,頭發散亂,一副破敗相。
“這是周福生,福生,這是我的同事川島小姐。
”秋津奈緒介紹道。
孫墨琛站起來,同川島芳子握手。
川島芳子問道:“周先生是做什麼職業的?
”
“我就是在報社工作。
”孫墨琛答道。
“報社?
有這麼狼狽不堪嗎?
”川島芳子質問道。
“今日被青幫追殺,我匆忙跑來求助秋津先生。
”孫墨琛忙解釋說。
川島芳子繼續盯着他的面容,仔細觀瞧着。
“莫非小姐與我哪裡相見過?
”
“你是哪個報社?
”
“小報社而已,不值一提。
”
“唉唉唉,你怎麼好像審犯人一樣對待我的客人,川島小姐。
”秋津奈緒忙差勁話來。
川島芳子見秋津奈緒如是說,也就不好意思再回駁了。
她靜靜地打量着孫墨琛。
“周先生,你可真是神清氣爽。
”
“川島小姐,客氣了,我不過是個文人而已。
”孫墨琛客氣道,其實兩個人也曾經打過一番交道,孫墨琛對于川島芳子更是恨之入骨,但是現在并不是除掉她的好時機。
“來來來,我們都來飲杯茶,這是朋友新送的普洱茶,色香味醇,是地道的好貨。
”秋津奈緒極力地向打算川島芳子的問話。
在白瓷盞裡,一股熱水從茶壺中傾倒而出,在其中回環來往。
“川島小姐,你需不需要來一份咖啡?
”秋津奈緒問道,“剛剛淘到的美國貨,味道和進口的一模一樣。
”
秋津奈緒指着一台廚房的咖啡機道。
“可以呀,給我多加一點糖,我喜歡淡淡的苦味的咖啡。
”川島芳子道。
“那請好了您,我制作的咖啡保管您滿意。
”秋津奈緒道。
正在秋津奈緒制作的空檔,孫墨琛起身道:“秋津先生,川島小姐,失陪了,我還有事情要回去處理,現在更深夜靜的,多有不便,打擾了。
”
說完,孫墨琛轉身就要走。
“哎,周先生,我也要走了,我送你一程?
”川島芳子也來不疊品嘗秋津奈緒制作的咖啡,提議道。
“那倒不必了,怎麼能夠讓一個女士如此的勞駕。
”孫墨琛婉言謝絕。
“這有什麼,反正我的車就停在外頭的拐角處。
”
“你們倆都是客人,要送客也是我來送。
”秋津奈緒道,“川島姊,雖說我們倆共事已久,但是還是要主歸主,客歸客。
”
說完,秋津奈緒停下手頭的工作,就去院子裡開車。
屋子裡剩下了突兀的川島芳子和孫墨琛。
川島芳子突然一隻手飛了過來,打向孫墨琛的臉龐,孫墨琛本能地退後一步,避開了。
“文人有好身手的可是不多見,周先生真是深藏不露。
”川島芳子笑道。
“防身之用,川島小姐也是好身手。
”孫墨琛嗤嗤笑道。
真說着,川島芳子提起小腿,冷冷地踢了過來。
孫墨琛紮起馬步,将其腿力反彈了回去,川島芳子畢竟是一個弱女子,抵擋不住,打了個趔趄。
“周先生,拳腳上功夫,可是真不賴。
”川島芳子冷笑一聲,又是兩拳相加。
孫墨琛隻是閃躲,不再接招,川島芳子拳拳到肉,孫墨琛隻是讓她的拳剛好擦到自己的衣服而不動聲色。
一番較量下裡,川島芳子已經曉得自己的武藝未必敵得過此人。
然而她仍舊是不死心,“哐啷”一聲,把一個花瓶打碎了。
“哎呀,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
”秋津奈緒放下已經發動的汽車,闖了進來。
他見勢不好,趕忙疾行數步,插到兩人中間,把他們的拳腳隔開。
“好男不與女鬥。
”他對孫墨琛道。
然後又回過頭對川島芳子道:“女中豪傑,高擡貴手。
”
孫墨琛和川島芳子這才罷手,兩人都是怒氣地瞧着對方,互相不忍讓。
秋津奈緒隻得說:“大家不打不相識,一場好聚會,不要搞得這麼掃興。
”
他半推半搡地把孫墨琛弄到了車上,孫墨琛仍然裝作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改天再會川島小姐。
”
“我一定奉陪到底。
”川島芳子恨恨地說。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