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厲才逃到蠻族領地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他隻能聽得懂部分簡單的蠻語。
這麼一長串的話,他是完全聽不懂。
看着樓翌的神色,雲厲不禁詢問:“大王,怎麼了?
”
不會是老六那狗東西派兵打來了吧?
他們都跑得這麼遠了,這狗東西還能打來?
樓翌回道:“我們的巡邏隊抓到了一個女人,他們說,那女人嘴裡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女人?
聽着樓翌的話,雲厲也是一臉好奇。
樓翌都跑到這裡來了,還有哪個女人跑到這裡來找他?
在雲厲暗暗疑惑的時候,樓翌又叽裡呱啦的跟來人說起來,意思是讓人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在樓翌交代下去後不久,一個女人就被押送過來。
女人狼狽不堪,頭發亂糟糟的,就跟雞窩似的。
她的手腳都被綁着,丢在馬匹上,由兩個騎着馴鹿的蠻族巡邏兵押送着往這邊走來。
樓翌帶着雲厲上前,将女人那亂糟糟的頭發撥開。
随着女人的頭發被撥開,樓翌心中頓時一蕩。
雖然這個女人滿臉污漬,但還是可以看出,這是個很有姿色的女人。
對于成天對着蠻族那些虎背熊腰的女人的樓翌來說,這簡直就是個極品美人!
哪怕樓翌現在的事業心很強,也忍不住小小的激動了一下。
不過,樓翌确認,自己從沒見過這個女人。
樓翌命人将女人從馬背上放下來,皺眉詢問:“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認得本大王?
”
“你就是樓翌王子?
”
女人反問,臉上帶着幾分激動之色。
“對!
”
樓翌輕輕點頭:“不過,你現在應該叫我大王!
”
樓翌王子?
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呼啊!
他上次聽到這個稱呼,還是在幾年前吧?
幾年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而他們,還在苦苦等待報複雲铮和大乾的機會。
“我叫海蘭朵。
”
海蘭朵回答道:“我爹是原來的真纥大首領纥石烈!
”
“海蘭朵?
好名字。
”
樓翌稍微有些眼熱,“這麼說,你應該也算是個公主吧?
”
“真纥都不存在了,哪來的公主?
”
雲厲撇撇嘴,“現在,早就沒有真纥了,隻有大乾的真州和纥州!
”
對于這個事,雲厲非常清楚。
他還往真州和纥州派過官員!
雖然,那幾個官員都是随便找人封的官,故意惡心老六那狗東西。
但隻要一想到這些事,他心中就莫名窩火。
“對,确實沒有真纥了。
”
海蘭朵輕輕點頭,“不但沒有真纥,也不會再有黎國和高欽族,甚至很快将不會再有北方蠻族!
”
“看來,你還沒弄清自己的處境啊!
”
海蘭朵的話引起了樓翌的不滿,樓翌的臉色垮下來,以審問的口氣詢問:“你是怎麼跑到我們的領地上來的,又是怎麼知道本王的?
”
在樓翌的審問下,海蘭朵這才“如實交代”。
在海蘭朵的述說中,她是被雲铮逼着嫁給黎國的小貴族的。
但她又被王敕看上,而後黎國發生兵變,她又人被送給尹植。
在尹植兵敗身死之後,他跟着忒吉一路逃竄,又遭到沈寬率部襲擊。
僥幸得以逃脫之後,他們收攏了一點騎兵,開始一路逃竄。
幾經輾轉,他們才進入了北方蠻族的領地。
但他們那一千多人跑的跑,死的死,到了蠻族領地以後,就剩下三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