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依:“為何?
”
紅依轉過頭去,去看他。
黑衣人哼笑一聲,便往裡面走去。
驟然想到了什麼,薄靖萱曾說過,他哥哥氣運被耗的事。
紅依:“難道那女王說的是假的,他是想騙薄景琂的氣運?
”
黑衣人:“這世間的規矩,哪有不能破的?
即便女王無後,無妄海這麼多子民,大可另擇君主,還裝清純,找什麼借口!
”
一臉的唾棄,以及嫌棄樣。
紅依湊過去:“先生是什麼人?
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跟那女王還有什麼深仇大恨?
”
黑衣朝他那方向抛了一個不好的眼神:“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
狂狷,傲慢,不可一世。
但又多了一份沉穩,待說完話,那黑衣人已經不見了。
薄景琂手托着下巴,沉着着想着:“無妄海一日,人間一年,不如就讓我帶他回家鄉一趟,待其處理好家中之事,再送過來?
”
女王猶豫了:“離開無妄海,他會衰老的更快。
到時,年老色衰~”
薄景琂:“那他還有來世,我可以讓他率先喜歡你。
”
“不。
”
女王答的十分幹脆:“來世的他便不是他,我要的是現在的他,現在的模樣,現在的性情。
而且來世,皿脈也會不同。
”
薄景琂:“那人我隻帶走七日,我朋友被關在塔裡也最多隻能撐七日,如果我不回來,我朋友便會喪生在這七宿琉璃塔中。
所以~”
你應該不會擔心,我中途帶人跑掉吧?
女王最後又遲疑了下,想到他們上岸時還有兩人,還有一隻火麒麟,怕途中忽生變故。
略顯遲疑的:“那,那兩人是什麼人?
就是,随你們一同前來的,也是仙友嗎?
”
一隻纖長的手指放在唇角,長相柔弱,看起來完全就是沒有任何城府,所以薄景琂也就沒太深究,懷疑。
但對薄靖萱跟黎子白的身份還是略微保留了下,薄景琂:“是仙友,下凡曆劫,仙力法力全無。
你不必擔心。
”
霓凰女王:“那七日之内,你若是沒法讓他心甘情願留下呢?
”
薄景琂冷笑:“這世間萬物,就沒有不能解決的。
霓凰女王若是不信,也便不會把我們強留在這了吧?
”
柔弱的點點頭:“嗯,即便七日之後你們不能想出辦法,也務必要把人歸還過來。
不然你這朋友~”
霓凰女王用手指了指,又放下。
是欲言又止,但也強調了,如果七日之内薄景琂沒有回來,那他這朋友,也就要挫骨揚灰從這世上消失了。
仍是弱水客棧,薄景琂将塔收在自己随身帶的儲存袋内,一手還拿着繩索,繩索的另一端捆着那個男人。
這世間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越是表面看着柔柔弱弱沒有任何城府的,就得越是小心。
經過霓凰女王的指點,在這無妄海的附近有一個鎮子,那裡的時間跟無妄海的時間一樣,都是這裡一日,外面一年。
到了客棧,要了一件房間住宿,順便又打聽了薄靖萱跟黎子白兩人。
這邊,客棧的房間内,黎子白正泡着澡,浴桶上橫着一塊闆子,上面放着一本書。
是五萬年來有關這無妄海所發生的一切。
薄靖萱則是查看着她帶來筆記,來的時候她準備的還算可以,除了做了筆記外,她将那段時間所發生的曆史都轉變成文字,記載在書本上,帶了過來。
隻是記載的太多,需要逐個去找。
黎子白問着:“你哥哥應該不是那種很蠢的人,直接就把他的氣運給别人了吧?
”
薄靖萱翻着書籍,正翻的嘩嘩的響,大腦是高度緊張:“我跟他說了,要他千萬小心,絕不能把氣運分給任何人。
”
黎子白:“那就好,你就專門查關于蕭翎宇的事,查他籍貫、家屬,有什麼心上人,以及後來歸宿什麼的。
”
黎子白還要再說,客房的門蹭的下就被打開了,吓得他趕緊整個人都縮到了浴桶裡。
薄靖萱下意識的就把這些筆記、資料全部收了進去,然後才去看門外,才去關心他别被别人看光了才好。
才剛轉過身扭過頭去看,就看見一個人,手裡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還綁着一個人。
弱弱的叫了聲:“哥!
”
薄景琂不去看她,而是去看另一個人,躲在浴桶裡,隻露出一個頭的某人:“誰說我蠢呢?
”
語氣是輕浮的,沒有怒氣,但是蘊含的滿滿都是怒火。
薄靖萱手中拿了塊布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想幫他将那桶蓋住。
順便還幫他掩飾着:“我,我說的。
”
黎子白坐起來,一副敢作敢當的:“你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原本曆史上的你可是沒回來的。
”
薄景琂打量了下他,浴桶中露出的肩膀還是光裸的,又看看薄靖萱:“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
他一個大男子,還光裸着身子,我們不來,你不遮,我們來了,你還幫他遮掩着了?
”
黎子白微微蹙着眉,面色尴尬異常:“你們一起看我,我能習慣嗎?
”
說着手伸向身後的架子,一把撈過衣服,一個快速的轉身,面向身後的架子,衣衫系好,再轉過頭來,已經是一副衣衫整整的樣子。
整個過程,也不過就是一瞬的時間,薄靖萱看着面前的那位:“又沒全裸,不過就是他背上有傷,泡了個澡有什麼了?
以前,你泡澡時,我也不是沒進去過。
”
薄景琂:“那我是你哥。
”
咬牙切齒着,渾身的肌肉都有些顫動:“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不知道,更何況還是沒有名分的人。
”
眼角一白。
黎子白立馬舉手反對:“有名分的,你沒看見這紅線還綁的好好的嗎?
這雖斷了一根,可這還有一根呢。
”
說完便伸出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手腕上面空空如也,可是那裡,貼近皮膚的地方,是着實有一根紅線存在。
那日薄景琂說要給他把脈,在他左手上看了半天,當時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可那日去了一趟天空,讓月老幫他看了一下才知曉。
原來,他當初為了以防萬一,特地在兩人的左右手都綁了紅線。
薄景琂憤憤不平的朝他白撇了一眼:“狡辯。
”
随即又看了看那浴桶,眸子底一團火:“你們這裡不方便,到我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