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薄靖萱算着,這案子應該快審完了吧?
紅依這邊,紅依審案的目的,主要還是賺取聲望。
反正案子,他沒有查錯,對尹家動手的,是花家之人沒錯,花家費盡心思找誰頂罪與他無關。
花家是中原朝廷的忠臣,也是這中原當朝太後的外戚,他若是再計較下去,将這整個花家都辦了,再得罪了整個中原的皇室,可就不好了。
天界之人,是不能過分幹涉人間朝政的。
所以,他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但是花湘容這人,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讓花家人好好的約束一下,别去找什麼容隐,壞了人家的佛修。
黎子白站在遠處,心情也才稍稍有些緩和,很明顯朝廷中人是偏袒花湘容,其弟弟花湘翎不過是被拎出來頂罪而已。
若是執意計較,也的确有違他們仙家的顔面。
頭略低,将下巴嗑在她的鎖骨處,聲音也有些啞啞的:“那你答應我,日後不管你想起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你都不能一言不吭就走。
有些事情,我可以解釋,但你一定得信我。
”
順着老虎的毛,薄靖萱抱着他的腰,在他的腰後輕輕的順着:“我原諒你還不成?
但若是生氣,肯定會有。
你要知道,理智是一方面,沖動則是另一方面。
等到那時候,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來壓住我的。
”
唇角還勾着笑,甜美,而且很無辜、單純的望着他。
有一句話叫做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以第三者的觀點的看,大皇子跟慕蘭笙這一世,注定是不能平靜的。
慕家是權臣,即便是慕家可以退讓,那還有一個想要上位的花家,花湘容跟大皇子從小便一起長大,怎麼講還有點感情。
再加上太後、皇後乃至于皇上的支持,花湘容入宮,不管是不是自己所願,那都是必然的。
而偷梁換柱,狸貓換太子一計,也的确是個好計謀。
所以即便那一世他們的孩子丢了,那也不能隻怪他一人。
她能想的明白。
但是,如果那些記憶全部都想起來,不僅有孩子被人掉包的痛,還有一段段的欺騙,各種懷疑。
當那段時間的痛苦全部都回想過來,那她就是從旁觀者,變成了當局者。
所以說生氣,是肯定會有的。
但是她是個很健忘的人,沖動一時,等撒了氣,氣消了,說不定,也就原諒他了。
緊貼着他的兇口,在他背上又撓了撓:“你說孩子是怎麼生的?
”
某人氣皿上湧,因為太過博通了,而且很容易想歪。
幹脆直接躲過人群,抱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他們所租住的客棧。
進了客房後,将她整個人丢在床上,直接壓上去,聲音頗具低沉、暧昧的:“當然是從哪進去,從哪裡生出來。
”
說完後,還故意伸出舌頭,舔着她的耳垂,還要在她的耳洞裡進出着。
酥癢的感覺,薄靖萱一時受不住,就一直把身子往床的裡面縮。
一時間,她也想歪了,方才在外面時,她就不該問那句白癡的話。
黎子白把她又拉到身邊來,有些支支吾吾的:“那個,我還是想将花湘容拿下,畢竟她害得我們~”
薄靖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
一句話堵住。
黎子白眼睛一亮:“原來~”
你丫的還記仇呢?
他還以為,她大度的連調換自己孩子的孩子的兇手都能原諒。
薄靖萱一雙眸子看着他,有一抹狠厲,而且鎮定的:“花湘容好歹是仙,前世的仇,曆劫歸來後自然可以去報。
但你若是現在把花湘容給關了起來,日後,免不得還會有其他人來頂替花湘容這個位置。
幸好這個花湘容并不是喜歡你,被容隐教導的,也不是很壞。
隻是被家族勢力所迫而已。
萬一頂替的那個人,心懷不軌,給我們制造了更多的麻煩外加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入了輪回道後,我們這是想報複,也報複不回來了。
所以,現在,你還想非要把花湘容繩之以法嗎?
”
唇角更張揚的勾起,一雙眸子看着他,半眯着一隻眼,是無比的狡猾,黑、比他還黑。
黎子白壓着她的氣勢略微低了起來,面具之下的俊臉皺着,這種可能性,他怎麼就沒去想?
難道腦子鏽到了,不成,這天底下誰想事情能有他想的全面,想的透徹。
一定是最近太想着報複花湘容,而忘了想其他的了。
這當局者迷。
壓着她,幹脆也不動了,下巴貼在他的兇口上,直接就是一動不動的。
似乎還碰到了什麼軟軟的地方。
薄靖萱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氣勢,一看他不動了,這都好一會了,也有些急了。
屈起一腿,正要去踹,身上之人似乎有所察覺,直接一隻手往下,将那隻腿摁住。
然後,開始動了起來,身子往上,蹭了下,一手順着腰間開始摸去,薄靖萱開始一雙眼睛,瞪着他、死瞪着他:“你想做什麼?
”
黎子白:“不做什麼,隻是應承某人方才所說,‘睡覺,做什麼都可以’。
”
說罷,一隻手已經伸到她的腰後,然後扶着腰往上一擡,一種奇異的電流在身體裡亂竄。
薄靖萱忙用手制止住他:“除了硬上,你是不是就沒其他能耐了?
”
某人眼眸微眯,輕擡了下身子。
薄靖萱繼續抓住他的弱點狠敲:“方才我給你的那分析,你是沒考慮到,除了這個花湘容,後面還有其他的花湘容吧?
”
這男人好面子,尤其是還自诩是很聰明的男人。
竟然連這一點都沒有看透,就想着來吃她,不覺得就低聲脫出了口:“難道一旦陷入感情中的男人都是白癡嗎?
”
黎子白腦子裡噼裡啪啦的就像被一道閃電劈了一樣,隻有戀愛中的女人才是白癡。
一雙眸子又狠狠的瞪了她幾秒,直到瞪的她不說話了,才從床上翻下去,然後便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便就往外面走。
薄靖萱先是輕松了口氣,随便便從床上爬起來,下意識的,他,生氣了?
可是,的确,自從他們兩個确定感情後,也不對,應該是在往生殿的那一晚後,他這思考問題的腦子,明顯就堪憂啊?
難道,一旦陷入感情中的男人,真的會變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