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從床上爬起,穿了鞋子奔了出去,其實,她不嫌棄的。
跑到外面的小客廳内,聽這那邊洗漱室内的聲音,先是窸窣脫解衣服的聲音,然後是美男~入浴,進入水中的聲音。
再然後~
沒了~~
薄靖萱把腦袋緊貼在門上,心裡琢磨着,醞釀出了兩句話,先是清清嗓子,輕咳了一聲:“那個,書中都常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笨,我不信,你也不信對吧?
”
聽裡面沒有動靜。
繼續,又發揚着她的言論說着:“其實,這是有原因的。
就像,當你專注于一樣事情的時候,其餘事情對你來說,你在乎的比較少,自然而然就顯得比較笨了。
”
所以,都常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笨,那是因為太專注于這份感情了。
但不等她繼續說,裡面悠悠的傳出一句:“看來,你不注重我。
”
嘴巴張大,‘啊’然了一聲,然後兩隻爪子撓着門,嘴下都有些磕磕巴巴的:“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看,我們兩個都是穿越過來的,雖然景譽也是,但是景譽現在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總不能,你腦袋不清楚,偏執的要做一件事,我也要腦子的不清楚的再去縱容吧?
”
怕他又堵她的話,不讓她說完,後面直接提高了聲音,加快了速度吼了過去。
薄靖萱:“之前有人給慕府二小姐下毒,不還是你說的,不能改變這個時空的事。
我們是穿越而來的,萬事都如覆薄冰,隻能做好事,而不能擾亂原本的事。
而且,萬一擾亂了時光,造成了更大的麻煩,到時天帝怪罪的可都是我們。
再者,容隐後來會入魔什麼的,那可都是他自己選的,萬一他就是放不下這段感情,就是非要入魔,然後雙宿雙飛呢?
你這樣亂搞下去,萬一花湘容在監獄裡被弄死了,或者被人玷污了,容隐一個氣不過,提前入魔了呢?
這可都是麻煩事。
再者,我不是不在乎你,我隻是按照你之前的思維去想,倒是你,過去的就都過去了,你還想執意改變什麼?
”
上過的刀山,下過的火海,對于他們來說,這些罪受都受了,再改變,對于他們來講,這些苦也是吃過了的。
再者,他們是穿越之人,關于他們的這條線,是誰想改也改不了的。
沉着氣,爪子仍是緊貼着門,靜靜的、耐心的聽着裡面的動靜。
良久,裡面有水花的聲音,看來是美男~出浴了,緊貼着門的手,突然有些震顫,小心髒也開始噗噗的直跳着。
閉上眼睛默數着:一、二、三、四~
當數到十的時候,門突然被拉開,裡面的人已經穿戴整齊的走出來,而且沒有帶那張顔值一般的面具,而是用他本來的樣子。
要多傾城,就有多傾國,額前的發絲上還滴答着水珠,小心髒仍舊顫顫的:“要伺候擦頭發嗎?
”
黎子白:“不用。
”
兩個字簡簡單單,帶着點冷意,帶着點疏遠。
不對,這是疏遠的征兆。
正要湊上前去,再狗腿的順順毛,前面的人發話了:“你不用顧及我,這些日子,一些方面,我是做的有些感情用事了。
你再等等,等過一段時間,我能完全的理智用事了,我們再圓房。
”
黎子白:“嗯。
”
停頓了一下,黎子白:“是幫你恢複法力。
”
這話說的,貌似她強迫他似的。
薄靖萱緊咬着下唇角,耐心的等他說完,這男子好面子,終于等他說完,眉頭緊皺起來,倒是突然也想開了。
那就是,薄靖萱:“你決定了,我們現在開始分房間睡了?
”
那邊,已經走到裡屋,正準備抱一床鋪蓋出來的,突然改變了注意,又放了回去。
黎子白:“不分。
再說,更深層次的,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
”
說罷,幹脆直接在床上躺下睡了。
真的,這些日子許是太想着抓住花湘容的把柄對她進行懲罰,導緻他忽略了一些事情。
但是容隐這事,還是不得不管的。
在床上,來回,是翻了兩下。
薄靖萱偷偷的摸進去,手中還端着兩杯茶,小心翼翼的,然後移步過去,到床腳處蹲下,一杯水悠悠的遞過去:“要不要喝?
”
某人轉回過頭瞥她一眼,大男子主義雖有所滿足,但是他知道,不是靠自己實力證明出來的能耐,那都不叫能耐。
被人吹捧着,隻會越捧越倒退。
探過身,一手快速的過去将那一杯水接過,放在唇邊喝了一口,眉角一挑,仍是火氣沒有半分衰減。
黎子白:“花湘容不被定罪,她若自由,那容隐的這一情劫就逃不掉。
你覺得,景譽怎麼跟佛祖交代?
”
景譽(三百年後穿越而來的薄景琂)在穿越來之前,可是受過佛祖所托。
薄靖萱捏着另一茶杯,側靠着床沿蹲着,杯子正放在嘴邊抿着茶水,動作突然一頓。
一雙眸子瞥向他:“這事隻是說拜托吧?
又沒說,一定能阻止,這段孽緣。
”
黎子白:“可你都說這是孽緣,你到還想着撮合人家。
那日差點就要權容隐還俗的,難道不是你?
”
薄靖萱,靜靜的遲疑了一下。
細細想着,薄靖萱:“容隐是佛祖的親授弟子,你都說,佛門不能娶親,佛戒中的一條便是色戒,那我問你,佛祖為什麼要定下這一條戒律?
食色性也,本就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
話題稍稍的轉移了下,黎子白頓了一秒:“父神貌似也沒娶親吧?
應該是為了以天下為己任,畢竟娶了妻後,那就多了份責任。
佛門要普渡衆生,就不能對自己有私心。
當然,這也是他們的理念。
若是容隐是人間普通和尚的話,我們倒也不必去勉強他,隻是他是佛祖的親授弟子,佛門為了培養出這樣一個人才,你知道要花費多少嗎?
”
薄靖萱搖頭,這個,她倒不是最擔心的,畢竟這是外人的事,她更比較擔心的,則是關于他的。
便輕輕的試探問:“你是父神的親授弟子,你叫你師父,也都跟六界之人同一個叫法?
”