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太污》第071章 :這是懲罰
葉花看到葉草這樣,氣得牙癢癢,卻又不敢把葉草怎麼樣。
要是以前,她甚至可以用姐姐的身份,打葉草幾巴掌,但是現在葉草身後有啞妹這個大靠山,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甚至于,她還要巴結着葉草,因為她知道,葉草在啞妹的心裡,是親人的待遇,而她,沒有這種待遇。
不過,啞妹現在由着她整日的往西院跑,也沒有阻止葉二叔等人接近石頭,這讓葉花稍稍放了心,覺得看到了希望。
想了想,葉花換上一副溫柔的笑臉,仿佛是嗔怪的道:“葉草,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
大伯娘家的不是就咱們家的嗎?
”
葉花說到這兒,看向葉大嬸,繼續道:“大伯娘待咱們一向都像是親生女兒一樣,在我心裡,大伯娘和親娘也沒有什麼區别,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孝順大伯娘,才不會分什麼你的、我的呢。
”
聽了葉花這番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啞妹心裡感歎,葉花真不愧是葉二叔的女兒,真是遺傳了葉二叔阿谀奉承的真傳。
葉大嬸聽了葉花的話,臉上倒是顯得很高興,一副很欣慰的樣子。
這幾天葉花天天圍着她轉,什麼活兒都搶着幹,再加上葉花嘴甜,哄的葉大嬸有些暈頭轉向的,真的讓頭腦簡單的葉大嬸很是受用。
葉花看到葉大嬸那副模樣,明白她的目的達成了,于是話鋒一轉,看向了葉草。
“倒是你,小小年紀就分的那麼清楚,是不是覺得大伯娘又不是三嬸,以後不想孝順大伯娘呀?
虧大伯娘這麼疼你,小沒良心的,姐可告訴你,你要是那樣,我第一個不依!
”
葉草聽了葉花的話,立刻急了,小臉漲得通紅,大聲叫道:“我、我才沒有那樣想!
”
啞妹停下手裡的動作,冷冷的掃了葉花一眼。
不可否認,葉花還真是有些心機和城府的,幾句話就把她自己捧了起來,并且還把葉草踩到了腳底下。
這要是生活在大宅門中,從小經曆各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洗禮,沒準真的能成為一個高段數的心機婊、白蓮花,成就不可限量。
可惜她生在葉家這種小戶人家,沒見識過什麼大場面,所以這番話,這種做法,顯得太拙劣,太淺顯了。
葉花雖然貶損葉草,但是也一直偷偷注意着啞妹的反應,此時見到啞妹看向她,特别是看到啞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葉花心裡“咯噔”一下。
“好了,姐和你開玩笑的,看把你急的。
”葉花連忙笑着對葉草說道,一副好姐姐的模樣。
葉草畢竟年紀小,不是葉花的對手,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嘟着嘴生悶氣。
“啊!
”秋禾忽然低呼了一聲。
衆人都向秋禾看了過去。
秋禾右手食指上,正在往外冒皿珠。
“秋禾姐姐,你怎麼碰傷手了?
”葉草立刻忘了生氣,急聲道。
其實,串肉串的竹簽,削得并不是特别的鋒利,但是秋禾的手指,瞬間就被皿染紅了,可見秋禾剛才是用了很大的勁兒在串肉串。
也可以說是,秋禾根本就是心不在焉,所以才沒有控制好力度,竹簽狠狠的戳到了手指上,否則的話,不會給人一種皿如泉湧的感覺。
“秋禾,怎麼這麼不小心?
”葉大嬸也關心的道:“石頭,快去打點水,讓秋禾清洗一下傷口,我去找點兒棉布,給秋禾包紮一下。
”
葉大嬸說着,站了起來。
“嬸子,沒事兒的,不用那麼麻煩,一會兒就好了。
”秋禾說着,按住了手指。
莊戶人家碰破了哪兒,隻要不嚴重,一般都不上藥,隻是按一會兒,不流皿了就算了,連包紮都不用。
石頭已經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快步向井邊走了過去。
石頭的腳踝已經好了很多了,不用拄着木棍也能走路了。
“去井邊洗洗吧,這些都是生肉,感染了傷口就麻煩了。
”啞妹冷聲說道:“我去給你拿些草藥,一會搗爛了敷上。
”
家裡有現成的草藥,給秋禾上藥倒是方便。
葉大嬸聽了啞妹的話,連聲說是。
秋禾隻得站起身,按着手指,向井邊走去,臉上卻是一臉的複雜。
“石頭娘,在家呀。
”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在院子門口響了起來。
“哦,嬸子來了。
”葉大嬸連忙招呼來人。
來人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婦人,是葉家本家的一個婆子。
葉花等人也站了起來,向婦人打招呼,隻有啞妹,掃了婦人一眼,就去拿草藥了。
“這是在串肉串?
”婦人笑着對葉大嬸道:“在咱們村,也就你們家有這麼多肉。
”
婦人說着,啧啧咋舌,最後一句話裡,滿是羨慕。
葉大嬸忙把婦人往裡屋讓。
婦人笑眯着眼睛,随葉大嬸進了屋子。
“石頭娘,你家這兒日子,可真是時來運轉了。
”婦人嗓門依舊很大,“等石頭再娶了媳婦,你以後就光等着享福了。
”
“是呀,我現在就想着,什麼時候,給石頭把媳婦娶家來。
”葉大嬸倒也是實話實說。
她心裡是這麼想的,當然就這麼說了,拐彎抹角的話,她哪裡會說?
她一直盤算着,等新房子蓋好了,就張羅着托人去張家提親,把石頭和秋禾的事兒定下來。
婦人盤着腿往炕上一坐,聽了葉大嬸的話,一拍手,說道:“石頭這媳婦,包在我身上了!
”
說完,腦袋湊近葉大嬸,滿臉興奮的道:“我娘家的一個侄孫女,今年正好十五,長得模樣呀,别提多出挑了……”
婦人對着葉大嬸侃侃而談,把她家侄孫女誇成了一朵花兒。
葉大嬸尴尬的陪着笑,張了幾次嘴,也沒能打斷婦人的話。
“娘,棉布呢?
”啞妹拿着一把草藥走進來,冷聲打斷了婦人的話。
“哦,在這兒。
”葉大嬸連忙打開櫃子,給啞妹撕扯了一塊贊新的棉布。
啞妹一進屋,屋子裡的氣溫仿佛降了幾度,婦人看着啞妹,露出了讨好的笑,但是沒敢和啞妹說話。
啞妹出去後,葉大嬸解釋道:“秋禾剛才不小心碰傷了手指。
”
“是張家那個丫頭呀。
”婦人恍然點頭,然後又神秘兮兮的說道:“聽說前幾天,那丫頭在山上劃了一腳,是被一個年輕的男人給扶着回來的,現在村子裡的人都說……”
婦人并沒有因為是在議論關乎人家姑娘名節的事兒而降低音量,所以她的話,不僅啞妹聽見了,就連在院子裡清洗傷口的秋禾也聽到了。
秋禾的臉霎時漲得通紅,咬着嘴唇看了石頭一眼。
石頭對秋禾的目光,卻似乎無所察覺,隻是皺着眉頭,把被皿染紅的污水倒掉,重新又打了一盆水上來。
啞妹冷眼看着秋禾和石頭的反應,沒說什麼。
屋子裡的葉大嬸就不同了,心裡七上八下的。
婦人看着葉大嬸的樣子,老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剛要繼續講述村子裡的那些風言風語,石頭忽然沖了進來。
“大奶,這事兒關系到一個姑娘家的名節,你們怎麼能亂說?
”石頭怒氣沖沖的道。
婦人一滞。
“石頭,這、這也不是大奶說的,這是村子裡的人議論的。
”婦人連忙解釋道。
“村子裡有些閑人,整天的就會無事生非,妄議是非,毀人清白!
”石頭氣憤的說完,一撩門簾,走了。
婦人臉上一陣尴尬。
屋子外的秋禾聽了石頭的話,眼圈立刻紅了。
葉大嬸聽了石頭的話,再想想村子裡的人對于啞妹和趙騁的非議,葉大嬸覺得議論秋禾的那些話,肯定也是無中生有的。
一時間,葉大嬸的心裡踏實了許多。
秋禾是她相中的兒媳婦,她可不希望有什麼變故。
對于石頭知道出言維護秋禾,葉大嬸心裡很是高興。
在葉大嬸看來,兒子知道護着媳婦,證明兒子心裡也中意這門親事。
當然,葉大嬸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石頭會不同意這門親事。
這件事,葉大嬸根本就沒有和石頭提起過,也沒有想過要問問石頭的意思。
晚上,葉大嬸開始和兒女們商量給石頭定親的事兒。
今天她好不容易才把那個來說媒的本家嬸子送走,結果又來了兩個給石頭提親的。
葉大嬸原本就不善于交際,真的是應付不來了。
石頭聽了葉大嬸的話,立刻叫道:“娘,我一直把秋禾當成妹妹的!
”
葉大嬸嗔了石頭一眼,“什麼妹妹?
囡囡才是你妹妹。
”
“啞妹她……”石頭張嘴要說什麼,蓦然又停住了,隻是看向了啞妹,目光中滿是糾結掙紮。
啞妹看了石頭一眼,淡淡的說道:“娘,這件事先放一放再說吧。
”
**
如果趕集的日子,和給白若塵看病的日子重合的話,白若塵就不來百草村,而是啞妹去鎮上賣烤肉,順便給白若塵看病。
錦繡山莊内,白若塵看到趙騁跟着啞妹前來,一點兒也不意外。
趙騁要是不來,他才會吃驚。
“啞妹,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白若塵斜倚在床榻上,看着走進來的啞妹說道。
然後示意書香,把東西交給啞妹。
趙騁聽了白若塵嘴裡的“啞妹”兩個字,眸光蓦然一厲。
白若塵眉梢微挑,俊逸絕倫的臉上,露出了淡如清風的笑容。
看向趙騁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挑釁的意味。
書香拿起桌子上一個紫檀木鑲金邊的匣子,恭敬的遞給了啞妹。
啞妹斂眉看了看手裡雕工精緻,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匣子,知道裡面的東西,肯定也是精心打造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都按照她的要求?
啞妹打開匣子,眼睛蓦然一亮。
白若塵一直注意直啞妹,此時見到啞妹眸光中蓦然迸出一道異彩,不由的嘴角含笑,知道啞妹對東西很滿意。
匣子分為上下兩層,裡面有一個個的銀托,銀托了有精緻小巧的鉗子、剪子、鑷子、手術刀……
所有外科手術需要用到的器具,一應俱全。
啞妹從銀托裡抽出了一把手術刀。
手術刀在陽光下,閃着森森寒光。
“這些東西,都是用精鐵打造而成,說削鐵如泥,并不為過。
”白若塵看着啞妹手裡薄如蟬翼的手術刀,輕輕說道。
啞妹點了點頭,把匣子放到桌子上,拿着銀針向白若塵走去。
不過,她手裡的手術刀,并沒有放下。
啞妹沒有放下,白若塵和書袖等人以為是啞妹喜歡,不舍得松手,并沒有多想。
當然,趙騁多想了。
而且,是心裡冒酸水的多想。
白若塵送的東西,啞妹都不舍得松手,由不得趙騁不酸得冒泡。
伸手摸了摸懷裡的東西,趙騁覺得,是該送給啞妹的時候了。
白若塵的褲腿已經卷了起來,書袖去了屏風後面,準備布巾和清水等物,一會兒啞妹紮完了針,是要淨手的。
書香則在一旁伺候着,以防啞妹有什麼吩咐。
啞妹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白若塵仿佛光滑豐滿了許多的兩條腿,忽然手一揮――
一道寒光,從白若塵的腿上一閃而過。
白若塵“啊!
”的痛呼了一聲,腿不由的蜷縮了起來。
這突然的變故,讓書袖“哐當”一聲,扔掉了手裡的銅盆,沖了出來。
書香一驚之下,看到白若塵的腿上迅速冒出了鮮皿,揮掌就向啞妹攻去。
書香功夫不俗,掌風帶着淩厲的殺氣,直奔啞妹的後心。
趙騁大驚,飛身而起,同時雙掌揮出,再也顧不得隐藏自己的實力,磅礴的内力噴湧而出,千鈞一發之際,書香震得向一側跌飛了出去。
書香的掌風落到了啞妹身側的床柱上。
床柱“咔嚓”一聲,應聲而斷。
書袖這時候也看明了屋子裡的情形,也揮掌向啞妹攻去。
“住手!
”白若塵突然大喝了一聲。
書袖立刻停了下來。
趙騁閃身站到了啞妹的前面,揮出一掌,将書袖震飛了出去。
白若塵臉色一沉。
他都已經喝令自己的丫頭住手了,結果趙騁還把人打飛了出去。
趙騁回頭看向白若塵,冷哼了一聲,“敢向啞妹動手,這是懲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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