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之中,陳廉與趙飛揚分左右坐在主位上,餘下陳錦、玉殛子等人按照座次排列,陳廉道:“想不到,我屬地之内災禍竟如此詭異......不過也好,倒是成全了趙大人和犬子交情,這很好!
非常好。
”
“哈哈。
”
趙飛揚一笑,放下茶杯,“陳總督,本官和陳錦公子真是患難與共,我很欣賞陳公子性情......不過嘛,私話已說的夠多,本官有一件事想和總督大人,會同一下。
”
“趙大人請講。
”
趙飛揚颔首,道出糧米一事,當然在他描繪中,的确把金帆水鼠等人全部定義為“匪”這也算是給了陳錦一個台階,等他把話說完,陳廉有點為難,“趙大人,不是本督不想幫忙,實在是......你不該用赈濟二字,安撫民心。
朝廷赈災糧米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一粒運入總督府,我現在連軍糧都未必夠用,怎麼有餘力給那個村子下發赈濟?
還有就是一旦給他們發出赈濟,要是被其他地區知道,那是要出事的。
本督不想用兵馬,彈壓地面。
”
對于陳廉用心,趙飛揚很能理解,所以他直接将自己早準備好之方法道出,“陳總督,其實這件事并不難,隻要您能夠以總督府名義,對直轄地區内全部所屬,下一封‘告總督府直屬地災民書’,這件事就能解決,若我所量不錯,或許到時候還會有意外收獲。
”
“意外收獲?
”
陳廉笑了,“趙大人,你把話說明白點,這封通告,總督府可以出示,然而您許諾出去那些糧食在什麼地方,意外收獲又是什麼。
”
趙飛揚道:“這麼說吧,糧食,隻要您派人出去采買就好,錢,朝廷出,原本這批款子有一部分就是要交給您的。
至于通告,上面一定要注明,為什麼對這個村子優先予以赈濟,是他們幫助總督府提供消息,并且協同剿滅匪寇,這一點很重要。
”
“眼下災禍橫行,人禍更起,一定要盡可能對那些起朦胧之心者,施加壓力,讓他們不敢作亂,這份通告就是告之百姓,相互監視,壓制各方亂心。
至于意外收獲,哼,假設真的還有人想要心懷不軌,一經發現,總督府可率先得到消息,在其未成氣候前扼殺,難道這還不夠嗎?
”
“原來如此。
”
陳廉笑了,“倒是本督忘了,趙大人身懷巨款一事。
好好好,這件事本督馬上就派人去做。
”
這邊正說着,就聽門外中軍來報,“啟禀總督大人,各處閘口、水道又下雨了,暴雨!
”
“啊?
”
陳廉聞言驚異,剛要說話,陳錦言道:“父親大人,其他地方我不敢說,兒所負責之處,管保沒有問題!
趙大人手下,真有異人。
”
“哦?
”
陳廉聞言,面色稍作猶豫,轉向趙飛揚,“趙大人,錦兒所言,可是真的?
”
“總督大人何意?
”
趙飛揚這是明知故問,有些事必須要讓對方親口說出來,才好辦事。
陳廉也不隐瞞,直接言道:“若您手下真有此等能人,還望大人不要吝啬,請其出面,解救我總督府治下百姓。
”
說着,陳廉竟然起身,沖趙飛揚恭恭敬敬躬身下拜,趙飛揚這可不能接受,連忙起身将他扶住,“陳總督,您千萬不可如此,飛揚這一次原本就是遵陛下旨意,解救江淮災民,此事正是我之責任,可不敢受您如此大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