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殛子笑道:“公子不必多心,林大人正在後面林子裡,和謝氏兄弟讨論治水事宜,他沒有邀請您,是貧道有幾句話想和您說。
”
“好。
”
趙飛揚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兩人來到一個僻靜處,趙飛揚道:“真人有什麼話,在這說,方便嗎?
”
玉殛子颔首,随即将自己在他們離開後,對林意深的囑咐以及林意深行動過程和結果道出,林意深最後還是按照玉殛子之言,對總督府官兵找各種理由,進行了逐一試探。
而結果令人滿意又失望,滿意的,是根本沒有一個人同謝氏兄弟有所瓜葛,至于失望,當然就是出于沒有發現。
趙飛揚聽過其言,臉色稍稍有些冷峻起來,“真人,您這樣做不太好吧。
無論林兄還是謝氏兄弟,他們對我,都十分忠誠熱枕,這樣做,要是被人知道了,心裡定會不好受。
”
“林大人不會。
”
玉殛子斷言,“他本就是名門望族出身,又熟悉朝廷上那套規矩,絕對不會因此而感到任何不快。
相反,我若是林大人,您越試探我,我反而會越高興。
”
“為什麼?
”
玉殛子道:“因為您這樣做,證明我還有能力,試探,就代表着沒有舍棄,沒有舍棄又有能力,那麼我前途,自然一片光明。
”
“哈哈哈!
”
玉殛子對仕途、權力之間的關系如此解讀,趙飛揚既意外,又欣喜,“真人,有件事我真是奇怪了您這種人,一旦步入仕途,絕對呼風喚雨,可越是如此,您這類人就反而選擇避世,這是為什麼?
”
趙飛揚這一問,既有真心,又包含了一種試探,他很清楚,玉殛子說那麼多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親口試探他一次,同時由此可以确定,鈴铛那邊已經完成了自己交代。
聞此言,玉殛子笑道:“公子,這個道理很簡單,正因為您所說我們這種人,洞悉了朝廷之事,那些規矩、章程,仕途利弊,所以我們不想置身其中,除非有明主能提供庇佑,若不然,我們這種人一旦登上朝堂,必成衆矢之的!
”
“真人你是在變着法誇我嗎?
”
趙飛揚說着一笑,不再将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同玉殛子去找到林意深,簡單交流之後,返回營地,會同陳錦,命衆軍收拾行裝,返回總督府。
這邊水壩問題已經解決,且在自己離開時,謝氏兄弟又進行了善後,此刻已全然不存在任何遺留問題,他們自然沒必要繼續留在這。
趙飛揚一行浩浩蕩蕩來到總督府,那些官兵們也都在交換憑票後,返回營地。
陳廉見趙飛揚二度歸來,還是和自己兒子在一起,很是意外,詢問過後,并得知兩人同甘共苦,成為朋友,更是感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