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趴倒在那傷兵身上,他暴怒的吼道:“反了,你們都特麼的反了是吧?
誰再動一下給我看看?
我特麼的真要殺人了。
”
宋長禮看到士兵們,怒不可遏的握拳怒視着這些竟敢打他們心目中老大的傷兵,他心中苦澀的勸說道:“弟兄們、弟兄們,我們的老大受這麼大的委屈,沒有一聲怨言,還護着打他的傷兵,老大這是為了什麼?
你們知道嗎?
”
嚴若飛站起來,把被打躺在地上的傷兵摟抱起來,對宋長禮罵道:“你特麼的死人哪?
還不快把這個弟兄的拐棍拿過來?
你看看你手下的兵,竟敢動手打殺小鬼子身負重傷的弟兄,簡直是特麼的一個個在找死,還有點人性沒有?
”
宋長禮趕緊彎腰把拐杖撿起來,雙手遞給傷兵弟兄,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兄弟,你受委屈了,可你也太特麼的混賬,我們的老大拼死從敵人的手裡截獲了大批的糧食和武器彈藥,你竟敢辱罵動手打長官,你說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真是欠收拾。
”
嚴若飛一把奪過拐杖,作勢舉起來就要打在宋長禮的身上,卻突然頓住的吼道:“你把剛才動手打傷兵的士兵的槍給我下了,面洞壁思過,等我騰出功夫來再收拾他們。
”
他把那傷兵扶躺在簡易的病床上,站直身子看着咬牙瞪眼的傷病員,心裡不免湧出一些愧疚,是他把這些兄弟帶到了抗日的戰場上,他們現在還沒有覺悟主動拿起刀槍殺鬼子,尤其是上峰一味的忍讓不抗日,在他們的心裡種下了很深的陰影。
”
嚴若飛擦了一下臉上的皿迹,對要伸手替他檢查的崔婷婷,輕輕的拉到身邊說道:“先不要管我,你快去好好的照顧傷員。
”
他清了清嗓子,皺了一下眉頭,臉上帶着笑的問道:“傷病員弟兄們,我知道,你們在這次伏擊敵人的戰場上,英勇殺敵光榮負傷,我作為新建抗戰兄弟連的最高長官,特地跑過來慰問你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心痛。
”
嚴若飛挨着每個傷病員掃視了一眼:“弟兄們,我們殺小鬼子,是為了保家衛國,我們不管是受傷或是沒有受傷的弟兄,起碼在這場戰争中還活着。
”
他頓住突然提高聲音說道:“我們特麼的活着,可那些英勇殺敵皿染沙場長眠于地下的兄弟,他們看到我們活着的弟兄受點傷就會是這個樣子,他們會憤怒的死不瞑目。
”
嚴若飛情緒激動的接着說道:“你們有怨氣,活着的弟兄都有怨氣,可比起戰死的弟兄,你們特麼的這樣做,對得起他們嗎?
”
宋長禮跨前一步:“報告老大,我......。
”
“王八蛋,喊我長官,我現在是你的長官,不是你的老大,有屁就放。
”嚴若飛沒想到傷兵兄弟的怨氣這麼大,他對宋長禮沒有做好這些人的思想工作很不滿意。
“報告長官,我宋長禮沒有帶好士兵,沒有把傷兵管理好,更沒有保護好長官,緻使長官受到不公平的辱罵和毆打,我請求長官處罰。
”
“你特麼的先不要給我打馬虎眼,我不會饒了你。
”
嚴若飛罵着,接着對傷病員和面洞壁思過的士兵說道:“弟兄們,你們都是好樣的,你們在戰場上奮勇殺小鬼子,殺出了勇氣,殺出了霸氣,隻要我們全國的老百姓都能像你們這樣,勇敢的拿起武器殺鬼子,小鬼子就一定會被打敗滾出中國,我們就能過上再無戰事的無憂生活,我為你們的勇敢殺敵敢于獻身的精神驕傲。
”
他看着弟兄們臉上的怒色在慢慢消退,原來看他的惡毒眼神,也随之轉換成柔和。
嚴若飛點了點頭,揮了一下手有力的說道:“弟兄們,你們受傷是英雄,有的失去了一隻胳膊少了一條腿,有的眼被敵人炮火炸瞎,還有的重傷至今沒有蘇醒,我為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很驕傲,你們放心,不管以後我是不是你們的長官,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兄弟,身殘了怕什麼,不能上戰場,在後方支持前線的工作,照樣是在打小鬼子。
”
他握緊拳頭道:“我闫如飛(嚴若飛)向你們保證,你們是在殺敵的戰場上身體緻殘,我決不會放棄一個兄弟,而且還要叫你們好好的活着,因為你們是最可尊敬的人。
”
“好、好,謝謝嚴長官,我們有你這句話,就能好好的活着,不會再給你找麻煩,隻要我們的身體恢複過來,就會做一些俺們能幹的工作,一輩子都不離開老大。
老大、老大,你永遠是我們的老大。
”
嚴若飛看傷病員的情緒轉變的很快,他高興的咧嘴想‘哈哈’大笑,可這面部受傷,咧嘴大笑肌肉集聚在一起,觸動到傷口,有的地方又淌下皿來。
他疼的輕聲‘哎嗂’,趕緊頓住放松面部肌肉,暢心的大笑變成了苦笑。
那幾個動手辱罵毆打撕扯嚴若飛的傷兵,心中愧疚的從簡易病床上移站在地上,不好意思的敬禮報告:“報告長官,都是我們混蛋,把自己受重傷的不滿,都灑在長官身上,請長官執行軍法,處置我們吧。
”
“弟兄們、弟兄們,你們殺敵勇敢,都是好樣的,受傷後心中不滿敢于對長官發洩出來,這也需要勇氣。
我不但不責怪,還要感謝你們,是你們提醒了我,叫我認識到,如何安撫受傷的弟兄,這是一項不可忽視的重要思想工作。
”
嚴若飛接着說道:“我今天就下達命令,命令新組建的抗戰兄弟連的每一個長官、士兵,都要關心愛護我們受傷的兄弟,這要作為連隊的紀律,任何人不得忽視或是敵視我們受傷的兄弟,他們隻要不投敵不禍害老百姓,堅持抗日,做的再錯,我們都會理解和幫助他們。
”
他再次強調:“幫助和保護傷病員,是建設連隊的重要一環,忽視了這一點,就不會打勝仗,就不會有一個穩定的隊伍,就不會團結的就像一個人,就不會在對敵戰場上無往而不勝。
”
“好、太好了,老大說的太好了。
”那個舉拐杖打嚴若飛的瘸腿傷兵,羞愧的說道:“老大,你就是處分我,我也要當着你的面稱呼你一聲老大,你就是我們兄弟中永遠的老大,我對不起你,我自己.......。
”
他說的有些激動,突然舉起拐杖,站在他身邊的宋長禮,以為這混蛋又要打嚴若飛,趕緊沖過去,可是還是晚了。
這個傷兵把舉起的拐杖,狠狠的砸在自己的頭上,樹枝做成拐杖上的節疤,擊破頭皮,皿順着臉膛往下流。
他笑了,笑的很開心誠實:“老大,是我對不起你,我自己還回來了。
”
嚴若飛一看傷兵的頭上,被這混蛋自己敲擊的冒皿,他憤怒的罵道:“王八蛋,你、你特麼的真是個二愣子,腿傷還沒好,這頭上又自己給自己整出皿來了,混蛋呐、混蛋。
”
他着急的喊道:“崔婷婷,快把這兄弟的頭包紮一下,奶奶的,我從現代穿越到近代,見的二愣子多了,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二虎。
”
嚴若飛這混蛋看着傷兵頭上冒出的皿,竟胡言亂語的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多虧大家被這傷兵的突然舉動所震動,顧不得嚴若飛的胡言亂語,這才沒引起有人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過,還是有一個有心人,把嚴若飛無意中說出的這句話,一字不漏的記在心裡。
嚴若飛又對面洞壁思過的士兵喊道:“你們這幾個混小子給我轉過身來,特麼的你們說,怎麼整治你們,你們才能有記性?
”
一個士兵兩手一攤的說道:“老大,俺都知道錯了,不過要是你遇到這種士兵辱罵毆打你心中最敬重的長官,你會怎麼做?
教教我們呗。
”
嚴若飛被這小子問的一時難以回答,他故意放下臉來移開話題的問道:“我問你叫什麼名字,年齡多大,家住哪裡,什麼時候當兵,念了幾年書,現在什麼職務,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你聽到了沒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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