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州城謝朓樓呆了一段時間,蘇緻遠提議去城中多買點東西好在船上吃,以免花無裳想吃什麼到時候吃不到。
說女人不能出來抛頭露面的,放到唐朝,這樣的事情很少會發生,除了大戶人家禮教觀念嚴重的,養在深閨才是。
而更多一些女子的發髻就能看出來是不是已經許配給人家,有的時候,一些專門賣給女人的東西也占據了市場不小的份額,說女人不能單獨出來,純粹是無稽之談。
宣城不遠的地方就有水路,其實這裡就是長江的主幹道,相比較杭州的水路來說,這裡的水路更加的發達,宣城每天都有相當數量的馬車前往碼頭,不少人坐船去别的地方。
水路的費用比較少,但是很多人依舊承受不起,于是碼頭就催生出了一種新的“買票”方式,不少人在船上即當乘客又當船夫,能省不少錢。
船主要還是人力的,所以去碼頭的人很多,不少就是去打工的,也有去碼頭上專門卸貨的,也有當船夫去趕路的。
碼頭很大,風也很大,不少文人背着包袱去外地趕路,那種背井離鄉的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雖然蘇緻遠到了這個大唐時代本來就背井離鄉了,感觸不是那麼深,但是看到不少人在碼頭依依惜别,還淚流滿面的樣子,蘇緻遠又一次深刻地感覺到生活的不容易。
有的和父母離别,有的和妻子離别,有的和狗離别,額......
而那兩個送蘇緻遠等人來的車夫到了宣州的時候就回去了,回去向唐靜雨複命去了。
沒了馬車,衆人也是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袱,頗有點進京趕考的感覺。
在這個時代,什麼時候都有要進京趕考的人,因為來的地方不一樣,有的來得早,有的來的遲,還有因為趕路的方式不同,所以行程的快慢也不一樣,去的早了就租個單間先住下來,複習功課,如果去的遲了就多等幾年,畢竟殿試,會試都是三年一次,機遇珍貴的很。
這一出門就看出仆從的重要性了,蘇緻遠身邊能承擔丫鬟責任的除了小菊就是紅杉和宋清影,沒有一個男仆從,但是大大小小的包袱還得拿着,有錢開路就好多了,但是不如有個男仆從更好一些。
不過蘇緻遠是一家之中,當初和花無裳成親也是托人弄了婚約文書,現在蘇緻遠本人沒有開口,其他人也不會提起買個男仆回來,一般都是雇個家丁。
碼頭上幫忙扛行李的很多,船行更多,大大小小檔次高低的都有,雖然都是木船,但是真的能看出來古代匠人的工藝真的厲害,巧奪天工都是站在其他地方人的技術之上的。
碼頭邊上也有拉客的人,原來拉客不管是在妓院,碼頭也有,蘇緻遠想到了火車站,那裡也有,還不少。
不過衆人拿着大大小小的包袱,蘇緻遠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思雨,玉環,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樣出行少了點什麼?
”蘇緻遠感覺少了點什麼,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聽了這個話,紅杉幾人放下包袱檢查了起來,東西都在,也沒有少了什麼,聽了他的話還以為被竊賊給偷去了,現在發現東西都在也算是松了口氣。
蘇緻遠左看右看,看到一些人不僅背着包袱,甚至還拿着一柄劍,或者一把扇子,亦或是一個算命的招牌,這才明白自己少了什麼。
少了一個可以代表自己身份的東西。
蘇緻遠在碼頭找不到賣刀劍的地方,不過小菊和陸無雙她們兩個也沒有刀劍佩戴,按理來說她們也是武林中人士,為什麼不帶把武器随身呢?
“無雙,你和小菊為什麼不像别人一樣帶武器呢?
你看那些人都帶。
”蘇緻遠指的就是那些看起來像是江湖俠客的人,但是仔細一看其實書生氣很重,有的時候帶佩劍都是一種裝飾或者是一種象征,不代表這個人真的會用劍,而且用劍厲害。
正是說話的功夫,衆人挑了一個最大的客船上去了,别的船不少地方都有專門放着貨物的地方,是客貨兩用,但是這艘船卻隻有客人,船前一個卸貨的都沒有,而且上船的人也不多,想來價錢很貴,畢竟從外面來看,這個船的檔次就相當高,還有二層的閣樓。
蘇緻遠一行人過來,船前侍女在這裡守着,見他過來,侍女沒等他說話就直接搖頭。
“公子還是請吧,我們這個船是私用的,不是商用的。
”
蘇緻遠有點尴尬,我說咋沒人過來呢?
看到蘇緻遠離去,一個公子哥可能是這裡混了不久的,迎上來主動道:“這位公子,剛才那個侍女是不是說船不能上啊?
”
蘇緻遠感覺有故事:“是啊,怎麼了?
”
這個公子哥笑了笑,有點唏噓的樣子道:“其實這個船是一個女人的,她是這河上曾經最有名的名妓,名叫憐霜,據說她有一個心愛的男人去京兆府趕考去了,而她就一直在這裡等着他回來。
”
唐思雨問道:“為什麼憐霜姑娘不一起前去京兆府呢?
”
“那誰知道呢,可能是承諾吧。
”小公子哥說完了就離開了,顯然隻是閑聊一下。
衆人正打算離開,原來的侍女就上來了,先是躬身行了個禮道:“公子,我家小姐想問一下,公子去哪裡?
”
蘇緻遠雖然不知道她們啥意思但還是道:“京兆府!
”
“我家小姐還問了,公子周圍的女子是不是公子的妻妾?
”侍女很是淡定從容,好像不怕蘇緻遠不回答一樣。
“我的妻子隻有這個無裳姑娘一人,其他的是我的親人,朋友。
”
“那我家小姐請公子裡面一叙。
”侍女做出邀請的手勢。
蘇緻遠不明所以:“我和你家小姐素不相識,為何邀請?
”
“公子是怕嗎?
”侍女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蘇緻遠呵呵一笑:“我蘇某人怎麼會怕,進去就是。
”心裡卻在想,一個小小侍女都這麼能說,不知道這個叫憐霜的女人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其他幾位小姐請留步,我家小姐隻邀請了公子一人。
”
蘇緻遠用眼神示意自己馬上就回來,讓衆女不必擔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