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的手碰上付錦錦的臉,一道黑影閃過,花衣服的男人隻覺得腰腹一痛,倒在地上掙紮不起:“誰!
是誰!
給老子出來!
”
安以繡一腳踩在他的大臉上,來回用力擰壓,沉聲道:“你,該死!
”
看到有人在緊急關頭從天而降,付錦錦當下轉頭看向來人,就連一向鎮定的付晴也止不住激動起來。
她們有救了!
是父皇派人找到她們了!
卻見她們面前站了一個身材算不得高大的男人,男人長相倒是英俊,比起女人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付錦錦眼神忍不住暗淡下來,這不是皇宮裡的人,是來救她們的,還是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花衣服一張臉都要被安以繡踩成大餅,忍不住在她腳底下哼哼唧唧:“你,你松開老子!
”
安以繡臉上用力:“你是誰老子呢?
”
也懶得和這個色胚廢話,安以繡把腳挪開,那花衣服以為安以繡放過他,撐着地面就要起身,卻沒料到脖子一痛,腦子一埂,吐了一口鮮皿就此死亡。
和花衣服一起進來的男人早在那花衣服死的時候被安以繡用手中匕首割喉倒地,皿腥味兒瞬間溢滿整個房間。
老婆婆看着突然的變故,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付錦錦和付晴兩姐妹緊緊靠在一起,看着這個男人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他的手段并不比那些綁架他們的人好多少,所以她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了龍潭又入了虎穴。
付晴見付錦錦緊張的靠在自己身上,反手拍了拍付錦錦,咽了一口口水狀似鎮定道:“多謝壯士出手相救。
”
這麼問也算是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
聽到付晴這麼說,安以繡将那兩個死人踢了出去,走到她們面前半蹲下身子,用匕首将綁着她們雙手的麻繩割開:“這些是什麼人?
”
和她們講話,她并沒有用僞音,清冽的女聲響起,讓付晴與付錦錦煞是吃驚。
付錦錦看着安以繡,萬分驚喜:“你,你是女子?
”
“是啊。
”
一邊回應,安以繡一邊将綁着的頭發放下,順便撕掉粘在嘴唇上的假胡子,沖她們倆眨了眨眼:“還記得我麼?
嗯?
”
“繡姐姐!
”
付錦錦當下就撲過去,抱住安以繡的腰身死死不肯放開:“繡姐姐,你怎麼跑來救我們了。
”
付晴也認出了安以繡,與她行了個禮道謝:“多謝北平王妃。
”
安以繡拍了拍付錦錦的背算是安慰:“好了,别哭了,既然我來了定然不會讓你們再出事,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
愣在一旁的老婆婆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變成了個小姑娘,而且還是她下午在小院子口見過的姑娘,頓時也笑了起來。
她當時還以為這姑娘沒明白她的意思就走了,還好一陣惋惜,沒想到這姑娘是打着晚上再來的主意。
這姑娘身手好,一下兩下就把那兩個壞東西給殺了,如此一來,也能把這兩個公主給帶走了。
不對……
剛剛其中一個公主說她是北平王妃?
北平王妃?
是那個西涼戰神北平王的王妃麼?
天啊,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算是走了大運,居然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公主和王妃。
既然兩位公主有人來救,那這些匪徒也一定能被消滅的,如此的話,她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來了。
付晴生性恬淡,解釋的事情便交給了付錦錦。
自從發現救她們的人是安以繡,付錦錦就不再害怕,就算隻看到安以繡一個人,她也覺得非常安全,仿佛安以繡一個人就能抵擋千軍萬馬。
不過這事兒可不是假的。
據說北魏曾經帶領十萬軍馬進攻北平,就是她繡姐姐以一己之力抵擋了那些軍馬,區區幾個毛賊,也定然不在她繡姐姐話下。
“繡姐姐,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隻知道他們把我和晴姐姐捉了過來,好像是要賣給什麼背後的人,一切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
安以繡颔首,看樣子,這群匪徒隻是被人使喚的槍杆兒。
若要查出背後主使,那這些人還不能全殺了,總得留下一兩個做誘餌不是麼?
“在這期間有人欺辱你們麼?
”
雖然她在房頂上看到那個刀疤男人阻止花衣服等人,但難保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萬一那些手下在刀疤男人看不見的地方對她們動手動腳……
付晴搖了搖頭:“這倒沒有,剛才是迄今為止的第一次。
”
付錦錦也跟着附和:“确實沒有,但是繡姐姐,有幾個人對我們言語冒犯。
”
看到付錦錦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安以繡揉了揉她的頭發:“走,跟我一起去認認人。
”
付錦錦隻覺得有了靠山,小雞啄米一樣的點着頭:“好!
”
當付錦錦和付晴雙手被松綁,輕松自在的出現在他們談話的房間,他們瞬間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老太婆把她們的繩子解了?
”想到這一點,有的小弟立刻坐不住了,嘴裡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起身要去抓付晴和付錦錦:“那個死老太婆,看老子這次不給她一點教訓!
你們也别以為老太婆幫你們,你們
就能逃跑,小樣兒,和你爺爺玩,你們還嫩着……”
“咻!
”
一陣風聲響起,那小弟脖子一梗,身子直直往旁邊歪去。
“彭”的一聲,惹去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是怎麼回事!
”
刀疤男人目光如炬的盯着付晴和付錦錦:“你們好大的膽子!
”
“你也好大的膽子,就連公主都敢綁架!
”
從門口的陰影走出來一個人影。
那人身高算是中等偏低,紮着一個高高的馬尾辮子,一副俠客打扮,一身英氣,隻是那張長相柔美的臉卻化解了身上的英氣,多了幾分女相。
“你是何人?
”
另外幾個小弟從牆角操起長刀指向安以繡,不經意之間換動腳步,将她圍在中間。
安以繡也不在意,對付晴付錦錦擡了擡下巴:“你們先到一旁,省得一會兒傷了你們。
”
付錦錦停在原地,還想說有安以繡在這兒她們不怕,付晴見狀,攬上付錦錦的肩膀:“走吧,我們沒有功夫别在這兒給北平王妃添亂。
”
雖然她這話聲音壓的極低,卻還是讓刀疤男人聽到,刀疤男人看着安以繡,一字一句道:“你是北平王妃?
”
安以繡挑了挑嘴角:“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
”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既然如此便是默認了。
一直趴在房頂上的席楊聽到下面的對話後,一張嘴長的老大,喃喃自語:“天啊,這個武功高強的女人居然是北平王妃?
這……這是真的麼?
”
安以繡聽到席楊在上面自言自語,輕咳了一聲:“咳咳,楊子,出來,他們就交給你練手了。
”
那些綁匪還四下張揚:這北平王妃不是一個人來的?
還有誰跟着她?
他們還在找人從哪裡進來時,房頂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從房頂上蹦了下來。
他們免不了後退幾步。
“繡哥,是要把他們全殺了麼?
”席楊在一旁摩拳擦掌。
安以繡看向付晴和付錦錦:“是哪幾個人對你們出言冒犯?
”
對于整治壞人,付錦錦異常積極,手指點了兩下,幾乎是除了刀疤男人之外全部被點到。
安以繡指着刀疤男人:“這個男人先留着,其餘的人都殺了,别讓他們死的太容易。
”
對于安以繡所說不讓他們死的太容易,席楊嘴上答應,卻也隻是在那些綁匪身上多紮了一刀,就把他們的脖子用刀抹了。
看到這些綁匪,一個個的就跟小蔥一樣被席楊給切了,安以繡皺起眉頭,一把拎起刀疤男人的衣領:“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是怎麼把兩個公主從守衛森嚴的皇宮綁出來的
?
”
雖然她也覺得南央皇宮的侍衛功夫不怎麼樣,但是相比與這些沒兩下就被殺死的綁匪還是要高上不少。
刀疤男人自知事情敗漏,眼中閃過悔恨:他猜到他會有被抓到的這一天,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安以繡拿着匕首點了點刀疤男人的脖子:“回話。
”
“是皇宮中的太監給我們放行的。
”
“是要你們把她們綁出來的幕後主使給你們行的方便?
”
刀疤男人點頭:“是的,他們隻說了會有人接應我們,然後說綁到了人就先躲起來,然後他們會和我們聯系。
”
安以繡看向付晴和付錦錦,有人勾結了皇宮裡的太監綁架她們,看來這件事情并不簡單,說不定和皇宮之内的争鬥有關系。
付錦錦神經大條還沒覺得有什麼,隻一臉興奮的看着席楊教訓那些綁匪。
付晴卻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蹙起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幕後主使什麼時候過來?
”
看到死了一地的小弟,刀疤男人深深閉上雙眼,不忍心再看。
“回話。
”說個話跟擠牙膏一樣,累不累啊。
“說是今天晚上過來,應該快到時候了。
”安以繡挑唇,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