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留下這些重傷員,根本不是要讓這些重傷員成為他們的累贅,隻是為了讓他們在這裡就地休整過夜,從而方便敵軍對他們展開突襲!
“快,穿戴甲胄!
上馬!
”
謝爾敦臉色劇變,放聲大吼。
就在謝爾敦放聲大吼的時候,耳邊的馬蹄聲卻越來越近......
......
半夜,一支由十多人組成的騎兵小隊追上了沈寬他們。
“沈将軍,伽遙夫人有令:令你部就地休整,并增派斥候,嚴密注意合濟方向的情況!
晚些時候,伽遙夫人會率部與你部會合!
”
領頭的人迅速向沈寬下達伽遙的命令。
“末将領命!
”
沈寬迅速安排下去,又将領頭的傳令兵叫到一邊,急切詢問:“戰況如何?
”
傳令兵咧嘴一笑:“敵軍的騎兵連甲胄都來不及穿戴,驟然遭到我部突襲,幾乎全軍覆沒!
”
“太好了!
”
沈寬驚喜的大叫一聲,又匆匆詢問:“伽遙夫人有沒有受傷?
”
“沒有!
”
傳令兵搖頭,“伽遙夫人被嚴密的保護着,請沈将軍放心!
”
“那就好!
”
沈寬心中大定,再問:“那我們傷亡情況如何?
”
傳令兵回答:“白天一戰,我部損失九百人左右,其中戰死三百餘人,還有五百餘人重傷!
我等奉命前來傳令之時,今晚這一戰的戰損還未統計出來,不過,這一戰的傷亡應該非常小!
”
畢竟,敵軍基本連甲胄都來得及穿戴。
面對他們的突襲,敵軍方寸大亂,他們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好,太好了!
”
确定己方的傷亡很小,沈寬心中的大石頭徹底落地。
感覺伽遙夫人現在頗有殿下之風啊!
這兩戰,就算是殿下親自領軍,戰損應該也不會再低多少了。
伽遙夫人這一年應該沒少研究以前的戰例吧?
沈寬越想越是高興,又忍不住詢問:“這麼說,我們繳獲了很多戰馬?
”
“嗯。
”
傳令兵臉上挂滿笑容:“不但繳獲了很多戰馬,還有大量甲胄!
小人估摸着,伽遙夫人讓你們就地休整,就是要幫着運送甲胄和傷員。
”
“應該是!
”
沈寬重重點頭,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雖然他們也損失九百餘人,但他們繳獲了大量戰馬和甲胄。
他們可以武裝更多的騎兵和步卒!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隻有糧草了。
不過轉念一想,沈寬又打消了心中的顧慮。
隻要他們手中有着大量的騎兵,以伽遙夫人的領軍能力,絕對可以将敵軍殺個人仰馬翻。
到時候,敵軍别說圍攻隆慶府了,能不能守住都是個問題!
沈寬越想越是激動,心中卻又暗暗慚愧。
自己跟在殿下身邊學了那麼久,跟殿下和伽遙夫人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
這一戰,如果讓他來布置的話,應該也可以給敵軍重創,但絕對無法将敵軍打成這樣,更不要說他們自己的傷亡還這麼小。
唉!
自己還得多學啊!
不能讓人說殿下教出來的人是飯桶。
如此想着,沈寬又趕緊讓人給自己拿來紙筆,再次給雲铮寫信。
寫完之後,沈寬立即叫來一個親兵:“立即帶幾個人将這封信送往熊津,讓水師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将這封信送往纥州!
”
“是!
”
親兵接過信,迅速帶着幾個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